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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谈情(7)

作者:叫我小肉肉 时间:2018-02-02 23:36 标签:甜文 经典

  “先生,何为芦花絮?”
  “这芦花絮啊,状似棉絮,只是一遇到风,便会被吹走。所以闵子骞大冬天的,就形同穿着一件单衣,每日都冻得手脚冰凉。”
  “这后母真坏。”
  “怪不得我奶奶说后妈没一个好东西呢……”
  “后来呢?闵子骞的父亲为他做主了吗?”
  听着小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那歹毒后母,萧凌远心情大好,轻咳一声示意他们安静,接着说:
  “闵子骞的父亲,直到有一次让闵子骞驾马,闵子骞丢失了马的辔头,他父亲碰到他的手,发现儿子手冷衣裳又单薄,这才发现不对劲。待他回家后,又发现后母所出的儿子们各个穿得十分暖和,才明白了原来自己的亲子正在被妻子虐待。”
  “他那么爱儿子,娶后母的原因便是为了照顾闵子骞,岂料反而让闵子骞受了苦,当时便打算把后妻给休了。但闵子骞是个孝顺的孩子,他看自己几个弟弟还年幼,害怕他们失去了母亲如自己一般可怜无依,劝解他的父亲打消休后母的念头。”
  “闵子骞真是个为他人着想的好孩子。”
  “只是命运不济,没了亲娘,才被后娘这般欺负……”
  “我娘虽然平时老打我骂我,但从没不让我吃饱穿暖呢……”
  萧凌远听着孩子们的一言一语,状似无意地瞟了瞟坐在后座左侧的张大宝,见他难得没有嬉皮笑脸,面色沉重地垂着脑袋,心想自己想要的效果这是达到了,便语气轻快地总结道:“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闵子骞对自己的后母尚且孝顺宽容,他的高尚品格便是你们需要好好学习的。”
  当然也不能让自己爹爹轻易地便找了后母哦,不然虐待的可就是你呢张大宝!
  张大宝就算不是村里最聪明的孩子,也是第二聪明的孩子。萧凌远这故事一说,他立刻便领会了故事的深意。虽说那闵子骞很孝顺值得学习,可张大宝的重点全部被闵子骞被后母虐待的桥段吸引了过去。他这些天也陆陆续续地听说了父亲打算为他再找一个娘……就连吴小虎都小小声怯生生地问他:“大宝哥,你是不是要有后娘啦?”他都呸的一声说:“老子才不要后娘呢!”
  没有小孩子会喜欢另外一个女人当自己的妈妈,以前也只是听说后娘对孩子都不好,可毕竟没有人告诉过他究竟是怎么个不好。今天听到古人的故事,张大宝那颗小心脏沉啊沉啊沉到底了。
  原来会在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的衣裳里加被风一吹就吹走的棉絮吗?那是不是也会在碗里加米糠冒充是米……会不会在肉丸子里掺着面粉冒充肉丸子,把真正的肉留给自己的儿子吃?
  如果父亲真的娶了后娘,那一定会再生娃娃的吧?到时候就会有一个讨人厌的弟弟,吃的比自己好,穿的比自己暖,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爹爹会更疼他而冷落自己……
  张大宝越想越郁闷,他深刻地觉得,后娘这种东西真是万万不可,不然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谁要女人照顾了!谁要新妈妈了!拼尽了全力也不能让陌生的女人和莫名其妙的弟弟占据了他在家里独一无二小霸王的地位!
  作家的话:
  先生好坏_(:з」∠)_

