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游戏(75)

第75章 他的结局，

    “不知道”伯爵会的杰森看了一眼提姆, 他身后的蝠翼拍了拍，“我走了。”
    鬼才信你。
    你之前还被伯爵会的粉丝团团包围, 就算是调酒的时候，排队的人里也有几个伯爵会的——因为自然水粉太多, 排队又有长度限制，伯爵会的人就挤进去几个。
    红罗宾简直要心平气和了，他安静的看着杰森展开蝠翼飞了出去, 其飞行速度之快，可以看出杰森真的不想知道伯爵会的决心。
    他脚下的罪犯睁开眼,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粉的主人公离场。
    罪犯觉得有点可惜，他唏嘘地往上看了一眼, 和因为感觉到脚下的头动了而低头看过来的红罗宾对视。
    罪犯:……
    噢……
    三分钟后，他发誓, 再也不吃荆棘鸟和红罗宾的cp了。
    红罗宾太优秀了，能让所有乱吃cp的人感觉到蝙蝠侠的气息。
    *
    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牛奶走进蝙蝠窝。
    某个三天只睡了两个小时的成年人正在大屏幕前看监控, 监控的视频正好播放到那个罪犯想在两位当事人面前疯狂发言磕cp的那段。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带着幽默的语气道：“开心点，少爷, 起码，这不是一个毒唯。”
    布鲁斯：……
    他看了看阿尔弗雷德手里的热牛奶，还有自家管家的脸上的【给你三秒, 喝了牛奶去睡觉。】, 只觉得有点头痛。
    在成年人•布鲁斯开口推拒之前, 阿尔弗雷德温和的开口, “我想，少爷，您并不想拒绝一个可怜的老管家递给您的一杯牛奶——尤其是在您三天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情况下。”
    阿尔弗雷德举了一下杯子，“我会以为您是钢铁侠的。”
    他顿了顿，“噢，钢铁侠也不是钢铁做的，也需要睡眠，更何况是蝙蝠侠，对吗？”
    在“孤寡可怜”的老管家的连番挤兑下，布鲁斯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
    蝙蝠窝里的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阿尔弗雷德转身去看大屏幕——成年人应该不会把牛奶偷偷倒了。
    杰森飞走时借了一下力，也正面了路灯里的摄像头。
    阿尔弗雷德把大屏幕上的监控视频分成两份，一份继续播放实时监控，一份把刚才的那一幕定格住。
    他转头，难免用了一些感叹的语气，“杰森少爷长大了。”
    布鲁斯把干干净净的牛奶杯放到桌子上，他头也不太的回应：“Yes。”
    没有哪个父亲，在提到自己的孩子时会不用到自豪的语气。
    蝙蝠侠也不能。
    阿尔弗雷德听出来布鲁斯语气里藏的很好、近乎听不出来的欣慰和自豪，笑了一下，“但是他的翅膀还不够硬。”
    或者，是心还不够硬。
    因为杰森还允许自己被任何人监视、利用。
    ——只要不是明面上可以直接伤害到他，他都允许。
    这是很奇怪的。
    奇怪到让人同情。
    杰森不拒绝任何人怀任何目的接近他，本身就能说明问题。
    布鲁斯道：“……Yes。”
    阿尔弗雷德点到为止，意有所指地道：“您也长大了，少爷。”
    “如果您可以改掉把牛奶随便倒掉的小毛病，或许，我可以改口叫您老爷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阿尔弗雷德的笑带了几分揶揄，“噢，放心，提姆应该不会嘲笑这个称呼——嗯…………杰森少爷应该不会把当初取的外号告诉他。”
    但是迪克会。
    布鲁斯看了一眼拿自己打趣的管家，实在是没办法，“……是的。”
    但是最近，超人被蝙蝠侠拉黑，迪克窝在布鲁海文不回来，杰森被复仇者联盟当自家崽子养，提姆又单方面冷战。
    ……哇哦……
    阿尔弗雷德看着屏幕上，红罗宾几乎和蝙蝠侠如出一辙的粗暴手段，温和的问：“所以，少爷，可以告诉我最近又发生了什么吗？”
    通常，蝙蝠侠会选择自己背负一切。
    他的可怜孤寡的管家又补充了一句，“或者，提前告诉我一下，不久后，您可怜的孤寡老人要过几天自己吃饭的生活？”
    布鲁斯：……
    他被阿尔弗雷德怼的无话可说。
    阿尔弗雷德把杯子收起来，“您最好还是休息一下……”
    起码，如果黑暗骑士倒下了，他的鸟儿就会立刻被所有势力窥视。
    布鲁斯：……
    他看懂了阿福眼里的温馨提示。
    在阿尔弗雷德转身，将要走到电梯边时，他听见自家少爷冷不丁地开口，“……我最近做了一个梦……”
    “关于杰森的。”
    关于杰森的梦。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严肃了一下，他转身。
    事实上，他最近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如果不是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记下来，他会认为自己从来没做过这个梦——他得知自己做过这个梦，还是从日记上。
    “请继续说。”
    布鲁斯没有回头看，他抬头，凝视着大屏幕上定格的那一半，“我梦到……”
    “杰森死了。”
    说出这一句话时，布鲁斯有些蝙蝠侠情绪。
    他前几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杰森死了。
    哥谭的雨淅淅沥沥地下，滴在地上和杰森的身上。
    杰森躺在地上，凝视虚空，他的绿色的眼睛被滴进了几滴雨，那些雨又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天边有惊雷闪过，把一个猫耳的影子倒映在杰森身上。
