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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重生给土匪当孕夫这件事(5)

作者:鬼泽之欢 时间:2018-02-05 18:04 标签:生子 快穿 重生 民国旧影

  蓦然,平地一声响,整个山体猛地震动,萧艾身体斜倾,好在抓住了旁边的一棵树,人才不至于摔倒。
  远处的上空飘起了一阵浓密的黑烟。
  萧艾的第一反应是打仗,这种现象,就如同是山体某处被发射过几颗炮弹一样。
  搁在这个年代,也解释的通。
  见洞口白烟渐渐消散,想必入口的火势也在减小,萧艾赶紧跑回洞中,躲了起来。
  对于见阎王这件事,可没有那么强的执念。
  本以为还会有几声同方才那样的炮响,竟没想,安静了下来。
  所以是邺天爵那个家伙,嫌放火烧山不够,觉得自己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要把人从山底边给炸出来么。
  萧艾心里默想。
  山洞入口的藤条被大火烧成了洒落在地面的灰烬,西下的阳光正好照进来,给洞里边补上了一层亮色。
  一个影子在地面上移动。
  萧艾抬头,是一只蝴蝶。
  思量片刻,趁蝴蝶缓慢盘旋之际,萧艾突然伸出胳膊,一手捏住了蝴蝶的翅膀。
  “你掉队了。”
  语气颇带得意,萧艾脱下左手的手套,将蝴蝶装在了里面。
  ……
  “我不是只让你们带火把来烧山吗,刚才谁扔的炸、药!”待山体平稳之后,邺天爵怒吼道。
  众人面面相觑。
  “爵爷,不是我们。”六子解释,“方才所有弟兄们手里只拿了两支火把。”
  邺天爵双眼眯起,阴寒的目光仿佛被打上了一层霜。
  两个时辰过去,火势渐渐熄下,只剩下远处的山顶闪烁着零星火花。
  夜凉如水,万籁俱寂。
  六子手里拿着一只火把,为众人包裹了一层暖黄的亮色。
  天空开始下起了下雪,料峭的冷风四袭开来,折胶堕指的寒气瑟瑟逼人。
  “你们先回去,我一个人在这等就好。”邺天爵开口,一团厚厚的白气从鼻唇间散开。
  众人皆无动于衷。
  “六子,你再点只火把,先带弟兄们回去。”邺天爵再次吩咐。
  沉默片刻。
  六子朝邺天爵欠了个身,继而面向大家道,“大伙儿先跟着我走吧,爵爷晚会儿就回来。”
  “不走!”阿栓丢了句话,冻得通红的手指紧紧握住。
  “不走。”阿顺认真地说道。
  “不想走的就再也别给我回明月府了。”邺天爵幽冷的语气仿佛给四周又铺上一层寒意。
  “回去先给我把精神养好,明天晚上抢码头时别给爵爷丢脸!”六子跃上马,挥下右手的鞭子,“到时候谁拖后腿,我就不客气了。”
  在一片死沉的寂静中,众人闷声骑上马,跟随六子的身影,慢慢融入在了莽莽夜空下。
  暮色阑珊,火光一处。
  邺天爵的肩头和帽子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萧艾,你不会回来了么。
  邺天爵捏紧了手中装了一半猕猴桃的布袋。
  撒盐的白雪渐渐变成了鹅毛,火把上的光芒变得越来越微弱。
  “邺……天爵。”
  冷风捎过脖颈,邺天爵愕然。
  刚才的声音,仿佛一道电流,贯穿了全身。
  “是你啊。”萧艾紧紧地裹着斗篷,瑟瑟发抖地朝对面人的方向走去,“我看到这里有光,想着,会不会是明月府的人,所以就过来了。”
  雪白的地面上多出了一道道脚印。
  “干嘛去了。”背对走近自己的萧艾,邺天爵问道,嘴角在暗处微微扬起。
  “转过身来,给你看个东西。”萧艾哆嗦地哈着白气。
  邺天爵回头,火光阴影的映照下,刀削的五官显得更加棱角分明。
  萧艾松开手套的口径,一只蝴蝶翩翩而出。
  许是雪下得太大,蝴蝶没飞多高,就找块位置停了下来。
  停在了邺天爵立挺的鼻尖上。
  “噗呲。”萧艾没忍住,捂嘴笑了起来。
  蒲扇似的睫毛盖在了若雪般白净的皮肤上,邺天爵看的有些忘了神。
  “下午是捉蝴蝶去了?”良久,邺天爵开口问道。
  “对啊,”萧艾回答,吐出的白雾仿佛要把整张脸给遮住,“摘桃子的时候有一只蝴蝶飞过来,被吸引住了,赶着追了好久呢。”
  “怎么像个小娃娃一样,对这些东西感兴趣。”邺天爵假意摆出斥责的模样。
  “比起某人这么大了还玩火过家家好吧。”萧艾不屑地反驳。
  两人四目相对,继而相视一笑。
  回去的路上,邺天爵一手拿着火把,一手牵着缰绳,萧艾坐在后面。
  寒风越来越刺骨。
  “好冷。”萧艾打了寒颤,继而伸手环住了身前人的腰,“又冷又累,给我抱一下。”
  身体仿佛僵住了。
  邺天爵老脸一红,瞬间有点不知所措,结巴道:“在……在哪里学说的骚话。”
  萧艾:……
  回府后,大伙儿见爵爷带着少爷一起回来,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少当家,少当家!”小姚匆匆地从里房跑出来,喘着气说道,“邺副官来电话了。”
