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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宰与绝望攻略世界(266)

作者:矢车菊的断章 时间:2021-12-15 10:01 标签:综漫 文野 咒回 家教

  “放弃这次机会,你就是在这间囚室鲜血流尽而死,都不会有人有资格把你的信息亲口告诉首领。”
  “怎么样?毕竟你已经等待了足够久的时间了,对不对?”
  “………………”
  工藤新一瞪着容貌美艳而带着剧毒的尾崎红叶,深刻感觉自己同这种类型的女性相处不来。
  他叹了口气。他放弃了。他还是愿意相信太宰治。他想——赌一赌。
  工藤新一说了。有保留地说了一个由虚拟现实演变成真的美好故事。故事以美梦开头,以美梦结尾,续集则从纯白房间开始,工藤新一希望这也是个美梦。
  尾崎红叶听着都不由得微微扬起眉。她很想问那个温柔善良的孩子到底是谁?她可是眼睁睁见证着太宰一点点长大的,在那个充斥着黑暗与血腥的内心里,真的还残留有一丝半点的光吗?
  可是在刨除了种种残酷无情的手段之后,偶尔尾崎红叶也惊觉: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她依然把港口黑手党视为自己的[家]。
  这个发现,让尾崎红叶丧失了继续逗小孩玩的兴趣。
  她得到了所需要的情报之后,转身便离开了,留下工藤新一徒劳扑腾着,大喊些“早点告诉太宰啊”、“我可一句谎话都没说!”等等之类的话。
  ……这年头,如此诚实到主动撞上门来的囚犯,可确实少见了。
  而工藤新一,终于如愿以偿了。
  尾崎红叶离开之后,他又勉强自己睡了一小下恢复精力,醒来之后瞪着连蚂蚁都没有的石板默默数了一会儿秒数,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最后还是等到了石门打开。
  门口站着的,并不是太宰治,也不是尾崎红叶。
  是黑手党,手里却也没拿着刑具。
  他们沉默地走上前来,一人一边解下了工藤新一的束缚,又拖着他向前走。
  一路上不管工藤试探了什么,这些人都宛如割掉了舌头般一个字都不说。
  道路两端仿佛也是囚室,也关着石门,封闭了所有可能的惨叫,安静得叫人毛骨悚然,宛如这是直通地狱最底层的单行道。
  他们终于到了。
  不是地狱,是另一间囚室。
  工藤新一被黑手党重新捆起来……好在这次终于给了个椅子坐。
  他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些人忙活,直到正对他面前的墙壁整个降下来,露出刑讯专用的单向透视玻璃。
  对面囚室里,是琴酒。
  显然伤势重多了,由于显而易见的黑暗同类身份遭到了“优待”。
  那身塞满了种种致命武器的漆黑大衣早被剥掉了,光裸的上身布满各种可怖伤口,而银白长发间凝满血痂。
  琴酒看上去也像是刚被从刑具放下来,站立时就连他也步伐稍微有些不稳。
  但是,琴酒在望向另一端的时候,那张冷漠凶戾的面孔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连唇角都下意识弯了弯。
  男人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太宰先生。”
  琴酒恭顺地说。
  在这一瞬间,工藤新一明白了:
  正如同他利用琴酒,潜入了港口黑手党一样。
  琴酒他,也反过来利用了工藤新一。


