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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春(10)

作者:桐石 时间:2020-09-14 11:18 标签:双性  甜文  

  何登渠接过红绳,又哭又笑道:“三儿哥哥,我记住了。”
  千里姻缘一线牵。
  何况是这从小就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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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发一遍,补一下昨天字数。
  怎么感觉有评论被我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第十一章 二十生辰
  二人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定了下来。
  八月初六,是何登渠的生辰。
  何登渠时不时望向窗外,想着这日头怎还不下去。
  而教诗赋的宋先生还在讲着那道“黄花如散金”的题,强调多遍须得辨清题意。
  当年许多举子落选便就是因从读题就错的离谱。这并不是出自《礼记》上的“季秋之月,菊有黄花”之句,而是选自张瀚《杂诗》,诗中有句道“青条若总翠,黄花如散金”。
  “若是我的学生也分不清春秋,开题便会错了题意,那还是趁早回乡去种芸薹罢,别妄想还能鱼跃龙门。”
  宋嵩以此语作结,才让大家下了学。
  何登渠东西早早收拾好了,正想和许云鹤一道出门,就被宋嵩叫停。
  宋嵩是书院里年纪最轻的夫子,故都称他为先生。他平常跟个冷面阎王似的,很少与学生有私交,何登渠自己也奇怪。
  “平日王老常和这何登渠谈事也就罢了,这宋先生又如何与他打上交道?难道夫子们都觉着这何登渠定能一朝夺第,打马游街?”
  “这谁又如何知晓?何况何登渠也不是回回占据书院榜首,不是还有谷文成嘛,也没见夫子与他多施关心。”
  “怕是因他年纪小,夫子多偏疼些。”
  “他都快及冠了,也小不到哪儿去,你怎不说夫子们多疼疼许云鹤,他才十七。”
  ……
  走的人群传来许多令人不快的酸言酸语,声音说得大,想来是故意让门内的人听见。
  但何登渠哪会管这些丑人的言论,长得一个比一个不好看,话还忒多。
  “乐照,王老今日有事,托我把生辰贺礼给你。”宋嵩递给何登渠一个长画轴,里面应是王老画的画。
  何登渠行礼称谢,接过画轴。
  “听王老说你明年就打算下场?”
  何登渠点头道:“家中虽还有些富余,但不能一直供我坐吃山空,我想早日做官得个俸禄。”
  何登渠对待夫子一向礼敬有加,有话直说。常板着脸的宋嵩也被他这朴实的话给逗笑了,他从身后拿出一个书册放到何登渠手里。
  “这是我几年前会试时做下的笔录,现赠与你,就当你的生辰礼物罢。”
  宋嵩是几年前被钦点的状元,他目前在青州供职,这才有闲来书院授课。
  “多谢宋先生。”
  “好罢,快回罢,课上就见你惦记着回去。”宋嵩摆摆手。
  何登渠一手拿着画轴一手拿着书册,和候在门外的许云鹤欢喜地回了寝舍。
  丁三做了一桌好菜,还买了酒,就等着人回来。
  何登渠进内室把贺礼放好,净了手,三人围着坐在桌子旁。
  “乐照,你先把这碗长寿面吃了罢,要一口吃完才好。”丁三往何登渠那边推了推碗。
  丁三特意用的小碗,面只长长一根,吃完还可以留着肚子吃些别的。
  许云鹤羡慕地看着何登渠吃面,想起他过生辰时长寿面都是厨娘下的,他娘从不下厨房,心里升起诸多感慨——往后他也要找一个能给他做长寿面的人做夫人。
  三人吃过了饭,又倒了些酒喝。
  许云鹤酒量不好,两杯就开始说胡话,何登渠把他的小厮喊来扶他回去,他还不肯走,抱着个盘里的鸭子头不撒手。
  “我今日……今日就睡这儿……要和它一起逍遥快活!”许云鹤拿手戳着鸭子头,好像意有所指。
  何登渠怕他说漏了什么,把鸭子头塞进他嘴里,连拉带拽地把许云鹤拖出门外,叫他那个叫曜日的小厮赶紧把他弄回去。
  曜日见何登渠这么对他少爷,白了他好几眼。但曜日知道今日是少爷好友生辰,少爷礼都还没送人就倒了,怕是明日要后悔自己误事。
  他从许云鹤腰间掏出一个香包递给何登渠,说是生辰礼,他之前看少爷准备的。何登渠道谢收下。
  青城书院晓得许多举子没有生活能力,许带一个人上来照顾起居。曜日就是许云鹤从府里带出来的小厮。何登渠之前硬气说自己一人可以在书院过,最后丁三还是跟了上来。
  隔了好远,听不见许云鹤被堵住的唔唔声。
  何登渠松了口气。
  “乐照,你还吃吗?不吃我便收走了。”
  桌上一片狼藉,菜汁汤汁混在一处。
  何登渠本是想等许云鹤走后,他们二人对饮一番的,哪成想丁三急着收拾。何登渠有些失望,但还是帮着丁三打扫。
  他之前着实被丁三拿他和楚馆男子相较气着了。
  但见丁三送他红绳,他便晓得丁三是喜欢他的。可见丁三是故意说那话气他。为了不辜负丁三的喜欢,他勉强就稍稍多和丁三相处罢。
  虽已日暮,但日头还是未下山,倒是何登渠这么着急做梦。
  “乐照,你去读书罢,洗碗不用你。”
  何登渠固执和丁三凑在一处,在井边舀水洗碗,其实这个时候他本是在读书来着。
  “无妨,我帮你。”
  “我不是不让你帮我,但乐照,你又打碎一个碗了。这样下去,我明日还要下山买碗。”
  何登渠写字的手杀得了鸡劈得了柴,但洗碗手总滑,一个没注意都摔地上去了。也不知是顾着偷看人,还是脑子里想着事。
  何登渠只好回去看书,可又看不进。
  他把曜日给的香包拿出来,想看看许云鹤送的是何礼。打开系带一瞧,里面是个小瓷瓶和一张写着“用于房事”的字条。
  这许尚卿怎就会这些东西?他到底是如何考中举人的!
  何登渠脸红着把瓷瓶藏到枕头底下,又不知想了些什么,回到案旁读书书也拿倒了。瞧他这模样,再过二十个生辰也去不了会试。
  丁三把厨房收拾好进来,就看何登渠不思进取,提醒他道:“乐照,你书拿倒了。今日生辰,你不想看书便不看罢。”
  何登渠把书放到案上,耳根子点了胭脂,浑身别扭不知说些什么。
  丁三把做好的木雕给他,用手挠着头说道:“我雕得粗糙,你不嫌弃就收下吧,要不我以后再给你刻一个?”
  这话倒不假,丁三赶得急,细节没做好,样子有些变了。
  可现在丁三给的什么何登渠都当宝贝,要是以前他肯定要嚷嚷嫌丑。
  雕的这么好,他定是费心,应是是喜欢我喜欢不得了。
  “我定会好好珍藏的。”


