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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熊猫,超凶!(84)

作者:蚊子抱着白菜 时间:2018-07-12 23:28 标签:甜文 仙侠修真 穿越时空

  “成溪是不是弄错了?”旁边有人问:“小黑都跟着你数十年了。”
  那人背影消失后,成溪便一直低着头,闻言也没说话。
  过了许久,旁边的人才听到他的声音:“没错。”
  他爹的毒是亲近之人下的,原本他们都把目光放在几位经常接触的师兄弟或者谷主的侍从身上,却忘记了小黑这个最受他信任的侍从,也可以随时去见他爹。
  小黑在望月谷的人缘很好,其他人不过一时无法相信,但等冷静下来,想想之前争斗时小黑的异常,再回味下之前他刚刚劝说的话,便知道成溪说的有道理。
  有人气不过骂了一句:“这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小黑是成溪第一次外出游历的时候捡到的,那时候他是一个小世家的庶子,无人关心,被欺辱的很惨,险些当街丧命。
  成溪正好路过,起了恻隐之心,在别人手中买下他,本想让他拜入望月谷,但小黑说自己受了大恩,只想做牛做马回报,便抛却过往姓名成了他身边的一名随从。
  虽说名头上说是仆从,但望月谷一直以内门弟子的方式在培养他,要不然以小黑平庸的资质,也不可能短短几十年就从练气升至筑基。
  旁人为他打抱不平,安慰他不必为这人等伤怀,成溪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处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觉得自己是不是有问题,要不然为何至今没有一个交心的友人,连好比亲弟的侍从,也生了二心。
  这种念头一生出就压不下去,心中不断的回放此生遇到的事情来佐证这一观点。
  似乎有个人不断地在耳边对他说话。
  “你看,就连你的父亲也因为你才躺在这里,你活在这个世上,除了害人害己,还有别的用吗?”
  成溪觉察出了不对,却完全没办法反驳,他小口喘着气,在这种情绪下越陷越深。
  “成溪?”
  旁边的人终于发现了不对,连忙开口叫他,面前的少年毫无所觉,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仔细看的话,还能从他眉间看出一点灰气。
  “糟了,这是生了心魔。”离的最近的师叔惊道,见状连忙一指点在成溪眉心,口念清心决。
  咒语一遍遍地念,成溪眉间灰气终于被渐渐压下去,少年喉头滚动,突然睁开眼,“哇”地吐出一大口血,脸色变得煞白。
  “你这孩子,不过一个仆从,至于你如此想不开?”
  这口血虽然让他伤上加伤,但本身已经没有入魔的危险,师叔放下一半的心,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醒来之后,成溪也知道刚刚的惊险,只差那么一点,他就没命了。
  他有些羞愧,但面对一众亲友,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了,你也受伤不轻,先调息下吧。”师叔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拍了下他的肩膀:“给你爹的药很快就能出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成溪抬头看着长辈,心中有一股热流升起,他动了动嘴,小声说了句:“劳师叔费心。”
  “你是我从小看大的子侄,与亲生无异,何必如此见外。”师叔说了一声,就走到一边,继续看顾汤药。