第184章 12
  膝盖触碰到石板,不含半点温度的冷硬触感立刻沿着膝盖渗入骨髓里,令他生理本能的感到了战栗。
  ——说到底,他琴酒也不知有多长时间,没受过这样程度的伤了。
  而这份刺痛,终于让琴酒沸热的头脑冷却了一下。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琴酒利用工藤新一,借助他本人并不知道的那部分情报,终于得到了同首领太宰面对面的机会。
  该说先生果然对小孩子有所优待吗?若不是情报差,若不是工藤新一的那句“《人间失格》”……琴酒可并不认为凭自己的本事就能冲进黑手党本部大楼大杀特杀了。
  而对于自己毫不知情、可工藤却与先生共享了同一份秘密的这件事,琴酒可不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就云淡风轻这么放过去了。嗯。简单来说:他醋死了。
  说起来,……为什么一本书名就能得到被黑手党首领亲自审问的机会?那他琴酒还曾经给他们小少爷买过夏目漱石的《我是猫》初回珍藏本呢?
  类似这样的思绪,只浅浅滑过琴酒的大脑表层。他并不去深入思考这些诸如“同日本文豪重名”的“巧合”。毕竟、毕竟……
  琴酒等待了这么长时间的,他真正效忠的主人。
  终于再一次站在了他面前。
  正是这个事实而不是石板的冰冷,让琴酒真正意义上的颤抖起来。
  “太宰先生……”
  琴酒又一次低低地呼唤道,几乎遏制不住地闭了闭眼睛。
  曾经,在太宰治离开了那个世界之后,不止一个人制造了同琴酒的“偶遇”,试图旁敲侧击些什么。
  有人好奇为什么组织首领的更迭如此草率,宛若儿戏。
  有人好奇在新任首领之前短暂坐过那个位置的“先生”,到底是谁。
  有人想知道为什么琴酒甘愿让贝尔摩德坐在那个位置上。
  有人试图挑拨离间:你琴酒要不要试试?那可是权势的滋味?
  对于前者,琴酒冷笑着给出一颗子弹;对于后者,琴酒冷笑着射出另一颗子弹。
  ……什么找死的玩意。也敢来探听先生的事?
  不是黑暗组织的成员,不曾经历过那段虚拟现实的人,连同“太宰治”是怎样一个人都无法想象,又是谁给了他们这个胆子过来说东道西?
  琴酒有时候觉得,“太宰治”是他用小刀亲自在心脏底部镌刻的文字,仅仅听见这个名字便要流血,那血液潺潺不尽,唯独文字在鲜血的刷洗下愈发干净,与他共生;另一些时候琴酒则希望越多人同他提起太宰越好,在那样突如其来的震痛里琴酒便明白:
  太宰治,是真的存在过。
  并不是一个杀人太多而终于精神失常的什么失格杀手,因而产生的某种幻梦。
  ——这很难。太难了。
  首领太宰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清明爽朗,了无牵挂。
  偶尔琴酒指使伏特加时脱口而出一句“买点螃蟹回来……!”,整句话说完了才反应过来;从来不涉足书店的杀手,偶尔也走在阳光下,进去驻足几分钟……但是那毕竟不是“太宰治”的作品,琴酒没有哪怕一次将书页打开;另外那间写着[黑泽]门牌的安全屋,琴酒再也没回去过了。他害怕看见落满灰尘而从没有一个八岁男孩落脚过的,那块玄关。
  啊。这样看来,首领太宰的离开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的。
  他留下大块大块孤独的空白。
  这份空白甚至并不令人疼痛。只是偶尔让人觉得胸口仿佛开了个空洞,不由得屏住呼吸要听那阵风声。
  有一次琴酒撞见波本。……或者说“安室透”,又或者说是“降谷零”吧。怎样都好。反正既然先生说了波本是三面间谍,那琴酒就信了。除此之外他不去思考其他任何可能性。
  那时候波本正同另一个带兜帽的男人说话,这人背后还背着个贝斯包,一眼瞥见琴酒,便压低帽檐沉默地离开了。
  “……”波本回头看了眼琴酒,低低喟叹道:“……我们真是承情良多。”
  谁说不是呢。谁又说不是呢。
  难得一次琴酒懒得挑剔,只同波本擦肩而过。
  在这份沉默弥漫开来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感受到几乎连空气也一并吞没的孤独,又庆幸于不止是自己记得这空白……并享受于这份孤独。
  又有一次贝尔摩德点燃了女士香烟,推开办公椅,站起身依靠在桌边。
  萦萦飘散的白色烟雾里,她凝视着琴酒墨绿的双瞳。
  “你从来不对我下跪。”贝尔摩德轻笑。
  “不要明知故问。”琴酒冷嗤,直呼现任组织首领的‘代号’:“——贝尔摩德。” Fx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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