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也只把我当兄弟[穿书](25)

　　“不过要是系统又来了, 它好像能嗯……劫持我的意识, 我该怎么办？”虽然他不受湮化影响，但系统却能将他的意识拉进奇怪的地方, 周一还是忍不住担忧。
　　他对这个真实的系统了解不如陆辰, 自然只能向后者求助。
　　“跟着我, 不要离开我身边。”陆辰解释道, “在系统眼里, 我和林善似乎有存在的必要性, 不能因为湮化受影响或是消失，所以它一直都对我们能避则避。”
　　“好。”周一点了点头。
　　即使与陆辰一起分析了许久，系统依旧像一个谜团。但系统的踪迹无处可寻，真遇上了唯一的对抗方式也只有陆辰以自身来威胁，这种情况下，周一觉得还是不要再遇上比较好。
　　至于陆辰，倒不是没意识到系统的威胁性，只是系统的来去无迹可寻。再者就算找到了，也没有可以对付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你的手这样真的没关系吗？”为了避免引起更多地方发生湮化，陆辰的右手一直悬空着，但周围的空气则是展开了一场湮化与恢复的拉锯战，很是怪异。
　　这样子如果出去，势必会引来别人的注意，而且如果不小心在什么实物上留下痕迹，恢复得太慢就十分不利于隐藏身份和行踪了。
　　“你帮我掩一掩，然后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吧。”陆辰也没办法，湮化这种事情机理不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也行……”周一知道陆辰的意思是由他来手动挡住那些痕迹，但接着他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办法，“湮化不能影响我，是不是也不能影响我们那个世界的东西？”
　　“应当如此。林珂来到这个世界的只是魂魄，系统不能影响的范围应该是你们的世界。”陆辰认可道，然后意识到周一在打什么主意时，神色怪异了起来。
　　周一被陆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十分不自在，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问这个问题，是想干什么？”
　　“我从自己世界穿来的衣服还留着，所以我想是不是可以用来挡一挡你手上的痕迹啊。”
　　“那这些衣服现在在哪？”
　　“在……”周一卡壳了，他之前没有乾坤袋，那些衣服自然是留在山上住处。接着他就明白为什么陆辰的神色会怪异了。
　　有一件他还穿着。
　　只是这件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撇去所有乱七八糟的因素，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你……要试试吗……”周一低着头，脸因为窘迫涨得通红。
　　“……”陆辰沉默着，在周一以为他不会同意地时候，开口道，“试吧。”
　　诚然可以用周一的手来挡，但那样一是挡不完全，二是碍手碍脚。
　　现在的周一恨不得掐死之前的自己，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低着头嘟囔一句“等我一下”，然后溜进内间去把某件衣服从身上扒下来。
　　等到要出去时，周一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之前对系统的一波分析降了智，而且陆辰可能也中招了。
　　他把某位粉色的好朋友攥在手里，然后尴尬地提着裤子走了出去，虚弱无比地对陆辰道：“……我……系不回去了……”
　　他终于可以在“人生中最尴尬的瞬间”这个话题上占据一席之地了。
　　“……”陆辰沉默了一会，招手示意周一过去，然后替后者把裤子系好。
　　总算不用担心裤子会掉的周一，攥着自己的好朋友，别别扭扭地问：“你会清洁咒吧？”
　　“会。”
　　“那你别忘了啊。”周一这才磨磨唧唧地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陆辰，然后趴在桌子上装死。
　　再见了我亲爱的派大星，以后我就是一个坦荡荡的男子汉了！周一面朝桌面，内心崩溃。
　　陆辰本来只是有点不自然，但在周一的影响下，竟然觉得手里的那件东西有点烫手。但是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施了个清洁咒，然后把周一的好朋友放到了胳膊上。
　　过了会再拿起来确实没被湮化影响，陆辰便取出了绷带，想把周一的好朋友绑架在自己的手臂上。但过了一会，陆辰也感受到了单手操作的困难，只能喊道：“周一，来帮个忙。”
　　尴尬到心如死灰的周一乖巧地挪过去，抬手就要当陆辰的帮凶，然后因为动作大了点，衣袖带飞了他的好朋友。看着落在陆辰胳膊上的衣袖，周一愣了愣，才慌忙抬起来，然后捡掉在地上的东西。
　　等他直起身来时，却发现陆辰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顺着陆辰的视线看去，他看到了自己完好无损的衣袖。
　　“……”周一与陆辰面面相觑，感觉到空气渐渐凝固。
　　比最尴尬更尴尬的是什么？是发现你之前的最尴尬全都是白尴尬！
　　周一默默地把派大星揣进怀里，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会不会，只要是我碰过的东西就不会受湮化影响？”
　　“有可能。”陆辰很配合，接着又怀疑道，“也不一定。之前我手上发生湮化的时候，是抱着你的。”
　　“说不定是因为人跟别的东西不一样？”周一觉得陆辰说的有道理，喃喃着找原因，“你看被湮化的东西都恢复了，但是你的手却没恢复，要不我们试试？”
　　陆辰把绷带推到周一面前，表示同意。
　　周一扯出绷带往陆辰手臂上绕了两圈，然后失望地发现绷带湮化了。神奇的是绷带虽然中间湮化了，但处于下部的绷带却并没有掉落。
