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位面小卖部养家(11)
“玉米是长条状,成熟的玉米是黄色的,玉米粒像是豆子一半大小整齐的排列在玉米芯上,嫩玉米煮熟后吃在嘴里软软糯糯,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孟允舒向他描述着,自己也馋起了煮玉米,他最喜欢吃的就是煮玉米和烤红薯。
前者软糯,后者香甜绵软,都是他最喜欢的。
“等你吃了就知道。”孟允舒笑眯眯的说。
“嗯。”
对农家来说,只要是粮食,他们就喜欢,在饥荒之年就能多一条生路。
——
晚食过后,趁着大家都没入睡,坐在炕上的孟允舒想起见天中午翻晒的兔皮,思来想去,自己在喻家能做的事不多,且听喻锦岳说要不了几天要入冬了,地里的活也该歇歇了,家里的牲畜除了鸡狗和马再无其他,喻锦淮早早的喂了食,他能做的也只有做饭。
而现下,他可以趁这几天给喻知宁做一件兔皮上袄出来,冬日里穿在身上可比粗布挡风多了,他做衣服的手艺虽比不上手艺人,简单的款式他是能做的,且不说他还曾跟着网络上的博主学过,古人的衣服样式是信手拈来。
“淮哥,我瞧见家里的兔皮还多着,我想着给阿宁做一件兔皮上袄,可好?”他看向坐在地上洗脚的喻锦淮,双手撑着被面,微向他的位置探身问道。
喻锦淮本就打算用兔皮给小侄子做衣服,以往都是麻烦孙婶子来做,此时听孟允舒这样说,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早早躺在自己被窝里的喻知宁听到两人在说给自己做兔皮上袄的事情,黑黝黝的眼睛转了转,大而明亮的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激动的问:“是要是阿宁做衣服吗?”
“对啊。”孟允舒笑眯眯的回答。
他的风寒昨天晚上系统抢救他时顺便给他治好了,是以他今晚便睡在中间,和喻知宁挨着,靠窗的位置便留给了喻锦淮。
摸着喻知宁的头发,又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孟允舒调侃的问:“阿宁想要小叔父给你做衣服吗?”
喻知宁害羞的躲开他的手,往被窝里下移,只露出来明亮的双眼,里面噙着浓浓的欢喜和开心。
“愿意。”
他声如蚊蚋,即便如此,孟允舒还是听见了,笑着又摸了摸他的头。
坐在地面上洗脚的喻锦淮看见这一幕,从心底涌上来一股暖意,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慢慢柔和下来,向来看上去令人觉得凶神恶煞的面容此刻也显得温和,就连额头蔓延到眉尾的刀疤也没那么冲击人心。
他想,以后家里的衣服不用麻烦孙婶子来做了,他的夫郎会给他的小侄子做,也会给他做。
一夜无梦。
——
翌日早晨。
向来早起的喻锦淮如往常一般轻手轻脚的穿衣起床,不同的是在他走出卧房时身后还跟着孟允舒。
他不明白孟允舒为何起这般早?本想劝他回房接着睡,可他的眼神坚定,脸上的表情坚决,无法,只好默认他和自己一同起来。
推开堂屋的门,外面的冷空气迎面袭来,呼吸间都能看见空中的白气,院里的地面上下了厚厚一层白霜,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天际边泛起了一抹白,像是被剑从中劈开一样,隔出了两个世界。
跟着喻锦淮出来的孟允舒被冷风一吹,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双手自动互相探进衣服的袖子里汲取着暖意,看着自己呼出来的白气,感受着迎面来的刺骨的冷风,孟允舒向外走的脚步停下来,站在堂屋里一动也不动。
喻锦淮扭头一瞧,见他冻的通红的耳朵和脸颊,搓了搓手掌道:“你回卧房里,等我烧好水叫你。”
孟允舒自知他体弱,不想再吃中药,也不愿意给喻家再添负担,便点头同意了,实在是太冷了,不是他逞能的时候。
喻锦淮并未直接出去,反而是先将悬挂在堂屋门上的茅草帘子放下来挡住外面的冷空气,洗脸架子也从外面的屋檐下端进来放在原本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才去了厨房。
