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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家门后,我又被娶了回去(6)

作者:裳小柠 时间:2022-01-09 10:48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宫廷侯爵 甜文

  “长公主确实是个人物,不会为此事伤怀太久,倒是那姜七娘……她其实也怪可怜的,当年的事,倒也不是她的错——”
  白衣人抬眼看他,依旧在笑,只是不知是否掺了寒风的缘故,那笑容极为凉薄。
  看看,这就是满京都的小娘子、大娘子钦慕的谪仙祁淮。
  都是假象哪!
  许言闭嘴:“行,我知道了,这世上得罪谁都成,就是不能得罪你!谁让她挑谁背锅不好,偏要挑了我们英国公大人呢!”
  话说到这儿,茶也得了,祁淮分作两杯,其中一杯先双手递给许言:“师兄,请。”
  许言摇摇头:“我是否应当感激,幸好我比你早入一天的门,才能当这个师兄?否则我成了师弟,岂不是当真要一辈子被你欺负被你耍呀?你这脑子啊,真是坑死人不偿命,你这张脸,把人坑死了不偿命也就算了,人家就算是做了鬼,恐怕还要在阎王爷大人那里给你说好话呢!”
  祁淮笑出声。
  这回他是真的笑了,笑意带出的融融暖意,好似能融化白雪的春光。
  长得这样一张脸,就应该多笑笑嘛,许言看得心中感慨,这令他想起少时初见祁淮时,那时候的孩童便是如此,笑容清朗如春,见过难忘,只是,孩子终有长大时。
  又有谁愿意长成这样一个满腹心计之人?
  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又何尝真正快乐过。
  所以他总是很照顾这位出身不凡的小师弟。
  一杯茶才那么点,根本不够许言喝,倒过两轮后,茶也凉了,许言就拿起茶壶直接干了,祁淮这次并未再阻止他,许言将一壶茶水干光,又想起个事:“对了,年后就要考童试,你那‘便宜儿子’今年似乎要去考,还给不给考?”
  祁淮早已敛去笑意,眸子清清冷冷的,比雪还冷,他的手指捏起白玉做成的杯子,细细品了口茶,只是漫不经心道:“此事与我无关。”
  许言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完全无所谓,他点头,问:“还是没见过你那‘便宜儿子’?”
  “未曾。”
  “我这回算是见到了,他和那姜七娘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我说,他竟比姜七娘还要俊,一个小郎君长着这样张脸,这才十六岁,待到弱冠时,那风采……啧啧……不过啊,从此他就落入泥地里,恐怕也是再无风采。”
  祁淮恍若无闻,他对这些毫无兴趣。
  说实话,与姜七娘,也不过十六年前一面之缘,就连姜七娘长得什么样,他都不记得,还会管她儿子?
  她儿子也就身份还有一用。
  否则当年他也不会伸这援手,拉姜七娘一把。
  正因为祁知年的真正身份还有文章可做,即便人被赶了出去,祁淮会给这对母子一个落脚地方,保他们俩的命,此事自然也由许言去做。
  倒不是祁淮无人可用,只是他身边得用之人,隐藏得再深,终有被发现的危险。
  许言不同,许言自小山中长大,一门心思练武,功夫更是深不可测,哪怕有人探到他有这么一个师兄,也没法真正摸到许言的底。
  许言为人清正,心在天地,若非祁淮是他师弟,他才不会来做这样的事。
  饶是如此,临走时,他还是道:“我倒是都已做好安排,只是我想着,姜七娘到底也是侯门姑娘,祁知年的外祖是清宁侯,还有个做太子侧妃的姨母,没准这会儿都已被家人接回去了?”
