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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僧谈之无极(36)

作者:WingYing 时间:2019-07-04 10:30 标签:父子 年上




第三十五章 《鬼僧谈·无极》番外《痴》
  一辇缓缓穿过拥挤的市井,辇中只坐一人。他戴着帷帽,幂篱遮住了脸,身上素白的服饰,绣着祥云的纹路,偶尔有风吹过,露出一张白净而秀致的脸庞。不知是不是因为入朝听政,瀛公子气质渐渐有变,板起脸时,颇是肃穆,使人不禁谨慎小心起来。
  瀛公子今有官职在身,郑侯不再将他拘在宫里,公子偶尔会出宫办事,往往不论去哪,都有內侍和武士紧随,天黑之前,也必须回到宫里。此日公子身边,不过三四人,有两个黑甲武士跟着,一行人穿过乱巷,来到一处民宅。
  公子未曾真正见识过百姓的日子,他掀开幂篱,看了眼此处。此屋颇是破落萧索,鸡棚臭气熏天,有客到来,也不见下人出来,想是无人可使唤。
  瀛公子令人在外等候,只那两个武士执意跟上。武士直接去推门,屋里便传出嘶哑的人声:“谁呀——”
  炕上歪歪躺着一人,好似得了痨病,头发花白,一副苍老的样子。
  瀛公子打量他一阵,方出声问:“你就是和弼?”这句话,字字清音,如石击玉盘。
  先齐亡国之君的太子和弼,向敌人献上自己父亲的人头以求自保。郑侯封了他一个庸王的虚名,将人放在眼皮底下监视,虽让他活着,却不管他过得如何。这些年来,和弼苟延残喘,日子过得十分艰苦可怜。
  那人本是有些耳背,猛地听到公子的声音,浑浊的眼便睁了睁。
  和弼……不知是太久没听见这名讳,还是因为那唤着这个名字的声音。此人一激动,就咳嗽起来,如同惊弓之鸟:“何……何人?”
  他就看来人缓缓拿下帷帽,露出了脸。和弼一脸吃惊,全身抖颤,一番挣扎时从炕上滚下来。他爬了起来,两只眼仍眨也不眨地看着公子,忽地颤颤地咳起来,竟是哭了。
  公子如木桩一样,怔怔地站着看他。那老者匍匐地爬过来,用力地抱住公子的腿,泪泗横流地唤:“王父……儿不孝啊……!”
  秋阳宫。
  床上云雨正烈,郑侯此日兴意极浓,二人衣裳褪也不及,就将子瀛抱在腿上。肤色雪白的少年两腿岔开,衣服微乱,只有莹润的两臀露在外头,任由那粗厚的手掌捏弄得通红青紫,父子苟合之处,深肉色的利刃挤在白腻的臀肉之间,每次擦弄,隐约都有水声流出。两人交颈缠吻,喘息闷哼不断,瀛公子拱腰自淫数十来回,颤颤地咬住唇,射在两人的肚皮上。男人捏住他两瓣软肉,又往里狠狠一捅,瀛公子眉头一拧,呻吟一声。疼痛之余,又有无尽的快乐。
  “你今日出宫,去了何处?”无极抽送之间,咬着他的耳朵问。子瀛的身边,都是他的人,他一日里做了什么,都有人事无巨细上报给国主。瀛公子双颊晕红,如醉酒一般,他勾着男人的脖子,这才没将自己摔下去:“去……去访了管大夫……家中……”呼吸断断续续,呻吟更多。“做什么了?”郑侯追问。少年紧紧抓住他,脚趾蜷曲:“吃酒……”
  “还有谁?”郑侯抱着人压下,公子两腿几乎抵到了胸前,头晕目眩之中,父亲炙热的东西又深深地插进来。他清晰地感受到,它是如何占有自己,撕裂自己,每个晚上,都在他身体里疯狂地驰骋,带给他的不只有痛楚,还有,极乐。
  “他的女眷,儿子……”公子喘喘地说,“女儿……”父亲猛地扣住了他的脸,瀛公子一颤,他看到了那双眼里的火,如此之狂热。“他想将他的女儿献给你?”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像刀子在磨石上滑动。瀛公子敛目,他出奇地平静:“我没有要。”
  郑侯静静地看着少年,紧接着,他突然猛力抽干,每一下都攻击着公子最脆弱的地方。混乱的呻吟和抽泣之后,一切又归于宁静。
  内侍将红幔挂起来,国主亲自抱着公子去沐浴,尔后,父子二人一齐回到床上来。少年枕在男人的腿上,一只手一下下地抚摸着他。良晌,少年的声音响起来:“王父何故对我如此执着?”
  ——从那一夜,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父亲依旧几乎夜夜传召他,在这张床上,将他摆弄得死去活来。这样的宠爱,谁也不曾有过。
  那抚摸着他的手一顿,那沉沉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来:“只要一你个,不好么?”
  郑侯久不踏足后宫,连锦梁宫的美人都冷落了。深宫里吹起了不少流言蜚语,迟早人人都会发现。男人没有害怕,从强迫子瀛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念了。
  瀛公子翻了翻身,他看着男人。这张脸,如雕如刻,不是一般地好看。郑侯少年时,就已经名闻天下,甚至很多人都说,郑侯无极是春君苏阖的转世。瀛公子倾了倾身,男人就将眼睛合上。他轻轻地吻了他。
  喧嚣热闹的街巷,戴着帷帽的人走上小楼。
  小楼里高朋满座,伙计将贵客带到了二楼。瀛公子入座,他后头架着一个竹帘,看不清他身后的人是谁。上了酒之后,他身后响起声音:“哥哥尝尝这里的酒酿,不逊于宫中的美酒。”
  瀛公子没有拿起酒碗,他冷淡道:“我只能出来一个时辰。”
  后头,酒碗往桌上一扣。狴公子发出一声笑:“哥哥怕什么,这几个……都是我的人。”瀛公子往下头瞧,那两个武士站在楼梯下方,带着肃杀之气。
  瀛公子微微敛目,压低声音:“你究竟还买通了多少人?”狴公子不答,他转开了话头:“我叫你见的人可见了?”