家里的钱在上次去县城后只剩下一两多,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冷,他也不打算去大青山里,明日把下的套子拿回来,猎物不多就自家吃了补补身体。
很快,喻家的厨房烟囱升起了袅袅炊烟,大青和大黑两只狗也钻进了厨房,围在灶膛前烤火。
往年天冷了,喻锦淮便会让两只狗回堂屋里睡,今年他也是这样打算的,只不过堂屋的门要留一条缝,方便它们进出。
回到卧房的孟允舒脱鞋上炕,只一小会儿,他的双脚已经变得冰冷,一下探到最底下,因靠着锅,喻锦淮在厨房里烧水,脚底的热度慢慢上来了,感受着温暖的被窝,孟允舒舒服的动了动。
就在他打算脱掉棉衣回被窝里浅眯一会儿,小卖部的风铃声响了起来。
念着自己的小钱钱,孟允舒默念着进了空间,他本以为来人会是昨日和他约好的路任甲,却不曾想看到了陌生的面孔,他微微惊讶的注视着新来的客人。
看上去是个富家子,很有钱。
第9章
昨日接待了路任甲,孟允舒有了经验,可新来的客人却不按常理出牌,瞧着有十几岁,生的白白嫩嫩,眉间的红痣生的鲜艳,头戴玉冠穿着绫罗绸缎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一眼便知是富贵之家养出来的小哥儿。
只见他兴奋的趴在柜台上,凤眸亮晶晶的看着货架上的方便面和巧克力,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
从孟允舒的方向看过去,他就像是一只看见鱼的馋猫一样,嘴里念叨着:“方便面、巧克力,我多久没吃到了,啊啊-还有奶粉和麦乳精。”
听到他的嘀咕声,孟允舒瞬间坐直了身体,难不成……
见他一直盯着货架,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大快朵颐,孟允舒舔了舔嘴唇,手指紧张的抓着衣角,忐忑不安的说:“宫廷玉液酒。”
富家哥儿马上回道:“一百八一杯。”
孟允舒紧跟其上,“这酒怎么样?”
“听我给你吹。”
习惯性吐噜完这两句话,陆儒安正了正自己的衣服,身体倏地站直,表情严肃,凤眸激动的凝视着孟允舒。
启唇道:“奇变偶不变。”
孟允舒双眼放光,此时他可以肯定眼前人是华国人,就是不知是从那个时间段来的,现在又在那里生活。
他眉心的红痣让孟允舒不得不大胆的猜测,此时这个人和他同处于一个时代,想到这里,不由得浅笑回答:“符号看象限。”
陆儒安开心的哈哈大笑,他激动的拍着手边的柜台,兴奋的大喊:“老乡啊。”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确定了同是穿越过来的华国人,孟允舒忙从柜台里出来,两人互相打量着彼此,双眼闪烁着激动的亮光。
即便孟允舒不喜社交,现下见到了陆儒安,望着他张开的胳膊,开心的和他拥抱。
坐下后,孟允舒听着陆儒安叽叽喳喳的和他说着自己穿越过来的事情。
原来陆儒安和他现在处于同一个时代,年龄也一样大,都是大学刚毕业就穿过来的,和他不同的是陆儒安像是某种意义上的重生,他穿过来时就在陆家夫人的肚子里,一直在夏朝从婴儿长到如今的十八岁,相当于重获新生。
从他的言谈中,孟允舒不由得感叹他这位老乡可是不得了,当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作为夏国的皇夫,他可是绞尽脑汁想要夏国强大,想收复游牧民族,可苦于他是文科生,除了在沿海地区推出海水晒盐,对农具和弩进行改造,再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怪不得有一点家底的农家都可以用青盐来刷牙,感情这里面还有他老乡的功劳。
孟允舒由衷的称赞:“你很厉害。”
侃侃而谈的陆儒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下巴,耳朵微红的谦虚道:“哪里哪里,九年义务教育的功劳,都是国家教的好。”
孟允舒轻笑。
又听他言想要学郑和下西洋,寻找产量高的土豆和玉米,找橡胶树等等却因为夏国和游牧民族的战争不得不将其搁置下来,就连前几年朝廷推出来的红薯也是他从外邦人手里用丝绸茶叶交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