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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90[重生](9)

作者:书一 时间:2021-12-14 09:41 标签:种田文 甜文 重生 年代文

  恍惚间,他似乎想起上辈子唯一一次下田,好像也是这样。
  应荀全身湿透了,口也有些干,站起来看到容与一把稻子磨两三刀才下来,又心痛又好笑,扔下镰刀,应荀往田头走去,灌了一杯子,又倒满一杯,走向容与,还没接近眼尖看到他穿着拖脚的脚距离稻子特别近,而镰刀已经放到上去……
  “小心。”
  “啊!”
  惨叫声响起,前面的三人连忙起身,就看到应荀正往容与跑去,容爸赶紧问一声,怎么了?
  “容容割到脚了。”应荀回一声,三两步跑近容与,见他蹲在地上捂着脚,脸上有着痛意,连忙蹲下:“怎么样?割得深不深?”
  话落,拉开他捂着脚的手,看到的就是正往外冒血的脚拇指。
  应荀一着急,弯腰就想把人打横抱起来,被容与一推:“你干什么?”
  容与痛得泪花都闪了。
  这里容爸容妈也跑过来了,几人连忙把容与扶到田梗边坐下,看到伤口不算深,这才松口气。容爸弯下腰,在湿湿的稻田里挖起一块泥,捏了捏,按在脚拇指上。
  应荀看着容爸这个动作,根本来不及阻止。
  九零年代的农村人在田里受伤,只要不是太严重,都是直接用泥拍伤口上,达到止血的作用。应荀以前也会这样,可经历过一世后,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危险。
  “爸,别用这个,姐,带纸了吗?”应荀连忙伸手把泥拿出,用凉开水冲洗,很快血又溢出来了。
  容妈着急了:“这怎么把泥弄下来了,会流血的。”
  “妈,别着急,”容遥安抚一声,拿出身上带过来的擦汗的纸蹲到容与身边把风挡住,用火柴点燃,这还是应荀说要给容与烤红薯这才带着的,否则以他们家谁也不吸烟的习惯,根本不会带。
  半截纸巾烧完也就一点点灰,小心敷上去,被溢出的血打湿了,容遥又烧了一些纸这才把血止住。
  “小与就在这里坐会儿,等会割完再跟妈妈一起回去。”容爸说道。
  这种小伤口对于农家人来说基本不算事,农活的时候没少受伤,都是拍块泥土上去止了血,继续劳作。以前小荀、遥遥也不是没受过伤,可到这个儿子,容爸总是想多疼他一些。
  “那我继续去奋斗了。”容遥给自己灌杯水,捏着镰刀走向她的战地。
  四分田,他们割了快半个小时,这时也没剩多少了,不用半个小时就可以解决,人多就是力量大。
  大家慢慢走开,剩下应荀。
  先是打开雨伞递给容与,然后又往他手里塞杯水,这才回到工作岗位。
  二十多分钟后,稻谷全部割完,容妈回家做喂猪、喂蚕和做中午饭,容与也被赶回去。
  “我不回去,我可以帮忙装稻谷。”容与伤了脚,不好蹲着割稻谷,可是他觉得等下脱谷的时候,他可以帮忙在后面装,“不流血了。”
  清澈的眼眸充满着坚定,身板挺得直直的,特别认真。
  “行,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不算事。”容爸哈哈一笑,把人留下来了。
  “那你得答应,不可以乱碰打谷机。”应荀心有余悸,不是没有人割稻谷太用力,把脚趾头割下去的,他只庆幸容与这次力气不大,伤得不深。
  “我又不是小孩子。”容与没好气道。
  脱谷机的制作原理不算难,踏板通过齿轮带动里面的滚筒,滚筒上面钉着U形铁条,密密麻麻覆盖在上面。踏板踩动后,滚筒滚起来,把稻穗放到里面通过拉力打下来,拉力不算很大,可也不小,单脚踩地,单脚踩踏板,没经验的人没站稳很容易被拉进去。
  以前隔壁村就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被拉进去,截了半只手臂。
  所以哪怕容与留下来,大家一致决定,容与目前只能观望,等有经验再上。
  容与听他们说着危险,也站得远远的,看他们一把一把地放到里面脱谷,觉得也不算危险啊,于是自己拿了一根稻穗,小心翼翼放到里面,呼啦一下,脱得一干二净。
  一时间,笑眯了眼。
  “怎么不听话?”应荀过来,就看到容与小兔子般的试探动作。
  “我觉得我也可以的。而且不学,怎么有经验。”容与说得理直气壮,继续一根两根慢慢地试探,其他人见他拿得不多,也就让他们了。
  然而容与很快胆子就大了,偷偷拿了两手去打,单脚没站稳,人被拉得往前扑,幸好踏板他踩得不快,拉力不大,滚筒被卡得停了下来,可这也把其他三人吓得够呛。
  于是容与被赶到田头坐着,再也不许动。
  连割带脱谷,加上休息的时间,容家一共用了快三个小时才完成,装进袋子里,实打实算最后的得谷也只有一百五十公斤左右。因为脱谷机也要拉回去,所以三轮车要走两趟,容与是跟着容爸和容遥一起回去的,第二趟就没跟着去了,容爸自己拉着三轮车到田里,再跟应荀一起把稻谷拉回来。
  容与回到家后,被容妈赶去洗个澡,这才给脚上药。
  伤口还有一点点溢血,皮肉往外翻,看着有点吓人。
  容与坐在门口给自己上完药,这才发现脚趾甲、手指甲都有点长了,而且有小齿牙,如果不剪掉很容易撕裂,伤到手指下的肉。
  容家没有指甲剪,只有老式剪刀,又重又钝,容与拿着剪刀,不知道怎么下手。


