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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胖子没腐权(快穿)(117)

作者:松子灯 时间:2018-12-28 19:37 标签:快穿 爽文 穿越时空 末世

  彼时结界既立, 仙门与魔门轰轰烈烈地开始了大战。
  仙门在寻找身带上界仙人血脉的齐修远, 魔门在寻找天魔之子煜月, 他们俩带着宁逾明四处逃跑,对宁逾明“我想回去祭剑”的提议从来都是回以毫不客气的打昏。
  不论是已经不在的剑峰峰主的嘱托,还是出于私心,煜月都不可能答应让宁逾明回去献祭, 但他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同意齐修远的提议。
  他受沧海门剑峰峰主的言传身教, 还有师叔和同门们从小的陪伴与关心, 一身肮脏血脉和祸世的谶言暴露在天下人眼中时, 宗门选择尽力回护, 说到底, 他没有什么可求与不足了。
  此刻纵然为不连累宗门而流亡于荒野,他也是剑峰的大弟子,孤高自持,洁身自好,逆境中亦不可放任己身向素来厌恶的魔道求取力量。
  宁逾明打断了他们的争吵,又第一时间表明不再心心念念回门派自杀,才没被师侄们以下犯上。
  咸鱼如他修为早被师侄们赶超,不过师侄们谁也不服气谁的时候,就需要他这个长辈出场了。
  事实证明,只要不涉及到他的死活问题,师侄们又变成了乖巧听话的好孩子。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仙门对煜月抱有疑虑,怀疑他是潜伏在修真界的魔门卧底。既然煜月并不想修魔,重点就是打消修真界的疑虑。
  师侄们对视一眼,齐修远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师叔,您不想寻死了吧?”
  宁逾明摸摸他的头:“我得先顾好你们俩。”
  煜月血脉中附带的天赋能力能使他们仨不修魔也能看上去像魔修,他们挑了个比起仙门更酷爱和魔道其它宗门手足相残的小宗门潜伏进去,一步步握到手中,通过吞并其它魔门招兵买马,发展壮大。
  平日里给仙门递消息搅浑水自不用说,在非常关键的一场战役中集体跳反,发挥不可替代的作用,扭转乾坤。
  煜月得以风风光光地在天下仙门面前洗刷魔门奸细疑云,在沧海门的力挺下回归剑峰,接过了剑峰峰主的重任。
  此后数百年他更以煌煌日月般的品德和能力折服众人,直至出任沧海门的掌门,统领整个修真界对抗魔门,迈上顶点。
  身居高位,他的目光能看到更远的地方。为天下为苍生,宁逾明最终还是说服了煜月任他去祭剑,维持摇摇欲坠的仙凡大阵。否则阵毁之后,遏制不住的仙魔之战会给凡间界带去灭顶的灾难,招致的因果谁也承担不起。
  然后,齐修远又跳反了。
  不如说,他从来没有“假装”修过魔,三人去魔门卧底的时候,齐修远直接入魔了。他是上界仙人的子嗣,掩盖身上属于魔修的气息假装纯洁善良是小意思,谁也不会怀疑被视作修真界希望的双璧之一。
  回到沧海门后,他从没断过和魔门势力的联系,这二五仔直接复制了他们当初对魔修干的事,瞅准机会,掳走宁逾明高调强势叛逃。
  多年过去,宁逾明还是那个打不过师侄的战五渣。他被带到齐修远的魔宗驻地,被囚禁在灵玉所制的牢笼中,齐修远席地坐在外面,笑得邪气四溢又心满意足。
  “我的师叔。”他甜甜唤道。
  宁逾明:“呸,滚犊子!打伤你师兄,关了你师叔,你师尊要被你气活过来了!”
