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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4)

作者:木梓君 时间:2018-06-27 11:26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江湖恩怨

  段长歌感谢这祖宗没把药用在她身上。
  她把药抹在剑上。
  不对,我感谢她干嘛,段长歌猛地回过神来,我才是被拖下水的那个啊。
  越子临道:“一路小心。”
  “某先下去?”
  越子临抱着剑,“不然呢?”
  “若是左使当真用了那个对策?”
  “段大人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段长歌咬牙,好样的。
  越子临,你千万别落到我手上。
  她一闭眼,跳了下去。
  水面上的火早熄了,赑颛见人下来,猛地探出头来。
  和这样的东西打了个照面的感觉,实在是……
  饶是段长歌胆大无比,这时候手都抖了。
  赑颛张开嘴,一口的獠牙,脖子伸的老长。
  段长歌一脚踩上它的牙,借力落到它的脸上。
  赑颛的皮肤湿滑,她站不住,猛地抽剑,插进了赑颛的眼睛。
  这东西不会叫,只会干嚎,赑颛挣扎的更加厉害,若不是这把剑牢牢地插在它的眼睛里,段长歌早就被甩了下来。
  即使号称是药尽屠城,赑颛也没有立刻倒下。
  到底是上古时期的畜生。
  段长歌向上看。
  越子临站的很稳,巍然不动。
  段长歌第一反应就是中计了。
  也是,趁着她和赑颛缠斗时离开总比下来斩杀赑颛更安全。
  她快握不住剑了。
  赑颛的牙里都是绿油油的水藻还有一些蠕动的雪白虫子,一想到自己要死在这东西手里,段长歌就觉得无比恶心。
  她手一滑,终究摔了下去。
  赑颛似乎在长着嘴等她。
  越子临笑了一声,冷道:“废物。”
  她看着不远处的锁链,只要用轻功飞过去,再有一个落脚点,眼下赑颛正和段长歌缠斗……
  她扬剑,一跃而下。
  越子临说一击而中。
  她真的是一击而中。
  一剑贯穿背心。
  她压着自己的体重,还有落下来的重量,入肉半丈。
  段长歌说的没错,这东西的背不是硬的,但是柔韧无比。
  这次赑颛不再挣扎了,硕大的身体轰然倒在水里。
  越子临站在赑颛背上,乌发飞扬,脸上沾了几点血。
  她隐隐约约能看见水下的顾长歌。
  段长歌并没有被赑颛吞下肚子,但是她被那东西的脖子撞了一下,几个大男人难以合抱的脖子。
  水被赑颛的血染红了,段长歌慢慢消失在水里。
  素箫还在她身上。
  刚才她不拿素箫是因为她若拿走,顾长歌必定有所芥蒂,她们还需合作。
  水还算清澈。
  说实话,越子临不想下去,但是为了素箫,她必须下去。
  她跳进水里。
  水面上不知道飘了一层什么东西,沾在她的头发上,惹得越子临脸色越来越冷。
  她摸到了段长歌的手,把她拽了上来。
  她游到对面,上面垂着一根铁锁,想必是断的那一截。
  身上湿重,越子临脱了大氅,拉着顾长歌上去。
  若段长歌醒着必然要赞叹越子临轻功了得。
  当她稳稳地踩在地上,胳膊已经承受不住,直截了当地把顾长歌甩到地上。
  顾长歌被嗑了一下,吐出一口水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这边的隧道居然比那边大的多,还有柴火和碳。
  越子临突然没那么恨刻下别有洞天这四个字的人了。
  段长歌的火折子已经湿了,她拿起烟杆,抽了一口,幽暗的火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拿烟杆点燃了柴火,火焰的颜色倒是很正常。
  越子临把段长歌拖到柴火边,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
  当然,她先摸的是她身上的锦盒。
  她打开,素箫没有任何损伤。
  越子临哼笑了一声。
  “段大人,你若你早给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一件一件地把顾长歌的衣服脱下来。
  她倒没有感觉任何羞怯,一来是两人都是女子,二来是段长歌长得不若她好看,三来是她根本不懂什么叫羞怯。
  段长歌没她那么白,皮肤也没有那么柔滑,但是腰肢纤细,两腿纤长。
  不过,这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越子临把自己和段长歌的衣服搭了个架子烤火。
  她等着自己的衣服干了再出去。
  至于段长歌……
  她该做的都做了,没有半分对不起她,能不能好好活着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即使生火取暖,两边都通风的密道里也是太冷了。
  越子临盯着段长歌泛红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
  美人在怀,她却没有任何绮念。
  原因无他,只是段长歌没她长得好看而已。
  她若真喜欢女人,整日对着镜子便可以,要什么伴侣?
  段长歌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个人抱住了她,身体温软,就是味道不是很好闻。
  段长歌不知道是谁,拽着越子临的头发动手动脚。
  越子临的脸一下就冷了。
  握着段长歌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力道大的吓人。
  段长歌又抓住了越子临,“别走。”
  越子临冷眼看她。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不应该烧了段长歌的袍子,她应该一剑砍了段长歌的胳膊。
  “别走,珈瑛,别走。”偏偏对方还好死不死地问她,“你是换香料了吗?没有之前的桃花好闻呐。”
  越子临一剑柄给她戳了过去。
  这一下子太狠了,段长歌立马就醒过来了。
  她看了眼越子临,又看了眼自己,震惊道:“我们做了什么?”
  越子临笑得露出森森白牙,“段大人说呢?”
  “我们……什么都没做?”段长歌吞了口口水,道。
  “我们现在都没穿衣服,我说什么都没做,您信吗?”
  段长歌考虑再三,最后一捶大腿,表情堪比壮士断腕,“越左使,我会负责的。”
  越子临抽出佩剑道:“负责不用,命留下就行。”
  段长歌道:“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越左使忍心?”
  越子临道:“不知道大人听没听说过最毒妇人心。”
  段长歌道:“我今天不仅听过了,还见过了。”
  她扫了一眼越子临上下,最后停在胸前,道:“您这应该是无毒不丈夫吧。”
  一把小刀一下飞了过去。
  段长歌大惊失色,“这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越子临道:“若是告诉了旁人,我就少了一条生路。”
  段长歌点头,表示理解。
  日头西沉,天慢慢黑了下来。
  越子临抱着剑坐下。
  涌动的火光照在她脸上,竟也暖意融融。

