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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受修炼手册[快穿](50)

作者:顾耳 时间:2018-01-26 16:25 标签:快穿 爽文 情有独钟

  见到了心心相念的对手,柳易寒面色一变,眼中火花跃动,战意乍现,喟叹道:“你终于出现了。”
  只是蒋涵正的注意力全在妖兽身上,实在在比赛中在无暇顾及这些私人恩怨,面对挑衅也只是冷淡回应,“我无意与你一战。”
  比赛时间有限,而比赛的内容是击杀妖兽,并无其他,私斗于两人都不是好事。
  两人都不是冲动之人,所以在相视一眼之后,他们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放到了妖兽身上,看来是心照不宣地以这只妖兽作为了争抢的目标。
  仅仅是一个照面,蒋涵正便抢占先机,与妖兽正面交锋。
  柳易寒对他爆发出的强大灵力微感惊讶,若有所思,眼色怪异,却还是不甘落后,迅速提剑上前与之缠斗。
  要论剑法,柳易寒显然已经难以与现在的蒋涵正相比。
  他手中的昆吾剑是绝世宝剑,自然为他添力不少,但是蒋涵正的剑法益发精进却还有多种原因。
  他手中的宝剑亮眼,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蒋涵正也由此有机会听闻了不少知情人的闲聊,知道了更多有关这柄宝剑的事情。
  原来,昆吾剑是师尊为了孔淮大师兄而费劲千辛万苦寻来的,原本说了要作为他成人礼上的赠礼,但是最后不止为何却没有送出去,便一直闲置着,便宜了蒋涵正。
  提着这柄宝剑,蒋涵正又喜又愁,最后下定决心,定要将剑法使得炉火纯青,让自己能够与之相配。
  只见他的剑法使得又快又狠,令人眼花缭乱,手腕不停地偏转翻飞,配合着身体内源源不断输出的强劲灵力,空中寒光万点,灵力四射,庞大的妖兽便惨叫连连,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般凌厉的剑法与他平日温吞的性格截然相反,即便是柳易寒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进步的确恐怖,平时他不动声色,行踪不定,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赶超了他。
  他从未感觉到这种来自晚辈的压力,仅仅是与他一起战斗,他便觉得自己难以跟上他的步调,更别说与他争抢这只妖兽。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更令人不甘心。
  就这么一瞬间的愣神,蒋涵正急功近利,也不再与它纠缠。
  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发力,体内像是开了匣一般,涌出汹涌的灵力,空中出现一个五行相转的图案,铺天盖地的灵力便向妖兽奔腾而去,它如同淹没一般,连连发出嚎叫,最后轰然倒地。
  在它断气之时,蒋涵正眼疾手快地双指一并,划出一个标记,凌空往妖兽的身上打下,证明这是自己所猎杀。
  再次落地,他潇洒地拂了拂衣摆,一派轻松,朝着柳易寒微微作揖:“抱歉了,这只妖兽最后还是归了师弟我。”
  虽然他的语气带着歉意,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冷淡,面上仍旧是得体的微笑,而传达出的眼神却是大不相同,不似以往的温和无害,而是锐利,张扬。
  这句客套话在柳易寒耳中,无异是刺耳的嘲讽罢了。
  他摇摇头,大喊了一声,“不可能!”
  不仅仅是不愿相信自己比他不过的事实,更是在对他的实力产生了深厚的质疑。
  他与蒋涵正一直有摩擦,他的实力如何他是清楚的。
  今日蒋涵正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惊人,面对六阶的妖兽已经游刃有余,体内迸发出的灵力强度也绝不是他这个境界应该有的,除非说他的修为在这短短几日之内又突破了两个小境界以上,可是这可能吗?
