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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米虫,虫虫虫!(58)

作者:孟冬十五 时间:2021-03-31 09:58 标签:甜文 爽文 宅斗 宫廷侯爵

  李玺踹了他一脚。
  贺兰璞爬上自家马车,跑走了。
  李玺清了清嗓子,瞄了眼魏禹,道:“他乱叫的,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魏禹浅笑着。
  求之不得。
  李玺摆了摆手,“那我走了,明日学宫见。”
  魏禹轻夹马腹,跟上他的牛车,“我伴王爷走一程。”说完又加了句,“刚好顺路。”
  李玺看向承天门西边,那是魏禹家的方向;又看了眼承天门东边,自己家的方向。
  这叫顺路?
  魏禹轻咳一声:“我不回家,去平康坊……办点事。”
  李玺信以为真,“去看胡旋舞吗?”
  “你想去?”
  魏禹脑子里已经飞快地整理出一套方案——让不良人给胡旋阁传信,暂停营业,开启门窗,散去酒气,摆好瓜果点心,准备好雅间,带李玺过去。
  李玺摇摇头,“今日不行,我答应了三姐姐早点回去。”
  魏禹略失望,却没显出来,只淡声道:“走吧。”
  能相伴一路,送他平安到家,足矣。
  李玺从车上跳下来,“我和你一道骑马,还能挨得近点,说说话。”
  说着,就朝无花果招了招手。
  无花果颠颠地跑过来,手里牵着一匹健壮的小黑马。
  如《陌上桑》中描述的那般,“黄金络马头,青丝系马尾”,背上还搭着个雕花马鞍。
  李玺翻身上马,朝魏禹显摆,“新得的小马王,怎么样?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帮忙,圣人也舍不得给我。”
  魏禹勾唇,“王爷打算如何谢我?”
  李玺作惊讶状,“嘴上谢谢还不成吗?难不成还得送东西?”
  “只口头言谢,想来不会有第二回 了,送些东西,才叫有来有往。”魏禹笑意渐浓。
  李玺夸张地叹了口气,“好吧,那就明日午膳请你去长乐宫吃好了。唉,少不得求求祖母,把我的饭食分你一半。”
  “那就多谢王爷了。”
  “光口头谢不行哦!”
  相视一笑,各自惊艳。
  夕阳,晚钟,心爱之人。
  来来往往的百姓,天子脚下的烟火气。
  人间至美,不过如此。
  ***
  回到王府,李玺被李木槿拉去插花,目标是——做出全学宫最好看的,惊艳所有人。
  李玺觉得吧,就自家三姐姐这水平,惊艳所有人够呛,倒是能惊呆所有人。
  然而,李木槿不认命,拉着他做了大半宿。
  第二天,李玺是闭着眼睛飘进学宫的。
  刚一进大课室,贺兰璞就冲过来,兴冲冲地跟他讲一个大新闻——学宫要重选学令官了!
  李玺一个激灵,想起了那些年自己被学令官支配的恐惧。
  所谓“学令官”,就是所有学子的头头,有惩戒之权,能跟学正对话,还有资格发起诗歌唱和、鹅池论辩之类的“学术活动”,总之权力非常之大。
  李玺最怕的就是这个“惩戒之权”。
  当年他在学宫的时候,学令官是柴阳,那家伙没少罚他!
  贺兰璞兴致勃勃地分析:“男学和女学各选一个,女学那边不是槿姐姐就是柴家表姐——柴家表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男学呢?若窦仲还在,八成是他,如今他没了,会是谁?”
  听到那句“没了”,李玺喷笑:“别说他‘没了’,就算他没没,也不可能是他。”
  学令官选的可不是小霸王,得德行、人品、才学俱佳,还得家世好,为人公正,方能服众。
  就拿上一届的柴阳来说,就算李玺和他们兄妹不对付,也不得不说,柴阳处事从不偏颇,就算罚他也是有理有据。
  这一届……
  李玺摇摇头,还真没这么突出的。
  反正轮不到自己头上,李玺兴趣缺缺地趴在桌子上补觉。
  贺兰璞和他头挨头趴着,唉声叹气:“如果能有一个像孔嘉哥哥那样的人就好了,当年孔嘉哥哥在国子学读书时,就是学令官,就连圣人都夸他管得好。”
  李玺猛地坐起身,目光灼灼,“你说谁?”
  贺兰璞吓了一跳,“孔、孔嘉哥哥呀……有什么不对吗?”
  李玺眯眼,“郑孔嘉?你为何叫他哥哥?”
  贺兰璞点点头,“我父亲生前同郑伯伯是好友,我小时候跟孔嘉哥哥一道读过书。”
  李玺顿时悲愤,“你真幸福。”
  和心上人一起读书什么的,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运气!
  “你是说,郑哥、郑孔嘉做过学令官?”
  “是啊,他那会儿可厉害了,带着国子学和太学、宫学开月旦论辩,连赢三场,得圣人嘉奖,第二年就中了进士,只比魏少卿晚一年。”
  哦,比书昀兄还晚一年呢……
  不对,怎么一不小心偏向书昀兄了。
  李玺握了握拳,既然心上人做过学令官,自己也要做!
  李玺一上午都在琢磨这件事。
  上大课的时候,夫子不管他,上小课的时候就不行了。
  第一次,魏夫子装作没看见。
  第二次,魏夫子忍了。
  第三次,魏夫子讲《古诗为焦仲卿妻作》时,说到妈宝男都是渣渣,小福王又走神了。
  这就不能忍了。
  拐杖、哦,不,戒尺拿出来,小嫩手拉开,啪啪啪,三下。
  被打了,李玺才反应过来,硬挤出两滴泪,“你又打我!”
  魏夫子不为所动,“你自己说说,短短两刻钟,走神几次了?”
  李玺心虚,蜷着被打的手,闷闷地问:“你知道要选学令官了吧?”
  魏禹嗯了声,“本届学令官需得由五位学正商议选出……”顿了一下,“你想当?”
  李玺趴到桌上,自暴自弃道:“想有什么用,又不会选我。”
  “想就有用。”魏禹点了点那篇《古诗为焦仲卿妻作》,“背一遍,我帮你。”
  李玺嗖地坐直了,“你说真的?”
  “背过再说。”
  李玺低头,又噗的一下蔫了,“这么多字!”
  “背。”
  背就背!
  “三日断五X……”
  “疋(匹)。”
  “三日断五疋,大人故嫌迟……阿母得闻之,XX便大怒……”
  “槌牀。”
  小福王摔书,“不背了,太难了!”
  “学令官。”
  “……”
  开始撒娇,“手疼,揉揉。”
  魏夫子轻叹一声,纵着。
  揉完一只又伸另一只。
  魏夫子挑眉,“这只也被打了?”
  小福王坏笑,“提前揉,防止被打。”
  魏夫子抓起戒尺,“那就打了再揉吧,也不算白揉。”
  小福王讪讪一笑,暗搓搓把手缩回去,“算了算了,我还是背诗吧!”
  背也不老老实实背,边背边吐槽:
  “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啊,好惨。”
  “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死了有啥用?傻丫头。”
  “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啧啧啧,活该!”
  “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切,没用。”
  [注]
  魏禹深吸一口气,默念十遍:“淡定,淡定,淡定,慢慢教就好……”
  中午,李玺带着魏禹去长乐宫用午膳。
  太后娘娘并没把他当成李玺的夫子,完全是对待小辈的态度,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又赏了一方上好的端砚。
  离开的时候,窦青苔装了满满一匣子点心,让他分给其余夫子吃,就是怕他受排挤。
  即便如此,魏禹还是遭到了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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