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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为鱼(7)

作者:居无竹 时间:2020-06-01 09:57 标签:双性  男男  1V1  

噗呲的水声从甬道里传出来,含着的内裤已经湿透,黏液让艳红的软肉变得泥泞不堪,可除却无意识的呻吟,迟星再没有什么反应。
鱼俭的手指屈起,在他的肉穴里打转刮擦,时不时用指甲狠狠划拉绵软的肉壁,迟星软嫩的女性性器被鱼俭握在掌心亵玩,情和欲随着他的指尖飞舞,鱼俭压着迟星,哄着他问:“迟星,舒服不舒服?”
然而迟星半梦半醒,口中只有隐忍的闷哼。
困意收了迟星的锋利与直白,他说不出那一句句让鱼俭进退失措的话,但乖巧沉睡着任由他用手指玩弄下体的迟星依然让鱼俭的下身快要爆炸。
所以鱼俭无法指责是好朋友勾引他了。

越来越汹涌的快感将迟星从睡梦中拉出来,他浑身颤抖,无法自抑地仰头呜咽,修长的身体在鱼俭怀里摇摆扭动,穴里不停地喷出温热液体。
“唔,”迟星终于睁开眼睛,沙哑着嗓子问:“鱼俭……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鱼俭揉着他的肉穴,等里面的痉挛渐停才收回手指。感觉到迟星已经摸索着握住他的阴茎撸动,鱼俭揉揉脸,驱散昨夜不小心早泄了的噩梦。
可迟星实在是太困了,刚刚潮吹过的身体又酸又软,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手指渐渐没了力气往下滑,鱼俭忍住不射,他的动作越来越慢。
终于,迟星松开手,转身背对着鱼俭。
鱼俭:“……”不蒸馒头争口气,这次必须赢。鱼俭准备自力更生,然而还没等他动手,迟星已经靠过来用腿缝夹住鱼俭的阴茎,然后并拢双腿,软软绵绵的湿润肉唇紧贴着他的肉棒。
鱼俭:“……”虽然好像不太对得起朋友,但是真的有点爽。
迟星迷糊地说:“对不起……鱼俭我好困,要不然你把我当作充气娃娃好了。”他应该有些愧疚,含着轻柔的笑让鱼俭,“先将就一下好不好?”
鱼俭:“?”
“我……”迟星卷着舌头,在睡过去前还逗鱼俭,“我都没有女孩子软软的小兔子。”
至于鱼俭?
他不经逗。

第八章
迟星要真的是充气娃娃就好了。
不是朋友。
是所有物。
鱼俭的唇辗转往下,由额至唇,他吮吸,唇舌相就,鲜美的少年犹如地狱使者惑人的头汤。
汤鲜肉美,怎能怪他私生觊觎心。
迟星咬破的唇重新染上血,他的下巴、脖颈、胸膛蜿蜒着一片红痕,红痕上有血,艳红的齿痕像印记,撩起荒原一场大火,他犹觉不够。
这怎么够,皮未剥开,骨上不见他的刻痕。
天火燎原,鱼俭紧紧攥着迟星的手腕,他听见骨头噼啪的声音,心想,折断了迟星就不能画画了。
充气娃娃又不知道疼。
他连呻吟声都没有,像是真的成了一件死物,柔韧的腰背被迫折起,鱼俭掰开他的臀瓣,滚烫的性器犹如利刃,狠狠地贯穿进他的身体。
劈开骨头,揉进血肉。鱼俭勾着他的腿,出入顺畅起来,他咬着迟星的肩膀,几乎咬下一口血肉,骨头上也许会有他的痕迹。鱼俭抓着迟星的臀尖,深深地干进穴道里,穴道深处依然是柔软的,不见骨血,他烦躁不安,齿痕越来越深,迟星的腿被扭成不可思议的幅度。
许是断了。
鱼俭指尖带着火星,一寸寸点燃迟星,他从迟星的肩膀往下看见了衬衫里淡红色的两个乳头。
像是药,又像糖。
他的手指带着火蔓延而去,漫不经心地想,迟星怎么能不是他的。