  柳易寒的表情严肃起来,质问道:“你用了什么邪法?修士的修为增长的过快,可不是一件好事。”
  蒋涵正进步的速度已经可谓之逆天,与修魔之人有的一比,如果不是用了什么邪法,柳易寒是绝不相信的。
  蒋涵正皱眉,面上的表情有一丝破裂,却又瞬间恢复,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他只不过是取出了原本就应该取出的力量,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内丹上的封印他已经重新伪造了一个,只要师尊不细察,也不会注意到的。
  至于面前这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他不愿多费口舌解释,只疏离地道了一句。“多谢师兄关心。”
  从前蒋涵正还愿与他好好地虚与委蛇,可今日他这架子摆的可有点大了,柳易寒可谓是又气又妒,仗着自己的份位高,脱口便骂了一句。
  蒋涵正已不是可以任他欺侮的新弟子,再次听到他出言不逊,未免恼火,面色一冷,两人对峙之间火花四溅,如若就此下去,一场恶斗不可避免。
  一直在场外注意着黑山中一切情况的赫朗立即便发现了不对劲,得知又是这两人有了矛盾之后,也有些不耐烦,为了避免两人真的打斗起来,影响到比赛,于是他立即用了一道传音符,与黑山之内的两人进行对话。
  “柳易寒。”
  当赫朗的声音传来时,两人的面色皆是一变。
  柳易寒听闻自己的名字时,立即身躯一震,辨清这道清冷的声音是何人之后,更是呼吸急促。
  瞧他听了师尊的声音便立即动容的模样,蒋涵正抿唇,看上去面色不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口就是发闷,觉得师尊只被自己仰慕着才好。
  “无上真人?您……您……”柳易寒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赫朗凝视着灵镜,继续开口:“比赛之时,莫要因私人恩怨而内斗——更何况,正儿从未待你如何,你何必纠缠着他不放。”
  他的这番话之中偏袒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柳易寒只觉得苦涩,不甘地仰头,看向灰蒙蒙的苍穹,苦苦询问。
  “明明他只是一个废灵根,却为何能得到您的青睐?而我追逐您多年,您却不愿给我一个机会呢?为什么?!凭什么?!”
  他的一番质问令赫朗连连摇头,“凭什么?他能有今时之日,并不都如你们口中所说一般,有我这个好师尊庇护着。如若你看过他身上因练功而留下大大小小数百道的伤痕,以及布满茧子的虎口,你便能懂。我会选他,不是因为灵根,只是因为,他就是他。”
  坚持,顽强,开朗,一点点的自卑和超乎常人的决心,这都是他的徒儿。
  他的确是给了徒儿不少帮助,也可以说他没了自己,是绝不会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但是他若真的愚钝,脾性顽劣,也不会有今日这种人人嫉妒的潜力。
  赫朗不想因为自己的原由,便让别人将蒋涵正的努力磨灭,简单地将他的所成归功于他的师门。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个题外话,以前是很嫌弃那种渣攻的,但是最近迷之觉得很带感,虐起来超级爽的,然后受是那种对攻不太上心,爱理不理的,攻只能死缠烂打一哭二闹三上吊。但是很迷的是我永远下不了手写真的渣的攻……攻洁多年使我太膈应这种攻了。

  ☆、得意与失意

  被仰慕了数年的人诚心劝告,柳易寒浑身发凉,低着头听训,心中虽是苦涩,却也知道他所言不假。
  他清楚了解自己的嫉妒,以及狭窄的心胸,却又总是羞于去承认,只能倔强地一昧将他否定,可在内心深处,他早已无力地知道,自己败得一塌糊涂。
  因为心态不稳,接下来的柳易寒已经无心参赛,几次捕捉妖兽都失手,他的失意让别的对手更是奋力追上,一个时辰过后,排名又有了新的变化,柳易寒自然也跌到了倒数后几位,注定无缘决赛。
  击杀了这只六阶妖兽之后,蒋涵正的总数量已经达到了六十八只,位居第一,比孔淮还要多出两只。
  当浮动在众人上空的排名变动时,正在与妖□□手的孔淮眼皮一跳,被此分神,手腕一抖,武器差些滑落,肩膀便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血腥味乍时散发开来,令他懊恼。
  孔淮一刀将它斩杀之后,心情仍旧未能平复下来。
  他已经有数年未因为战斗而受伤,这个伤口显然给他带来一份不小的失落,也间接影响到了他之后的发挥。
  眼见着自己的名字被蒋涵正踩在地下,孔淮一向平稳的心态更是乱了几分,方才他还不想花功夫在六阶妖兽身上,可现在为了能拉回这个差距,他也不再多想,直捣妖兽老巢。
  只是六阶妖兽始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更何况孔淮身上负伤,那股血腥味惹得喜爱杀戮的妖兽愈加兴奋,一刻不停地朝着他扑咬过来。
  孔淮从容地一招招接下,可因为动作剧烈,方才被咬伤的肩膀开始隐隐作痛,他只能转用左手发力,惯用右手的他不免被削弱了灵力。
  心理与生理上的多重影响让他逐渐感到吃力,心知不能多与它纠缠,干脆恼羞成怒地发动了消耗灵力巨大的招式,废了颇多功夫才将它解决。
  可是在他与这妖兽纠结的时候,蒋涵正的数目又多了□□只,始终稳稳压在他的头顶。
  孔淮一口气在喉间不上不下,气息紊乱也不少,没有多余的灵力来控制住伤口,肩膀方才要愈合的口子又稍稍裂开,溢出血丝,陌生的疼痛感让他眼前发黑。
  这几战以来,他毫发未损,可此时却被重伤了肩膀,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虽说他已经能够稳当地进入决赛,可是他却不愿屈居人后,甚至还分心想着蒋涵正今日若是夺得了第一,回去之后师尊会如何称赞他,对他露出他从未能看到的笑靥,仅仅是这般一想,他便心头膈应,即便是忍痛,也想要乘胜追击。
  只是可惜,天际已呈暮色,比赛也进入了结尾。
  随着传送符箓发出的亮光,所有人都离开了黑山,回到了门派。
  几位真人综合了他们猎杀的猎物的品阶,数量,以及战斗的表现,花费的时间做了详细的评价。
  最终的结果也显而易见,蒋涵正第一,孔淮其次。
  蒋涵正跻身于四席,甚至位居第一,力压群雄的消息一瞬间传得沸沸扬扬,门派上下少不了惊叹之声。
  “原本以为他前两次胜出是侥幸,没想到还真的有几分本事啊!”
