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跪下!(5)
杨青卫满不在乎的捋捋下摆,起身站立,“将军想通便好。”
“青卫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青卫这般见识,做个小卒屈才了,不如来我营中做个谋士,我们好共商大计。”
“求之不得。”杨青卫唇角上扬,一丝得逞的笑稍纵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一 一+偷偷告诉你们,下章……下章将军要湿身哦。嘘!低调,低调,小心和谐。
☆、春梦了无痕
杨青卫和封冉秉烛长谈,直到深夜。
杨青卫顺理成章的留在了营帐,都是大男人,没有那么多扭扭捏捏,毛毡一铺倒头便睡。
兼程赶路,封冉今天特别累,躺在地上和杨青卫咕嚷了几句,便熟睡过去。
一阵熟悉的香气萦绕鼻尖,封冉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只是感到有人在摸他的身体,可他眼睛睁不开,浑身都是软软的不能动弹,在香气的引导下,他的神志越来越模糊。
有一双细腻温润的手在抚摸他,却并不是温柔,仿佛是检验货品般,又揉又捏,从小腿到大腿根,在到腹部,一直顺着向上,在背部游离许久又伸到胸膛上来按压揉捏。
封冉身子渐渐热了起来,那双手游走过的地方都带起一阵酥麻感,不得不承认,的确很舒服,又痒又麻,比将军府侍女的按摩手法还要精巧。
但封冉讨厌这种感觉,皱起了眉头,试图翻身。
一具更滚烫的身子压上了他,肌肤相亲的触感十分真实。
“呵。”
封冉听到一声轻笑,坏坏的,却有种低沉的性感。
“唔。”封冉还在想这人是谁,子孙根却被人握住了,重重的一掐,封冉吃痛的拱起身子。
这还没完,那双手恶作剧般的蹂躏着封冉的胸膛,长年习武,封冉有一身紧绷的肌肉,那双手上瘾般重重的捏着。
“痛。”封冉呓语着,身体越来越热,他烦躁的要推开身上的人,手却被人反剪住。
封冉使劲力气睁开灌铅似的眼皮。
好美……
从眼缝中,只看到白玉般的身子和一头披散的墨发,甚至还没看到人的脸,封冉便有种惊艳的感觉,压抑的无法呼吸。
这个梦真的很长……
第二天,封冉醒过来,头爆炸般的疼痛,扶着头起身,那个荡漾的梦还遗留了些片段在脑子里。
封冉检查自己的软甲,好好的穿在身上。
封冉看向自己的手腕,没有淤痕。
将软甲掀开,胸脯上是有些青印,但并不像是人为的。
封冉环顾四周,军帐的另一头蜷缩着杨青卫,他看上去睡得很香。
封冉眼神中透露着迷茫,越是去想那个梦,场景便越是模糊。
这是怎么了?
封冉发誓,过去的二十二年里,他从没做过如此销魂真实的春梦。
那个人……真是臆想吗?
封冉摇摇头,甩开脑中的杂事。
‘呜……’
整军的号角已经吹响。
封冉将披风披上,拾起战刀别在腰间,走到另一头用脚尖踢踢杨青卫。
“青卫,该出发了。”
杨青卫困倦的翻过身来,用手背搓揉另一只完好的眼睛。
封冉有些惋惜的看着杨青卫蒙着黑布的另一只眼,那露出的一截刀疤将杨青卫英气俊秀的脸平添了一道厉色凶狠。
封冉掀开帐帘,整个军队都已经拔营整军好了,整齐有序的站好队,直直的看着封冉。
有几个老将站在队伍前面,好笑的看着封冉。
“年轻人就是会享受,将军休息得可好?”
开口的是右先锋徐洋,随封冉的父亲出征有二十多年,瞧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黄口小儿凭着祖上的福荫接管军队,而自己战功赫赫,多少年也只是一个右先锋,心中满是不服气。
封冉一路上没少受这些老将的气,现在当着全军的面,这将军之威要再不立起来,怕是以后难以服众。
“徐先锋,你这语气是跟本将军说话?枉你在军中呆了这么多年。”
徐洋仗着自己的威信,根本不把封冉放在眼里,对封冉的质问罔若未闻。
“徐先锋!”封冉扬起声音。
“将军自己不守军规,贪图享乐,还向下属撒气,就叫全军看看,我们的东南将军是什么德行!”徐洋的气势也好不弱下。
“将别指望以德服人,拿出真本事吧!”杨青卫已经收拾完毕,从营帐中出来走到封冉身边。
封冉不语,难道要堂堂东南将军主动向下属挑站吗?于情于理,封冉都是拉不下脸的。
杨青卫仿佛知道了封冉的尴尬,向徐洋行了一个军礼,严谨的说道:“要知道将军的德行如何,不如先锋亲自试试将军,看看将军有没有这个本事带兵。”
“好!”徐洋拱手看向封冉,“将军赐教。”
封冉将披风扯下,干脆的走向徐洋。
“今日全军上下都当个见证吧,赤手空拳,谁先倒下谁就输。”另一个将领说出规则。
为保公平,双方都卸下战甲。
徐洋宝刀未老,身上的刀痕伤疤都是他多年出生入死的军功章。
封冉裸着上身,浑身的肌肉仿佛鬼斧神工一般,精雕细琢毫无瑕疵,若不是脸过于稚嫩,倒真像极了远古战神的雕塑。
众军围成一圈,空出很大的场地,激动的看着对峙的两人。
事是杨青卫挑起的,但他悠哉的抱着双臂看着场内,仿佛早已知晓结果,不慌不忙。
“呵!”徐洋大吼一声,弓起背向封冉扑去,像只狩猎的老狼等到了猎物,一击制敌。
封冉面色沉着,等到徐洋冲到面前时,才侧过身子,反抓住徐洋的腰,膝盖顶向徐洋的内膝,徐洋的小腿一软,身子一侧差点摔倒。
多年搏战的经验让徐洋不至于因为这点大失分寸,他借力将手搭在封冉的肩上,试图来个过肩摔将封冉制服。
封冉瞬间看穿他的意图,移花接木,反制住徐洋,拧着徐洋的胳膊,手腕用力,听着‘咔嚓’一声,徐洋的胳膊脱臼了,再也使不上半分力。
“徐先锋,你输了。”
徐洋试图挣扎,却有心无力,只得低下头,“我输了,对不起。将军。”
“我来!”从队伍里面走出一位壮汉,看穿着是位校尉,“校尉韦合前来领教。”
韦合看上去魁梧慎人,但是招式进攻毫无技巧,光凭一些蛮劲,还不如徐洋,封冉一招就将他打趴下。
“还有谁!”封冉大吼,搏斗让他热血沸腾,他需要更多的对手,况且又得到军心,何乐不为?
