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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向导是猫猫妻(98)

作者:双面煎大鳕鱼 时间:2021-06-04 09:56 标签:甜文 强强 星际 打脸 哨向

  缪寻头顶着浴巾,白色毛巾耷拉到后背,他稍微转身,毛巾的位置移动,就露出更大一片纵横的伤疤。
  有一缕水珠,顺着其中唯一一道新鲜粉红的痕迹,裹着淡淡血色,滚进了性感的蜜色脊沟,滑入短裤边缘,消失不见。
  锈金色的眼睛,穿透朦胧雾气,冷冽地到达另一边。
  老约翰在暖烘烘的澡堂里居然打了个寒颤。
  走到更衣区,剩下的人没几个了。老约翰还是担心他,穿好衣服低声过来问:“小缪,虽然这么问不太好,你是不是……在家里被虐待了?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们。”
  缪寻套毛衣的手停顿一下,没有作答,又继续开始穿。
  老约翰觉得说中了,更小心翼翼地问:“不会……是你的养父吧?”
  这次,缪寻抓起终端飞快反驳:“不是。他不会打我。”
  “那就好,只要脱离了那些事,就……”老约翰本来欣慰着,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也代入了,就止住话头。
  “我晚上不回去睡了。”缪寻抓起包,最底下沉甸甸的,他隔着脏衣服摸了摸,是一罐胡椒可乐。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悄悄塞进来的。
  可能在办公室,趁他睡着的那会。
  老约翰愣了下,“那你去哪睡?”
  “去找老男人发泄。”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打下这行字时,却没意识到自己手指头在颤,在逞强。
  “哦……”老约翰挑挑眉毛,一脸懂了的表情,“我们会帮你应付宿管的。对了,你被教官打的伤,要记得找你养爹给你擦擦。”
  缪寻朝后挥挥手,背着包走了。老约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里总有种模糊的感觉——
  小缪同学的来历,好像不简单。
  走出集体浴室,下了三节楼梯,缪寻走到扶手边开始解绳子。
  路过的学生不断抬头惊呼,“为什么天上飞着只鲸鱼!”
  缪寻进去洗澡,不好把大虎鲸带进去,就把它当成氢气球拴在澡堂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异能者,能看见精神体,头顶上呼啾呼啾响,抬头一看,硕大一只杀人鲸,吓得拖鞋都掉了,提着小桶麻溜跑路。
  虎鲸长有十米,没办法降下来和缪寻并行,会挡住路,只能委委屈屈地被绳子捆住圆肚子,缪寻在前面走,它在头顶上被遛。
  最气的是,缪寻随手找了根捆水果的塑料绳子,那玩意一挣就断,大虎鲸还得时刻注意和缪寻保持距离同步,防止拽断。
  海王的颜面,碎个精光。
  薛放等在门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
  缪寻背着包,从无人的小路缓缓安静走过来,路灯在脸上忽明忽暗。手里牵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系着肚皮朝天悠闲漂浮的大虎鲸。
  夜色很暗,一眼看过去,就好像猫猫小朋友春游归来,紧紧抓着漏气的玩具大气球,看到站在门口等自己的家人,眉眼和嘴唇都动容了,下意识松开手,朝家里人跑过去,一下子扑到怀里。
  “小朋友上课回来啦。”薛放抚上他后脑,湿漉漉一片,水都没擦干净。
  “……我不想去上课了。”缪寻朝他胸膛里缩了缩。
  “怎么了?”薛放温柔问,“我的精神体不好用吗?”
  “猫”委屈地贴紧他,“不是……”
  “那是怎么了?”
  “我……我想被你养着。”


