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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之后我终于吃饱了(7)

作者:百户千灯 时间:2018-08-02 20:37 标签:爽文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穿越时空

  上了大学之后,纯灵之体修炼进入关键阶段,云子宿很少关心其他事情。直到和费扬接触,他才察觉了对方身上新沾染上的黑气。黑气也属于灰雾的一种,但比普通灰雾的有害度更高。费扬身上的黑气明显是受人所害,若是再拖一段时间,恐怕对他的性命都有威胁。
  费扬的状态虽然不好,却没有迁怒旁人,分配的小组任务也都按时完成了。他的脾气不算好,本质却不坏,也没有动过什么邪念,所以当费扬在小组一起外出时险些被黑气害得失了性命时,云子宿才会出手相助。
  见识过云子宿的能力之后,费家出高价请他帮费扬解决后续问题。云子宿正好缺钱吃饭,就接了这个活。
  也是因为这件事,云子宿才得知,凡俗界也有相当数量的人在修习灵力,不过他们将其称之为玄学。
  玄学在国内共有南二北三五大宗门,这些宗门平日行踪极为隐秘,但也会在普通人中寻找好苗子进行培养。费扬正是玄门的初学者之一。可惜他这次运气不好,教他修习那人心术不正,对费家钱财生出贪心,因而对费扬起了歹念。
  那位枉为人师的玄门修士自然也有几分真本事,不然不会轻易唬过费家,还让费扬遭了那么大的罪。不过在云子宿面前,他就完全不够看了。云子宿花了一顿北城烤鸭的灵力就破了对方的邪术顺便生擒了对方——以致于后来费家给他送了一个月的北城烤鸭当谢礼,直到云子宿吃腻了为止。
  费家原本以为云子宿是五大宗门里出来历练的内门弟子,后来才发现他对玄门之事一点都不了解。听完费家对玄门的讲解之后,云子宿干脆给自己编了一个“隐士高人”身份的师父,说自己的本事都是师父教的,对方从来没提起过宗门的事,而且一向行踪神秘,不愿暴露身份。费家也因此没有再追问。
  有了这场意外,费扬就和云子宿熟悉了起来。他一开始还把云子宿当成那种高深莫测、深藏不露的大师看待,时间一长,就发现了对方除了吃就是睡的本质。高高在上的距离感慢慢消失,在北城的时候,费扬没少带着云子宿去吃好东西,一来二去,两人倒是成了真正的好友。
  费扬问完这句话,云子宿不由顿了一下。若是他师尊知道这件事……
  韩家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我已经传讯给师父了。”云子宿轻声道。
  尽管和费扬的关系不错,他也一直没打算在这个世界公布实情。
  他想了想,又道:“请柬本来也要给你发的,不过下周只是订婚,离结婚还有段日子。”
  云子宿说话时的语气依旧很淡然,听起来随意得让人牙痒。
  费扬在电话那边咬牙切齿,又不好表现出来。老实讲,他甚至没有能够质疑的立场。
  费扬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你的结婚对象是谁?”
  临城和北城的距离足有上千公里,韩家虽说有钱,名声也不可能传到北城去,更不要说韩弈这种平日鲜少露面的人。云子宿道:“你应该不认识,是临城这边的人。”
  费扬却并未就此打住,他执意要问:“是谁?”
  云子宿只好把韩弈的名字告诉了他。
  出乎意料的是,费扬居然听说过韩弈。
  他道:“临城韩家?他爸是风云集团的?”
  云子宿道:“对。”
  费扬又问:“订婚是下周末什么时候?”
  云子宿想了想:“周五下午。”
  今天已经是周日,算一算日子,也没剩几天了。
  费扬闻言,只说了一句“等我”,就把电话挂了。
  等他干什么?费扬不是要去川藏自驾吗?云子宿一头雾水,带着满脑袋的问号……躺回了床上。
  不管怎么说,修炼最要紧。
  ————
  在韩云两家的忙碌下,在云子宿掰着手指倒计时的期待中,周五的订婚宴终于到了。
  近十年来,风云集团发展势头迅猛,韩家在临城隐有领头之势。这次虽然只是订婚,前来给韩家送礼的人依旧络绎不绝,订婚宴也定在了一家高档次的豪华酒店里。
  宾客们前来的真正目的并不是祝贺这对新人,而是为了尽可能地和韩家攀上关系。所以即使主角是那位鲜少露面、传言甚凶的大公子,也没有多少人在表面上露出什么不妥。
  这位韩大少虽然鲜少露面,有关他的各种传言却一直没有断过。他的生|母是风云集团董事长韩付的第一任妻子,夫妻两人感情恩爱,当时也是一段佳话。只可惜韩母生来体弱,怀|孕后更是病况频出,生下韩弈之后,便香消玉殒,连带着刚出生的韩弈也体弱多病,自小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
  韩弈两岁那年,韩付续弦娶了现在的妻子侯牧芹,侯牧芹相继为韩付生下三个儿子,韩弈在韩家的地位也越发尴尬。豪门向来不缺故事,韩弈成年生日时,前来庆祝的人里混了一个疯疯癫癫的不速之客。那人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直言韩弈这一生克母克妻克友人,所剩寿命不足七载,凡是主动亲近他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生日会当场炸开了锅,虽然那人立即被保安抓|住带了下去,这些话却无法抹去,反而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临城的高层圈子。
  而在之后的体检中,医生也给出了相当不乐观的答案。韩弈被诊断得了年轻人群中少见的肺心病,即使治疗得当,认真疗养,十年内的死亡几率依然非常高——这几乎就印证了那疯子所说的“只能活七年”。
  韩母早逝,韩弈又得了肺心病,那人的话被应验了两个,自然不会再有多少人乐意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自家女儿嫁给韩弈。如今距离当年事发不到四年,事实上,有不少人都对即将进门的新娘非常好奇——就算换了性别,他的身份依旧是韩弈的妻子,能承受得住韩弈的“克妻”传言嫁进来,这家人的胆子也是很足了。
  不过在见到两位身穿黑白西装的新人时,却有不少人生出了意外感。单从外表来看,他们担得起这世界上最美好的祝福。不只是遗传了韩家优良基因的韩弈,就连另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在一众盛装出席的宾客中也足以令人惊艳。
  想起之前的传闻,甚至还有人为两位感到了些许的惋惜。
  吉时之前,举杯聊天的宾客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证婚人也已经站在了舞台上,准备等时间一到,就请两位新人上台证词。
  恰在此时,早已被关上的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打开。
  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赶过来?众人的视线不由被吸引了过去,连正在与同桌人交谈的韩付都微微皱眉,抬头看向了门口。
  只见门外走进了两个身影,靠前那年轻人穿着一身颜色略显鲜亮的西服,眉目英俊,眼尾上挑,动作之间带着一股无意掩饰的张扬傲气。跟在他身后的中年人则沉稳许多,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手里还拎着一个礼物盒。
  在场众人不认识那年轻人,可对后面那位中年人的出现,却都是一惊。
  这人正是临城市委书记的第一秘书,林密。
  一见林密,连韩付都亲自起身迎了过去,不过林密无意多留,只笑着说了几声祝贺的话之后,就把手里的礼物盒递了过来。
  韩付亲手把礼物接过来,却见林密朝那个陌生的年轻人微一鞠躬,态度格外恭敬。
  “费少爷,那我就先走一步,您要离开的话,直接打电话叫我就可以。”
  年轻人一勾唇角:“好,多谢林叔。”
  直到林密离开,围过来的众人还没能反应过来。
  能让市委大秘这么毕恭毕敬……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
  只是那年轻人显然不耐烦和人寒暄,还没等众人开口询问,他已经直接朝大厅内征婚人所站的高台走了过去。
  高台下面,正是两位还没走上台去的新人。
  直到看到站在那里的云子宿,满身冷傲的费扬才露出了一点柔和的表情。
  他冲人挑了挑眉,声音里也染上了一点笑意。
  “真是稀奇,终于舍得把你那副黑框眼镜摘下来了?”


