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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美人被献祭后躺赢[无限](139)

作者:甜甜无花果 时间:2023-10-06 09:23 标签:灵异神怪 无限流 系统 情有独钟 轻松

  像是察觉到云安在三楼看它,二楼墙壁上的影子抬起了头,似乎能与云安的视线对上。
  这一刻他觉得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
  云安清澈双眸中眼泪慢慢上涌,含在眼眶里打转,到底还是没有落下,他听到了,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窸窸窣窣,像某种爬行生物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一直都记得,今天上午在猫眼里看到的那个画面,四舅奶奶满头都是血,五官扭曲,头被砸成了一块摊开的铁饼,顺着镂空的铁门退后后又突然凑近,嘴里发出桀桀的怪笑声。
  只差一扇木门,她的脸就要紧紧贴到云安的脸上了。
  她一直都想杀了自己!
  他还记得,打开门后看到的她凄惨的死状,头靠着对面的门口,脸朝着云安外婆家的门口,脸色惊恐,眼睛睁得大大的,五官在惊吓之下扭曲变形。
  逃不掉了,它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它会杀了自己。
  云安的大脑就像是一台负荷过重的电脑,屏幕上是鲜红的字体,写满了危险!
  虽然这样想但他的脚步依旧未停,对生的渴望在恐惧中爆发,用最快的速度冲过三楼,奔向四楼时楼道里的感应灯骤然亮了,五楼的感应灯“啪”的一声也亮了。
  云安第一次如此痛恨光亮,在光亮中他会看清那个鬼怪一切的细节,会看到它被砸烂的五官,看到它扭曲变形的肢体,看到它与自己脸贴着脸。
  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呜咽声,然后马上捂住了嘴,奔向四楼。
  身后紧紧跟随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未停下,但也没有靠得太近,像猫抓老鼠般,慢慢悠悠,似乎要击溃云安的心理防线。
  四楼也只是一闪而过,云安来不及停留就直接奔向了五楼,他的脚步越来越快,眼里恐惧的泪水越来越多,却还是强忍着,身后那蠕动的爬行声似乎也加快了。
  在踏上五楼楼梯的那一刻,哪怕云安没有回头没有看侧面,可他就是知道四舅奶奶离他只剩下一个长阶楼梯了。
  它马上就到了。
  云安恐惧到连呼吸都快忘记了,他屏住一口气跑到了五楼花弶家的门前,用力的敲门,声音发着抖,他以为自己的声音会很大,但说出口的却是细若蚊呐的两个字,“花弶。”
  原来恐惧也会让人说不出话。
  它来了。
  云安的余光看见了墙壁上的影子,它到了五楼最后的一个长楼梯拐角。
  白皙柔嫩的掌心用力的拍着门,掌心被拍得通红,云安却感觉不到痛和麻意。
  在他绝望的那一瞬间,门似乎被拍动了,他猛力一推,门没有锁,是虚掩着的。
  来不及多想,云安拉开门,他像一只浑身毛都炸开了的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花弶家。
  还有时间,它还在楼梯,只要自己把门关上就好。
  老式小区的门几乎都是往外开的,云安握住门把手,心脏的跳动声连着太阳穴,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安静,他的眼中只有这扇即将被关上的门。
  用力往回拉,门即将被关上,云安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更加紧张,紧张得喉咙似乎都被糊住了,他总隐隐有一种预感。
  它已经到了。
  在门即将被关上的那一瞬间,一只死灰青白的手从那仅存的缝隙里伸了进来,死死的抓住了门的边缘。
  全身的血液像升空的烟花猛然炸开,来不及了,这扇门关不上了。
  在极度的恐惧下云安反而什么都忘了,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手,门被猛然拉开,客厅里的灯光瞬间被点亮,云安不知被什么拌住了脚,重重的摔倒在地。
  疼痛蔓延全身,他却感觉不到,半趴在地上,他不敢回头。
  可是听觉嗅觉触觉每一种感觉都在提醒着他,它进来了,云安要死了。
  咬住牙,云安已经闻到了那股浓烈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他颤抖着,如风雨中摇摆的浮萍,在浑身的汗毛炸开时他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手捏紧了口袋里的符箓。
  符箓是最后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云安真的不想使用它,不是因为符箓的珍贵,而是它只能近距离的使用。
  这就代表着云安必须要等它靠近,直面它,才能有机会将符箓贴在鬼怪的身上,引来雷劫。
  云安怕鬼,连看个恐怖片都只敢看开头和结局,他觉得他一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做到不害怕,可是现在只有他自己,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所以他必须面对。
  莹澈的泪珠滚滚而下,云安恐惧到连尖叫都无法做到,他颤抖着紧紧握住了符箓,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它靠近的机会。
  客厅里的顶灯越来越亮,似乎在提醒着云安,让他看清楚它的模样。
  耳边传来赫赫的笑声,在那股极致的寒冷即将触碰到云安的脚踝时,砰的一声,客厅顶灯的灯泡,炸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云安身后响起,“滚!”