  齐修远捂着肚子大笑出声,笑到喘不上气了,变成阴森森的笑:“师尊只会夸我做得好。师兄?哈,师兄才不是东西,牺牲师叔一条命成就他的无上功德、海清河晏,多了不起的掌门大人呀,他怎么不自己去死。”
  宁逾明那时还年轻,没在穿梭世界的途中遇到过那么多思路清奇的神经病,被倒霉师侄东倒西歪一顿抢白差点气出脑溢血。
  齐修远骂了他心里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煜月骂爽了,又把额头靠上内里装潢舒适绮丽的玉牢,笑眯眯地说:“师叔,别气了,我是个什么货色,我门清儿,你也只是假装不知道。我就是个坏坯子,什么苍生大局,我才不管,只要师叔在就好。师叔什么错也没有,负担更不需要,全是我这个坏蛋逼迫师叔活下去。天道若真降因果,来找我齐修远就是。”
  他语气一寒,“至于我那位无耻的师兄,大概从来没有直视过他那同我一般下流的内心。我打赌他现在正偷偷摸摸地高兴有人替他阻止师叔送死。”
  无耻下流这两个词什么时候和煜月搭边过了……宁逾明服了齐修远胡搅蛮缠的功力,更不懂他印象中阳光开朗的高马尾清爽少年是怎么变成眼前这个喜怒不定血气绕身的鬼畜青年,只有盘腿打坐阖上双目,眼不见心不烦。
  齐修远倒也不闹他,保持着额头碰栏杆好像很想把脸挤进来的姿势,静静地看着他。
  修真无日月,被关的日子并不难熬,他虽无法使用术法,但可以修炼。玉牢本身用料是极好的聚灵材料,齐修远更引来几条灵脉与不少灵物把它布置成魔宗中唯一一处适合道门修士修炼的清静福地,就这样把他圈养起来。
  已经领悟到实力有多重要的宁逾明毫不矫情地统统笑纳,修为一日千里,但仍离作为天命之子的齐修远差很远。
  齐修远有时在,有时不在,大概出去杀人放火和煜月对拼了吧。
  宁逾明偶尔睁开眼睛,又能看到齐修远坐在外面看向他,难得安静的眼睛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说过:“我有时候真的很想做些什么,但有时候又觉得这样看着师叔就够了。”
  宁逾明没听懂他想做什么,但被他啧啧叹息地扫过时,身上拔凉拔凉的。
  宁逾明严肃地对他说:“齐修远,等我出去你就死了,我认真的。”
  齐修远笑弯了眼睛说:“只要师叔不死,我死不死无所谓,我也是认真的。”
  然后,有一天,他真的死了。
  人作死,就会死。
  仙凡大阵还是塌了,在煜月把他救出来之前,在他转而研究从时隙塔带出来但完全不会用的能力之后。
  这能力挺厉害,跟迷魂汤似的,他迷惑了齐修远的手下把他放出去,得知齐修远正带人在不远的现场上和煜月打生打死。
  他掐指一算,急得火烧火燎地往祭剑的地点冲去,然而造化弄人,没赶上。
  阵塌之时,无数仙魔修士的招式没了阻隔落在凡间界中,几乎将整个凡间界付之一炬。战斗最激烈的地点,两位天命之子愈战愈烈,灵力激荡到极点后几乎撕裂时空,波及凡尘无数。
  天地间万万生民的哀嚎汇聚于苍天之上召来天道之怒,九天玄雷瞄准身沾因果的修士劈下,最可怖的、几乎将天撕成两半的神雷劈向修为最高的两人。
  被劈到骨肉不存、魂飞魄散的最后一刻,这两个瓜皮还在打。
  这样的悲惨和残局谁来收拾,宁逾明不知道。
  他已经回到塔里,怀里抱着两个还在互撞的光球,是时隙塔为他搜集的师侄残魂。他预支了一笔数额庞大的任务积分,不只为师侄,还借了时隙塔的力量修补那个世界被捅出来的裂痕,使其能够慢慢愈合,而不至于直接四分五裂。
  从此多了一次庞大的债务,在账上,也在心头。不可能住在无能为力者的梦境里,痛楚深深。


第156章 我真的不想囚禁我师尊(13)
  杨柳下, 白沙堤。
  国都的渡口上,停泊着属于齐修远的小扁舟。他得走了, 魔宗来令,催得很急。
  他头枕着后脑勺, 歪躺在小舟上,没正没经地叼了一枝小树枝,船底随着他的脚底板一点一点上下晃悠,有节奏地荡开的波纹略显焦躁不安。
  他等的人会来吗?齐修远不知道, 如果那人不来,他就打上仙门去, 从清香老白莲、大白莲和小白莲手中把软绵绵胖嘟嘟但永远气定胜闲好像天下间没什么值得他动容的胖子给抢回家。
  齐修远叹气, 惊起一只湖面嬉戏的水鸟。
  他对自己的脸很有信心, 英俊潇洒少年郎;也深信自己的性格讨人喜爱,至少比棺材脸老小白莲可爱多了。
  要不然胖子怎么会同他一见如故, 可见十分有缘。
  但……算了, 还是少说空话, 别说名震道魔两界几乎已成传说的沧海门太阿剑君,就连笑眯眯大白莲他也打不过——此人不知练的什么怪异功法, 使人绝难察觉他的踪迹,来无影,不好惹哦。
  他也只能欺负欺负小白莲,还被胖子拦着不让, 嗨呀, 想想就气死啦。他长这么大只有胖子一个好朋友, 胖子却有那么多处的来的人,所以他才不要黏在人屁股后头博欢心。
  等他齐修远魔功大成临驾于万魔之上的第一件事绝~对~就是把胖子抢回家,造一座灵气浓郁的玉台把他供在上面!
