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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开花(82)

作者:余几风 时间:2022-02-24 11:29 标签:娱乐圈 HE 情投意合

  后知后觉,情不知所起,原来早已被一张情网捕获。
  严焕朝看着方沐风红了的眼睛,缓缓靠近,略一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四片唇瓣相触的一瞬间,一滴泪珠断了线,自方沐风的眼角沿着脸部线条滑下来,然后在唇角处被吻干。
  方沐风被严焕朝竖抱起来,他两个胳膊肘撑在床上,微微仰起上半身,看着严焕朝从脚背开始亲他,一路而上。
  亲他前几天在床上被掐得青紫的脚踝,也亲他拍戏时在膝盖留下的疤,吮吸他大腿内侧的暧昧红痕……
  方沐风舒服得浑身轻颤,连连发出小猫似的呻吟声,却又抵不住内心羞赧,特别是要亲眼看着严焕朝伺候自己的身体。
  他往床头挪,想逃,没想严焕朝比他动作更快,立马上手握住他的脚踝往自己这边带了一带,俯身而上,柔情似水地亲上他的唇。
  两人热切地交换着彼此的津液,这个吻日渐深入,如掉进无边酒坛,酣醉一番。
  一吻过后,严焕朝撑起上半身,一只手将方沐风的脸捧在手心里,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那张这张漂亮的脸,没舍得多用一分力气,怕碰疼了,蹭坏了。
  方沐风眼神迷离,双颊酡红,已然是个在桃花源喝醉了的旅人。与严焕朝不过稍稍分开几秒,他便酒瘾又犯了,伸直了双手搂住严焕朝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贴上,想再醉一场。
  严焕朝微微笑了,抱着方沐风温柔纠缠在一起,吻得格外认真而细致。
  眼前的美人他曾亲过无数遍,可每一遍都如同第一遍般新鲜,不论是这辈子,还是遥远的上辈子。
  不过重生醒来后惊慌失措的几句问话、一幅画及一场射箭比赛就将人给试出来,更别说小美人总表现出对严景山的无故敌意,以及对与他长得相似这类评价的厌恶。
  不论重生多少回,方沐风始终爱憎分明,从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严焕朝很早就知道了,怀里的小情人也是逆转时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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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也是重生的