　　发现自己的衣袖不会被湮化后，周一已经再没了直面尴尬的勇气。见绷带试验失败，他一边又往陆辰手臂上绕了几圈，一边祈祷着绷带不要湮化。
　　他已经脱过一次衣服了，不想再脱了！
　　然后那几圈新绕上的绷带像是回应了周一的祈祷，真的没有湮化。周一瞪着那几圈绷带跟湮化痕迹接触的地方一脸惊奇。
　　原来我有金手指！
　　我的金手指原来是开光！
　　陆辰也注意到了这前后的差异，问道：“你做了什么？”
　　周一一脸茫然道：“我在心里给它念了个经。”
　　这一听就是胡话了。陆辰想了想，道：“是不是跟你接触的时间长短有关？”
　　周一愣了愣，觉得陆辰说法的更靠谱，瞬间抛弃了自己的“开光说”，点头附和道：“应该是这个原因。那我给你缠上？”
　　因为二人都只能用一只手，只得一起配合着缠绷带，绷带缠地歪歪扭扭，但好歹隔绝了陆辰手臂上的异状。
　　不再受湮化困扰的陆辰，终于可以两只手一起活动，他在周一穿回好朋友后，又帮后者系好了腰带，然后给后者换了药。
　　虽然折腾了不少时间已经入夜，但夜色不深，因为周一吃了辟谷丹，二人都不需要进食，所以在临睡前，二人又各干各的去了。
　　等到了睡觉的时候，周一看着陆辰在他旁边躺下，终于想起了一件被遗忘的事。
　　他踌躇了一会，等陆辰熄了灯才小声道：“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问。”陆辰闭着眼睛回答，不知道周一又要干什么。
　　“就是……”周一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你是不是喜欢林珂啊？”
　　虽然他不觉得陆辰会喜欢上自己，但是如果陆辰真的弯了，他们睡一起是不是不太好？尤其是在陆辰还有喜欢的人的情况下。
　　陆辰的呼吸似乎凝滞了一会，然后他才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好像很在意林珂，而且他还和林善……”
　　“林善喜欢的，我就一定要喜欢吗？”陆辰冷冷地道，“我的眼光可没那么差。而且，你会喜欢一个在你小时候就想杀了你的人？”
　　周一被陆辰突然冷声的嘲讽吓了一跳，而且他似乎勾起了陆辰不好的回忆，忙认错道：“对不起。”
　　“别拿你在书里看到的东西来判断我。”听到周一认错的陆辰稍微放缓了语气，“我在意林珂，是因为我恨他。”
　　如果林珂真的做过陆辰所说的事，周一觉得陆辰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林珂是他的读者，而且还很死忠，他也不好附和陆辰说前者的坏话。
　　察觉到周一陷入沉默，陆辰有些失落，淡淡地道：“你要是没那么怕了，我就回去。”
　　“别。”八卦归八卦，周一该怕的还是会怕，赶紧伸手揪住了陆辰的头发。
　　周一最让陆辰心软的地方就是他无意识的依赖，陆辰在心里叹了口气，道：“睡吧。”
　　知道陆辰没弯，周一就没了心理负担，安心之下很快就睡着了。

　　☆、31.作息
　　次日, 二人没有再多做停留, 而是直接打道回府。碍于骨寻的事情, 为了避免引起某个胆小鬼不好的回忆, 陆辰换了一座城市的魔道据点。
　　回到山上之后，陆辰直接把周一带进了一个地下室。地下室内，简单地摆放着和蒲团、玉床等物品，还有堆满了古籍玉片等物的书架占了半壁江山, 地上刻着聚灵阵, 显然这地方是专门用来修炼的。
　　大概之前找不到陆辰人的时候, 他是在这里修炼。
　　陆辰道：“炼制聚气丹至少需要半月的时间, 且不能长时间分心，这段时间你就暂且住在这里。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没有我的允许谁都进不来。不过你的出入不受限制, 有什么需要自行解决。炼丹室就在隔壁, 换药的时候我会出来。”
　　“好。”周一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害怕到无法入睡这种事情, 其实现在已经不至于了, 就像他自己说的过两天就好。只是突然有了可以依赖的对象，他难免有些矫情。
　　陆辰见周一乖巧地在蒲团上坐下开始复习心法, 便转身进了炼丹室。
　　按陆辰原本的打算, 炼制聚气丹确实只需半月就足够, 只是大概是他亲自采来的一气三清草品质着实不错, 加之他用来炼药的火焰是他的本命火赤金焰, 效果远超寻常火焰, 所以对药力的浪费不多，硬生生又多炼了五日。
　　这段时间周一基本都待在地下室里，多亏陆辰教了他清洁咒，才免去了脱换衣服的麻烦。不过他现在体内的一丁点真气，也就够一天用一次清洁咒。
　　……
　　陆辰出来时，周一倒是在蒲团上打坐，只是脑袋是歪着的。陆辰没刻意掩饰自己的气息，靠近了周一，然后蹲下想看看后者什么时候会发现，结果后者毫无警惕性地一直睡着。
　　陆辰无法，只能弹了下周一的额头，把人给叫醒了。
　　周一迷迷瞪瞪地睁眼，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陆辰的声音。
　　“在偷懒？”
　　“没有！”周一立刻惊醒了，睁圆了眼睛下意识否认，发现陆辰笑中带着促狭地看着他，只能不好意思地承认，“我、我不小心睡着了。”
　　长时间地控制着体内的真气按固定的路线寻走，本就很是枯燥，再者他的真气根本察觉不到增加的迹象，连点刺激精神的成就感都没有，修炼的过程跟数绵羊没什么两样。
　　“以后可不能睡着了。”修道一途看似风光，实则枯燥乏味至极，刚踏入道门的新人会在修炼之际走神打瞌睡并不少见，就是陆辰小时候也有过那么一两次瞌睡的时候。所以他并未严厉地责备周一，只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依靠自身的修士，打瞌睡那便是中断了修炼，未转化为自身真气的灵气会自行散去，但丹药之力却不会自行散去，若是不小心就会损伤自身。
　　“嗯。”周一不好意思地应道，然后抬起了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