  “二哥?”邺天爵替萧艾解下粘满了雪的斗篷,疑惑道,“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不知道,好像有什么急事,叫少当家你快点去接。”
  “恩,知道了。”
  来到里房。
  邺天爵拿起电话:“喂,二……”
  “死三胖儿!”邺天爵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了邺天昊如雷贯耳的声音。
  邺天爵把电话拿在了隔自己耳朵半米远的地方,满头黑线。
  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小名儿了。
  偏偏要死不死,萧艾还跟了过来,此刻,脸上似乎还露出了努力憋笑的表情。
  “二哥,有~事~吗?”邺天爵一字一顿,眉角抽搐。
  “三胖子,你还好意思问我!”对方似乎很是恼怒,“今天那后山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额……”
  “我就知道是你!”电话那头喘了口大气,之后继续喋喋不休道,“最近上头儿剿匪剿的严,我和大哥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罩着你,本来不想把你的破事儿管太多的,今天你可是捅了我们军队的娄子了!”
  “后山的地盘儿是我的,要烧要铲也是我的事,又没越界,怎么得罪你们军队了?”邺天爵打了个哈欠。
  “你这家伙!”听到邺天爵懒洋洋的声音,对方越来越气,“部队里一辆私下准备运军火的车,躲过了好多耳目,只要经过后山,就能到营里了,结果一进山就被你给烧的连渣都没剩下!”
  邺天爵愣了愣。
  原来在后山时,那平地一声响,是军火炸了啊。

  第十二章:惹不起

  “吃。”
  书房内,斗帐香檀翡翠笼。
  氤氲缭缭,偶尔传来几声金丝雀的鸣叫。
  桌上的西湖龙井溢出一缕淡青的丝雾。
  玉指捻棋,邺天泽冁然一笑。
  赢了。
  如往常一样,楚方黑色的“兵”吃了汉方红色的“帅”。
  “大哥,猜的没错,果然是天爵那小子放火烧的山!”邺天昊推门而入,脱下帽子往旁边桌上随意一扔,似乎刚才的气还没有消。
  “也罢,定局已成,覆水难收,过多的责备也没有多大意义。”邺天泽气定神闲地喝过一口茶,朝二弟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天昊,有空陪大哥下盘棋吗?”
  “不下不下!”邺天昊拉开邺天泽对坐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埋怨道,“每次都是我输,面子都没处搁了,你还是自己一个人下吧。”
  “三弟有没有说,他此次烧山是为何?”
  “说是天太冷,他老人家受不住冻,把后山烧了可以给整个宅子烤烤火。”邺天昊翻了个白眼,“神经病。”
  邺天泽抿唇淡笑,“应该是为了那位公子吧。”
  “应该吧。”邺天昊身体靠着椅背后仰,双臂交叉,颇为叹气道,“听他那贱的恨不得想踹他一脚的说话口气,估计这次逃跑还是给抓回来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大好心情地跟我通话超过三分钟的。”
  邺天泽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了靠窗的金丝雀鸟笼前。
  昨夜大雪纷飞,今日却艳阳高照。
  阳光经过白雪的反射,透过窗牖洒进房间的虽然只有斑驳几点,却还是耀的刺眼。
  邺天泽穿衣随父亲,闲暇时,喜爱一袭白袍加身。
  虽是军统司令,但为人谦善祥和,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武夫之骨,君子之气。
  所以人们更喜欢叫他:玉帅。
  “三弟有发现那位公子的真实身份么。”邺天泽一边逗着鸟儿,一边问道。
  “应该没有吧,说是四公子前不久生了场大病,醒来后失忆了,如若四公子不言,天爵也难以得知。”邺天昊回答,“再说了,四公子本来历经千难万险才从九条英的手里逃脱出来,是不可能自己主动把身份公之于众的。”
  “那就好。”邺天泽往鸟笼的槽子里投了些食,“依三弟的急脾气,如若知道那位公子的来历,说不准会和九条英来个正面交锋,目前来讲,九条英还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主要是九条英身边的那个老江湖——周楪,貌似什么法子都是他出的。”邺天昊有些不耐烦地挠头,“我现在只担心我们的行动会有所暴露。”
  “你是指,运军火那辆车爆炸的事?”