  “就是,上次竹林混战,看他畏畏缩缩,还以为是怂了!未想到他单打独斗也强劲得很呐。”
  “嗨,您几位懂啥啊,蒋小师弟这叫做深藏不露……”
  相比较蒋涵正的逆转,孔淮的光芒相比之下则是黯淡不少,今日的他不仅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而且还失误连连。
  有了他以往绝佳表现的对比,所以他这次的失误更是被放大了数倍,被揪住这点大谈其谈。
  一向被称作同辈第一人的孔师兄怎么会排在自己的师弟之后?甚至还身负重伤?这也是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孔淮一向是众心所归,人人听闻都要夸赞上一句的,何时被这般指指点点过?
  这令赛后的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沮丧,每一句风凉话都如同针尖袭来,让他浑身刺痛,甚至生出了要弃赛的冲动。
  他一向很看重面子,此次是自己心境不稳,一时失手,他无颜再参赛,心底也隐隐畏惧着自己会再次令他人失望。
  原本他信誓旦旦,定要让师尊后悔,也顺便给那小子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他这次反而成为了那小子脚下的踏脚石,让他享尽了荣誉,自己却从云端滚落到了泥潭之中。
  没有心思再想赛事,趁蒋涵正仍在受尽吹捧之时,孔淮便早早回到了洞府之中。
  尽管他竭力表现的风轻云淡,不动声色,可是眼中黯淡的失意却是如何都掩盖不住。
  在前厅看书逗兔的赫朗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喝了口茶沉思了一会儿,斟酌着该对他说些什么。
  这场比赛他自然是一点不落地看了下来,徒儿突然增强的实力是有些引人称奇,但是他知道五行修炼之法的确强大的难以想象,而徒儿也一向低调做人,有意隐藏实力,他也说不上这是异常。这几天他总爱背着自己到后山修炼,或许是顿悟了也说不准。在赫朗心中,这个徒弟永远是最省心的,他根本不会对他有何怀疑之心。
  只是孔淮会如此简单地被动摇是他从未想到过的,在赫朗的印象之中,他冷漠自矜,独立而高贵,可从这点滴之中,他却隐隐窥到了他的懦弱与闪躲。
  仅仅是一次屈居人后便让他摆出如此失意的模样,赫朗还真怕他想不开,有什么过于消沉或是偏激的想法。
  虽说他对除了徒儿之外的事情都不大在意,但是这位好歹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徒弟,也就出声客套安慰了几句。
  得到师尊主动安慰的孔淮,眼中泛起波澜,突然找到了可以救赎之人。
  他心中一时思绪万千,却又无法倾诉,心中低落的心潮如同成块的乌云,厚重阴郁,难以消解。
  听了他想要退赛一说,赫朗倒也还淡定,喝了口茶,实话实说。
  “你要弃赛?好啊,如此一来,正儿夺冠的机会又增加了。”
  孔淮的心情一下子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恼怒起来,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当真如此想的,咬了咬牙,最后艰难地发问,“你心里就只有他?”
  “你知道的,何必自取其辱?”自从上次挑明了之后,赫朗说话倒是没那么多顾忌了,畅所欲言,也没去想自己的话对他来说到底有多么过分。
  孔淮原本便已心受重创,此时更是满面苦笑,他原本以为师尊会待他长久,却未想到,于修士而言短暂的百年之间,他便已经变得天差地别,心里竟是吝啬得不肯再装下他一分。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语气有些怅然,不甘地问:“如若我当初没有下山,师尊是否就不会对我这般?”
  “一切已成定数,世间没有如若一说法。”赫朗摇了摇头。
  孔淮却对他避而不答的态度感到不满,心中的郁气微燃,一把扣住赫朗的手腕,执着地开口:“我不信,师尊当时对我的每一分疼爱都是假的吗?我是不会信的……而那小子,他不过是我的替代品罢了,对吗,师尊?”
