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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儿和小治愈(7)

作者:七品棠 时间:2018-08-10 19:21 标签:生子 甜文 穿越时空 美人攻

  虽说现在不要求每个人都循古礼,守孝三年,但至少也要守满一年啊。
  尤其是这种父母兄姐都去世的大丧。”沈茂勋道。
  “我也是这样对母亲说的,奈何母亲她,哎……”许颂才又叹了一口气。
  母亲态度强硬,他不敢反抗,但是他心里又着实不痛快。
  他知道,他不同意马上和方咏竹成亲,不仅仅是因为孝期。
  还是因为,陶文毓。
  “我这些天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我实在羞于启齿。”许颂才道。
  “去年年尾,你回京城过春节。那时,我又派了一队人去找咏竹。当时我也觉得找不到了,心里难受,就跑去运河上游船。船行到青门县码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侧影,长得有些像咏竹。我马上让他们停船,下船直奔码头。”
  “等一下……你说这个双儿,长得像方咏竹?”沈茂勋问道。
  他可不觉得,一个长得像方咏竹的双儿,能有多漂亮。
  “不是。只是第一眼觉得侧脸有点像,仔细看,他们其实并不像。文毓他,很特别。他和别的双儿不一样。我很喜欢他。那天,我是真的想娶他的,我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他。”许颂才好像又陷入了他自己编织的幻觉。
  “你娶他了?”沈茂勋道。
  “差一点儿,我就娶他了。偏偏是那个时候,侍墨冲了进来,告诉我,咏竹找到了。”
  许颂才的声音有些飘忽,好像他并不愿意方咏竹被找到似的。
  “我当时被这个消息惊住了。母亲日日盼着咏竹能被找到,我和咏竹也早有婚约。我不能辜负咏竹,我也不能让母亲伤心。所以,我不能和文毓成亲了。”
  “那个文毓,是陶家村人?”沈茂勋问道。
  “对,他叫陶文毓。他的父亲陶弘致是青门县码头记账的文书,他们家就在陶家村。”许颂才道。
  “沈兄,我想再见一见文毓,你一会儿陪我去吧。”
  “看你这幅深情的样子,既然喜欢,娶了他便是。”沈茂勋看不下去了。
  “不行,我母亲不会同意的!母亲让我娶咏竹。”许颂才显然是个重度妈宝男患者。
  “不一定要做正妻,你可以收为侍君啊。”沈茂勋显然是个重度大男子主义患者。
  “文毓的祖父是二甲进士,他父亲虽然只是个秀才,但也在官府任职。他怕是不肯为妾。而且,我也舍不得让他做小。”许颂才是个怜香惜玉的深情妈宝男。
  “这个出身,确实不好做妾,对了,不做妾,可为平妻啊。”沈茂勋一拍脑袋。
  “我这次去京城,就遇到了一家,本是娶了一个双儿做正妻,奈何成亲十年都没有孩子,然后就抬了那双儿的庶妹做平妻。”
  “对啊,平妻,我怎么没想到呢?沈兄,多谢提点!”许颂才高兴道。
  娶了方咏竹,再把陶文毓娶为平妻,这样皆大欢喜,母亲也就不会反对了。
  在许颂才又一次陷入了他美好的幻想里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交谈声。
  作者有话要说:许颂才:左拥右抱,皆大欢喜,啊哈哈哈~
  柏子仁:一首梦醒时分,送给这位朋友。


