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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112)

作者:今州 时间:2021-04-21 21:39 标签:甜文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他抬起眼睛,一身白衣穿出了惊绝艳世的惑世感,甫一抬眼,满堂生华。
  除了徐八遂和微城,其他魔修都愣住,周白渊看过每一个人,合手微微躬腰,二十年来第一次以己容己声示人。
  “诸君,别来无恙。”
  饭桌上的橘猫跳进他的怀里,这一回他没有捏住它的嘴巴,橘猫张嘴绵长地喵了一声。
  酒香和黑夜随着这一声而四散,徐八遂眼窝热得不行,周白渊轻飘飘的一句话,只有他晓得分量多重。
  周白渊重现于世。
  周白渊重获新生。
  是夜,徐八遂喝得醉醺醺的,傻笑始终没从唇角边消失,也不知道和其他人碰过了多少碗好酒,只知道太高兴太幸福了,满心淋漓尽致的欢喜。
  周白渊也喝空了不知多少坛酒,他终于能当回寡言少语的社恐,反正有徐八遂在身边,唇舌不必他多费,而人世喧闹与他共享。
  夜深,徐八遂晃悠着倒在他的臂弯里,他道一声回去,所有人都点着头望向他。
  周白渊直接将徐八遂横抱起来,揣在心窝上起身出去,护法们都跟到门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二十年,他终究是顶着徐八遂的面目与他们相处的,久而久之,大家已经忘了他原先就是个冰冷冷的花瓶美人。
  复苏初春炎炎灼夏都是徐八遂的,周白渊人如其名,一烬一渊,萧瑟深秋大雪隆冬才是他的。
  “就送到这吧,不用送了。”周白渊抱着徐八遂到饿死鬼堂的门口转身,其他人便都停住脚步,还有些如置梦中。
  只有小布酒意上头,说话实诚了点:“那个,放在二十年前,我以为主上是上边的,现在总算是擦亮了我的狗眼……啥也不多说了,夫人,不,公子,主上那身体,嗳,您少折腾他点哈……”
  小拉赶紧捂住自家光头哥哥的嘴巴:“他喝醉了说酒话,主上……啊不公子,您别往心里去啊,蛤蛤蛤。”
  周白渊朝他们点了头,浅浅一笑:“多谢。”
  他抱着徐八遂转身回去,身后有人唤了一句:“主上,路上小心。”
  周白渊无声笑起,也不应,只是抱紧徐八遂回南柯阁。
  进了门,他回身关上门,看了一眼叫寒冰打造而成的魔尊寝宫,抱着徐八遂到床边坐下,单手抱着他单手开始运灵。
  南柯阁的万年寒冰再无用武之地,全叫他转移到了地下的空间去。
  “唔,有点冷,咋么回事……”徐八遂感觉到寒意,便往他怀里拱了拱,周白渊亲亲他,惯例地相拥紧贴,如今换他给魔尊渡去温度。
  雪化冰消,一夜温柔又跌宕。
  周白渊用指尖描摹冰雪消融的模样,徐八遂的醉意都叫热汗和寒意散开了,汗泪夹杂一齐消落,受冷受热,受不了地啜上三两,换来摧折七八。
  七千三百个灵结的见证下,周白渊勾勒着人世红尘的起点与终点,想让红尘饮尽此身施加的情愫,留在血肉里生根发芽。
  行止向来留不长久,他又扣着徐八遂的手说些不讲理但又好听的话,声称他吞食着自己。
  徐八遂混混沌沌地被气笑了,竭力伸手,又收回手,只眯着眼看他:“你说这话不心虚啊?”
  周白渊轻笑,春风过境,他捉着徐八遂的手如观海潮,看着慢吞吞地来与去,随即慢腾腾地执拗宣称,魔尊一点一点地蚕食他。
  你吞食着我,也滋育了我新的人世红尘。
  朱砂研碎在海潮的尽头,白玉洒上朱砂就变成了鲜研的红尘,仰承俯首都是天上人间。
  徐八遂向来不比他能说会道,摇头认了。
  “我是你的谁?”周白渊问徐八遂,“你白天说过的,想不起来,那可不成。”
  徐八遂在劳碌又坎坷的红尘中绞尽脑汁地想,胡乱叫了一通都还是不对,最后终于叫他想到了。
  “是我过了门的宝贝媳妇。”
  是我的宝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合一o(╮v╭)o
  另外今天是研究生考试啊,俺的好盆宇也在战场里,给大家滋一滋高分喷雾,过过过!
