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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狂野情人(2)

作者:司法拆迁 时间:2019-01-16 22:30 标签:短篇 年上

安思真的微微一笑,眼角唇边都荡漾春风,叫了声,“小宝贝。”一开口是海外华侨生疏的国语,听起来尤其柔软。
下一秒,借不幸的搭档同志身躯遮挡,不着痕迹给了他小腹一拳。
搭档痛得弯腰,就像扑进他怀里。在其他人看得见的背后,“林先生”的手臂温柔地抚摸情人的背和后颈,嘴唇在他额角吻了吻,尽管这个倒霉情人的表情很扭曲很咬牙切齿。
安思还没愉快多久,一个中东味十足的声音用英语说,“嘿,东方罗密欧,这就是你的朱丽叶?”
他没反应,他的搭档眼里闪过寒芒,懒懒地仰头靠在他怀里,咬肌绷紧,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笑,“没错,这是我的朱丽叶。你再敢多看他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
他再不理会旁人,肌肉漂亮的身躯贴着安思,扯他的衣领,“陪我喝酒。”
方才作势吻他额角,安思的嘴唇碰到一点汗水,现在这个人一贴近,安思察觉他身上在出更多的汗,身体已经有些软。
安思不动声色地将他揽近,亲昵地说,“你不能喝,你的酒品太差。我还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那我看着你喝。”他的情人低哑地笑出声。
安思招来侍者,早就有年轻男侍等候在旁,他指定产地和年份,不多时,酒醒好,放到“林先生”手边。
他的情人坐在他身边看他,方才还是一只蛰伏的嗜血野兽,在正主出现后就变得满身性`欲。欲`望从他身上喷涌出来,周围人都不由得留意他身上的细节。衬衣胸口被胸肌绷紧,到腰上又收紧,随意卷起的袖口露出前臂……但是他的视线只集中在“林先生”身上,那个儒雅斯文的男人居然在他灼灼的目光下仍神色自若。
他终于抱怨,“我也要喝。”像动物一样在“林先生”手指端着的杯子上舔舐,正舔到对方喝过的位置,抬起眼说,“我后悔了。”然后笑着夺过酒杯,把一杯红酒淋在自己身上,“仁孝,想不想尝尝?”
到了该退场的时间,安思眼神一动,吻上他的嘴唇,对方配合地张开口腔。
没有男人能经得起情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挑`逗,“林仁孝”过分平静清淡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纹,他眼里也燃起欲`火,吻和动作都变得粗暴,在他的情人得意的笑声里带着他一路纠缠而去。

“情人”拉他进他们的房间,把他推倒在床上,爬上去一边喘笑一边低头舔吻他耳朵,气声说,“我告诉他们我姓岳,岳野……原定给你的搭档受伤,我刚从委内瑞拉回来就被抓了壮丁……还以为是给什么知性成熟大姐姐当情人……”
他的衬衫全部解开,松松垮垮搭在肩上,皮肤是沐浴过足够阳光的颜色。揭开衬衣果然身上是一层虚汗,有伤在身上还没好。安思的手向下摸,在他侧腰摸到贴合肤色的胶带,手指用力一按,他就痛喘一声。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都是被骗上船的,安思总结了一句。
房间里一定还有摄像头,这个自称岳野的人忍痛撑起身咬他嘴唇,不多时血腥味在他们嘴里弥漫。
他笑了一声,眼里狰狞得很,“等我回去就砸了她们总部。”
他分开腿,跨坐在安思身上,背对摄像头,用身体一上一下磨蹭安思的身体,口唇相贴传递情报,顺便把这场戏演完。