  祁淮轻声笑,笑中尽是讥讽。
  “得!”许言知道他或许又想多了,这些个高门大宅的,哪个是简单的,他自知大老粗,闹不明白其中仔细,也懒得去想,索性潇洒起身,“我再去瞧着些,万一出错就不美了。”
  “多谢师兄。”祁淮将他送出亭外。
  许言将袍子一撩,背对着他招招手,没回头,他直接下山了。
  许言的身影渐消,祁淮站在雪天里却未动,天寒,他却穿得单薄,连个毛披风都不曾披,只着一身白色道袍,这道袍看起来简朴,实际用的却是最好的苏州贡缎,看起来连个绣纹都没用,其实满身都压着银色暗纹,绣娘整整绣上一个月才能出来这么一匹。
  也只有站在这雪地里,才能隐隐瞧见衣上浮光。
  夹杂着腊梅幽香的寒风阵阵吹过,衣裳翩跹,他静静矗立,面色淡漠,眸子却好似清澈溪水间的墨石,站在高处,确实不负世人对他的评价——
  谪仙。
  再说城中,从前没人敢随意停留的十喜巷附近,如今全是人,当真是围得水泄不通。
  姜七娘当年陷害英国公之事,与英国公府小公子其实是个生父不明的小野种的事儿,不敢说整个京都传遍了,但大约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有些人没法凑到近前来看,就聚在酒楼、茶馆里大说特说。
  人们就是这样,原先明明有很多人都坚信那祁知年本就不是祁淮的孩子,只是母子得了祁家或是长公主的照拂罢了。
  如今倒好,个个“小野种”喊得一声比一声响。
  开始也不敢这么放肆,后来见长公主府的人并不斥责,众人没了负担,只有他们想不到的,就没有他们不敢说的。
  位于风暴中心的祁知年与姜七娘倒是还好。
  因为祁知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回过神,这些年来,不是没有做过梦,假如他真的是祁淮的儿子呢?那是祁淮,那样风雅英明谪仙一般的祁淮,是他倾注满满孺慕之心的祁淮。
  他想象中的父亲便是那般。
  此时,那仅剩的幻想已全部湮灭。
  娘亲当年所为,长公主的那些话,也始终在他脑中、耳边转,他既愧疚,又苦涩,还有麻木。
  所以旁人的话再难听,他也没听到耳中,他的大脑此时依旧装不下旁的东西。
  至于姜七娘,她已经快要昏死过去。
  林姑姑身负将他们打发出去的责任,就和另外几个嬷嬷托着拽着姜七娘,将她与祁知年往外送,离开十喜巷附近,涌来的人越来越多,林姑姑看着便觉得不好。
  长公主虽说不惧天下人所说,可这也实在是来得太多了些,京都里最不缺嚼舌根的人,再者还有宫里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大小娘娘,回头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笑他们长公主呢!
  眼看差不多了,她暗暗给侍卫们使眼色,侍卫们心中有数,立即上前去驱赶众人。
  林姑姑他们押着二人,正要往人少的地方送,“姑娘!!姑娘啊!!!”,身后传来一声哭嚎,林姑姑一个激灵,回头看去,已经有个老嬷嬷扑了过来,她抱住已经迷迷糊糊的姜七娘大哭,祁知年被她的哭声惊醒,低头看了眼,喃喃道:“范嬷嬷……”
  “小郎君!!”范嬷嬷一手搂住姜七娘,一手又抱住祁知年,哀哀地哭了起来,“小郎君您受苦了,都是老奴没用,老奴没用啊!!”
  林姑姑这才想起来,这位范嬷嬷是姜七娘的奶娘,当初她进府时,只带了这个老嬷嬷。
  林姑姑正待说话,范嬷嬷已经看向她,眼中含泪,忽地扑到地上抱住林姑姑的腿,哭道:“林姑姑,我们姑娘她是有苦衷的,她并非存心欺瞒国公爷与长公主,她——”
  不远处的百姓们纷纷瞪大了眼睛看来,耳朵也已全部竖起来,林姑姑心中着急,有些事就不该叫外人知道了。
  她生气地拔出自己的腿,怒道:“你这是什么样子!你们娘子有苦衷?我们国公爷和长公主还有苦衷呢!被你们瞒了十数年,长公主如何待你们娘子和公子,你也是知道的!”
  “是是是!!林姑姑,求您跟长公主求求情,我们姑娘不求殿下与国公爷的原谅,只求能给她一个机会,只求——”
  林姑姑不耐烦听她说话,再朝侍卫使眼色,有侍卫上来,一把将她拉开。
  范嬷嬷的劲哪里敌得过侍卫?她还要爬起来再扑——
  “嬷嬷。”祁知年叫住她。
  范嬷嬷顿了顿,还跪在地上,回身去看祁知年。
  祁知年已经彻底回了神,瞧见范嬷嬷面上的皱纹与担忧,心中难受,眼圈不禁也红了,他上前去扶范嬷嬷,他亲自来扶,范嬷嬷不敢不起,祁知年轻声道:“嬷嬷,别说了,是我和娘亲做了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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