  “对啊,那么大个动静,如果被汉军那边的人察觉,估计我们绸缪已久的这场仗,就要泡汤了。”
  闻言,邺天泽放下手中细棍,负手转身,双眼的目光定焦在了桌面的棋局上。
  三年前,也是这样一盘棋,只是坐在邺天昊位置上的是东北王——曹岱宗。
  邺天泽与曹岱宗都毕业于武备学堂,算是测绘系的同窗,师承京军总司令,肖振芳。
  袁世凯被迫取消帝制后,北洋军阀分裂成以肖、邺、曹为首的三大派系。
  为独掌大权,武力统一中国,肖振芳带领的京军处处对邺曹二人进行打压,逼于无奈,二人联手发动北京政变,最后肖振芳败兵折将,丢盔弃甲,从此京军一蹶不振。
  也正在那时,两人下了一盘棋,邺天泽自幼喜欢西楚霸王,便命自己军队为“楚军”。曹岱宗不屑于项羽宁可乌江自刎,也迈不开薄面求助江东父老的小家子气,索性将军队命名为“汉军”。
  至此,肖、邺、曹三足鼎立的场面变成了楚汉二雄并踞的格局。
  那个时候,楚军的军火来源大多受英美的支持,日军在华势力减弱,以九条英为首的日本右翼分子不甘心失败,于是扶持汉系军阀,并集合京军的残余兵力,发动了第一次楚汉大战。
  结局以曹岱宗代领的汉军全线溃退而终。
  而这次,邺天泽想趁其不备,发动第二次战争,将曹岱宗这帮连扩充军队都是借日款的走狗,彻底赶出这个舞台。
  “离上次战争还不到一年时间,他们元气应该尚未恢复才是。”邺天泽把骨径分明的右手搭在二弟的肩上,白腻修长的手指轻敲着对方绿色军装的肩头,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声音温和道:“所以,放心好了。”
  绵延的声音捎过耳际,微痒。
  “大哥……”邺天昊脸色蓦地发红。
  “最近你为此事也操了不少心吧,看着你都瘦了好多。”从窗子里进来的阳光铺在了邺天泽静然淡笑的脸上。
  温润如玉,幽柔幻灭。
  时间似乎被凝固了。
  “今天闲来无事,就由我来做饭吧,天昊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
  “额……”邺天昊捏紧眉头回了下神,而后支唔道,“随……随便啥都可以,以大哥的手艺,做出来白菜萝卜都要比外头的山珍海味强。”
  “呵呵,行吧,你爱吃什么,大哥我还是知道的呢。”语落,邺天泽掩门走出。
  留下邺天昊一人在书房内小鹿乱撞。

  第十三章:奉陪

  是夜,寒风再一次呼啸开来,一排排光秃的树干仿佛着了魔似的打着哆嗦。
  六子带着一批兄弟同林武堂的人汇合,依据白天打探到的情报,一行人乔装打扮成装货的来到码头。
  来的人每人左手腕上系了根红线,以防待会儿作战混乱时,无法辨别交手的对方是敌是友。
  “你不怕你的人马过去遇到危险吗?”见着邺天爵坐在卧室的椅子上悠悠然地喝着茶,看着地图,萧艾问道。
  “遇到什么危险?”邺天爵放下茶杯,眼神使向萧艾。
  沐浴后的清香扑鼻而来。
  萧艾用毛巾打理着湿漉漉的头发,浓密的睫毛半搭在眼睑上,白净柔嫩的皮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梦幻。
  “还能有什么危险,毕竟是过去抢货,万一和人交锋打不过怎么办。”正说着,一个抬头,那个大个子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仿佛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你难道就不怕你遇到危险吗。”邺天爵挑起唇角,一只手紧紧握住萧艾纤细的胳膊,脑袋靠近,轻轻咬住对方的耳朵,低声曼语道,“媳妇儿,你这是在逼我犯罪,知道么。”
  全身一阵酥麻,脚下仿佛烧了个火炉子,热气一股脑地贯穿到头顶,脸色通红地冒着泡。
  谁还不是个男人。
  谁还不是个有过丰富岛国投资经验的视觉动物。
  一口唾沫从坚实的喉结处绕圈经过。
  邺天爵的手已经滑到了萧艾的腰部。
  “停下来……”萧艾咬唇,挣脱过邺天爵。
  “可以你已经……”邺天爵眨眼愣了愣。
  “是啊,我是已经那啥了。”萧艾裹紧方才被对方扯下来的睡衣,脸色的羞赧还未褪尽,“但我可不想在你兄弟卖命做事的时候,和你在这儿逍遥快、活。”
  “罢了,罢了。”邺天爵算是妥协,“老子不强迫你。”
  萧艾拿起椅子上的地图,发现上面有些地方被画上了圈圈。
  “为什么这些位置被做上了记号?”萧艾疑惑。
  “切,不告诉你。”邺天爵鼻子翘上天。
  “你……”萧艾语咽,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亲一下总可以吧,”邺土匪谈条件,“老子不要求你伸舌头,行不?”