第66章 春心萌动   一大口亲亲
  我想被你养着。
  作为一个爱猫人士,薛放第一反应是满足和愉悦。
  但作为恋人,他马上收起高兴,拿下缪寻的背包,一言不发牵着人进屋锁门。
  没有开敞亮的顶灯,开的是昏黄的落地灯,散开的光圈刚好能照到缪寻站的位置。他有些不自在,不明白薛放的态度转变,逃避似的往后挪了半步,站到阴影里。
  薛放在灯下观察着他——
  可能这才是真实的性格。
  脱离联邦复杂的杀戮竞争环境后,慢慢剥离出来的本质。
  试探的,敏感的,对熟悉的人毫无保留的亲昵和不设防,很容易被毁灭。
  薛放不由得一阵后怕。
  如果有人在他之前发现了这一点,加以利用,现在的缪寻会更加糟糕。
  他打开缪寻的包,翻出一大堆脏衣服,一点也没嫌弃,逐一抖开检查。发现上衣背后刮破一块,也只多看一眼,摸到最下面的饮料铝罐,他心里了然了。
  他们小猫都会有种潜在心理。越是感觉不安全,就会越把得到手的东西留起来,生怕之后不再有。
  缪寻看着他站起来,抱起一堆衣裤去洗衣房。静音洗衣机以低分贝嗡嗡运转,缪寻的心跟着突突地跳。
  他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过分了。
  薛放是他的伴侣,他们平等相处,互相扶持,但不意味着向导要全权负责他的一切。
  薛放也会很累。
  他并不是想成为向导的负担。
  “我不是那个意思……”缪寻嗫嚅着。
  精神链接范围内,薛放在隔壁房间回他:“嗯?什么意思?”
  “就是……养我……”
  “那不是撒娇吗?”
  薛放的声音很安稳,连带着缪寻也安定下来。没当真就好。可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丝无法忽视的失落。
  男人走出来,脚步既轻又快来到他身边,“虽然我还挺乐意养一辈子的。”
  缪寻的手指蜷起又放开,是血液重新活泛流转的感觉。
  薛放低下去,单膝跪在他旁边,手指撑开一只袜子,仰视着他:“抬一下脚。”
  “我不喜欢穿袜子。”缪寻也一下子跪倒下去,和他平视,别别扭扭的。
  “一路走回来都不穿袜子,露个脚踝会着凉的。”
  缪寻咬了咬嘴唇,“我不喜欢你给我穿。”
  薛放把袜子塞给他,随口问:“那你喜欢什么?”
  他以为小猫会回答,喜欢汽水,喜欢糖,喜欢出去乱跑,却没想到缪寻绞紧了手指,结结巴巴又认真地说:
  “我,我喜欢你。”
  面对冷不丁的提问,第一时间想到的答案,只有这个。
  这就很难不招人爱了。
  薛放把他压在地板上,吻得他透不过气来。
  把结出新鲜糖霜的小猫咪吃干抹净,擦擦嘴,薛教授才开始处理正式他:
  “衣服脱了,我要检查。”
  缪寻局促了下,好像被家长捉到了小尾巴,慢腾腾脱下衣服,边脱边嘀咕:“你不许生气。”
  薛放看起来挺理智的,“嗯,我不生气。”
  “要交学费吗?”缪寻试图岔开话题。
  薛放不为所动,“转过来,到光下来。”
  昏暖的光缓缓爬上弓起的脊背,纵横交错的伤疤,是蜿蜒生长的血肉荆棘,永远攀附在这幅躯体上,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不论何时,只要被自己或他人窥见,都会激起强烈的心理阵痛。
  今天,这片受难地图上,多了一道浅浅的伤。
  对以前的缪寻来说,它甚至都不值得擦酒精。
  可是现在不同了。
  你一旦知道有人在乎,还比你在乎,就会控制不住地委屈,哪怕是丁点大的伤,也想获得很多很多安慰。
  这样很不成熟。
  所以,缪寻侧过头,在脑海里对向导说:“只是擦破一块皮,明天就会好了。其他同学也被教官打过,比我严重得多的都有,很正常的。”
  “你听到别人这么说的?”薛放的指腹沿着伤口外沿缓缓擦过,引起肌肉紧缩。
  “……”
  “我不想听别人怎么解释。我要听你的感受。”
  “我的……”
  手掌抚摸到“猫”柔软的小腹,薛放声线轻缓:“对,告诉我。”
  年轻的背脊深深弯下去,脖颈低着,好像折断了,把脸藏进阴影里,缪寻背对着薛放,挤出干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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