第82章
  望月谷主喝下汤药,人依旧没醒。
  师叔从他体内撤回法力, 对一旁等着的人说:“已经没什么大碍, 药力现在在修复他的身体, 若是没有意外今明两天就能醒。”
  这话说完, 周围的人都松了口气。
  这短短一天的功夫, 对他们来说异常煎熬,谷主若是死亡, 对他们来说远不是重新换一个就能解决的事情, 作为望月谷内唯一的化神大能,谷主的存在,最大限度地保证了谷中弟子不受他人欺辱。
  “别让我以后再看到那个逆贼, 要不然我绝对活剥了他!”
  想起这件事端的由来, 有人气急地小声骂出口,说完之后又顾虑到另一人。他往旁边偷瞄了一眼,见少谷主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稍稍放下心。
  成溪的伤还很重,却不愿再去打坐, 他蹲在谷主的榻旁,一直安静守候。
  日落西陲,冰凉的月光洒在地上。
  不远处的人气息乱了一丝,成溪连忙凑得更近, 小声喊道:“爹?”
  望月谷主缓缓睁开眼, 如同大梦一场, 分不出今夕何夕。
  听到这声呼喊, 他偏移了下脑袋,盯着旁边的人看了许久,才终于清醒过来:“法会比完了?”
  成溪答:“比完了。”
  谷主缓缓哦了一声,一手按着脑袋,从榻上坐起。
  其他人一直都关注着这边的情况,见谷主醒了,都第一时间聚了过来。
  看着这一大群的人,谷主有些莫名:“怎么都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他起身下地,站起来之后,才又发现异常:“怎么还在这里?”
  成溪的师叔上前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通通说了一遍,听到小黑被归元宗带走的消息时,他叹出一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说着又拍了下成溪:“回去之后爹再给你选几个仆从。”
  “不用了。”成溪摇了摇头,面对他爹说:“我有事情想单独对您禀告。”
  “哦,什么话?”望月谷主惊诧自家儿子竟然主动找他说话,但除了修炼上与儿子有点不能沟通,他也算是个有求必应的好父亲,闻言对周围一摆手,在父子俩身边布下一道阵法:“好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成溪沉默,握住腰间的玉葫芦,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
  谷主早已习惯他的沉默,也不催促,就在一旁安静等着。
  半响后,成溪摘下腰间的玉葫芦,伸出手道:“我找了个师父。”
  谷主大惊:“什么?!”
  “这就是他给我信物,等到法会结束,我就要走了。”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声音,却差点把他爹气了个半死。
  在谷主心里,虽然儿子对药没有一点兴趣,也缺乏这方面的天分,但这些都不重要,作为他望月谷谷主唯一的血脉,日后定然是要继承望月宗的。
  这点不仅他知道,谷中的所有人也都清楚,这也是小黑试图通过说服成溪而让整个望月谷投入落霞宗的原因。
  看着对面一脸倔强的儿子,谷主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胸中的怒火,他把事情从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准确从中捕捉到重点:“那无忧草也是你……那人给的?”
  成溪都做好了被大骂甚至是惩处的准备,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个问题,他愣了下,点了点头。
  见他确认,谷主眼里有一丝愧疚,他长叹出一口气,对自己儿子说:“我这么多年也攒下一点积蓄,买下一株无忧草应当也够了,我与你一起去,问问……那人,若是愿意,我可替他重新寻觅一位良徒。”
  谷主觉得成溪完全是为了自己才迫不得已另投他人,儿子自尊心强,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但自己为他找了条退路,成溪应当也不会反对才是。
  与他的想法截然不同,成溪在听到这话时,只睁大眼看了下他,随后毫不犹豫地就摇头:“我已经答应了。”
  “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对于儿子这么个态度,谷主被强压下去的脾气就有点上头,冲他吼道:“你带我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来乘人之危!”
  他就不信所有人都跟他儿子一个德行,无忧草虽然珍贵,却绝对有个价格。
  不能就这么把儿子搭出去。
  成溪有些诧异,问他:“见我师父?”
  “什么狗屁师父,我爹我还没答应呢!”谷主极少见地骂了脏话,显然是气急了。
  “我答应了。”成溪目着一张脸反驳道,说完又指向天:“他飞升了。”
  “什么?!”
  成溪又重复一遍:“他飞升了。”
  谷主一下子顿住。
  这就难办了。
  修士的一言一行都由天道作证,小事不谈,这种关于拜师收徒的事情,认下了就万万不能反悔,要不然等着修士的,就是往后的心魔缠身。
  如果成溪那个便宜师父是修士的话,谷主可以与他谈判,只要双方都确认收徒事项作废,那心魔什么就找不到儿子身上。
  但那位是个仙人……
  就算谷主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找到人说不干了啊。
  他极为焦躁,背着手来回踱步,转一圈就看一眼儿子,然后转过头叹一声气。
  成溪被自家老爹弄得有些莫名,并不是很能理解。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先揍他一顿出气,然后罚关紧闭,之后见拗不过他,再勉强放他出去吗?
  现在这又是什么发展?
  成溪不知道,之所以成了这种结果,源于父子两个对事情看法的不同。
  小黑想的没错,作为一个从小被捧到大的小少爷,这段时间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论道法会上处处都体现着由宗门地位带来的种种差别,让他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落差感。
  这种落差感在他被人救出,抬眼就看见场内中小宗门死伤无数,而大宗们的弟子们一个个完好无损时,就成了一种不甘。
  正是因为这种不甘心的催使,成溪才会在伊舟对他做出邀请时,没考虑多久便答应了拜师的事情。
  并不是说他嫌弃了自己出生的望月谷,只是相比于望月谷,他能在太衍宗学到的东西明显更多。
  他与望月谷源自血脉的关系无法斩断,若是真的像伊舟所说,自己会受到重视,那太衍宗说不得就会看在他的份上,稍稍照拂一下望月谷。
  不需太多,只要有一丁点的态度,就足够望月谷在这个修真界过的更好一些。
  这种事情放在以前,是成溪从不会去想的,谷主也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在短短时间内发生了多大的改变。
  他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地望着成溪,答应下来:“行吧,反正你那……你那师父已经飞升了,拜就拜了,往后照旧还住在谷里。”
  然后又听到一声拒绝:“不”
  谷主有些头疼:“又怎么了?”
  “有宗门。”
  “这……”谷主有些哑口。
  他也知道修真界能飞升的,大部分都有一个极显赫的宗门,只有那么零星几个,是真正的无门无派。
  他抱着点可怜的希望,问自己儿子:“那宗门的后人也知道?”
  成溪点了点头。
  这就没办法了,人家后辈都知道,自己再拦着,也不像话。
  更何况能飞升的人在各自门中辈分一定高,儿子要是过去,应当也不会受到欺负。
  只是外面再好,又怎么比得上自己家呢。
  心中又是一声叹息,谷主心烦意乱,连对方宗门叫什么都懒得去问。
  他暗恨自己太过缺乏防备,竟着了一个筑基期的道,要是没这回事,自家儿子也不能到别的门派受苦。
  父子两个心思各异,就成溪拜师一事达成初步意见统一。
  散去阵法,谷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外面的其他人。
  话从嘴里出来加上了主观色彩,望月谷的其他人也觉得成溪这么做是为救父命,除了心疼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声音。
  第二天的上午,一道强横的神识从扫到东殿广场。
  成溪原先在打坐,当那道神识扫过来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定住了,仿佛被人剖解开来,整个人都不留一丝秘密。
  这感觉转瞬即逝,却让他再无法静下心来。
  他睁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广场上又多出许多归元宗弟子,他们似乎无所事事地到处打转,却会突然之间捉住人群中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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