  19

  下课後,张大宝连鸟蛋都顾不上掏了,直冲冲地回了家,刚想高声叫爹,就听到门里有女人在说话。
  “阿牛,你花姨给说的对象准错不了!小翠是我看著长大的,难得这麽个心灵手巧的贤惠姑娘还没许了人家,倒是便宜你这个小子了。”那花媒婆用手绢捂著嘴发出招牌式的笑声,又道:“不过花姨也有一句说一句,她家呢,这几年收成都不好,去年她哥哥成亲又花了不少银子,嫁妆她可是备不出来的,你条件殷实,想来也不在乎这些,更何况小翠这麽个青葱的闺女,肯嫁给你当大宝的後妈,你还有什麽挑的?”
  “是,花姨您说的不错,小翠我也见过,确实是个好姑娘……”
  张大宝的拳头捏紧了。什麽好姑娘!再好的姑娘他也不要她们来当他後妈!
  “哦呵呵呵我就说嘛,那麽好的姑娘你哪里会不喜欢。你既然觉得好,那花姨便跟她们家去说道说道,给你们挑个好日子,把这喜事给办了。”
  “我不同意!”都已经要挑日子办喜事了,张大宝再不出声,第二天或许弟弟都出来了,他把门重重推开,高声叫嚷著自己不同意,把张阿牛和花媒婆都吓了一跳。
  “儿子你今个儿怎麽那麽早回来了?”张阿牛还没想好这事儿该怎麽跟儿子说呢,看他小脸气得红扑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还一脸倔强的看著他,无奈地挠了挠头。
  儿子长大了,不好搞定了啊……
  “我不管!不要後妈不要後妈!你滚出去!不许给我爹说亲!”他边激烈地叫著,边推搡著花媒婆,把花媒婆推得哎哎叫唤,心想一个那麽小的孩子哪里来的大力气,不得已被推到了门外,门一关,只能跺脚骂熊孩子。
  张阿牛突如其来地要给儿子找後妈,也没跟儿子商量过,被儿子撞破了实情本来就有些心虚,现在看儿子恶狠狠地瞪著自己,一时都不敢去帮花媒婆了。只是对张大宝招招手道:“大宝过来。”
  张大宝扭过头,不肯过去。
  “大宝,爹给你找後母,也是为了照顾你嘛。一个家里没个女人哪里成……”
  “我不要!”
  “爹找人的唯一条件便是要对你好,对你视如己出,多一个人疼你,你会喜欢的……”
  “骗人的!”
  “而且你不想再有个弟弟妹妹陪你一起玩吗?有了後娘,後娘还会给你生小弟弟小妹妹啊……”
  “滚犊子!”
  “张大宝!”张阿牛耐心用罄,看儿子态度那麽差,小小年纪还满嘴的粗话,脸也虎了下来:“你跟爹说,为什麽不肯要後娘?後娘到底哪里不好了?”
  他声音一凶,张大宝便更是委屈了。刚才强撑著的怒气泄了去,小小的心肝被爹爹吼得一颤一颤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吸吸小鼻子,呜啊呜啊地哭了出来。
  “哎你哭什麽……爹不是好好同你说话吗……”儿子一哭,张阿牛就横不起来了……
  “呜呜……你才没有和我好好说话……你要娶後娘……要生弟弟……你不要大宝了……”
  “谁告诉你的!爹怎麽可能不要你啊!”蹲到儿子的身前,帮儿子擦擦眼泪,张阿牛自己也心疼得一塌糊涂。
  “呜……先生……萧先生说的……”
  听到这名字,张阿牛心头一颤,忙问:“萧先生说什麽了?”
  “呜呜……他说……他说後娘都会虐待孩子……”
  “胡说八道!”
  “先生才没有胡说八道!我知道的……呜呜……你就是想要新媳妇儿不想要大宝……呜呜我不要後娘嘛,也不要弟弟……”张大宝抑扬顿挫地哭著,眼泪鼻涕全往张阿牛衣裳上抹。
  “好,那你说说,没有娘,谁来照顾你的生活?”
  “爹你不是照顾得我挺好的吗……”
  “咳咳,那,那你爹我是个大老粗,也不会给你讲道理。没有娘,谁会温温柔柔地跟你讲道理,教你做个好孩子?”
  “萧先生啊……有萧先生给我讲道理就够了嘛……萧先生可温柔可温柔了……”
  又是萧先生……这萧先生能给儿子讲道理,难道还能代替他娘的角色,和自己睡觉麽!
  根本不可能和先生睡觉啊……如果先生愿意跟他睡觉,他还续什麽弦,找什麽後妈?!
  啊呸!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什麽和先生睡觉!先生是个男人!即使他有女子的那个部位,也是个男人,他是被什麽东西抽坏了脑子竟然想和先生睡觉?
  只是这萧先生也太过分了!他这般努力地安耐住这种不可以对外人说的情欲,为此还特地托媒婆给自己说亲,目的不就是不再夜夜春梦梦到他嘛?他却如此拖自己的後腿,和自己儿子讲乱七八糟後母的事,这不摆明著在他找媳妇儿的道路上设立种种艰难险阻麽?真不知他到底安的是什麽心!
  张大宝还在抽抽搭搭地哭,张阿牛越想越气,又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张阿牛说:“你等著,爹去找萧先生理论去,让他明日告诉你,後妈也不是全是坏的!”
  找了这麽个连自己都能说服的借口,张阿牛攒著忐忑的心情,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一路上,他告诉自己自己这是跟他理论,要问问究竟为了什麽要故意这般影响他儿子?他明明知道,现在儿子对他言听计从,他若说後母不好,张大宝是死都不会同意他再娶媳妇儿的。为人师表,竟跟小孩子宣扬後妈对人不好的话,真真是成何体统!