  虽然他面色如霜,盯着赫朗的眼神充满掠夺性,让人觉得势在必得,可他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心中的不确定性与阴暗面,赫朗能品味到他眼中其中的哀求之意。
  但是很可惜,无论他如何自我安慰,如何臆想,赫朗还是摇头,认真地回答,“他不是你的替代品,他只是他。”
  “那我又是什么呢?”孔淮苦笑了几声,一步步靠近他身前,轻轻拥着他的肩膀问道。
  赫朗猛地一顿,身体深处传来的强烈感觉让他一时恍惚,眼神复杂地盯着面前的孔淮许久,竟然控制不住,迎合上了他的怀抱。
  孔淮有一丝惊讶,却又转而为喜,如愿以偿一般,微微闭上了眼,带有一丝陶醉地拥住赫朗的腰身,满足地蹭了蹭他的肩膀。
  这个动作他见蒋涵正对师尊做过,他介怀得很,终于,今日也有这么一个机会了。
  赫朗无奈地揉了揉脑袋,知道自己身上残留的一丝意识始终能对自己产生影响,既然事已至此,他便顺着台阶下,“淮儿一向优秀,自然是为师的好徒弟。”
  孔淮眉头一拧,还是有些不满意这个说法,但现如今能与师尊关系缓和,他已经是万幸。
  他琢磨了时间,猜测蒋涵正快要回来,私心地拥住师尊的力气多了几分。
  洞府的禁制泛起了波纹,两人很快便意识到,蒋涵正回来了。
  他今日可谓是享尽了风光,受了不少长辈的青睐与晚辈的欢呼,不免意气风发,连归来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在路上时还想沾沾自喜地想着师尊回来会如何夸奖他,或是给予他什么奖励。
  可仅仅这么半盏茶时间,他真正回到了洞府之后,心情却是从九霄之外坠落到了深渊之下。
  只见的两人亲密无间地相拥,一向冷面的大师兄还露出了罕见的微笑,整张面孔都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柔和,他靠在师尊的肩上,一改寡言的习惯,嘴中还张张合合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似乎已然沉浸在了他自己的世界之中。
  蒋涵正捏紧了手,大脑一片空白,僵立着手足无措,仿佛看到了师尊背对着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走向他的世界之中,而仅仅将他排除在外。
  师尊曾说过他只会在意自己一人,当时的他还以为那是自己的痴心妄想,不敢奢望。他只求师尊愿意让自己跟随在旁,便已经满足,可是真的见着了师尊眼中装下别人时,他却瞬时改变了想法——
  到底他也没有资格管束师尊,也不怨师尊,只是眼睛有些酸,心中有些疼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已经30万字了,撒花。但是……这才第四个世界,我要写八个世界的来着,干脆砍掉算了,太长了看着好累啊。【抹泪】

  ☆、朱砂痣

  任凭谁被他人打断了独处的时光,都会气愤不已,更何况是这是孔淮时隔多年之后,首次与师尊如此亲密地静心相对,他只盼着时间能停止流转,让他细细品味,蒋涵正的出现立马便让这个局面转变,师尊方才的顺从也如同昙花一现。
  赫朗立即将目光转到蒋涵正身上,倒是没想太多,只觉得气氛紧张,便主动开口:“回来了?怎的这么晚。”
  孔淮微微眯眼,沉默了须臾,愉悦的心情瞬间消失,语气清冷,不掩其中挖苦之意。
  “今日师弟扬眉吐气,万人惊羡,哪里还记得师尊在等他呢。”
  蒋涵正喉咙发干,看了看两人,微微突起的喉结动了动,即便他想要在大师兄面前展现出得体的姿态,露出大方的微笑,此时却无能为力,面上露出一丝惶恐,怕师尊真的也如此以为。
  “徒儿并未如此……徒儿是始终挂念着师尊的,无论是比赛时,战斗时,方才……皆是如此。”
  赫朗注意到他面上的低落之色,就连这番辩解的语气也略显虚弱,以为他是比赛了一日疲累了,于是心疼地拍拍他的肩膀,给予慰藉。
  只是原本该是最神气的一个人,怎的回了洞府就蔫头耷脑,锐气全挫?
  赫朗皱眉,小徒儿刚入派时已收到过不少恶语相向,久而久之,再次被议论纷纭之时,他也丝毫没有因为他人的言论而受到影响,他以为徒儿已经可以无视他人的偏见,坚定自己的想法,但是没想到,孔淮这些不入耳的话还当真对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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