第8章
  “褚先生太严肃了,也就是山子你有胆量做他的亲传学生。”
  看来是关亦博等众学子拜见过了两位先生,从正厅回来了。
  还把陶山也带了回来。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屋。
  陶山朝许颂才二人揖了一礼,道:“许公子,沈公子,二位驾临寒舍,陶山不胜荣幸。”
  许公子好像还沉浸在他的幻想中,并没有答话。
  沈茂勋只好自己顶上,“陶兄见外了,咱们是同窗,陶兄得中秀才,沈某理应前来道贺。”
  其实我不想来的啊,咱们又不熟,我来了,你尴尬,我也尴尬。
  奈何我这个兄弟不争气,看上了你们村的双儿,非要跟过来。
  “区区秀才功名,对比诸兄,实在汗颜啊!”陶山回道。
  “陶兄谦虚了!”
  两人又假惺惺地客套了几句,就没话说了。
  然后仗义的关亦博过来,把陶山拉去了他们那张桌子。
  ……
  午饭过后,季先生和褚先生就打道回府了。
  关亦博带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门,说要去欣赏田园风光。
  陶山能怎么办,只能陪着他啊。
  ……
  落单的许颂才就带着他的好兄弟沈茂勋,凭着记忆,找到了陶弘致家。
  被天雷劈的焦黑的木门前。
  一个十岁左右的胖乎乎的小男孩儿,蹲在地上戳蚂蚁洞。
  看到两个陌生人朝自己走过来,他下意识地想往家里跑。
  “哎,小兄弟,你别走啊。这里是陶弘致家吗?你是这家的人?”沈茂勋问道。
  陶文灵怯生生地看了两人一眼,低声道:“这里是我家,我叫陶文灵,你们找谁?”
  他又看了许颂才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他问道:“你是知府公子吗?给家里送聘礼的那个。”
  这话该怎么接,许颂才有点尴尬。
  他只好道:“我找陶文毓,他在家吗?”
  “陶文毓,那个嫁不出去的双儿,他不住我们家,他住在山上。阿娘说了,他是丧门星,住在家里会败坏我们家的运势,他只配在山上当野人。你来干什么,又来送聘礼吗?你多送点金丝糖糕。”陶文灵道。想到聘礼中的美味糕点,嘴角仿佛要留下口水。
  “你这小孩儿怎么说话的!”沈茂勋很愤怒。
  他这样的贵公子,哪怕在家里并不受宠,也不曾见过如此低俗粗鄙厚颜无耻之人。
  许颂才也很生气,“陶文灵,你是文毓的四弟吧。你怎能如此口出恶言,简直是有辱斯文。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我,我——”看到两人这么生气,陶文灵往门边躲了躲。
  “我生病了,才没去学堂读书,阿娘同意了的。”
  看他刚才戳蚂蚁洞的兴奋劲儿,可一点儿都不像生病了。
  不过许颂才也不想管别人家的破事儿。他问道:“你爹娘呢?”
  “阿爹去码头了,阿娘在家里。”陶文灵道。然后他朝院子里大声喊道:“阿娘!”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阿娘在呢,宝贝儿子,咋了?”李莲花急急忙忙的从家里出来了。
  一出门,就看到了门口的两个锦衣公子。
  “哎呦——这不是许公子嘛!许公子,来来来,快请进!”李莲花一把扯过陶文灵,随手塞到大门后边。
  然后热情招呼许颂才二人进门,“还有这位公子,您也请进!”
  ……
  二人随李莲花进了正厅落座。
  “文秀,给两位公子泡茶!”李莲花对着屋里吼了一声。
  陶文秀脆生生地应了。
  “陶夫人,我这次来,是想见一见文毓。”许颂才开门见山道。
  这个女人既然背后说文毓的坏话,那也就不用对她太客气了。
  “文毓啊,那个,他今天不在家。要不,您改天——”瞥见许颂才黑沉的脸色,李莲花马上改口道:“他去山上了,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有劳陶夫人了。”许颂才淡淡道。
  “不有劳,不有劳,许公子您坐着,我马上去山上找。”
  李莲花站起身,又对屋子里道:“文秀,你个小妮子,你快点啊,出来陪着两位公子,我去山里一趟。”
  “不劳您费心招待了,我们去陶山家等,你带文毓直接来陶山家。”许颂才说完,直接起身走人,沈茂勋跟上。
  刚刚打扮好的陶文秀追出来,只看到了两个远去的背影。
  她是女孩子,又不能直接出门去追两个男子,只能懊恼地直跺脚。
  ……
  李莲花并不知道陶文毓住的小屋具体在哪儿,但是看许公子那脸色,她也不敢说不知道。
  她只知道陶家祖坟的位置,打算去那儿碰碰运气。
  陶文毓不是一直表现地跟老头子很亲近吗?还守孝三年,引得本家的老人们一片赞扬。
  一个人装孝顺赚名声,连累他的两个宝贝儿子被人说不孝。
  呸!一个双儿,再孝顺能变成儿子吗?
  她今天就去看看,过了三年孝期,陶文毓还去不去墓地。要是没有,看他陶文毓还有没有脸再装孝子贤孙。
  ……
  李莲花急忙忙地上了青门山,一路小跑着,直奔陶家祖坟。
  陶家村的人,死后都是葬在这片祖坟的。
  陶老爷子虽然做过官,但也没有搞特殊,只修了一个普通的坟包,前面立着一块青石碑。
  陶文毓常常会过来祭拜,坟茔周围清理地干干净净,没有一根杂草。
  这次,因为是祖父的冥寿,他还搭了一个小祭台,上面摆了祖父爱吃的几道菜,还有一些点心。
  焚香祈愿,大礼参拜,然后是一篇长长的祭文,祭文是他自己写的。整个祭礼完成后,陶文毓盘膝坐在墓前,细细地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祖父,仁哥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走路还有些困难。”
  “仁哥认识好多药材,他不仅教我认药材,还教我炮制药材,我都学会了。”
  “黄大夫也夸我药材处理地越来越好了,他说我以后可以靠采药挣钱。我也觉得做这个挺好的。”
  “今天中午我没回去,也不知道仁哥能不能把粥热好。我都帮他准备好了,他用火折子把灶点上就好。”
  “我教了他好几遍,他总是用不好火折子。明明火折子那么好用,比火石好用多了。”
  ……
  陶文毓的絮絮叨叨,被一阵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打断。
  “哎呦喂,可累死老娘了,总算找到你了。”李莲花气喘吁吁道。
  “哼……竟然还真的在墓地,也不怕来的太勤快,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来来,快点跟我回去,许公子等你呢!”
  陶文毓没有答话。
  李莲花喘了两口粗气,见他没有动作,就要伸手去抓他。
  “快点儿,许公子等着呢!”
  陶文毓一闪身,退了两步,避开了李莲花的手,道:“我不去。”
  李莲花抓人的动作过大,又抓了个空,脚下不稳,往前扑了一个趔趄。
  好在她常年劳作,反应也算敏捷,自己稳住了。
  “你说不去就能不去吗?许公子是什么人物,知府大人家的公子。他说要见你,爬你也得给我爬过去!”李莲花不满地大吼。
  陶文毓依旧不为所动,转身欲走。
  李莲花急了,“哎,你别走,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你亲娘,你得听我的,你给我停下!”
  上次去参加那场闹剧般的婚礼,是他最后一次听这位亲生母亲的话了。
  这么些年,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各种蛮横无理的要求,他已经受够了。
  陶文毓不想再听了。
  “你再不停下,我踹了这个老头子的坟!”李莲花吼道。
  陶文毓脚步猛地一顿。他愤怒地转身,直勾勾地瞪着李莲花。
  李莲花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我就是说说,说说。我不会动手的。”
  李莲花也没有这个胆量。陶老爷子不仅是她的公爹,更是陶家村这么多年来出过的唯一一位进士老爷。
  她再浑,也不敢动老爷子的坟。不然,全村人能扒了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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