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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男后(41)

作者:前山言 时间:2018-09-22 11:56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吕禾盛虽然嘴上应答着,但是心里不免有些想法,他觉得或许是楚北渚本身武功平平,因此不敢露出庐山真面目,怕丢了丑才不敢上场。
  楚北渚自然知道他再想什么,他只是想好好养着伤,一段时间都不想再让他这条腿添上新伤了而已,他对吕禾盛说:“不用比了,我不如你们程教头。”
  “大人您……您和程教头比过武!”吕禾盛张开的嘴里几乎能塞进去个鸡蛋。程肃的武功是这五军营中公认最好的,和赵景祁对打时也互相有赢有输,甚至程肃的赢面更大一些。
  吕禾盛接着说道:“大人,您可别多想,程教头的武艺太强了,我们还没见过谁是他的对手。”
  “是吗。”楚北渚敷衍地回答着。
  “是啊是啊!”吕禾盛狂点头,“不过程教头可不轻易和人比武,有很多千户曾想和他比武来着,但他都拒绝了,您是如何说动他的?”
  楚北渚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想啊,他非要拉着我比,不比还不行。”
  这下吕禾盛不说话了,程肃那样眼睛长在头顶的人,能“屈尊”逼着楚北渚跟他比武,想也知道楚北渚的武艺一定是十分强的。
  “你们上午练这个,下午呢?”楚北渚问吕禾盛。
  吕禾盛说:“下午拉到后山上负重跑,大概跑上一个时辰。”
  楚北渚点点头:“那训练一天很累的。”
  “为了这次全营比武,每个所都拼了,谁也不敢被人落在后面,若是后几名要被笑话死的。”
  楚北渚无所谓地轻声说:“输赢有什么重要的。”
  吕禾盛十分不赞同:“大人可不能这样想,脸面的事情可是大事情。”
  楚北渚面上笑着,心里却在想,脸面的事情不重要,性命的事情才重要,他说道:“你们下午训练我便不去了,你带着他们练就可。”
  吕禾盛的不满已经快写到脸上了,对楚北渚的做法他显然是不赞同的,他觉得一个合格的千户应该是喊着“兄弟们跟我冲”或者“不拿第一就别回来”的形象,实际上其他所所有的千户也都是这样做的。
  但楚北渚不是,楚北渚来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那种有着大将风度的人,但真正见到他时,才发现他看上去那么瘦弱,是那种在征兵时就会被淘汰的体型,而且他站的时候也站不直,一条腿随意地放着,脊背也有些弯,还有就是他长得未免不够阳刚,还那么白净。吕禾盛心想,估计所有人的都是这样想的,他根本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将领。
  楚北渚也是这样想的,他觉得自己做不了一个好的将领,他本该像那些千户或者是像程肃一样,骂骂咧咧,对士兵十分严格,但是又打心眼里对自己的兵好,他应该盯着他们训练,发现一丝错误都要指出来,要让不够优秀的人加练,要努力让自己的兵在比武中拿到第一名。
  楚北渚现在明白了,他做不到,而那些人能够做到,是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楚北渚自己在孤独和黑暗中长大,现在面对着上百名热血沸腾的身躯,他竟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刺眼,而且楚北渚实在不知道能教他们点什么,他自己的武功,自己的训练方法,显然不是“正派”的,更是不适合拿到军营中来传授的,因此他站在一边融入不进去,有些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熬到了晌午,营里开始放饭了,轮值到厨房内的士兵将一桶桶的饭菜端了过来,大家排着队,逐一打饭,楚北渚趁着大家都在忙着吃饭,偷偷溜了出去。
  吕禾盛自己打了饭才想起来没看到楚北渚,他四周问了一圈:“千户大人呢?”有人跟他说:“刚放饭时就出去了。”
  吕禾盛找了一圈没找到楚北渚索性也不管他了,反正也饿不死,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二个副本开启啦。

  ☆、秀恩爱

  楚北渚当然不会亏待自己,他在午膳的工夫跑到了新兵营。
  盛衔还在和士兵们混在一起,但出乎意料的是程肃也在,程肃原本应该在整个五军营里巡视的,现在却偏偏混在新兵营中一待就不走了。
  “程教头也在啊。”楚北渚跟他打了个招呼。
  “我在等你回来。”程肃声音很低。
  楚北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见:“什么?”