六、同台竞技与剧本差异

假名岳野的人在他身上缓缓地动,发出恣意的喘息。从背面看得出没有插入,两个男人在磨枪,“林仁孝”后靠,他的眼睛狭长,微微闭上,眼下浮起情动的红,手腕搭在床头,因为情人在下`身的磨蹭,时不时一动。
看似火热,他们紧密相贴的地方根本没勃`起。腰部动作强劲,岳野依旧懒懒的,“俄罗斯毛子和美国佬南美人没起疑,阿拉伯人比较多疑。为了立威,我废掉了马赞——就是刚才挑衅那个——两个手下。被其中一个捅了一刀。”
这就是他侧腰伤口的由来。
“阿拉伯人你也去惹。”安思不赞同地说,那双手扶在他赤裸的腰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张开,猛一下把他拉向自己。
“这个岛上阿拉伯人就有两个,我惹的是势力小的那个。情人嘛,张扬点才像样。”
他在安思身上扭动,臀肌和腹肌绷紧,看上去像要射了。
“摄像头在哪?”安思吻吻他的鼻梁,低声问。
“你正对着。”
安思抬头一笑。监视器黑屏前,最后画面就是原本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在摄像头上爆开。

安思为他揭开胶带,伤口裂开,细细的血流溢出。
“你要找医生。”
“我知道。”岳野玩着一块玻璃碎片,之前不能示弱,身在狼群里就不能让一匹狼嗅到你受了伤。但“林仁孝”出现之后就好一些,怀疑他的想利用他的人自己还斗不清,乱成一团正好是疗伤修养的好时机。
“打算怎么跟医生说?”岳野躺在床上。
安思扔了条毛巾给他擦虚汗,俯下`身望着他身上的吻痕,“就说小别胜新婚,做得太激烈,伤口裂了。”
岳野嗤一声,“玩得真疯啊。”
安思仍是温柔的样子,“你看起来就有那么疯。”
“这位老大,你打到我的伤口,我能怎么样。”他又眯眼笑,“要是医生问为什么我的屁股没事,我就要说,因为有事的是你的屁股。”
安思摆出一脸困惑,“你还没沦落到腰伤要给人看屁股的地步吧?”
两个人对视,一个明显不悦,一个意味深长。
他们设定的剧本果然不同,安思的剧本是大佬包情人,岳野的剧本是富婆养小狼狗。
岳野哼笑,做了个“走着瞧”的口型,果断倒下闭眼。
他毛刺刺的黑发都被冷汗打湿,安思看着他的头顶,忽如其来地发笑。他扣上袖扣,随手拿了本书,坐在床头陪岳野等医生。
     



七、演艺生涯的巨大挑战

医生为岳野重新包扎,开了消炎药。
岳野撕开药包,正要往嘴里送,安思已经端了半杯水过来。他只有悻悻地撑起上身用水送药,舔舔嘴唇,“明天你要见乐克老头吧?”
“明天他应该见我了。”安思把他肩膀按下去,“好好休息。”

第二天早上,阳光射入落地窗,安思还没来得及穿西装,纽扣从下向上扣,他的手指还在衬衣领口最后两颗扣子上,就听见背后一声浮夸的口哨。
他转过头,岳野靠墙斜立,比了个颇流氓的漏斗状细腰手势,“唉,昨晚我摸的时候就想说了,真细。”
两张脸差点撞上,岳野贴得极近,安思脸部每个微小的细节都落入他眼里。他眯着眼,却见安思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淡淡笑着回了句,“谢谢夸奖。”
岳野在那一刻寒毛直竖,不由得搓了搓手臂。

他的感觉一如既往地准确。
这一天的会面本来很平常。自己陪着“林仁孝”,乐克的副手陪着乐克。
乐克是个六十岁的白人,身材精干,毛发旺盛。安思与他见面,不待副手介绍,变主动伸出手,“很荣幸与你见面,乐克先生。”
乐克先生笑容满面地拍拍他的肩。
这天这两位会面的官方理由是,打斯诺克。
但是“林仁孝”和乐克先生这边几张皮沙发,几杯威士忌,几个乐克先生一派的军火商,半隐在阴影中。
斯诺克台那边,风情各异的几位美女闲谈,时不时有人向男人那边投去眼波,但年龄都比男人小一半。岳野看着就想起那个经典的笑话:情人和女儿放在一起,看不出哪个是情人哪个是女儿。
朝廷和后宫泾渭分明。安思拍拍他的背,饱含鼓励,“去玩吧。”把他划进后宫,岳野有些牙痒,转念一想,哪怕这是个知性成熟大姐姐,自己也只算男宠后宫。就接过球杆轻松一拎,带着微笑加入美女之中。
旁观者只见“林先生”对有点不耐烦的情人无限温柔地轻轻说句话,情人懒散地看看他,大大方方去玩了。