  忍。
  再忍。
  还能忍。
  算了,不想忍了。
  “我去一楼睡觉。”萧艾放下地图,拍拍手,华丽地转身,朝房门口走去。
  “站住。”
  途径邺天爵时,被对方的两根手指头勾了回来。
  这家伙是喂千斤顶长大的吗,力气简直非人类!萧艾腹诽。
  “最近是在哪里吃了雄心豹子胆么,犟成这副德行。”邺天爵皱眉,严肃地批评道,俨然的家庭教育现场。
  毫无反应。
  不说话。
  不搭理。
  过会儿。
  “好吧,媳妇儿,我错了。”邺天爵拍拍萧艾的肩膀,屈服道,“天寒地冻的,外面冷,赶紧上、床盖好被子吧,里头儿我已经给你捂热乎了。”
  “唔……”
  猝不及防间,萧艾踮起脚,往邺天爵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没别的意思,当作是给你捂被子的回礼。”萧艾风轻云淡地解释,继而转身,回到了被窝里。
  邺天爵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的某处露出邪恶的微笑:原来媳妇儿吃软不吃硬。
  没多久后,萧艾已经昏昏睡去,见对方的呼吸变得均匀绵延,邺天爵起身,轻轻吻了吻萧艾后脑勺柔软的头发,继而扣上帽子,拿过抽屉的两把抢,悄悄朝门外走去。
  夜黑风高,岁暮天寒。
  晚上,空中又飘起了鹅毛大雪,仿佛天使的折翼,一片片翩然而下。
  兵分两路。
  六子带着明月府的兄弟潜入了装货的队伍之中。
  “怎么你们几个看起来有些面生啊,新来的吗?”似乎是装货队伍中为首的人问道。
  “诶。”六子矮下三分,笑脸打着照面,“上头说今天的这批货物贵重,怕有当地的土匪地痞过来劫货,多安排了些帮手以防不测。”
  那人掂量了六子两眼,接着道:“报暗号。”
  “好的咧。”六子靠上前,脑袋凑向对方的耳门旁,假欲开口时,抬起胳膊,一记手刀,朝那人的脖根方向劈去。
  直接昏倒。
  “强盗来了!快去喊人!”其他工人见状,慌了阵脚。
  此时,张二带领林武堂的人冲上前来,把那些跑开的装货人员围了个水泄不通。
  “爵爷有话:不可伤人性命。”六子道,“把人打昏就好,我们要的是货。”
  一般情况下,码头都会有些佣兵驻扎,以防此类不测,只是今天,颇有蹊跷,上头以风寒大雪为由,给这些佣兵放了个假。
  众位工人见敌强我弱,难保对方真的不会取自己的性命,便纷纷抱头下蹲,自认晦气,好歹还能丢车保帅。
  事情,似乎进展的十分顺利。
  可谓是风吹草帽扣鹌鹑,运气来了不由人。
  藏在雪地里的武器都还没有用上。
  “啊!”
  就在大伙儿高高兴兴准备把码头上的货物卸下来运回去时,一声刺人耳骨的尖叫仿佛铁锥子砸碎了平静的冰面般炸裂开来。
  寻声望去,只见一位兄弟倒在了血泊中,脖颈上被割了个大大的口子,鲜红的液体汩汩地流在雪地上,场面极为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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