  “没事,”程肃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他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楚北渚盛了饭,端着碗坐在一边:“我以后就算是五军营的人了。”
  “恩?什么意思?”程肃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明白了,“你是!你是新上任的千户?”
  楚北渚一边塞着饭,一边点点头。
  “你是褚宗达将军的儿子?”程肃饭也不吃了,盯着楚北渚看。
  楚北渚又点了点头。
  “你你你……”程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怪他这么长时间都没告诉自己吗,还是问他缘何陛下突然为褚宗达将军平反。
  楚北渚看他纠结的脸色,问道:“因为这事,陛下被言官们骂得很惨吧?”
  程肃说道:“还……还好吧,朝臣们也都知道先帝办了许多糊涂事,寒了很多大臣的心,现在陛下愿意这么做,高兴的人也十分多的。”
  楚北渚还想说些什么,盛衔走了过来,离上次楚北渚把他从马背上救下来也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上次盛衔一点伤都没受,反而是楚北渚膝盖受了伤,盛衔后来被盛衡骂了一顿,盛衡甚至差点上手打人,还是崔安海拼命拦下了。
  “皇嫂……”盛衔显然还没从上次的愧疚中走出来,见到楚北渚也都是低着头的,“你腿伤好些了吗?”
  “已经大好了,”楚北渚看着小心翼翼的盛衔,“小殿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必时时挂在心上。”
  “皇嫂!从今往后,我保证会对你好的!”盛衔挺着自己的小胸脯,“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我说到做到的!”
  楚北渚笑了一下:“不用你对我好,我有你皇兄对我好就够了。”
  盛衔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他明明只是想坚定一下自己的态度,却在无形中被秀了一把。
  坐在一旁的程肃心里也不是滋味,楚北渚不在的这几天里,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先是在想他到底在做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了。接着会想他还会来吗,最后则变成单纯地在想他这个人。
  程肃鬼使神差地留在了新兵营,他怕楚北渚来时,自己看不见他,果然一个月之后,终于让他等到了,但楚北渚已经不是过去的楚教头了,而是摇身一变变成了褚宗达将军的后人。
  程肃问道:“这一个月你都没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楚北渚模棱两可地说:“是老东家那边出了事。”
  程肃知道楚北渚原来是名杀手,但他已经离开那里甚久,现在老东家出了事,要他赶过去,可想而知不会是小事。
  “你没受伤吧?”程肃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有。”
  “嗯。”
  两人谁再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下午楚北渚在新兵营这边训练,而自己的千户所则被吕禾盛带到后山上拉练了。晚膳后,拉练的士兵回来了,楚北渚也回了在五军营中的营帐。
  千户和副千户同住一个营帐,楚北渚觉得盛衡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愿意让他住在军营中,毕竟连他和一个小太监同住盛衡都忍不了,但楚北渚想着前几天还是不要太特殊,还是坚持着住了进来。
  他带的行李十分少,几乎等同于没有,只有两套换洗的内衣,一套外衣,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他走进营帐时,吕禾盛已经脱掉了外袍,准备就寝,见到楚北渚进来,吕禾盛站起来说:“千户大人,我方才没找见您,今日士兵们拉练太累了,晚上的一节课便取消了,让他们各自去休息了。”
  楚北渚说:“没关系,这些你定便好。”
