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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212)

作者:Econgee 时间:2024-01-17 10:16 标签:宫廷 太监攻

  李浔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密诡簿》中记录的,都是些阴邪之法,料想那蘸的朱砂也不是身干净的东西,含了多少冤魂的血泪,怕是数也数不清。
  约莫一盏茶后,羊皮卷上的异动才停止,那些游走的朱砂线条逐渐拼凑成了字,原先怎么都看不懂,如今终于能窥见其中到底写了些什么了。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倾身去看,只见上头写着用凄厉的红写着几个大字:移运术。
  名字取得简单,单是看名字就能猜测出几分这术法的作用来。两人不多说,继续往下看。
  这移运术,说的是这世间有着一种术法,能将气运从一人移到另一人、从一事移到另一事上,只是转移气运终究是逆天而行,需起大阵。
  这大阵要以生人为祭,供奉的生灵越多,那可转移的气运也就越多、越彻底,除此之外,还有四个阵眼。可这毕竟是邪阵,祭杀的人太多会导致怨灵暴乱,因此还需一气运加身的阵引祭天镇法。
  两人具是一惊。
  运,什么运?人的气运还是国运?
  移,从谁的身上移?晏悯还是晏淮清?或者是已死的晏鎏锦?
  谁施的这个阵?牵扯其中的柳因到底是什么身份?那阵眼是什么?阵引又是什么?这个阵画在哪里?到底有多大?
  此法阵仗不小、花费的时间也不少,能做出来,那身份也必定不简单。
  “是晏悯……”良久,晏淮清才张口。
  “不。”李浔打断了对方,“他不会做这样的事,因为他一直都觉得他是天命之子。”
  李浔自认为待在晏悯身边这么多年,对这个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虽说晏悯是个恶贯满盈、自私自利的卑劣小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个宫女生下的皇子能上位成功,是有本事的。而晏悯自己以此为耻也以此为荣,更是因为此事,自负地认为他自己就是天定之人。
  “何况,他称帝这么多年,自诩万人之上无人之巅,也没有必要做这件事。”
  晏淮清也就点了点头,知道李浔说得在理。
  但不是晏悯,又不会是晏鎏锦,那该会是谁呢?难不成这朝中还有什么暗藏起来的魑魅魍魉,尚未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晏淮清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中也就无意识地这么说了出来。
  李浔听完后却是一愣,他敲了下小几的桌面。“许是有的?”
  “嗯?”晏淮清回了神,抬头看向他。
  “京都这场水被搅得太混了,是个人都里头掺了一脚,得了空的时候我也会捋一捋,发现除了晏悯、晏鎏锦与我之外,发生的这些事情里,还有别的人的手笔。”李浔垂眸,眼睑半阖,盖住了不少的戾气。“有时我也会觉得,其实自己也是他人局中的棋子,在被推着走。”
  李浔并不虚荣是真的,可他也有他的骄傲,被人耍得团团转也会觉得气恼。
  不过日子无趣,有人费尽心力地想要置他们于死地,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调剂呢?
  “我猜测,这应该就是他的目的了。”说着,他抬眸虚空地点了点《密诡簿》,看向晏淮清时,眼中的也已狠戾退去。“只是到底是谁,现在还不知晓。”
  晏淮清伸手抓住了李浔悬在半空的食指,紧了紧。“我是不是还没与你说过,我是怎么……怎么上位的。”
  “是没有。”李浔挑眉。
  他原先不问,是以为一切都是邬修明在暗帮忙,邬氏一个百年不倒的世家大族,盘根错节。邬氏从前是保皇党,从不站队,所以一众人争来争去也不会将他算在内,但假使邬修明真的想要下场,也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将废太子扶持上位。
  可现在听晏淮清的语气,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可还记得云锦阁的那个掌柜,柴源进。”晏淮清暗自叹了一口气。“他这个人不简单,且不说那时你我追查人皮傀儡时,在秃鬼山下见过他,也不说他店中售卖香囊一事,就说那时我去买螣蛇戒指,他便对我百般暗示,像是早知道了我的身份。”
  “刚开始也没将他放在心上,只是后来子卯叔被南夷大将军抓走没有音信,泠河不愿与南夷和亲自刎,而太师始终认为不应当一蹴而就、需顾全大局,再加上看到了你暗室中的那些东西,我一时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便联系了他……”
  作者有话说:
  因为今天少少的,所以明天还有的。