  ☆、第五章 爵府

  段长歌半夜被越子临一针刺昏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自若地穿上衣服。
  素箫不在她身上。
  素箫当然也不在越子临身上。
  她穿好衣服,走了上去,阳光照得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朝原来的方向走去。
  草堂已经变成一堆废墟,她蹲下,从灰和雪里刨出一根已经看不出本色的箫。
  她一早就把箫藏在床下,但那时候她手中的素箫是真的。
  待到她被围草堂,她才做了调换。
  段长歌擦了擦,把它放到怀里,叹了口气。
  越子临错就错在为人过于自负,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又不许别人与之筹谋,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按照她想的来做。
  “我们也是过命的交情,”段长歌喃喃自语,“你若是直说,说不定我就告诉你了。”
  她摇了摇头,又走了回去。
  这来来往往一趟,从扬州到京城就用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她马不停蹄,中途遇到了相熟的大夫,她问自己身上中的毒如何,大夫给她号过脉之后大笑,段长歌生怕他说出一句:“夫人有喜了,是个男孩。”
  大夫却告诉她,那实实在在是活血的药,只不过是一剂猛方,见效极快,药性过烈,在人体内就好像毒一般。
  她这才放下心来。
  段长歌明白越子临绝对不是不想杀她,而是杀她要有太多麻烦。
  段长歌收拾利落回到京师,扣响了冯爵爷的家门。
  红灯笼在风雪里飘摇,周围的大宅都门庭光亮,这一户却只挂了两个灯笼。
  白雪纷飞,段长歌一身乌黑大氅站在灯下,竟无比寒凉。
  冯爵爷沉默寡言,深入简出,不结党,不选边,整日在家饮酒弹琴著书,且家中只有两个婆子两个小厮,十分冷清。
  段长歌等着开门。
  冯爵爷家的小厮很伶俐,不多时就能来开门,这次却没有,里面很安静,安静得像死了一样。她猝然有了这个想法。
  安静地像死了一样?
  段长歌皱眉。
  她又站了半刻,里面仍旧连一丁点声息都没有,她最终选择了个不君子但是行之有效的法子,翻墙进去。
  爵府里很黑,段长歌进来前拿了根灯笼里的蜡烛。
  蜡烛看起来像是刚换不久的,蜡身上没有多少蜡油。
  血腥味扑面,还混合着香气,她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段长歌推开门。
  一个小厮在自己该站的地方躺着,身上没有什么伤,段长歌翻开他的手腕,但见一个烧伤印子。
  她绕过小厮的尸体,朝里间走去。
  里间很冷,是开着窗的缘故。
  冯爵爷趴在书案上,好像只是睡着了。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妙龄的丫头,若不是顾长歌知道爵府只有两个女人,还是两个五十上下的女人,并且冯爵爷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色,她定然会以为这是红袖添香。
  “越子临?”她直呼其名。
  越子临道:“是我。”她倒不掩饰。
  之后便沉默了下来。
  越子临道:“我来找素箫。”
  段长歌冷道:“我知道,素箫在我身上。”
  越子临道:“我也知道。”
  “既然知道,”段长歌拔出剑来,“为何要杀他们?”
  “杀他们?”越子临皱眉,“你以为是我杀他们?”
  “不若是谁?”
  越子临按着剑,她是骄傲自负,但她不是个傻子,这种时候和顾长歌打起来没有好处,这里是京城,段长歌身份又特殊,人不是她杀的,她不会认,就算人是她杀的,她此刻也不会认。
  越子临道:“我也刚到,且是看见有烛光才进来的。”
  她说的烛光应该是段长歌的蜡烛。
  今天的越子临太曲意了,曲意得她不得不防。
  她可不是会和旁人解释的人。
  “我方才看见,那小厮身上有烧伤。”
  越子临道:“我身上连烟枪都没带,段大人以为我是什么妖物,能徒手点火?”她摊开手,她素来拿着烟杆,现在腰间却只有一把剑。
  段长歌道:“你让我如何信你?”
  越子临反问道:“我如何才能去信与你?”
  段长歌奇道:“你为何要取信与我?”
  越子临那眼睛长在天上的脾气她可太知道了。
  “素箫在你那,有交易要做,自然不能撕破脸。”越子临道。
  段长歌把剑插了回去,但仍防备着她。
  “你不信我,你自己来看看冯爵爷的尸首。”越子临道。
  段长歌走进了几步,见冯爵爷的手腕上也有一个烧伤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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