  吕禾盛没想到楚北渚会在营帐中住,他以为楚北渚作为褚宗达将军的后人,陛下既然已经为他平反,那么赏赐一套宅子也不在话下,因此他看到楚北渚不仅自己进来,还提着水桶时,竟有些惊讶。
  楚北渚将上衣全部脱掉,然后将布巾用水打湿,在身上擦了起来。
  吕禾盛抬眼一看,入目的是楚北渚布满了层层叠叠的伤疤的后背,有些呈现浅褐色,是陈年的旧伤,还有些是粉红色的,显然刚愈合不久。
  吕禾盛看得暗自心惊,却看楚北渚身子侧了一下,露出了肋侧狰狞的伤疤。许是吕禾盛的目光太多热切,楚北渚感觉到了背后的视线,他回头一看,只见吕禾盛正盯着他的伤疤出神。
  楚北渚有些尴尬,他快速擦完了身子,将衣服披上。或许是盛衡对他这道伤疤确实没有表现出过在意的情绪,楚北渚甚至快要忘记自己的伤口了,现在被吕禾盛盯着看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伤疤在旁人眼中有多惊人。
  楚北渚无声地将衣服穿好,就着用完的水洗了换下来的衣服,又拿热水洗了脚,最后躺在了床上。
  楚北渚有些失眠,但营帐中没有窗子,只有被放下的帐帘,他只能直勾勾地望着营帐顶,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许久之后,楚北渚听到吕禾盛那边传来翻身的声音,他偏过头看了一看,才发现吕禾盛也没睡。
  两人大睁的双眼彼此交错了一下,吕禾盛有点不好意思:“您还没睡啊?”
  楚北渚应了一声:“怎么?”
  吕禾盛支支吾吾,说道:“我觉得对不起您。”
  “你哪里对不起我?”楚北渚许是有些乏,声音慵懒,但是却更冷淡了。
  吕禾盛想着既然都开口了,索性全都说出来:“白日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您是那种……就……什么也不管的……”
  “不学无术的草包?”楚北渚想起来这话好像是盛衡说盛衔的。
  “不是不是。”吕禾盛连连否认。
  “你们觉得我只是占着我父亲的名号,实则没有这个能力。”
  吕禾盛蚊子叫一般嗯了一声。
  楚北渚说道:“其实是这样的。”
  “啊?!”黑夜中,吕禾盛的眼睛瞪得巨大。
  “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我父亲的成就,如果你们把我当成褚将军的后人一样看待,那我可能会让你们失望了。”
  吕禾盛摇了摇头,而后反应过来这样子楚北渚也看不到,他说:“不会的,我看您身上有那么多的伤疤,您是不是这些年过的很难啊。”
  不等楚北渚回答,吕禾盛接着说道:“我想也是,要是我父亲被人污蔑,我全家都被牵连,我就算当时没死,自己一个人也活不下去了,您坚持了这么多年,真的不容易。”
  楚北渚没说话,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吕禾盛却没感受到楚北渚的冷淡,他话匣子一下打开了,不停地说:“您其实不用这样的,您可以看一下他们训练,指点两句,实在不行骂他们两句,都可以的。就像别的千户那样,凡是能当上千户的都有一点能耐,有些是武功好,有些是读书好,有些是特别会管理人,还有些就是就是溜须拍马,所以您做的好一点差一点真的不重要的,您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吕禾盛的唠叨竟然十分催眠,楚北渚听着他的声音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醒来还觉得难以置信。
  第二天吕禾盛对楚北渚热络了许多,不再像昨日那样对他有些敌意,虽然这份热络是他通过身上的伤疤换来的。
  晨练的时候,楚北渚听了吕禾盛的话,在自己的千户所里看着他们跑步。跑了几圈之后,他看到了程肃的身影。
  士兵们自然也看到了程肃,一个个都紧张起来,连跑步的脚步声都整齐了起来,显然程肃是五军营中一个可怕的存在。
  程肃见楚北渚坐在一旁,便走过去和他说话:“你腿伤怎么样了?”
  楚北渚说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郎中说不能跑步,太伤膝盖。”
  “那就好。”程肃点点头,“下个月是全营比武,你不用太在意,这不过是前几名的千户所有一点赏赐罢了,后面的也没有惩罚,而且大家在意的也不过是赵将军会来看,你和赵将军原本就熟识,更加没什么要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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