不服气的跃跃欲试,一个个出来挑战封冉,无一失败而退,相反封冉酣畅淋漓的出了一身的汗,斗志昂扬。
没人再敢说他是不学无术的废物了,封冉武力超群,足以以一敌百,震慑军心。
“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后出发。”封冉让负伤的士兵先原地休息。
封冉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复,男儿就是生在战场的,骨子里天生的的好勇斗狠。
“将军,洗洗身子。”杨青卫贴心的打来水进了军帐。
“青卫!我赢了。”封冉迫不及待的想找人倾诉心中的成就感。
“嗯,看到了。”
封冉还没穿上战甲,浑身脏兮兮的像个泥人,却咧着嘴大笑。
杨青卫示意的将水盆端进一点,封冉才傻呵呵的将毛巾捞出来随便的在身上胡乱擦着,泥水就顺着肌肉的纹理滑下,没入裤子中。
杨青卫眼色变暗。
终于看不下去封冉这个泥样,杨青卫将毛巾夺过为封冉擦身。
应该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杨青卫十分笨拙的擦拭着。
“好痒,别擦了,哈哈……别,这个地方我自己来。”
虽说是男人,但杨青卫提起封冉的裤头就要将毛巾伸进去,这个动作封冉怎么看怎么别扭。
“啊!封将军,您今天……天啊!非礼勿视。”步潼大大咧咧的跑进来,看见封冉和杨青卫这个姿势……十分亲密,尤其是封冉抓着杨青卫的手,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
“咳咳,说什么呢!步潼,你跑哪去了?”封冉不满的扫了步潼一眼,怎么话一到步潼嘴里便变了味,连封冉都不自在起来。
步潼是来看美人的,美人流汗当然要来献殷情。
可是,他的目光被别的吸引住了。
“呀!这个小哥是谁?”步潼跑上去,放光的看着杨青卫,忽而摇摇头,“可惜啊,这道疤……这半边脸都毁了。”
杨青卫面上不悦,端着脏兮兮的水盆就要下去。
“别忙啊!”步潼一副调戏色狼的嘴脸,拦住杨青卫的去路。
“步潼!军法处置。”封冉看不惯步潼这幅猖狂样,严厉的喝道。
步潼讪讪的退开,让美人发怒是不对的。
杨青卫斜着眼看向步潼,谨慎防备。
步潼挑挑双眉,眼波荡漾。
在杨青卫走后,步潼玩味的看着封冉,“封将军,美人在怀,难怪今天乐不思蜀,误了正事。”
“步潼!说话注意点。”
步潼无趣的摸摸鼻子,小声的说:“将军,是您该小心点吧。”
“?”
“将军,您面色带粉,桃花已至啊!”
☆、崩溃的将军
封冉突然想到昨晚的梦,有些心虚的红了脸,干咳几声将步潼赶了出去。
军队里都是耿直的汉子,以武服人反而好得多,封冉再发令时,没有谁拖拖拉拉,不情不愿,老将也不再私下找封冉的话柄。
离苗疆大约还有二日路程。
几日的相处,封冉已将杨青卫视为心腹知己,无话不谈。
杨青卫升职为参谋长,住进帅帐方便与封冉洽谈。
不过……
昏暗的烛光下,封冉目光呆滞的看着座下书写的杨青卫。
这几日,那梦做的越来越放肆了。
借着烛光的映照,封冉偷瞄杨青卫的完好的侧脸。
似乎……和梦中的那人有几分相似呢!
封冉到现在连那人都没看清,是男是女更是不知道。
男的?封冉赶紧将这个念头挥去,光是想想,身上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将军?”杨青卫早就注意到封冉的不对劲,看着封冉的脸色泛青,终于忍不住开口。
“咳咳……”封冉掩饰的举起兵书,将脸挡的严严实实。
“将军,三更了。”杨青卫放下手中的笔。
“啊?这么晚啦!”封冉现在很矛盾,又怕做春梦,却又有几分回味着梦中的场景,封冉不得不承认,那个梦……真的很舒服。
他不反感。
“将军,我先睡了。”杨青卫径直将毛毡铺在地上,翻身躺下。
“等等,青卫,我这些天……”封冉试探的问道:“我这些天有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不……我是说,你可曾听到什么声音吗?”
封冉一脸尴尬,像个毛头小子般,说起话来吞吞吐吐。
杨青卫因为困意,眼中有丝慵懒,语速也慢慢的,“哦,说起来,倒是有。”
“什么!”
杨青卫环着双臂枕在脑后,“好像是猫儿叫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