第167章 【陆拾叁】阵(下)
  晏淮清觉得自己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柴源进却像是等候多时,早知他会来。在听了他的来意之后也并不意外,只说这个忙能帮。
  问他背后的人是谁,柴源进不答,问他需要什么报酬,柴源进又说不用。说帮他这个忙就算是各取所需了,让晏淮清无需介怀,还说日后是万万不会干涉朝政的,也让晏淮清把心放到肚子里。
  唯一的一个要求,或许就是不要对晏悯做些什么。
  但晏淮清就是再蠢,也知道天底下没有这样让人白得的好事,他也懂得与虎谋皮终究两败俱伤,可那时他的心中带着子卯生死未定的惧、带着晏泠河自刎的悲、带着被李浔欺骗的恨……各色各样的的情绪交错在了一起,就是知道这是一个坑,也忍不住往里跳了。
  事后想起来,也有后悔过,可让他再来一回,他也没法儿保证自己不会再做出那样的选择。
  再说柴源进,上次接二连三地擅自进宫,晏淮清终于是忍耐不住,最后将人驱除之后,便再也没见着过这个人了。
  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忙于南夷和晏鎏锦之事,倒忽略了这个人。
  李浔听完后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是握住晏淮清的手轻轻地吻了吻。
  从前他只当是晏淮清错以为他不爱他;只当晏淮清以为他自己受了骗;只当对方心系天下苍生,其实也是想要那个位置的。如今看来,他以为的都是错,且大错特错。
  李浔这辈子没少吃苦,却还是不太愿意设身处地去想那时的晏淮清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知道自己每多想一分,愧疚与疼惜也就更多一分。
  “不,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激起你的什么,你的字里行间,其实不比我快活多少。”晏淮清抬起另外的一只手,捧住了李浔的脸。“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柴源进这个人不简单。”
  李浔勾着唇笑了下,偏头轻啄晏淮清贴在他脸侧的掌心。
  “他是不简单,不过现在已经解决完南夷和晏鎏锦那边的事情了,可以分出心神来解决他们了。”他一边说,一边耍着无赖,凑过去将整个脑袋的重量都压在了晏淮清的手上。“我们先要找出来,幕后之人想要移什么运,什么又是阵眼、阵引。”
  “嗯。”晏淮清也惯着他,自己坐近了些,将肩膀伸过去给李浔靠。
  两人黏黏糊糊地贴在一起,互相依偎着也不说话,旁的人只觉得恩爱缠绵,实则他二人心中都各自在理着这件事情。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混乱,得耗费些时间去捋顺。
  思考了半响,李浔心中有了些猜想,于是开口道:“你可还记得秃鹫山那个万人白骨坑?”
  “嗯,记得。”晏淮清点头。“你我应是想到一块儿去了,那坑中的白骨莫不是就是用来祭移运术阵法的生灵?”
  李浔挑着晏淮清的发丝,放在指腹细细地揉搓。“我猜也是,照这么想的话,估计有不少的人皮傀儡,皮都是那里剥下来的,倒是让他们一石二鸟了。”
  晏淮清一顿,半抬起身子问:“这人皮傀儡,莫不是阵眼之一?”
  “不无可能。”李浔应答,却还是说:“但可能比较小,毕竟人皮傀儡可动且容易暴动,而阵眼乃阵法的之基,用这些东西做阵眼,风险很大。”
  “你说得有理。”晏淮清也就又慢慢地靠了下去。
  可沉吟半刻,又抬起了身子,扭着头看李浔。“那你可还记得重云山庄?”
  “重云山庄?”李浔微微蹙眉,“你是想说地下行宫的那些人彘坛?”说到这里,他开始回忆一年多前在重云山庄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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