第67章 番外: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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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焕朝小时候住的庭院春天一到月季香气浓郁,鸟儿在枝头闹得特别欢。十岁那年,他拿弹弓伤了一只造访庭院的小鸟,为它疗伤,然后将它关在精致的笼子里,悉心养着。
  母亲洪瑛发现了,蹲下身摸着他的头:“小朝,我们把它放生好么?”
  严焕朝瘪着嘴摇摇头,说他想天天能看到它,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抓来的。
  “飞到外面多可怕啊,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他孩子脾气上来,急了,为自己辩白道,“我能它好吃好喝的,什么都是最好的,而且它也不用吹风淋雨,这样不好么?”
  洪瑛摇了摇头,反问道:“困住它不让它飞,将它和家人隔绝,小朝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严焕朝这一下被问住了,哑口无言。
  洪瑛接着给他讲了一个国王与夜莺的故事。
  她说,从前有个国王,他拥有一个非常大的花园,花园里长满了可爱的花。花园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住着一只夜莺,她的歌声格外动听,人们都说她的歌声能治愈内心的伤口。
  国王听闻传言,很想听到夜莺的歌声,于是派人四处寻找,终于找着了。
  夜莺的歌声果真非常动听,国王感动得流下眼泪,他决定要把夜莺留在身边。
  他用黄金打造最华丽的鸟笼,为她戴上昂贵的宝石项链。可夜莺什么都不想要,对她来说,国王当初的一滴泪胜过所有最贵重的宝物。
  国王见夜莺郁郁寡欢,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夜莺说,我想飞上天空,飞回到那片树林里。
  国王不许,他顽固地想留住夜莺,只懂为她搜寻更多稀奇的宝物,更精致的金丝雀笼,这就是他对夜莺的爱。
  那些都很好很好,但都不是夜莺真正想要的。
  从此夜莺拒绝再歌唱,国王依然将她关在笼子里,却不再来看她。
  “后来呢?”严焕朝好奇地问。
  “夜莺死了,”洪瑛表情过分平静,甚至像一潭死水,“再后来,国王的手下为他打造一只机械夜莺,如愿地为她镶满宝石,不用担心她时刻想挣脱牢笼,听她一直不知疲倦地歌唱。久而久之,国王就忘了那只死去的夜莺。”
  严焕朝听过安徒生的国王与夜莺,跟洪瑛讲的故事一样又很不一样。
  他辩道:“这不是国王与夜莺,妈妈你讲错了。”
  “这是我的国王与夜莺,”洪瑛伸手轻轻拧了拧严焕朝的鼻子,一本正经地逗他,“昨晚我梦见安徒生,他告诉我,其实他是想这么写来着。你要是不肯放走这小鸟,它也会像夜莺那样死在笼子里,多可怜啊对不对。”
  “我们的小朝,难道想做专制又自私的国王吗?”
  洪瑛演得煞有介事,严焕朝还真信了,赶忙把小鸟给放了。
  两母子就这样在原地抬头望着小鸟飞向天空,飞远了,不见了。
  “哪怕再喜欢也要学着克制占有欲,给对方想要的而不是自己想要的,小朝知道吗?”
  半晌,洪瑛才徐徐道来,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明明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眼里却流露出很深的悲伤。
  严焕朝懵懵懂懂地点头,这道理是年纪尚小的他难以理解的。
  他当时更不可能知道,洪瑛这句话这个故事是在教他,也是在说她自己。
  打记事以来,严焕朝和洪瑛就住在这偌大的庭院里,说是住,其实更像被困。
  院子里除了花花草草,最多就是来来往往、面无表情的人,他们照顾母子俩的起居饮食,也负责看管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严焕朝对外界的认知基本只源于每天上门教导他的老师,以及书房里无数珍藏的书。
  长期的“与世隔绝”造就了他孤傲而冷淡的性情。纵然后来入世成为一名演员,看尽圈中的光怪陆离,演尽人生的喜怒哀乐,严焕朝始终与周遭的人与事保持一定距离,没有多少能真正地牵动他内心最深处那根弦。
  听那些看管他们的人说,他有一个父亲,可对方空有“父亲”这个名衔,一年到头难见人影。
  严焕朝不怎么爱见到这个父亲,倒不是父亲总爱板着脸,性情奇怪至极,而是每回父亲难得造访,洪瑛总是格外的不开心。
  其实平日里大多数时候,洪瑛似乎都有点儿强颜欢笑的感觉。严焕朝能感觉到,她并不喜欢被困在这里,即使这里有最周到的照顾,最华美的生活。
  他不喜欢任何让洪瑛悲伤的人或事,连带也很不喜欢他那个沉郁可怕的父亲,以及这个困住他们的“牢笼”。
  洪瑛最大的娱乐便是唱歌,她歌声格外空灵,严焕朝最初对音乐的所有美好的回忆全来自洪瑛。然而洪瑛从不在他那位父亲面前唱歌,哪怕一句也不愿意,她甚至不肯给他一个笑,说一句话。
  即使遭受这般冷待,父亲仍会定期定候来看洪瑛。他不怎么会拿正眼瞧严焕朝这个儿子,仿佛不是亲生的,只一直看着洪瑛,眼里藏着很难以言语表达的情感。洪瑛却很少回视他。
  两人经常在凉亭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但很少有眼神或言语上的交流。
  这种奇怪又诡异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严焕朝十八岁那年,父亲为他举办一场阵仗颇大的成人仪式,在外人面前认了他这么个儿子。
  转日,他和洪瑛被允许离开这个生活了多年的地方。
  从此之后,严焕朝没再见过他的父亲,就连对方的死讯也是从报纸上获知的。
  洪瑛对此表现得很淡很淡,仿佛这是与她无关的人或事。她总是对音乐、对世间万物怀有无比深切的爱,内心柔软,至今仍会为一首老歌或一部老电影而流泪,唯独对他的父亲淡漠至极,哪怕人死了也没能在她心底激起一丝波澜。
  严焕朝一度为父母间这种别扭奇怪的关系而感到疑惑。直到某天,他翻出了一张刻录着父母昔日互动视频的光盘。
  洪瑛拉着他父亲的手翩然起舞,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两人都跳得很随意,毫无章法,甚至会踩中彼此的脚,然后又抱着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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