第9章 容与:剪指甲
  应荀跟容爸回到院子,看到的就是拿着把剪刀在比划的容与。院子的塑胶布已经铺开,两人把麻袋的谷子倒在上面铺开,回来容与还在比划剪刀,等应荀去洗个澡回来,终于看到他伸出手指,“咔嚓”,剪个寂寞。
  “我帮你。”应荀蹲到容与身旁。
  “不用。”容与拒绝道。
  “你都剪小半个小时了,脚已经流血,想让手也做个伴吗?”
  容与看看用纱布包好的脚趾头,再看看剪刀,递过去。
  应荀接过去,伸手捏住容与的手指,一股酥麻从指尖传来,让应荀不住轻抖一下。
  “你拿稳啊,别把我手剪了。”容与提醒道。
  “放心,我技术好得很。”应荀轻笑,从食指剪起。
  钝得剪肉不出血的剪刀在应荀的手下变得锋利,左右中间一刀,就差不多了。被剪指甲跟洗头发一样,会让人昏昏欲睡,又恰是中午,早上又做了农活,容与终于是撑不住,头歪垫在膝盖上睡着了。
  应荀剪完手上的指甲,正纠结着要不要帮他剪脚趾甲的时候发现容与睡着的。这下不用问,除受伤的那只,应荀全剪了,又拿沙纸把指甲磨圆滑。
  容与这一觉睡不久,不过半个小时就被摇醒吃午饭了。
  应荀回来,容妈特地杀了只鸡,鸡腿容与、应荀一人一个,应荀不要,给了容遥吃,自己啃了一个鸡翅膀。
  容与吃饭的时候跟做梦似的,吃完饭,洗洗手,就爬回床上睡,可是睡着睡着,有点不对劲。用尽最大的力气睁眼,旁边侧身躺了一个应荀。
  “你在这做什么?”容与迷迷糊糊推一下,夏天太热,人睡得手脚发软,这一推跟挠痒痒似的。
  “睡午觉。”应荀应得所当然。
  “这是我的床。”容与终于有点清醒了,气呼呼的,床太小了,应荀一上来,两人就挤在了一起,这天气热得厉害,又没空调,容与一个人睡都会全身湿透,再加一个犹如行走的火炉应荀,人都暴躁了。
  “明明是我的床,我睡十几年了。”应荀逗着容与。
  “才不是,你的床在北京,”容与气恼一吼,看到应荀愣住了,这才回神,觉得自己反应太过了,于是背过身,望着墙壁,喃喃道:“你家在北京,你回去吧!”
  应荀感觉到容与的低落,伸手想碰碰他,最终忍住,低声道:“那是你长大的地方,也是你家啊!”
  “不是,不是我家。”容与眼眶红了,手抓住洗得发白的大红花被,死死攥住,强调着:“那不是我家。” Fx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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