  20

  第二次夜闯先生的卧室,上一次也怀著一腔怒气,为的是他当众打了张大宝。这回的怒气有增无减,可怒气里却掺杂著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奇特感觉,好像萧先生对他要相亲娶媳妇儿的事有反应,让他愤怒里还有一丝甜滋滋的高兴似的
  萧凌远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张阿牛会来找他。他今天借著个古人的故事,把张大宝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想来,那张阿牛找新媳妇儿的事儿就算不泡汤,也是困难重重,想象张阿牛为了劝服儿子接受後妈抓耳挠腮的样子,萧凌远心情就特别好。
  用过晚膳,他坐在桌边,迎凑著烛光打算看会儿书,就听门砰砰的响,张阿牛招牌式的大嗓门叫道:“萧凌远你给我开门!”
  萧凌远刚用过晚膳,坐定了打算看会儿书就就寝,听到张阿牛的声音,头皮一跳。竟然那麽快就找上门兴师问罪了?他有点心虚,可立刻便镇定了下来。奇怪,他心虚什麽,他又没做错什麽事……
  於是佯装了镇静,起身开门瞪他:“叫什麽叫,每次都大呼小叫的!”
  张阿牛顺势进了他的门,回头把门一关,气鼓鼓地问:“你什麽意思?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不是活得好好的麽?谁不让你活了?”萧凌远凤眼一挑,对张阿牛一脸不屑。
  “你为什麽要和大宝说後妈的坏话?他回来跟我一个劲儿的哭,还把媒婆赶走了,你没教他他怎麽会这样?!”
  “呵,你真会开玩笑。你要娶媳妇儿关我什麽事?我用得著特意去教你儿子不让你娶媳妇儿?”萧凌远冷笑一声,看著面前这个脸红脖子粗的男人,故意沈住气,不想在他面前失了气势:“不过我倒是真同情那个女子,嫁给了你这麽个大老粗能有什麽好日子过。你祸害人家好姑娘,也不怕遭了天谴。”
  这话就太过分了,张阿牛是个老实本分的好男人,多少好姑娘巴望著嫁给他,也就萧凌远这张薄薄的小嘴里能说出这般恶毒的话,分明都是在无中生有,恶意构陷。
  死死地盯著他那张粉粉的嘴儿一张一合,面上高傲的,瞧不起他的神情,张阿牛气得半死,恨不得用自己的嘴去堵住了他的,好让他知道漂亮的小嘴该派上什麽用场。
  身体里乱窜的不知道是火气还是欲望,膨胀著发酵著,他死死地攥住拳头,咬著牙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他才是有道理的那一个,萧凌远不该这般埋汰他。
  於是口气也带著几分冲劲:“先生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大老粗。不过大老粗也能娶到好媳妇儿,也会好好地把媳妇儿放在心尖上疼。我相信我对人家闺女好,她自然也会善待我儿子,日子就是这般越过越好的,你这样武断影响我儿子,就是你不对!”
  萧凌远微张著嘴,一时竟然找不到反驳他的方法。
  这个混蛋当真是要去娶个好媳妇儿,想要好好地照顾人家。就像当时他在自己家里照顾自己一般,一日三餐伺候得好好的不说,夜里有蚊子他就起个大早去镇上买蚊帐,夜里搂著他的媳妇儿睡觉,把人放在心上疼。
  这样的想象让萧凌远胸膛一股气闷,跟有块大石头堵著一般不顺畅,又听张阿牛接著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你有诸多得罪,你心里看不上我,有事没事就爱寻我的晦气。我也不跟你计较。你在这儿孤家寡人的没人陪,觉得寂寞不愿意看到我办喜事……”
  萧凌远这回真是被他气笑了,敢情在他张阿牛眼里,自己就是个有小心眼记仇的,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报复他以前对自己的不敬。
  这个蠢货究竟要粗线条到什麽程度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冷笑一声,一点都不客气抢白道:“闭上你的嘴。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本先生会和你斤斤计较?还有,我孤家寡人没人陪?张阿牛你搞错了吧!难道你张阿牛能找到女人成亲,我萧凌远还有比你差的道理?我明日便去找媒婆,也请她给我找个好姑娘,我倒是要看看,那些姑娘到底是愿意嫁你张阿牛这麽个不学无术的大老粗还是愿意嫁给我!”
  张阿牛的话无疑极大地刺激到了他,一股要和张阿牛一较高下,不愿意被他比下去的心思在作祟,一冲动,便口不择言了。
  先生气得脸微微泛红,睁大著眼睛瞪著他,模样娇俏得不得了,张阿牛一眨不眨望著他,听他不自量力地说他也要找个姑娘成亲,从心底开始乐了起来,道:“你也要娶媳妇儿?用你那不男不女的身子?嘿,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麽跟人家姑娘洞房?你们两个谁生孩子?她生还是你生?”
  如果说萧凌远一开始还只是有一点点生气,那张阿牛此番语带羞辱的话,生生的把他的肺气得炸开来,一阵一阵的泛著疼。
  身体的缺陷被他用作羞辱他的工具,完全不假思索地攻击著他。
  是的,他是不男不女,因为不愿意让别人发现他身子的秘密,他此生都没有打算找一个女子过。自然,男人也一样,他宁愿自己一个人,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就像张阿牛说的,孤独终老,无人陪伴和照顾。
  这是他心底最深层的悲哀和恐惧,被张阿牛如此轻描淡写,又声声刻薄地说出来,萧凌远哆嗦著嘴唇想把满腔的怒意都发泄出来,可声音似乎到了喉头就再也发不出了,他如鲠在喉,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怎麽反驳?张阿牛是够可恶的,可他说的是真的,自己那也要娶媳妇儿的话简直是自取其辱!
  张阿牛头一次觉得和萧凌远吵架自己占了上风,一开始还有些沾沾自喜,可他看著萧凌远哆嗦著嘴唇一直没出言和他骂他,脸颊比方才的更红上几分,大大的眼睛望著他,里面水汪汪的一片,似有千言万语,满满的怨怼和难受,心一凉,直觉这事情不太对头了。

