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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丧系咸鱼的日常(17)

作者:乔柚 时间:2021-12-26 09:38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不过这人性格还挺君子,刻意收敛的锋芒,又让他看上去较好相处。
  “抱。”
  “……又去哪儿?”
  经过前两日的折腾,殷无执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将他抱起。之前没想过太多,这会儿才发现,姜悟真的很瘦,很轻。
  堂堂天子因为懒得吃饭而把自己饿成这样,说出去谁信。
  简直像个寓言故事。
  “上床。”
  殷无执将这懒鬼抱上龙榻,顺手拉被子想给他盖上。
  “不盖。”
  殷无执停下动作,收回手,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家,语气都温和许多:“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宽衣。”
  殷无执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
  本身就只有一件厚点的内袍,这还怎么宽?
  他道:“让婢女来。”
  “你来。”
  “……”
  殷无执觉得不对劲,又没想出哪里不对劲,毕竟姜悟一直这么懒,如果不是要传达旨意,估计他连说话都不愿意。
  修剪整齐的指尖来到圆领处,布艺纽扣挣开束缚。
  一颗,两颗,三颗……
  殷无执手指顿了顿:“陛下,是要换下这件衣裳?”
  “嗯。”
  翻开的衣领露出纤细锁骨,瘦削地突显着。
  殷无执避开视线,迅速完成指令,不及姜悟开口,便直接拽过被子,把他盖到只剩脖子以上:“陛下要换哪件,臣去拿。”
  “不换。”姜悟说:“你近一些。”
  殷无执倾身,“陛下……”
  “再近一些。”
  他的声音始终平静,神情也始终平静,可这张脸,是生的真好看啊,完美继承了姚太后的所有优点,却又有别于她的妖娆与妩媚,看上去清透极了。
  像天上瑶池里的水,分明干净而平和,却仿佛沉淀了千年的岁月,照过了千万的人。
  “陛下到底是要……”
  “再近。”
  “……”殷无执已经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与姜悟的嘴唇距离也只有不到三指:“不,不能再近了。”
  他张着眸子,一瞬不瞬地与姜悟对视:“陛下,究竟有何安排,臣,还赶着要回家。”
  “亲朕。”
  殷无执整个像被雷击中。
  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头皮一路蔓延到脚底。
  “什,什么?”
  “做你的分内之事。”姜悟说话的时候,呼吸也轻轻地喷在他脸上:“侍寝。”
  殷无执喉结滚动,连接的耳道让他不需要去听,都能感觉到从身体里传来了吞咽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
  “倝朕。”
  殷无执的瞳孔猛烈地扩张,瞳仁无声震颤着。
  他撑在姜悟身侧的手指缓缓捏紧,嘴唇发抖,呼吸微重:“你,别,欺人太甚。”
  这对于殷无执来说是羞辱。
  姜悟心中了然,漫漫道:“你来宫里,不就是为了侍寝?”
  “我是为了救陈兄。”
  殷无执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近在咫尺的人脸上滑过,那上面的每一寸肌理都光洁完美的挑不出半分毛病。
  苍白的皮肤反而更引人遐思,会忍不住想上面若是有了痕迹,会是怎样的画面。
  他收紧的手指忽然碰到了姜悟的发丝,微凉柔滑。
  要命的甜香逗弄着他的嗅觉。
  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的手指,爬过铺散的青丝,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姜悟察觉自己的耳朵被人碰了一下,然后,耳垂被人揉在了指腹间。
  “殷无执。”他说:“亲朕。”
  殷无执浓黑的睫毛下,眼睑无声地红了。
  他是被迫的。
  被迫去亲吻这个昏君。
  双唇相贴的一瞬间,殷无执的眼睫变得湿漉漉。
  这一切,不是他想的。
  姜悟神色平静。
  殷无执好像哭了,就这么委屈么?之前打他都不带哼一声的,这会儿说哭就哭。
  他对于心理上的侮辱,好像看的要比身体上的折辱更加重要。
  “……”被咬了。
  不是很疼,这家伙好像把他当口香糖了,一直碾来碾去。
  但没关系,可以忍。
  肩头一凉,是殷无执的下巴下滑,挤落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姜悟抿了抿微肿的嘴唇,不忘给予对方夸奖:“做的好。”
  他嗓音慵慵懒懒,漫不经心,犹如一道冰水,直接浇在了殷无执沸腾的大脑里。
  他霍地直起了身子。
  昏君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撩开的被角露出直角的肩膀,很薄,很瘦。
  姜悟的嘴唇变得很红。
  原先,是没有那么红的。
  殷无执心神大乱,手足无措地将眼珠转向四周,他做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给我,下药。”
  姜悟:“?”
  这句话好像给殷无执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看着姜悟,目光变得狼戾可怖:“你对我下药。”
  察觉到杀机的姜悟心神微动,道:“是又如何,你能拿朕怎样?”
  “卑鄙,无耻。”殷无执眼睛更红了。
  他想,杀我。
  一股巨大的求死欲,撑着丧批缓缓坐起了身子,被子下滑,长发披落肩头,他认真问殷无执:“你待如何?”
  “……”他待如何?他又能如何?
  姜悟戏弄他,作践他,折磨他,鞭抽他,陷害他,害他平白被打了一巴掌。
  如今又对他下药,妄图把他变成一条公狗。
  可就算被这样羞辱,他又能如何呢?
  姜悟是天子,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世子,父亲也只是个异姓王而已。
  他什么都做不了。
  殷无执垂下睫毛,眸子里溢出一抹水光。
  姜悟道:“殷无执,你要杀我么?”
  “臣不敢。”
  姜悟十分失望:“你真无能。”
  殷无执一言不发地跪了下去,道:“臣君前失仪,请陛下治罪。”
  姜悟重新瘫了下去,了无生趣地道:“滚去御书房,批奏折思过。”
  殷无执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用力擦着嘴唇,避开外面人的视线,一进御书房便用力合上了门。
  背倚着门,低头看着自己的腹下,修白手指重重抠在了门板上。
  姜悟,欺人太甚。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取他狗命。
  一道抽鼻子的声音,又短又轻。
  年轻的少将大步向前,坐在了堆积如山的奏折里。
  有权势才可以为所欲为,否则,便只能被欺辱。
  寝殿内,一道黑影落在床榻前,有人拉过被子,重新把姜悟盖的严严实实。
  又寂寂站了一刻钟,才消失不见。
  殷无执连续几日都呆在御书房,虽然几步远就能见到姜悟,可却一次都没有去找他。
  姜悟更是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浑浑噩噩懒懒散散,日子过的颓废而平静。
  这日阳光正好,殷无执走出御书房,先去沐浴把自己收拾干净,等到衣冠整洁,才再次出现在天子寝殿。
  尚未到午时,姜悟还在睡觉,殷无执撩开床帏,便看到了姜悟苍白的面孔。
  ……是不是又瘦了?脸好像更小了,下巴也更尖了,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抿了下嘴唇,想起这段时间被迫和昏君一起吃白粥的日子。
  也许是因为白粥过素,殷无执明明每顿都吃好几碗,可还是很快就会饿。
  他这样的年轻人也就算了,重要的那几个要陪陛下一起‘祈福’的老臣可承受不住,皆肉眼可见地精神恹恹。
  他离开床畔,道:“陛下最近有没有吃过别的?”
  齐瀚渺叹了口气,道:“吃什么啊,那粥每次都只喝半碗。”
  要不是知道他懒成什么德行,这模样真跟要病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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