  八叽: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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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一更歡
  周白渊在夜里注视着徐八遂,他探寻着徐八遂灵脉里的魂力,灵力徘徊在识海表层,想找到那位附在徐八遂识海里的所谓老祖宗。
  寻了一通,劳无所获。
  他知道灵力穿进识海里是怎样的刺痛感,只好作罢。
  周白渊太被动,他有太多疑问和话语,但若是徐八遂不问不说,他总是难以启口。一说就怕生嫌隙,一生嫌隙就怕魔尊离开他,于是陷入自己臆想当中的恐惧,只觉得要天崩地裂。
  “得想个法子,让你离不开我。”周白渊在夜里喃喃,“合契还不够,不仅生死要绑定,最好哪哪都绑着。以后不管你是在现世还是去了梦境,全都得带上我。”
  他扣住徐八遂十指,在夜里想了许久,想到了自家父亲曾经对母亲做过的灵脉共烙。他也可以把自己的灵脉回路改变成和徐八遂一模一样的,把自己的心魂和灵力乃至记忆都交给他,问题是……徐八遂没有灵核。
  周白渊沉静地琢磨了许久,决定自己搞一个既是捆绑又是保护的枷锁。
  想通之后他稍微放下了心,紧紧地锁住了沉睡的魔尊,顿了顿,趁着魔尊睡得香抵开埋了进去,在徐八遂的温度和轻颤里,终于算是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此时深夜已经到了尽头,距离破晓一步之遥。
  识海温柔,过往里徐八遂空留背影的梦境不再来恐吓他,但周白渊这回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见自己,或者是另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样的魔头,尽干一些不是人该干的事。
  那魔头穿的始终是红衣,血一般不详。而另一个魔穿惯了白衣,即便眉间明晃晃点着赤红的心魔印,依然温润得如同来人间泼洒甘霖的神祗。
  周白渊似乎是附身在梦里的魔头身上,受魔头影响,他一见那生着徐八遂面容的白衣人,便也揣着同样恶劣的念头:他怎么还穿着白衣,怎么还是那么干净。快点和我一起沉沦,陪我一起堕落,和我一起污浊。
  ……其实明明只是想让他穿和自己一样的红衣而已。
  红衣的魔头对此爱极也恨极,可他口是心非惯了,偏偏不在日常里说,总是要把对方发狠地按压着和逼迫他雌伏时,才跟他说一些实心的话。魔头是那么迫切和病态地希望着对方不要再穿白衣,和过去一刀斩断,未来只看他。
  只因白衣象征着九天的神殿徽羽,他强烈地害怕对方会飞升回九天,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放逐的尽头。
  “龙儿,过来,别跑。”
  “你干什么!”白衣的龙有些气愤,却也已经阻挡不了魔头的行止,本就生得比魔头纤细得多,那执拗疯癫的大块头一附身而来,龙就如一只小兽,受制得不见天日。
  魔头强行按着这小兽发狠,在这事上浑然不知怜惜之意,只顾着自己疯疯癫癫的征服欲,总是将龙压出一躯伤痕来。这会他也疯得上头,寒榻前的案头置放着一袭崭新红衣,他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捞住小兽抖动的背和腰,另一手扯下那碍眼的白衣,随之抖开新的红衣不由分说地给对方裹上。
  这换衣过程里他没出去毫厘,手上的和底下的举止都甚为粗鲁,倒霉的龙被折磨地咬不住魔头的肩头,眼泪淌了满脸。
  “疼就骂我,嘴巴长了干嘛的?”魔头着迷地以唇拂过他的泪,恶劣地往他耳朵里倒些渎神的烂话:“除了用来含着我,就不会做点别的?”
  言语的鞭笞比之躯壳上的有翻倍之效,龙呜咽着请他不要再说了,但魔头只会越来越亢奋。
  “我初次见你时就心想,好干净的神明,像块剔透的水晶。龙儿,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魔头的心魔印越发猩红,“我好想弄脏你啊。把你从不染尘埃的神座上拉下来,要你和我一起滚落在污泥里,受我的亵/渎,承我的欺压。你看,就像现在,你吞食我的,我噬你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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