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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男妻(61)

作者:凤九幽 时间:2019-04-30 15:21 标签:爽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宅斗

  楚暮面上不在意,没人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向谢庭月展示他光秃秃的腰,光秃秃的玉佩,没有平安如意穗哦,还会摸着发簪感叹,用了一年多了……
  意思很明显,只要你送,不管什么我都很开心。
  谢庭月……谢庭月没任何表现,就像没明白。
  谢庭星对此十分鄙视,有天对楚暮布的‘繁重’功课十分不满,还以此攻击了:“只会用这招欺负人,连胡搅蛮缠都不会,你一定没有童年!”
  楚暮顿了顿,苦笑低声:“是啊,这么奢侈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
  好巧不巧,这一幕被谢庭月看到了。
  谢庭月气的直接从书架上拿下三本书,扔到谢庭星面前:“你也长大了,该懂凡事三思后行,出口的话要谨慎。大过年的我也不罚你了,这些不抄完不许吃饭!”
  谢庭星大惊:“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哥!楚大少——”
  没人理他。
  谢庭月拉着楚暮回房,把早前就准备好的平安如意穗给了他。
  渐渐晕染的紫色,从浅到深,赋予了平安如意穗更多的沉稳和优雅,和楚暮很配。
  “准备完这个,感觉太便宜,你大概用不上,我就去学了一道菜。”谢庭月指着桌上冒着热气的碗,“桂花酒酿小圆子,有酒浓,有桂花香,小圆子里还加了红豆馅,甜软适口,应该会合你的胃口。”
  楚暮真是惊喜的不行了:“为我学的?”
  “本以为这个菜应该很好学,谁知简单的菜色做好却不简单,我试了很久,才能做的好吃,”谢庭月把碗拿过来,“尝尝?”
  楚暮就着谢庭月递来的勺子,吃了一口。
  香香糯糯的口感,一路甜到心底,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既然早有准备,为什么不说?”
  害他失落那么久。
  “还不是你们太幼稚,玩的很开心很享受的样子,说出来多无趣?”谢庭月哼笑,“难得见你这般有童心,还是不打扰的好。”
  楚暮便明白,谢庭月不是不敏感,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没说破。
  同他希望谢庭月大胆一些,对他多信任一些一样,谢庭月也希望他更开朗一点,更放肆一点。
  内心情潮涌动,楚暮伸手抱住了谢庭月。
  “夫人,我很开心。”
  谢庭月头放在楚暮肩膀,笑的眉眼灿烂:“嗯,我知道。”
  烛光很好,温度很好,一切都很好,仿佛日子这么过下去,就是一辈子。
  可是当晚,谢庭月夜醒,发现楚暮不在。
  他赶紧起身,下床寻找楚暮。
  他担心楚暮醒来不愿意麻烦别人,又睡不着,自己偷偷跑出去散步受冻,这人病体未愈,发生意外可怎么办!
  这么一走,就发现了密道。
  书房里,机关开启,密道露出口子,而他担心的楚暮,被秦平推着,进去了!
  谢庭月下意识捂住嘴,不让自己喊出声,还朝四外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方才沿着来路离开。
  他走后,关上的密道重新开启,楚暮的轮椅重新出现,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庑廊。
  秦平大悟:“您是故意让夫人看到?”
  楚暮没说话,腰背笔挺,眉眼沐着月色,眸底潮汐起伏,似藏了千山万水。
  谢庭月一跑快行回到房间,心跳怦怦,几乎要跳出来。
  第一次,谢庭月心底对楚暮疑窦丛生。
  楚暮似乎对他了解颇多,也足够真诚坦率,他一度怀疑他们是否之前见过面,但他确定自己的记忆,完全没有。他以为一切只是因为楚暮太聪明,真的……是这样么?
  楚暮,你到底是谁?
  ……
  “楚暮不就是个病痨鬼,再撑又能撑得到几天?那谢二也是,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庶子,也就这点能耐了,我就不信这次他还能过!”
  楚家二房,孙氏眯着眼,染着蔻丹的指甲轻轻戳在账本上:“我隐忍这么久,也该是时候了。”