越来越热,鱼俭咬着迟星的唇疑惑这火什么时候才会烧尽。
迟星睁眼。
他的眼眸是冷的。鱼俭悚然,整个人像是从悬崖落下,风从耳边掠过,心先撞到地面,四肢不知什么时候不见的。
鱼俭猛然惊醒,喘息着去看身旁睡着的迟星。眨眼间刚才的梦已经忘记大半,他抬手,晨曦沿着他的指缝流淌,从黎明到日出不到半个小时,他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他茫然片刻,渐渐想起黎明时候发生的事,沉痛低头去看没出息的小弟弟,小弟弟在梦里好像也没什么出息,鱼俭隔着衣服拍了两下当作教育,想来也没有用武之地,心大地决定随它吧。
鱼俭下床捡起被两个人踢到地上的毯子盖在迟星的肚子上,迟星睡得很香,额头有细密的汗珠。鱼俭随手抹掉他头上的汗,感觉迟星的头发也是湿的,他找了一条自己的干净内裤放在迟星身旁,转身出门给他预备洗澡水。

鱼梦蹲在檐下看千足虫爬来爬去,鱼俭一脚把千足虫踩死了。
“鱼俭!”
“说多少遍了,叫哥哥。你不是怕虫子吗。”鱼俭抱着一捆柴进厨房,“过来帮我看着火。”
鱼梦瘪嘴,“你记错了,我才不怕,是星星怕虫子。”他跟进来,“现在烧水做什么。”
“洗澡。”
“你不是一直用凉水的吗?”鱼梦跟着鱼俭喋喋不休,“星星是坏人。”
鱼俭转身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就出门了,夏天他确实不用热水洗澡。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鱼俭脱得还剩内裤,直接将一盆井水从头顶浇下去。

八月初的日光像火一样落下,鱼俭兜头浇了一盆水,不是灭火,反倒像浇下一盆星星。
细碎的水珠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他站在光芒中,少年的身体刚刚抽条,介于孩子和青年之间,有单薄的肌肉和柳做的骨。迟星扶着门框看他,鱼俭身后是连绵青翠的山脉,他像是天生地养,自顾长出侠义与不羁。
鱼俭随手捞了一条毛巾搽脸,见迟星自己站在门口,挑眉笑道:“是不是被我迷晕了?”
迟星点点头,“嗯。”
鱼俭自己先乐了,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迟大少爷你自己知不知道你没睡醒的时候像是嗑药了,”他伸手在迟星面前晃了晃,“清醒了没?也是幸亏遇上我,我心肠善良没欺负你,以后你可长点心。睡着了就要把自己当成黄花大……”他想起迟星对自己畸形身体的厌恶,紧急改口,“黄花大小伙子一样保护。”
“那你倒是欺负我啊。”
迟星笑着从他身边过,鱼俭心虚道:“谁让你先睡着的。”
他生怕迟星再提“充气娃娃”,想好了词准备转移话题,就听见迟星说:“谢谢你,鱼俭。”
“哎,客气什么。”
迟星摇头,含着剪影似的笑:“我好像一直在对你说谢谢。”
“所以下次别说了,”鱼俭摆摆手,“都是朋友,有事吱一声就行。”
迟星用牙齿咬着舌尖,感觉出了疼,才淡声道:“好,以后不说了。”
感谢和先前的愧疚摞在一起,他小小一颗心装不下,于是在心上开了一个大洞,把这些酸甜一起塞进去。
大洞装满了,许就能解脱。

此后,鱼俭和迟星的生活就加进了“互帮互助”保留项目,迟星的母亲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随着打针时间逾期越来越久,迟星的病也越来越严重。
就算以前定期去打针,迟星偶尔也会经历这样的“发病”,他习惯了忍耐,不到忍无可忍,甚至不会求助鱼俭。
这项游戏被迫加入了“迟星的表情解读”环节,鱼俭无论在做什么,隔段时间总是下意识地看一眼迟星。
顾丫丫敲桌子,“鱼俭,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在听在听!”
鱼俭的心神收回来,落在丫丫正在讲的一道题上,“你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为什么选C。”
他仰头,神情凝重地说:“我觉得D也对。”
迟星坐在窗台下画画,顺便围观三个臭皮匠互抄作业。
罗小胖凑过来,“我觉得应该选A……”
鱼俭推开他的脸,“去去去,你那渣渣数学水平别凑热闹了。”他伸手捧着笔放在顾丫丫面前,“顾大美女,笔给您,您说。”
“唉鱼俭,我下学期都不上了,你还追着我写作业。”顾丫丫叹口气,还是接过笔算起来。
“别啊,干嘛不上啊,你瞅瞅罗小胖都还在学海里挣扎着。”
罗小胖一点都没觉得鱼俭埋汰他,点头附和:“对对,鱼俭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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