  云安猛然抬头,明亮的月光余晖透过客厅的窗户打在花弶的身上,为他勾勒出温柔的轮廓,他穿着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却威严得像个统御天下的帝王。
  眉头紧锁,不怒自威,轻描淡写的定下了生死,就像最初云安在那个逼仄的房间里见到凭空出现的他一样。
  身前传来一阵尖利的啸声,隐含着痛苦、不甘与愤怒,云安下意识想要回过头去看,却被一只温暖又宽大的手掌覆盖了眼帘。
  花弶半蹲下身子,伸手遮住云安的眼睛,他面无表情,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神,蔑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女人痛苦的在屋子里翻滚着,一双全黑的眼睛流下血泪,死死的瞪着云安,却在下一秒被花弶弄瞎了双眼。
  冷哼一声,花弶神情淡漠,但深沉眼眸中却含着点点怒火,在云安没有察觉的屋子角落里,忽然出现了另一个黑色的身影。
  在花弶的默许下,老人慢慢走近浑身都在燃烧的女鬼,女鬼扭曲的脸上第一次爬上了名为害怕的情绪。
  像是拖死狗一样,女鬼身上的火焰没有伤害老人半分,只灼烧着女鬼的灵魂,却又不肯给它一个痛快,老人抓着女鬼的头发,走出了花弶家,在离开前转过身子对着花弶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老人的目光停留在被花弶遮住眼睛,还在细微发抖的云安身上,眼神变得慈祥,她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拖着女鬼慢慢的走下楼。
  “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云安被吓得浑身一抖,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放在眼前的那只手。
  “安安,没事了。”花弶松开了手,客厅里灯又亮了,云安颤颤巍巍的抬眼,纤细浓长的睫羽颤抖着,像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惹人怜爱。
  看着云安这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花弶的心像被揪住了,生出了点悔意。
  因为过度的惊恐,哪怕是看见了花弶,云安都像是没有回过神来一样,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里布满了惶恐不安,手掌下的身躯还在发抖,因为摔了一跤,胳膊上嫩白细腻的肌肤擦破了皮,他双眸含泪,此刻抬眼望着花弶,摇摇欲坠的眼泪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在云安遇到生死劫时花弶每次都出现得那样及时,他脸上总带着温柔的关切,眼睛里的心疼满得似乎都快要溢出来了,而云安傻乎乎的每一次都相信了。
  他那样的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就连唇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性感,叫人怎会不沉迷。
  指甲掐进掌心里,云安就这样看着花弶,嘴唇抿得很紧,他发着抖,像是淋了雨却找不到妈妈只能独自舔舐的幼崽,倔强得让人的心似乎都快被揉碎了。
  花弶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将云安抱在了怀里。
  既然云安不肯主动,那就他来好了。
  等了这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一刻么。
  温香软玉在怀,花弶轻嗅云安的颈间,是他熟悉的淡淡的香味,怀里的人软得像是一滩不成形的水,花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此刻他还不知,这样的感觉就叫怜惜。
  邪神高高在上,无爱无怜,无人可以让他停下脚步,牵动心神,但怀里的人做到了。
  趴在花弶的怀里,嗅着淡淡的青草木与雪山融合的气息,感受着熟悉的体温,云安绷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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