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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他五行缺德(10)

作者:硕烁 时间:2018-08-12 08:38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越时空

  之前见谢虞跟小巫山的相谈甚欢,都让他把这茬给忘了。
  话题拉回来,就如上面说的,小巫山对谢虞可算是绝情,逼得他爹入魔,又从来不过问他,所以谢虞跟小巫山,也算是有仇的吧?!试想想,如果小巫山没有把谢铭弄入魔了,那么谢虞就会有一个坐镇鹿吴山的外公,一个小巫山大能的爷爷,一个青阳掌门的师祖,这个修仙界出名的三大宗门,都跟他有着浓厚的亲缘关系的,那么他就是个含着白金汤匙出生的福娃娃了,又有一身好根骨,不得被一家人捧到天上去吗?!甚至比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符青鸾还要幸运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被自己的师傅猜忌,被自己的门派忌讳,空有一身好根骨而不能好好的学仙术,过得如此坎坷凄凉呢!
  当然这是符青鸾这么想的,上一代的恩怨,谢虞自己怎么看,现在的符青鸾是不知道的。
  但是谢虞明明在门口看到了他,却没有在小巫山众人面前说破,那是不是说明,谢虞对小巫山,其实是有芥蒂和怨愤的?
  那他是不是可以暂时放下一半的心?!
  不对,甭管谢虞之后会不会说破,小巫山的人发现他丢了那是很快的事,而且派人来或者全部人员出动来追他,那也是迟早的事。
  所以他现在,最好是走一条小巫山的人不会追的方向走。要不,绕一下路,拐个大弯,回青阳娘家?!
  就这么办吧。
  想到这里,符青鸾打算看一看日头,好辨别一下方向。
  青阳此刻的位置应该在他们的斜后方,他大约应该向西北方走一块,然后转弯径直往东北方向那边插。
  这个方向很玄妙,不好掌握啊!
  而且如今抬头一观,发现之前还艳阳高照的日头,如今却阴沉下来。
  其实……原主符青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不会看日头,不会辨别方向,全靠一张罗盘辨路,而他原先在末世……靠的是指南针!
  所以即使有日头也……他本来还想试着调动一下自己上辈子的常识费脑子估算一下的!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鱼儿,算算咱们应该往哪边走,西北方是哪一边儿。”
  “好嘞。”唐鱼水掏出铜钱。
  一路上,他们经过一个市镇,找了一间最便宜的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在街上买了把最便宜的小刻刀,原主虽然对赶路方面一无是处,但是他整天摸着个罗盘辨别方向,倒是让符青鸾得了一点好处,那就是他觉得自己能根据那罗盘的样子,给复制出一个来。
  于是马路边捡了一截木头,在行进的途中符青鸾亲自动手刻了一个简易的小罗盘。
  唐鱼水一向算卦不大准,他也不能全指望唐鱼水的卦,万一像上次一样撞进那些人的阵营里,那就白跑了。
  所以接下来的路,他也要用罗盘指引一下。
  第二天,照样投宿一间便宜客栈,吃了一下当地的美食,没被小巫山的人追到,也没遇见谢虞那个孽障。
  可到第三天中午,师徒两个一脸迷茫的站在一个人来人往的市集口。
  符青鸾的神情有点犹疑不定:“鱼儿,不是听说,咱们这一路挺荒凉,没有大市镇吗?怎么会有个这么热闹的大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虞:原来师尊是路痴。
  符青鸾:你才路痴,你全家都路痴。
  谢虞望天:师尊脑袋还偶尔短路。
  符青鸾:你才短路,你全家都短路。(╯‵□′)╯︵┻━┻


第13章
  一路穿过市集,穿街过巷的再走两个路口,就看到街道两边繁华热闹的酒楼客栈。
  路口拐角处一个照壁上,设了一个宽大的布告栏,上面贴了一张画像,画工不错,乃一通缉令也,被通缉之人五官清秀,模样端整,据说是一采花淫贼,还专采男色,已有数家好人家的公子被他所采而魂不守舍,浑然忘我。现今流窜到此地,敬告各家有好皮囊的儿郎,以及外地不知情人士,防火防盗防色狼。另:小心色狼之余,如能抓获送官,可赏银百两。
  “百两啊!”唐鱼水流着口水舔着自己手上的糖人:“师傅,我们要不要去抓淫贼?”