第四章 哥哥都不是好东西
  第二天起来, 气氛如常,夜里密道的事仿佛从来没发生过,谢庭月没问, 楚暮也没提。
  年头亲戚走动, 楚家嫡枝旁枝都过来拜年,每顿吃饭都是好几桌人,有个问题, 也被摆上了台面。
  有个隔房五婶开了口:“这说起来, 年前侄儿娶妻, 二嫂疼孩子,交接了中馈,咱们这些长辈都理解,自家孩子自己都爱, 怎么都得支持, 有些账等等就等等,谁家也不是穷的揭开不锅,指着那些东西吃饭, 可这年都过了,侄媳妇中馈理的井井有条, 一点问题没有,外面人都夸赞, 有些账, 是不是也该清清了?”
  这位五婶面善, 开口说话也是慢条斯理, 脸上带笑,好像只是随意一提。
  孙氏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呀”了一声,帕子印印唇角,笑着道不是:“我的错我的错,这忙起来,把大事都忘了!侄媳妇——”
  她冲谢庭月招手。
  重亲吃饭,不避大嫌,连屏风都没隔,所有人都坐在一处,谢庭月就和楚暮就在她旁边不远,不用她招手,话也听清楚了。
  谢庭月微笑:“二婶,我在呢。”
  “你进咱们家门时间短,公中账目交接清楚,只怕也没时间看完,二婶同你说——”孙氏面带笑容,亲切慈爱,就像普通人家长辈提点小辈一样,“咱们楚家家大业大,虽分了家,到底是一族,这些产业啊,可不只是咱们这一房的,这堂里在坐的叔伯婶娘,家里都占着干股,每年得分红利的。一般这事年前就得办妥,今年你进门,我同你交接中馈,叔伯婶娘们心疼你,没催着要,你可不能不懂事,如今家事已经上手,也该心疼心疼叔伯婶娘们了!”
  谢庭月心中明悟。
  怪不得那么干脆就交了中馈,和着在这等着他呢!
  他看过账,账本一时半刻看不完,流水可是看的到的,账房根本没那么多存银!
  孙氏掌理中馈这么多年,自也明白,现下冲着他微笑,眸底浮起期待暗光,好似等着看他失态的模样。
  谢庭月就‘惊讶’给她看:“可是账上存银不够……晚辈自该孝顺长辈,叔伯婶娘们既有干股,当然要拿红利,可这问题——我到底年轻,不懂事,还请二婶教我,这事要怎么办才好?”
  孙氏没料到对方还能回个软钉,不过这能难倒她?顿时面上笑意更深,语重心长:“这正常,你自己也做生意,该当知道,谁家没事也不会放那么流水生霉,现银不够,不还是有外债?咱们楚家向来心善,别人欠点银子很少催着要,但这不是急么?你随便找个大头去要点回来,就够你这些叔伯婶娘们吃饭了!”
  答的这么快,显是想好了。
  谢庭月心中立刻思索,明显是有钱难缠,孙氏要不回来,干脆把烂摊子推给了他。
  ‘随便找个大头’,指向这么明显,孙氏指的是谁?
  或者,孙氏身上还有其它事,不是要点债能解决的了的?
  谢庭月这边还没想透,孙氏那边话又来了:“这路所有宗妇们都走过,侄媳妇放心,只管放手去做,叔伯婶娘知道你辛苦,定不会催,二婶我也把脸面放在这,厚着脸皮发话了,一个月内,谁也别催你,不满意只管朝我发火,我好茶好水相待,任打任骂!”
  孙氏一唱一喝,自己就把戏演全了,还全场就她最疼人,谁都说不出不好,上位坐着的老太太,还有一边楚暮的寡母苏氏,谁都没空挺插嘴,事情似乎就这么定了。
  族亲们被这‘狠话’放的,也不好穷追不舍撕破脸皮,只能借机小小发下牢骚。
  “也不是我们催,这事要是做不好,没法掌家管中馈,不如就别冒进,在长辈身边多学学。”
  “说的是,小辈再聪明机灵,管家到底不如长辈有经验,要是不行,别硬撑。”
  “咱们楚家可不是小门小户,仨瓜俩枣的,随便管管就行了,得用心。”
  等所有人说完,隔房五婶才笑着开口:“不是我们不心疼侄媳妇,非要逼着侄媳妇辛苦,这钱要回来也我们不过分一点罢了,到底你们占大头,你们自己的事,不上点心,对不起的可不是我们,是你们自己。”
  “楚暮你是宗子,将来的撑家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又是一个会说话的。
  楚暮就笑了:“五婶说的在理。嫡长宗子地位不同,责任也理当重大,别人做不成的事,我和夫人,能做。”
  这话就有点打脸了,别人做不到的事,别这个人是谁?
  孙氏当下脸色就有点难看。
  谢庭月差点笑出声。
  不过今天这一场,倒是让他看清楚一些事。
  这件事办不好,中馈不保,怕是得被逼着还回去。
  别人有干股,自然要拿红利,孙氏掌家时许是不愿意给,但他是个讲理的人,契纸在,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该怎么给就得怎么给。
  孙氏开口就提了要账的方向,正常产业生意不可能拖大笔银子不还,会积累成这样,个中隐情一定不少。孙氏心眼一个套着一个,没准藏着更深的东西,她处理不了的东西……
  寡母苏氏对待楚暮的态度有些微妙。
  成亲这些日子,她过去看望楚暮的次数有限,每每人前落泪,看似十分心疼,实则没给楚暮带来更多的利益,反倒让人们瞧着她更可怜,对她感慨更深。
  楚暮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不期盼更多,也没任何失望。
  母子本该是天底下最亲近,感情最难割舍的人,这对母子,为什么活成了这样?
  谢庭月是真的不明白,苏氏死了丈夫,膝下只有楚暮这个儿子,她不视为命根子好好照顾,反倒各种表现自己,怎么看都像放弃了。她是……觉得反正楚暮早晚要死么?
  谢庭月很心疼。
  要不是这么多外人在,他都想握一握楚暮的手。
  老太太也是,端坐上位,看着下面戏台一样唱,谁也不帮,反正谁也不能触及到她的利益。
  每日来请安,数的出来的几次好脸,是大白猫在的时候。
  成亲那日亲近了一番,大白猫似乎很喜欢谢庭月,每次见了他都要挨挨蹭蹭,傲娇喵喵求摸,老太太疼猫,对谢庭月也就顺便看的过眼。可惜今天大白不在。
  这顿饭吃的可以说没滋没味,没哪个人特别享受。
  宴散,先让人把楚暮送回院子,谢庭月和孙氏在外面一起送别客人。
  客人走尽,门庭安静。
  孙氏也不再演了,笑纹一转,变成了嘲讽:“我说谢二,你该不会以为楚暮真的对你好吧?”
  谢庭月:“二婶有何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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