  什么清香莲花啦来一朵辣手摧花一朵,只能扒上他家大门对着胖子“哇吱哇吱”流口水流眼泪,想想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颗小石子轻飘飘地朝他砸开,齐修远条件反射地歪头躲闪,又在闪开的前一瞬把脑袋挪了回去。石子砸在眉间,弹进水里之前被他接回攥在手心。
  他跳起来踩在船头,高高的马尾弹跳着打在脖后一小块皮肤上,像甩得起劲的尾巴。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肯定回来送我!”
  少年此刻毫无阴霾的欢欣绝无作假,宁逾明不由也笑了起来,从渡头边的柳树上折了一株细柳,别到少年的衣领里。
  “好了,小朋友,一路顺风。”他道。
  齐修远却不动船,只站在船头瞧着他笑,宁逾明问他:“再不走,我就把你绑回去做我的后辈啦,你虽一身魔血魔功,但我门有魔血修仙的先例,对付你小意思。”
  少年哼了一声,笑得自满又骄傲:“我不跟你走,你才会正眼看我,对也不对?”
  “很对,很对。”他失笑。
  少年有着两世未曾改变过的自说自话和坚信一条路可以走到黑的执拗。他注意到宁逾明的视线又穿过他,仿佛落在了不遥远的过去,还是不高兴了。宁逾明突然被他用手指戳了戳脸,然后被倾身小啄了一口脸上的酒窝。
  水声簌簌,齐修远一招偷袭得手就跑,以灵力催动小舟,霎那间已到湖心,标准熊孩子状地叉腰得意大笑。
  宁逾明用手指碰了碰被亲的脸颊,好像被一只可爱的小狗舔了一脸口水,无奈又好笑。
  他忽然脸色一变——
  齐修远身前身后无端卷起几人高的大浪将他和扁舟皆吞没,变作湖面上一个巨大漩涡,又渐渐恢复如镜面般的平静。
  他回头虚起眸子吐槽:“师……兄……”
  江海从无法感知到有人的地方凭空踏步而出,同样虚起眸子:“我…发…誓…我…只…是…来…看…八…卦…”
  他和宁逾明一块仰头看天,天空的万里云层之上悬浮着一艘华美的大船,船上有他们看不见的伟大师尊。
  一道剑气从天而降,和“……”中的江海擦肩而过。
  江海正气凛然地大声道:“没错,就是我,是我把魔门小崽子撵走的!什么玩意儿,竟敢轻薄……呸冒犯我师弟,不把他当场打杀是给我徒弟一个面子不在他老家闹事!”
  “啰嗦什么,还不快同你师弟上来。”太阿剑君冒寒气的飘渺仙音从空中飘落。
  江海心中呵呵一声,御剑上天空船,冲心眼偏到北冰洋的师尊大人行了礼,溜进船舱安慰心灵受伤的可怜徒弟去也。
  宁逾明御剑自九霄中垂直破云而出,太阿剑君的蓝色道袍被他带起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冰冠未能全部束起的白发亦飘扬而起,与无尽的云海、云海上一轮要落不落的橘红圆日相衬,不太像剑君,像被落日余晖融出面上暖光的隐士高人,再隐逸,也脱不出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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