  “不好办呢!”符青鸾亦舔了一口手上的糖人:“咱们又没有能吸引淫贼的长相,不一定碰得到啊!”
  “可咱们的银钱不是不多了吗?”唐鱼水再舔一口。
  “也是,”符青鸾拿着糖人想了想,此处人流足,又是闹市:“那我们算卦吧。”
  数了数剩下的银钱,买了三片狗皮膏药,带着狗皮贴在脸上,符青鸾两片,额头一片挡痣,剩下一片贴腮,唐鱼水与他对称,将仅得的一片贴右腮帮子上。
  粗远看去,还挺像那么回事,这江湖骗子的造型就算成了。
  而后又置了一块粗布,买了二两墨,在布上书“神算”二字,用一根杆子串起来往路边的地头上一插,师徒两个一人搬了块石头,往那杆子下一坐,于是两个人正经的摆起算命摊子来。
  与此同时,在这个镇子的边缘,一条寂寥的山路上,一个镖队从远处远远的行来,在路口处停下,路口那里已然有一人在此处等待多时,凉风吹起他柔软的发丝,拂动着那温润姣好的脸庞。
  见那镖师在身前停下,那人露出释然的笑容来,竟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只是被春风拂了的镖师脸色不大好看,他在这人殷切的目光下将身后的一架车子推过来,车子上安放着一个一人多长的大箱子,镖师的声音不太乐意:“公子,您托我们送的镖,我们如今完完整整的给您送来了,您验看一下吧。”
  谢虞并没有在意镖师的态度,他只点点头,就有些迫不及待的上前,但是走到木箱前面,刚想伸手查看,却被镖师横叉着拦了一杠子:“公子啊,您知道咱们是正经的镖队,这么多年一直本分做人,也一直接的是正经的生意,当初接单的时候就说过不接死人,您也答应的好好的,怎么能诓骗我们呢?那箱子里的东西,您这不是给我们找晦气吗?我们接了这个,冲了财运,以后可是要倒霉的。”
  “你们开箱子了?”谢虞的脸色沉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那镖头一眼:“我看你们是正经镖行,才找的你们,怎么,你们行里的规矩,不经允许不能窥看托镖的东西,这规矩是摆着好看的?”
  “呃……那个……”镖头的脸有些红:“我们是觉得不对劲,才看的。那箱子的形状,长度,还有里面东西的分量,晃动时的动静,都让我们觉得那是个棺材,所以我们才看一眼的。就是没想到里面真的是个死人。”
  “你们碰了他?”谢虞厉声道。
  “吓!”被谢虞这么一问,镖头竟不自觉得觉得浑身发冷,这年轻人长得好看,但是板起脸来这么看人的时候,竟让他有种心脏紧缩之感,于是本来责备的气势不自觉的竟矮下了去:“你,有话好好说嘛,再说了,虽然我们破了规矩,但也是您破了规矩在先呐。”
  他这样说着,却被谢虞不容拒绝的一把推到一边,谢虞抬手一掌推下去,那木箱的盖子便翻飞了出去,谢虞低头向下看,箱内四壁都镶着厚厚的棉布,一人脸色青白,皮肤凹陷的躺在里面,无一点活人的气息,那胸口竟是一点起伏都没有的。
  但谢虞脸色阴沉的将箱内的人扶起来,手指摸索着,竟是将那人当活人一般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冤孽哟,又看见死人啦,晦气哟,啊呸呸呸。镖师苦着脸在一边腹诽,有心想将那飞出的盖子给它盖回去,可看谢虞的架势又不敢,只得心想着自己回去要给镖队请神婆开坛好好祭祀一番喽,这二次开棺让镖旗冲了两回死气,又是一笔不小的破费哟,今回接的这生意恐怕要赔。而且这年轻人抱个死人摸来摸去也不忌讳,难道竟是个精神不正常的?!哎哟,好好的年轻人竟是个傻的,可惜长得那么俊俏哟!不知剩下的镖钱能不能顺利要回来……
  苦着脸的镖头在一边长吁短叹,却不敢出一声,而谢虞终于是将怀内之人检查完毕,脸上的阴云才算消散了下去。
  而后,谢虞就那样将箱内之人整个的抱了出来,箱子弃了不要,转身扔给镖师一袋银子:“说好的镖银,前面的一半已经给了,这是剩下的一半,拿好。”
