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芒果？！”
　　行瑞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拍完照没戴帽子。
　　“啊啊啊！！！”女孩子又喊了一声，“我特别喜欢你！我……我能和你合影吗！”
　　“……”行瑞眨眨眼，“……啊？”
　　“可以吗，”女孩子满眼都是期待，“今天的比赛我、我也在现场，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行瑞看了龙思辰一眼，龙思辰无声地摇了摇头。
　　行瑞一脸为难地看着他，做了个“可是她好像很想合影”的口型。
　　龙思辰轻轻叹了口气，无声开口。
　　“随你。”
　　行瑞看向女孩，点点头：“好。”
　　女孩子立刻走到他身边，拿出手机，看着镜头笑的很灿烂。
　　行瑞有点僵硬，但仍在努力配合。
　　合影结束，女孩子朝着行瑞鞠了个躬：“谢谢，我真的很喜欢你，半决赛要加油哦！”
　　“……谢谢。”
　　送走了女孩，行瑞轻轻松了口气，刚想跟龙思辰说句话，另一个年轻人又跑了过来。
　　“那个……芒果老师，我、我也特别喜欢你……”
　　行瑞一愣，有点呆滞地看向他。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您刚才出来我就认出来了，但不好意思上来，现在想问问……能不能也和我合个影啊？”
　　“……”
　　“或者、或者签个名也行！”年轻人说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热情地递给了行瑞。
　　“……”行瑞接过纸，正准备写“行瑞”，突然意识到不对，硬是把已经写了一笔的“行”字改成了“芒果”。
　　然而，的确如龙思辰所言，这只是个开始。
　　不知道谁把芒果来了的消息说了出去，仅仅五分钟后，行瑞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看着面前一群热情又激动地盯着自己的粉丝们，再回头看看已经被挤得靠后站了很多的龙思辰。
　　突然就后悔起来……一开始没拒绝第一个女孩子。
　　这……简直是恶性循环了！
　　行瑞努力挤出笑容，在一堆闪光灯和热情的呼喊中，努力问了一句：“那个……不早了，要不大家先回去吧……”
　　“啊啊啊啊啊芒果！！”
　　“芒果我超喜欢你的！！”
　　“芒果你好帅啊！”
　　“……”
　　行瑞的声音迅速淹没在了呼喊的海洋中。
　　行瑞没办法，只能求助似的看向龙思辰，小脸皱成一团。
　　“……”龙思辰哭笑不得地走过来，伸手将行瑞从人群里拽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们该走了。”
　　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道推得往旁边移动了很多，硬生生给行瑞让出了一条路。
　　龙思辰拉住行瑞，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到他头上，转身就要走。
　　视线突然被帽檐遮挡了一点，但也有了一点安全感，行瑞忍不住松了口气。
　　然而没走两步，刚刚没反应过来的人群全部看向摘了帽子的龙思辰，再次愣了一下。
　　“龙思辰？！”
　　龙思辰脚步一顿。
　　“啊！！！是龙思辰！！！”
　　“天啊！！龙思辰！！！”
　　“龙思辰好帅啊！！”
　　“龙思辰你居然认识芒果吗！！果然帅哥的朋友圈都是帅哥！”
　　“……”行瑞愕然地看着比刚才更热情的人群，再看看显然也是一脸头疼的龙思辰，“……你……人气原来也这么高啊。”
　　“……就不该出来，”龙思辰揉了揉额头，在再次被人群包围前，果然地捞起行瑞，转身足尖一点，带着行瑞一起消失在原地。
　　——
　　“哇哦，龙处，你和行瑞的照片上‘有妖怪’头条了！”
　　秦江拿着手机，笑的非常开心。
　　龙思辰黑着脸：“……你最近很闲？”
　　“诶，”秦江立刻伸手制止做了个“停”的手势，阻止他往下说，“我这几天可是在尽心尽力地想办法，你可不要恩将仇报。”
　　“……想办法，就是任由行瑞的照片出现在首页？”龙思辰眯眼。
　　“没有，很快就撤下去了，”秦江笑着说，“大家的关注热情实在是挡不住，你不知道我们后台删了多少内容。”
　　“而且我突然发现，这个热度还是蛮有用的，”秦江说，“我趁着行瑞上头条，往下面加了个广告，一个小时的营收居然比平时一天还多！”
　　龙思辰脸色更难看了：“你拿他挣钱？”
　　“你这话说的，”秦江笑眯眯地说，“我只是顺手赚一点。”
　　龙思辰沉默地看了他一眼，过了几秒突然开口：“给行瑞分成。”
　　“……！”秦江一愣，“啊？龙处……你这么快就变主意了？”
　　“我没有改变主意，”龙思辰说，“尽快把‘芒果’的热度压下去，但在这之前，如果你们用他的人气挣钱，要给他分成。”
　　上次行瑞喝醉的时候，说了一句“不工作就没有钱”，龙思辰记得很清楚。
　　他觉得行瑞多半是缺钱了，但行瑞又不接受自己给的钱。
　　那么……干脆就让他从别的地方多赚一点。
　　“对了，还有赏金，”龙思辰说，“行瑞打比赛挣的赏金，和拿到圣赞十字后同等兑换的价格，全部要给他。”
　　秦江瞬间就有点肉疼：“什么？还有圣赞十字？那个东西的价值……可是一栋楼都抵不够啊。”
　　龙思辰冷笑一声：“难道你还打算让行瑞打白工吗？”
　　“……”
　　秦江“啧”了一声，“龙处，你现在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只想着你家小可爱了。”
　　龙思辰没理他，转身就要出门：“给你三天时间压热度。”
　　“三天？！”秦江在背后猛地一嚎，气的连尊称都不喊了，“不是吧龙思辰，你也太狠了，你还是不是人！”
　　龙思辰大步流星地出了门，顺便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本来就不是。”
　　——
　　第二天一早，行瑞乖乖去了龙思辰找好的训练场。
　　这是一片种满了树的郊区，树林旁边还盖了个供人休息的小屋子。
　　那条紫色的长绫被行瑞带了出来，准备先当临时武器用。
　　他学习着操控长绫，裹着一棵树试图将树拔出来，却半天都没有成功。
　　比起根茎深深插入地面的大树，细长的长绫还是太柔软了。
　　行瑞连着试了几次，把自己累得够呛，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
　　龙思辰看了一会儿，选了一颗细一点的树：“试试这个。”
　　行瑞点点头，转而去试着将那棵树拔出来。
　　长绫迅速裹上树身，却依旧没能立刻把树拔出来。
　　“……”行瑞有点沮丧，“好像没有适合我的武器。”
　　刀剑类的武器需要训练，他的时间不够。
　　这种武器又太难操控，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想使力却也没有办法。
　　龙思辰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不是往上，而是往外拉呢？”
　　行瑞一愣。
　　自己一直是在往上使力，如果是换个方向，往外的话……
　　他试着控制长绫，换了个攻击方向，裹住树干，随后猛地朝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拉！
　　“噼啪！”
　　树干从中间应声而裂，半截树干直直地倒下了。
　　行瑞顿时眼底一亮：“好像可以！”
　　龙思辰点点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