  瀛公子沉默了下来。狴公子的声音平稳地传来:“哥哥一定很好奇,究竟哥哥和齐王有多么神似……”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就连先太子都以为是他的父亲还魂了,哥哥,事到如今,你难不成还以为,王父对你的宠爱,是因为你这个人么?”
  竹帘轻轻晃了晃,公子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模样过于平静,似乎这一切,都在公子的料想当中。
  他早已经知道,王父的心里,有一个人。那个人肤如白雪,清瘦而高,善器乐,会诗,会文,就像王父宠爱过的那些美人一样。他们的身上,都有这个人的特征。锦梁宫里的那些美人,长得不是与公子相似——
  他们,像的是齐王。
  狴公子猛地掀起竹帘,他粗鲁地揪住了他的长兄,布着血丝的两眼狠厉地盯着他,他咬牙说:“你就这么甘心被他玩弄在手掌心,在他眼里,你跟锦梁宫里那些脔宠有什么分别,不过是看在你更像齐君罢了!”他狠狠地将瀛公子摔下,“哥哥想过没有,他的宠爱,能持续多长时间?一年、两年……这天下,总会有比哥哥你更像齐王的人。”他俯下身来,用一副怜悯的模样看着瀛公子,“到时候,哥哥可就跟那些惨死的美人儿一样,不……你会比他们更惨……”
  他伸出手来,拂开公子微乱的鬓发。子瀛伏在酒案上,因为克制隐忍而胸口起伏,眼睛通红着,恶狠狠地看着狴公子。狴公子如一只狼一样盯着他久久,失声喃喃:“我竟不知,哥哥原来如此美丽……”瀛公子用力地别过脸去,狴公子被他无情地拒绝,心下暗恨了一声骚货,也站起来:“哥哥思量了几天,如何?”他阴冷地一笑,“我已经和母亲的族人都连成一气,只要事成了,军队会马上包围王宫,到时候,我就会昭告天下,王父得了急病,太尉和襄阳公等人都会支持我登基。
  “那时,天下就是属于我们的了。”
  瀛公子听到这儿,轻喃了声:“——我们?”
  狴公子往他身上一看,道:“哥哥如果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弟弟定不会忘记哥哥的恩情。到那时,我会封哥哥一个侯位,金山银山,还有无数的美人,只要哥哥愿意,这些都是哥哥你的了。”他凑近他,继续蛊惑道,“最重要的是,他如此胁迫哥哥,让你犯下了父子奸淫的大错,我知道,哥哥心里肯定恨极了他,那时候,我就把他全权交给你处置,你想杀他、还是折辱他……一切随你的意。”他最后说阴森森地了句,“你不要忘了,子浣是怎么死的。”
  瀛公子眼神空洞,冷风刮了进来,不知什么时候,狴公子已经离去了。他慢慢地坐起来,脸色极其灰败,宛若将不久人世一样。公子看着街上来往的人,见到一个父亲赤着足走着,他牵着他的孩子,人潮拥挤,他就把他抱起来顶在头上。
  他念起幼时,宫中曾有刺客。那刺客逃命时抓住了郑侯的其中一个公子,以此要挟。子浣是郑侯的儿子里,长得最肖他的那一个。机敏、聪慧。他和他的母亲,当初都很得郑侯的宠爱。刺客拿住了子浣,他以为郑侯会放过他,子浣也一直求王父救他。瀛公子记得,王父当时说了句话。他说,放箭。
  子浣和刺客一起惨死箭下,他的母亲也疯了,郑侯给了他这个儿子很隆重的葬礼,刺客的余党也都抓住了,一一凌迟,郑侯提拔了子浣生母的父兄,后来,她的父亲仍位列三公之一,荣耀至今。可那又如何,人不在了,那些死后的哀荣,又有何用。老三说得没错,王父从未将他们视作血亲骨肉。或许只有这么样的人,才能独霸天下,让所有人都敬他、怕他、服从他……他曾以为,这个男人是不会有心的。
  他错了。
  王父不是没有心,他只把心给了一个人。那个人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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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数3.0章


第三十六章 《鬼僧谈·无极》 番外 《痴》
  狴公子临走之前,故意向子瀛提起了子浣。他这么做并非毫无道理,他是想要提醒他,若瀛公子将此事向国主告密,以郑侯的猜忌和多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个。就算王父肯信他,狴公子也会鱼死网破,宁可玉石俱焚。
  瀛公子坐在火光里,几只飞蛾围绕着星火打转。他施手将信笺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老三决定在王父的寿宴上动手?”
  他的前方跪着一个内侍,白白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大公子要做的,只是把那杯酒,端给国主。其余的,我等自有安排。”
  “是毒酒?”公子出声。内侍轻细的声音响起:“公子说岔了,只是一杯酒罢了。”
  瀛公子静静地看着火。良久,他哑声道:“你们怎么如此笃定,他对我不会有任何防备。”
  “宫里谁不晓得,大公子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他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只要是大公子呈上的,哪怕国主明知道有毒,也会愿意喝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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