  钱袋子扔到怀里,镖头颠了颠分量,就知道数量足够,看谢虞要走,忙“哎?”了一声。
  谢虞顿了一顿:“你们护得尚可,他并未受伤,所以你们对他的无礼,我不予计较。还有,他没死。”
  谢虞说完,就抱着人径自的走了。
  徒留下镖头在原地与镖师们面面相觑,镖头看看那被弃了的箱子,苦起脸来:公子哟,您悉数给了镖钱没有坑了咱们,那是挺好的,可您怎么能把个装死人的棺材给我们撇下了哟,如果有可能,您把这晦气的东西带走不成吗?这要我们怎么处理哟!躺过死人的东西,沾了会倒霉哟!
  “镖头啊,咱们明明摸过那人的鼻息的,那人明明没有呼吸,可那公子怎么说那人没死呢?”有镖师不解的问:“竟然还光天化日的抱了个死人进了镇子,那公子,该不会是个傻的吧?”
  “谁知道!”镖头翻个白眼。“玄乎。”
  闹市口,符青鸾这边,可能他们这摊子在这热闹的地儿摆起来显得有些寒碜,一下午的工夫,只来了几个普通人,赚的不多,可能觉得他们算的挺准,临收摊之前,那几个普通人倒是又拉来了几个,如此收摊之后,虽然赚的少,但是他两个亦挺满足。
  既然手头宽裕了,师徒两个打算膨胀一下,在城中就近找了一间档次中等的客栈,看门面配得上他们的身份,就大摇大摆的住了进去。
  还在大堂吃了一顿饭,奢侈的要了一盘水果。
  吃完回房的时候,听见客栈的掌柜在跟伙计说话。
  掌柜的说:“小二啊,今儿个咱们客栈住进了一位长相好看的公子啊,咱们镇上闹采花贼的事,你有没有跟那位公子说,让他提防一点啊?”
  小二答:“哦,就是那位抱着一位生病的同伴一起来投宿的那个公子啊?白衣裳,配了一把青碧宝剑,晌午来投宿且住进天字一号房至今没出来的那个?”
  掌柜的:“是他。”
  小二答:“当然说啦,公子长得那么俊,不说一声,肯定会被采啦!”
  掌柜摇头:“唉,你说这是什么事,都说采花贼喜好染指黄花大闺女,这如今竟连好看的男人也惦记上了,这世道是怎么了?是不是要乱哟!”
  楼梯上,符青鸾牵着唐鱼水,听着掌柜的说话脚步不停的上了楼,然后进了定好的房间:天字二号房。


第14章
  进了定好的房间,师徒两个也算劳碌了一天,就一起打水粗略的洗刷了一下,就早早的上床睡大觉去了。
  同一时间,隔壁,天字一号房内。
  脸色青白的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棱投射进来,照得少年的睫毛上一片赤金,如果不是双颊凹陷,脸色难看,应该是个很清秀的少年。
  只是此时的他却安静的像个死人,如果不是胸口出现了微微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都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去了。
  室内安静的要命,床前的矮桌之上,一个药碗徐徐的冒着热气,一人白衣束发,安静的坐在床前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床上的少年睫毛颤了一颤,谢虞的心也跟着紧了一紧,少年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不停的颤动,他似乎很想努力的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像有千斤重一般,挣扎的很困难,眉头也紧锁,似乎正在与自己混沌的意识做斗争,努力想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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