第十二章 何为喜欢
  “何登渠,你给老娘站住!”
  方娘子发髻未挽,拎起笤帚追着何登渠赶,边赶边骂。
  何登渠只好绕着院子又躲又闪,生怕他娘一笤帚打他屁股上。
  为过十五中秋,书院提前放学生回来与家人团圆,而何登渠一到家就和他娘说了这成亲事宜。本是好事,可他偏偏多嘴把二人云雨过的事说了出来,也怪不得方娘子发火。
  “我常说你书读到狗肚子里,你还真把自己当狗了!今日我不打死你,就愧对你死去的爹!”
  方娘子一个侧力,把笤帚甩到何登渠身上,一击正着。
  何登渠吃痛,不敢再跑,怕等下扔他身上的就不是笤帚了,而是院里的石头。
  “娘,我错了,你打我罢。”
  方娘子拧着何登渠的耳朵,厉声道:“你现在晓得错了,刚才跑甚?我是盼着你和三儿结亲,但不是盼着你搞大他的肚子!”
  何登渠嗫嗫道:“你追我,我定是要跑的。况且我也没搞大三哥……”
  方娘子揪着他的耳朵往上提了提,何登渠的脸都歪了,“你还有理了,今日跪外面,不许吃饭!”
  “干娘,其实没什么……”丁三着急地想要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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