林先生的情人伏在球桌上,衬衫卷起,露出肤色健康的前臂,俯身击球再起身,浅灰色马甲紧贴腰背,衣料下锻炼得发达的腰背肌肉群侧展拉伸,蕴含惊人的力量。
明亮的灯光给他的五官打上阴影,让他本就轮廓鲜明的脸部线条变得戏剧化的锋利,侵略感十足又漫不经心。看得出女孩子们都挺喜欢他,说着“岳,这杆你替我打”,一支支球杆交了出去,他靠着球桌来者不拒,意味深长地笑着代打,像一只面对着身材纤长的藏羚羊和活泼可爱的小鸟和蔼可亲的豹子。
安思那边谈事的人朝球桌飞去一眼的频率越来越高,眼神里有厌恶有嫉妒有羡慕,但是确确实实都被他的“情人”吸引。
这小子,真是天生招苍蝇似的吸引目光。安思不动声色地想,想藏起来,比如第一次见面,他蛰伏在黑暗里,不招揽一点注意;这会儿就是有意张扬夺目了。能藏能放,能暗能明,南美站穷乡僻壤哪里捡来的宝。
他笑了一声,摇头说,“我不听话的情人又在招揽目光了。”
他这么一说,更多人的眼神射向“情人”,情人同志背后飕飕的,抱着球杆回身扫了眼安思。
“林先生”坐在单人皮沙发上,端着一杯加冰威士忌,很优雅地翘起腿,袖口里瘦削的手腕挂在椅边。看着他口中“不听话的情人”,方才透出几分冷峻的眼角眉梢都柔和下来,稍微举了举酒杯,说,“但是我偏偏喜欢他不听话的样子,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他转头向岳野,分明是让岳野读他的唇语。“林仁孝”身边人的目光都猛一下跟吃了苍蝇似的古怪,在想“林先生”模样优雅斯文,看不出口味这么……别致。
就他这长相,这身材……小野猫。
心眼太小了吧?不就是一句“腰细”。岳野俯身下去,骑士一般握着一个美女的手吻了一下,逗得她咯咯娇笑,教她打球,提醒自己,保持冷静,却在击球的瞬间眯着眼想,我的演艺生涯正在遭受巨大挑战。

“林先生”与乐克先生聊得很好,他的情人也如鱼得水。后半场一直在教一位神秘的尼罗河美人打球,腰胯轻撞,手臂相贴。临走时岳野要再吻她的手背,她却以唇形制止,烟熏的眼眸里如同下着蒙蒙多情的雨,暗示地撩起一侧卷发。
岳野大笑,一左一右,行了吻面礼。回到“林仁孝”身边,还在哼着小调。
安思状似纵容地拍了拍他的背,“艳福不浅?”
“比您老好那么一点,至少我有佳人作陪。”
“林仁孝”的情人会两种小语种方言,那美女恰好全会,当然是有心人送来的,岳野就和她聊了大半天风土人情。
他这么自信,想必没有破绽,还将了别人的军。安思一笑,“来试探的你也谈得这么痛快?”
“来试探的,更不能让人家失望了。”岳野慢悠悠地说,然后凑近了冲安思一笑。
他笑的时候总爱盯着人眼睛看,这是个很有攻击性的动作,安思无动于衷。就见岳野笑得更张扬,“我告诉人家,你其实是个特别忧郁脆弱的人,经常半夜噩梦醒来在我怀里哭。”然后大笑一阵,畅快地走了。
安思又是眼皮一跳,久违地有种按额头的冲动。
他也发现,他的演艺生涯遭受巨大挑战。
     



八、谈谈和谈谈

安思轻巧地在沙发上坐下说,“我们要谈谈。”
岳野盘着腿坐在床上,头发湿着,洗完澡身上没擦干就穿浴袍,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是水,这会儿一脸“愿闻其详”。
安思一笑,“再这么互相拆台,我们都得穿帮。当然,战火是我先挑起的,我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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