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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同风(20)

作者:江一水 时间:2019-07-24 09:09 标签:甜文 年下 婚恋 青梅竹马

  许是比她年长许多,顾思源向来睡得都比她晚些。在床上躺了一刻钟,顾思源模模糊糊地闭上了眼,没一会就被一股巨力从梦中拽过来。
  好似全身被束缚着一般,她被紧紧禁锢着透不过气来。顾思源极力地喘息,迷迷糊糊地从梦中睁开了眼,果不其然又被抱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啊,又来了。
  顾思源仰头,看着钟离然那张在睡梦中仍旧板着的脸,有些无奈地伸手推了推将她抱紧的这个人。
  “陛下陛下”顾思雨轻唤,然而睡熟的少女却仍旧闭着眼纹丝不动。少女将她紧紧抱着,就好似什么绝对不能放手的珍宝一般,紧紧揽入怀中。
  夏夜炎热,拥着她的少女恰好是火气旺盛的年纪。源源不断的热力从接触的怀抱传了过来,放置在床边四周的冰鉴散出来的凉爽远远抵不过这份热力。
  顾思源又热又难受,却又没办法挣脱这份束缚着她的热情,只得无奈地闭上了眼,过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卯时一刻,晨光透过窗映入了内殿,钟离然准时从梦中醒来。她睁开眼,感受到手臂传来的重量,垂眸看着怀里还在沉睡的女人。
  顾思源闭着眼,散落的黑发微微挡住了脸,显得柔弱又清丽。钟离然看了她一会,小心翼翼地抽掉自己的手,将她放在了床上。
  她揉了揉手臂,敏锐的鼻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旋即垂眸,看到了自己大腿上沾上的那一抹血迹。钟离然略感诧异,扭头看向了还在熟睡的顾思源,旋即拧紧了眉头。
  钟离然凝视着她的睡容,看了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赤足走到了殿外。
  早起伺候她洗漱的侍女已经在外殿候在,钟离然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们噤声,且低声吩咐道“今日让皇后睡到自然醒,派人去太皇太后那处替她告假。”
  侍女眼尖地看到了皇帝身上沾到的血迹,点点头,称了诺,给皇帝换了一套干净的朝服。卯时三刻,皇帝用了早膳出门,先是捧着书走到了后院打了几套拳,然后前外朝晖殿将挑选出来的奏折看了一遍,做了鬼话规划,等到辰时正式上朝。
  晨光越发猛烈时,顾思源在梦中被阵阵腹痛疼醒。她睁开了眼,看到了天已大亮,略显慌张道“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已经辰正一刻了。”侍女镇定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拉回了顾思源缥缈的思绪,“陛下已经替您告假了,今日不用去太皇太后那处请安了。殿下如今可是要起身洗漱吗”
  顾思源捂着肚子,恍然明白是自己的月事来了。她蜷缩在床上,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还是败给了身下的不适,从床上爬了起来。
  侍女们伺候她洗漱,将床上的东西换了一套,用过早膳后,一点也没有缓解疼痛的顾思源又躺回了床上。
  每一次月事来临时,对顾思源来说就是一场无比漫长的折磨。倒不是她身体不好,她也有经常动动,可无论怎么调理,自第一次月事来之后,顾思源甚少有好过的时候。
  每当这时,她就什么也懒得做,只想躺在床上熬过去。
  昏昏沉沉睡了好一会,顾思源在睡梦中依稀听到有人唤她。“顾思源顾思源”听到这个声音,顾思源极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皇帝秀气的小脸。
  她疼得厉害,看了皇帝一眼,都不想唤她,接着又闭上了眼。钟离然见此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拍拍她脸颊唤道“起来,顾思源,先将止疼的药喝了再睡。”
  顾思源叹了一口气,勉力睁开眼看着皇帝皱眉道“不要。”
  她此时体虚气弱,说这话没有一点威力,听起来更像是撒娇。钟离然将她抱在怀里,耐着性子哄她,“先把药喝了,喝了就不疼了。”
  “苦。”
  平日里很有姐姐模样的顾思源,一旦生病就会成为全家都宠着的幼女,显得格外娇气。钟离然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倒也没什么不耐烦,用了些心思哄道“不苦的,朕给你备了糖水,可甜了。”
  顾思源才不信她,别过脑袋,说不喝就是不喝,特别有骨气。