    蝙蝠侠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
    他能感受到，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他仿佛附在另一个时空的自己身上，去看杰森既定的结局。
    但不是这样。
    他的结局，不应该如此。
    蝙蝠侠能感觉到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到杰森身边，他把杰森搂在怀里。
    雨下大了。
    在浩大的雨声中，蝙蝠侠听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时间仿佛正在流逝，但他感觉不到。
    那场极其逼真的梦的最后，是一份发着莹白色光芒的合约。
    那张合约上，已经签上了许多人的名字。
    有几乎把金色都染成黑色的【布鲁斯•韦恩】，有黑金界限分明的【布鲁斯•韦恩】，还有接近白色的灰金色的【布鲁斯•韦恩】。
    所有的名字，都是【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梦境结束。
    阿尔弗雷德的脸色有些凝重，他尽量用幽默的口吻道：“好的少爷……我也做了一个类似的梦。”
    与其说梦，不如说是真实。
    那太真实了，像是一个警告。
    *
    这里的空间有些不正常，天边不是地球天边的那种正常颜色。
    查尔斯低头，他伸出手，发现自己的身体和轮椅都是透明的。
    ——而且他停在半空中。
    他的面前，就是一个断崖，下面很高。
    一个熟人出现在查尔斯面前。
    杰森•托德。
    杰森抬手揉了揉红发，有那么一瞬间，他绿色的眼睛仿佛看到了查尔斯。
    ……绿色的眼睛？
    查尔斯怔了一下，他没有在现实中和杰森见过面，但是他看过杰森的照片，杰森的眼睛是蓝色的。
    杰森站到断崖边，他深吸了一口气，“老实说，我有点紧张。”
    “……万一我跳下去，它不接受我，那就十分尴尬了。”
    “而且这种可能性还很大……应该没人会爱我。”
    杰森抿了一下唇，他问：“应该不会这么尴尬吧？”
    这儿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断崖，杰森，和透明的、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查尔斯。
    他看不到查尔斯。
    那么，他是在对什么说话？
    杰森拍了拍腰带，“好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把那条黑科技的腰带解下来，“（系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
    金红色的腰带被扔在地上，他的主人看了一眼崖底，有些跃跃欲试，“如果我的灵魂没了，还可以复活吗？”
    “无所谓了。”
    他跳了下去。
    风在杰森耳边呼啸，他控制住蝠翼，尽量不因为本能而挥动蝠翼飞起。
    查尔斯闭了一下眼，把伸出的手收回。
    在之前的梦境里，他就确定了他无法碰到任何人的事，但梦到某些事时，他还是忍不住出手，想要阻止这个孩子。
    天边有异象。
    刺眼的光把查尔斯视野里的一切都照花。
    有水声响起。
    杰森一手提着腰带站起来，他嫌弃的甩了一下水，那双绿眼睛湿漉漉的。
    他把腰带弄好，然后顿住。
    只到达小腿高度的水映照出他难得有些犹豫的样子。
    真的是难得有些犹豫，以前每次赴死，他都没有这样犹豫过。
    他不确定，是系统连他的灵魂一起复活，还是因为没人爱他，灵魂宝石拒绝接受他。
    但这很好验证。
    杰森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过会儿要清理好，不能让老蝙蝠和红铁罐发现……”
    他尽量平静的张开手心。
    有一抹橙红色的光在他的手心里闪耀。
    没谁比杰森更熟悉这种宝石的光芒了——毕竟，之前摊牌时，他被迫看了好几个小时的【绿光一闪】，看到他整只猫都绝望了。
    看到这抹橙色的光，他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哇哦，还不错。”
    杰森其实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周围的气氛都欢快了起来，仿佛新生。
    ——直到他低头检查隐藏猫耳猫尾的装置时，发现了腰带里的东西。
    那是，好几个，很小很小的摄像头和跟踪器。
    五颜六色的。
    杰森下意识摸了一下嘴唇，仿佛那上面还有一个牙印，“……完了。”
    他的橘红色/猫耳从隐形设备里挣扎出来，湿漉漉地趴在他头发上。
    杰森从水里走上岸，“……我觉得我要完了。”
    在他其实还很高兴地踏上岸时，查尔斯脱离梦境。
    查尔斯睁开眼，他拿起床边的笔立刻开始记。
    正如之前做梦刚醒来的那些次一样，他现在的状态有些特殊，处于忘和不忘的中间线上。
    当所有的梦境记忆都消失后，查尔斯才一边想着杰森最后那几个动作是不是他想的那样一边拨通了托尼•斯塔克的电话。
    电话没有立刻被老贾接通。
    过了很久，那边才有人手动接通，“……这里斯塔克。”
    查尔斯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他顿了一下，“贾……”
    托尼打断他，“他累了，要休息一下——不过要不了多久。”
    查尔斯沉默了几秒。
    托尼问：“好的，开始谈公事，你又梦到了什么？”
    托尼•斯塔克现在的情况不怎么好，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查尔斯尊重他的意愿，闭口不谈这方面的事，他按照笔记本上记得那些关键词，大概地谈了一下他梦到的事。
    托尼重复了一边，“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