第9章
  眼看着对旁人寒暄视而不见的年轻人走到高台面前,又对新人之一的云子宿露出如此熟稔的态度,宴会厅里的绝大部分人都被接连而来的变数惊掉了下巴。
  在场的宾客不少都是商场里摸爬滚打惯了的人精,虽然还没有搞清楚年轻人的身份,但只看林密对他的态度,也能猜出他绝非普通人。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位来头不小的贵客,又怎么会独独青睐于毫无背景的云子宿?
  率先走上前去的人是韩付,把林密送走后,他就折回来走到了距离主桌不远的高台前。费扬刚和云子宿聊了两句,就听见了韩付的声音。
  “费少爷,你好,”韩付主动伸出了手,“我是韩弈的父亲,韩付。”
  韩付已过不惑之年,因为保养得当又久居高位,周|身自带一种有别于普通人的强势气场。不过在费扬面前,他的态度却很是主动。
  开口之前,韩付已经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费扬的真正目的。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费扬却一改之前对旁人寒暄不耐烦的模样,不只和韩付握了手,还开口道:“韩伯父,我是费扬。”
  韩付对费扬的态度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不知省里的费书记,和费少爷是……?”
  费扬一笑:“他是我大伯。”
  在场稍微懂点门道的客人都是一惊。
  怪不得这人能让林密亲自接送,这可是位真正的公子哥啊!
  还没等众人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费扬已经主动说明了来意。
  “我是子宿的朋友,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我特意来给他道贺。”费扬看了一眼云子宿,笑了笑,才又对韩付道,“不过我刚从大伯那边过来,路上耽搁了一会,所以来晚了,希望韩伯父不要介意。”
  韩付哪能介意?要知道,费扬可不只是一个省委书记的侄子这么简单,北城费家是多响的名号,像韩家这种已经开始和政|府做生意的商人,自然不可能没听说过。
  “不会不会,费少爷能来已经是惊喜了。”韩付说着,就直接把费扬请去了主桌。
  费扬也没有推辞,和云子宿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到了主桌上韩付旁边的位置。
  韩弈的三个弟弟今天都不在,和主桌上的其他韩家人以及来赴宴的几位临城大佬相比,费扬在里面尤为年轻,却没人能对他质疑什么。
  相比之下,不少人倒是羡慕起了还站在台前的云子宿。
  能让费家少爷专程来捧场,这位的能耐……恐怕也得重新估量了。
  事实上,不只是那些不清楚云子宿底细的人,连坐在高台旁不远处一张餐桌上的云家人都被惊呆了。
  除了云老太太和云学兵,云家其他人都出席了这次订婚宴,但就连平日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的云学工,到了这场订婚宴上,也只能束手束脚地小心行|事。云老爷子仙逝已久,云子宿的父母也都不在了,韩家甚至没有安排云家的人上主桌,可就是这样,云学工也不敢在韩家人面前多说一句。
  他只想着忍气吞声捱过这一阵,等联姻成了之后,还有什么好处捞不到?云学工早就听云老太太的话打好了算盘,韩弈毕竟是韩付的亲儿子,名下还有他母亲的遗产,三年后他一死,这些东西都是云子宿的,云家不敢在韩家人面前说什么,难不成还管不了云子宿?
  他们已经有过了对云子宿父母遗产的经验,韩家的东西可比云学商留下的丰厚十倍不止,到时候再如法炮制一番,云家的日子就要比现在滋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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