第24章 五.2
  顾思源身体不适时可会作弄人了, 钟离然叹了口气,扶着她让侍女递了一勺子药汤过来,直接喂到她唇边, “听话, 快喝了。”
  钟离然几乎是撬开她嘴巴将汤药送了进去, 顾思源再怎么拒绝也有个限度,就这么不情不愿地喝完了一大碗汤药。喝完了之后倒是不嫌弃它苦了,又被钟离然灌了半碗糖水,才重新躺下。
  钟离然见她用了药,于是吩咐侍女抬了张小案到床上来, 抱着一摞奏折批阅。顾思源就蜷缩在她身旁,盖了张薄被休息。
  钟离然背对着她, 正坐于小案前批改奏折。顾思源听着她翻阅奏章的声音翻来覆去睡不着,许是被分了神, 小腹传来的疼痛渐渐没有那么强烈了。
  索性睡不着, 顾思源坐起身, 抱膝坐在了钟离然身旁。钟离然头也没回,看着手中的奏折问道“好些了吗”
  顾思源没回话,钟离然朝后伸手, 摸到了她的腹部, 轻声问“还疼吗”顾思源顺势趴在她身上, 点点头。
  身上一热, 钟离然皱眉道“那就躺下歇着。”顾思源闻言, 软了身子, 挪着位置枕在了钟离然的大腿上。
  钟离然顺手将她的脑袋拨进来一点,就着这个姿势批改奏章。没一会,钟离然放松了坐姿,将顾思源揽入怀中。
  看了约莫有两刻钟,钟离然坐着有些累了,稍微挪了一下位置。她垂眸一看,却见顾思源枕在她腿上睡着了。
  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映入眼底,让钟离然愣了一下。她看着顾思源这副安然入睡的模样,倒是想起自己十三岁时第一次来月事时的事情了。
  皇室的教育是很全面的,早在登基之初宫中太医就教导过钟离然粗浅的医学。第一次葵水之时,钟离然倒是很镇定,保持着一种该来的总会来的心态。
  倒是顾思源比她慌张了许多,忙着替她清洗身子,教导她更换贴身衣物。让她安心休息,还不许她看许多奏折。
  那时候顾思源就想现在将她抱在怀里,揉着她肚子一遍一遍哄着说不疼不疼。钟离然原本就不疼,只每次见顾思源都疼得死去活来的,就明白她这是以己度人了。
  钟离然原本是要告诉顾思源不必如此惊慌的,可见着这般体贴的顾思源倒是不好开口了,于是十分顺从的享受了一日顾思源的体贴照顾。
  可自那之后,仍旧是钟离然如同小时候那般体贴体虚的顾思源。思及此,钟离然伸出手指,戳了戳顾思源的面颊,笑了一下。
  钟离然放松了一下,又继续翻阅了奏章。翻着翻着,一个礼部传上来的奏章吸引了钟离然的一会的注意力。
  大约是皇帝已然成年,需得考虑皇嗣之事。钟离然扫了一眼,断定是朝上有群人太过无聊了,就来折腾她的后院了,就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钟离然扫了一眼,批复道“朕很年轻。”考虑储君这种事情,还是等到她而立或者是不惑之年再说吧。
  顾思源就在钟离然身后躺了一天,除了午膳的时候起来了一下,基本什么也没做,就这么过了一天。
  入夜之后,钟离然看完书就带着顾思源躺下。见她还捂着肚子,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将手搭在了她腹部上,轻轻揉着,问道“还疼”
  顾思源点点头,钟离然叹了一口气,揽着她说道“朕给你揉揉,快睡吧。”
  顾思源将脑袋靠在她怀里,想起了许多年前的旧事,笑道“陛下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钟离然不明所以,“嗯”
  于是顾思源好心提醒道“嗯大概是陛下约莫五岁的时候,我有次也是这般躺在床上,无法陪陛下念书。陛下就抱了本书坐在床边,给我揉肚子。”
  钟离然那时候太小了,这种事情不大记得清楚,只隐约有些印象。她想了想,说道“是嘛就像现在这样”
  顾思源闭上眼,回想起那孩子跪在身边一脸担忧地掀开自己的衣服,将小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揉搓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不是哦,陛下那时特别可爱,说是自己掌心暖就掀开衣服给人揉肚子了。”
  “哦,这样”这么说着,钟离然将手探入了顾思源的中衣里,毫无阻隔地摸到了她腹部的肌肤。
  温热的掌心毫无阻隔地熨帖着腹部,让顾思源愣了一下。钟离然闭着眼,揉着顾思源光滑的腹部,揉着揉着心思就被这光滑细腻的触感全部勾了过去。
  她抱着怀里的女人,手沿着腹部往上揉,一边揉一边嘀咕道“顾思源,你怎么这么滑。”
  少年人好奇地抚摸给顾思源带来了异样的感觉,钟离然的手来到胸前时,顾思源浑身一僵,伸手拍了她一下。
  钟离然吃痛,睁开眼垂眸望向了怀里的女人。只见怀里躺着的女子衣衫散乱,半遮半掩间露出了雪白春色。钟离然脑子一顿,忽然记起昨日翻看词集中的那句“兰麝细香闻喘息,绮罗纤缕见肌肤”只觉得万千蚂蚁爬过了心口,麻痒难耐。
  她别看眼,将手落在了顾思源的小腹上,不满道“是你让朕揉的。”摸了还要打人,这是什么道理。
  顾思源轻咳一声,倒是没再去推开她的手,仿若视而不见般闭上了眼睛。
  两人一夜无话,逐渐陷入了梦中。
  次日清晨,钟离然被晨光唤醒,迷糊地摸到了一片柔滑的温暖之地。她睁开眼,却见顾思源的中衣襟扣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解开,半遮半掩地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肤。
  钟离然的手就探入了素色肚兜之后,毫无阻隔地摸到了一片高耸之地。掌下一片柔软,为这新奇的触感略觉开心的钟离然动了动手,轻轻地摸了摸这片柔嫩的肌肤。
  她嗅着顾思源身上传来的香气,撑起身子半压在她身上,轻柔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身躯。从上到下,所有毫无阻隔地地方都被钟离然结结实实地摸了一遍。
  身体上传来的异样感觉唤醒了顾思源,她细喘着,在略有些凌乱的梦中睁开了眼。
  顾思源略抬眸,看清了压在她身上的少女。心口一窒,顾思源抬手搭在了钟离然的手背上,制止了她的动作,轻声问道“陛下,你在做什么”
  钟离然听到声音,垂眸去看她,“你醒了。”她说着,将自己的手从顾思源的衣服里抽出来,解释道“朕只是突然觉得你的身体很舒服,想摸摸。怎么了,朕不能摸吗”
  她这话说得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了,顾思源略感无奈,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钟离然看到了她眼底的不赞同,皱着眉问道“难不成朕的行为很失礼朕是不是应该先征询你的意见,才能获得动手的许可”
  “顾思源,你不愿意吗”
  两人自小一起共浴,看着彼此的身体长大的,与这短短的触摸相比倒也不算什么。可顾思源就算再迟钝,也觉得这两者之间存在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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