  21

  果然,萧凌远看他的眼神从满含著怒意,慢慢地越来越软,越来越水,眼眶不知为何红了起来。他像是快要哭了,可是一股子倔强强忍著不哭出来,眼泪聚集在眼眶中,只要轻轻地眨上一眨,便会跟玉豆子似的掉下来。
  可现实偏偏死死盯著他,连眨眼都不肯,这又倔又软的小模样,张阿牛吞了一口口水,发现该死的他那个地方竟然有了感觉!
  “你……”他胡乱地抓了一把头发,脑子一片混乱,丝毫不知道如何哄萧凌远,只能期期艾艾地走到他的面前,道:“你别难过,是我不会说话……”
  喘著粗气,粗糙的手掌抚上了他柔嫩的脸颊,大麽指摸索上了瘾,仿佛他的肌肤有著强大的吸引力,酥麻感顺著大麽指往他心里涌著,恨不得就这般看著他,一动不动就这麽过上一辈子。
  张阿牛知道,按照萧凌远的性子,他怎麽可能让自己碰他,还摸他的脸,可偏偏先生却没有动弹,微微仰首同他对视,眼神里虽说有著委屈和不甘愿,身子乖乖地站在他面前,没有挪开自己的手,没有踢他打他,反而……反而那金贵的,原本被含在眼眶里,凝结在睫毛上的金豆子,真的缓缓地掉落了下来,遇上了张阿牛的手指,又烫又甜,把张阿牛灼烧得浑身都燃了起来。
  完全没有办法思考了,张阿牛稍稍低头,伸出舌尖,把先生脸上咸咸的泪珠舔走了去,在先生显然惊慌失措想要後退的时候,两只铁一般的臂膀自觉地圈住了他的腰,牢牢地禁锢住了他不让动弹,舔完眼泪的舌头则向著自己朝思暮想的红唇袭去,连问都不问一声便把萧先生从来没被人碰过的粉唇擒住,霸道又强势地吻了上去。
  世间万物都已经没了声响,静谧的空间里仿佛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喘息声那般的震耳欲聋,萧凌远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碰触了唇部,张阿牛强烈的雄性气味一时间熏得他头晕脑胀,无法反应。如果仅仅是这样也便罢了,可如此敏感的唇部,不但被他吮住,还嫌不够过分似的,用咸咸的,刚舔过他眼泪的舌头挑开了他的唇,饶有兴味地挑逗著他的贝齿。
  “放……”腰部被紧紧地搂住,像完全属於他的所有物一般不让他有自己的意志,萧凌远的身子几乎已经酥软不堪,依稀残存的理智让他出言让张阿牛离他远一些,可唇被他那般用力地堵著,即使只开了那一点小小的牙关,男人都会循著本能,像无孔不入的淫蛇,顺势完全顶开他唇间最後的防御,捕捉住了里面最柔软芬芳的香舌。
  两人都不知道唇齿交接会有这般让人无法躲避的快乐,别说从来没被人轻薄过的萧凌远,就连娶过妻子生过儿子的张阿牛也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和体验。萧先生的嘴里仿佛含了蜜糖,暖暖的,软软的舌头被他顶入後,不知所措地到处闪躲,可唇内的空间就这点大,又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被他的舌头追逐到无处可藏,最终乖乖地被自己卷住,顺著,汲取他口里甜得不得了的蜜液,小心翼翼地不自觉地回应著他,连香甜的口液来不及吞咽流到了嘴角都一无所知,完全被他控制著,翻搅著,连耳朵尖子都已经变成了可爱的粉色,芳香四溢,让男人想停都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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