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我只是只猫(66)
然后琳娜又出来了,这次她出来不是为了喝水而是为了做早饭,然后一出来就又看见小儿子穿着睡衣就那么坐在地上。哪怕黑人看不出来生气脸黑皮特也恍惚察觉到了妈妈身边萦绕着的怒火,连忙站起身,连猫都顾不上了,赶紧站起身往卧室跑。
切……
莫博晓喝完水舔着嘴在那里用眼神鄙视已经跑没影的皮特,显然是已经忘了自己小时候在计丽英面前一口一个老大狗腿的不能行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落平汐:突然感觉皮特是莫博晓亲生的……
黑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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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
然后天亮了, 一家四口吃完饭就去上课了, 两个大的给别人上课,两个小的去听别人讲课。就只有莫博晓最闲, 一直睡到中午才行。
醒来之后他先是去喝了点水,然后才去吃东西——猫爬架旁边地上一直有一个盛着猫粮的小碗,皮特给准备的,足以让莫博晓什么时候想吃就能有的吃。
不过常备储蓄量有一点不好,没得挑就只是猫粮, 莫博晓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这倒不是说莫博晓挑食吃猫粮吃腻了,而是他在嚼猫粮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牙晃了一下。
骗人的吧……
莫博晓整只猫都不好了,毛动作咀嚼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那几粒猫粮,更为清晰的感受到了牙齿的晃动,牙龈顿顿的疼——不过好早只有一边的牙在晃,而且晃动的很轻微,没有说马上就要掉的打算,他还有另一侧的牙, 不至于说连饭都吃不成。
但就算还有一边牙能嚼东西莫博晓也没胃口去吃猫粮了。咽下嘴里的这一口他就小跑着往黑皮的卧室跑——那里有一个梳妆台,他想看看自己嘴里现在是个什么样。
跳上梳妆台,莫博晓对着镜子张开了嘴。猫的色盲对看牙齿的颜色没什么影响,但静态视力极差还近视,莫博晓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只能看出来现在是米黄色的,不像正常年轻猫那般是珍珠白。更多的信息是自己的舌头传达给自己的——晃动的几颗牙在舔的时候能舔到牙齿和牙龈间有一丝极易被忽略的缝隙,后槽牙那里牙垢也在没有发觉的时候越积越厚, 甚至还有一颗牙已经掉了一小块!
哪怕对着镜子其实根本看不太清莫博晓也没有合上张的有些累的嘴巴,姿势变换角度一遍又一遍的看,到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好看也没有跳下梳妆台,就只是坐在镜子前默默看着镜子里并不是很清晰的自己,看自己的尾梢一下一下打在自己并拢的前爪上。
朕这个身体……还能活多久……?
莫博晓迷茫了双眼,或许是自己变猫的时候从大楼上掉下了帅得太惨伤了根基,后或者是因为自己有着曾为人的记忆少了猫的谨慎在外面吃了不少猫不能吃的东西,今年的夏天一过他就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飞速的走向衰老,活动的时间越来越少越来越嗜睡,对低温的耐受程度也变了,掉毛掉的要比往年厉害的多,现在竟然连牙都快要掉了。
都说动物是能预知自己的死亡时间,那么自己会在什么时候走向死亡了呢?或者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告诉了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但自己曾经为人对猫的本能解读并不全面才不知道?做为猫的他死了会不会再做为别什么东西醒来呢……
莫博晓心事重重地从梳妆台上跳下来,口渴又忍不住去喝了点水。在喝水的时候又唤醒了自己胃部的知觉,让他哪怕并没有什么胃口也在饥饿的叫嚣下,拐回去用另一侧的牙填以极为缓慢的动作饱了肚子,生怕再晃了牙。
填饱了肚子,莫博晓也没心情跑,爪子勾着窗帘把窗帘拉到能让阳光照到猫爬架上后就躺在地上睡了——拉好窗帘他就不想动了,反正都是睡,地上也能照到阳光。
有阳光的时候还好,太阳能把身子晒得暖洋洋的。但一旦没了太阳对于莫博晓这只已经年老的猫而言睡地上就很不舒服了,地板的阴凉穿过皮毛渗入肌肤,让莫博晓在睡梦中都感到不适。困意与不适交战了快半个小时还是醒了,醒来后还是困就趴在里发呆。
趴在地上,懒得动。莫博晓甩着尾巴在原地发呆,然后后腿蹬地又把自己給蹬到了阳光下,到了阳光下也没接着睡,就那么半睁着眼脑袋真枕着爪子发呆。
不行,这样太颓废了。太阳再一次从自己身上挪走的时候莫博晓站了起来,蹬了蹬趴地弄的有些麻的四肢,打算去帕奇那里,从那俩疯子身上沾染些活力。
黑皮家与帕奇那里离得不算太近,如果壳子还年轻莫博晓说不定还会绕远路跑过去,现在他虽然心还在放飞身体却是懒得动了,出了教工家属院没有往学校外走反而往里拐,走到学校内部的主干道上之后停下了,找了个站点等校车——直接出去是东门,坐校车可以跑到北门,北门那里有一班公交车正通帕奇那个小区。
现在虽然不是周末,但大学学生又不是一天到晚都有课,校车的自然不会只有莫博晓一只猫,还有很多本校的学生。
不得不说猫在外面也是看脸的,如果再往前推个两三年,莫博晓一身柔韧到反光的黑毛,英姿飒爽的站在这里等校车肯定会有人上前想要摸他。但现在,莫博晓一身黑毛依旧但却不再柔亮,反而有些干枯暗哑的感觉,明显的老态让那边等车的女生就是只蹲下来好奇的看着他,根本想要摸一把的念头。
不过这样也好,经常在外面跑的猫都不是太喜欢人类的抚摸更何况是莫博晓这只半路出家的猫,没有人想要凑过来招惹他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校车比外面的公交要来的快,莫博晓站了没两三分钟就等到了自己想要的车,但跳上车后走到站了莫博晓又不想太跳下去了——在车上以一种不慢又不快的速度游览一边小院了的风景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反正人不多,上车没人会要他交钱再坐一圈也不会有人问他要钱,又不缺时间,想来就来喽。
作者有话要说: 莫博晓:老了,牙口不好。
张老头:肉我可以帮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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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呜
等莫博晓跑到哈士奇主人家里的时候帕奇和米琪拉正在笼子里蔫了吧唧的躺着——米琪拉是帕奇的女儿, 当年的那只银灰色的小奶狗, 现在五岁了。帕奇今年七岁。
这是怎么了?莫博晓疑惑。哈士奇主人根本没有把狗关起来的习惯啊?以前这两只犯了错也就是指着鼻子训一顿而已啊?
所以说?闯大祸了吗?莫博晓蹲在笼子前好奇的一歪头,把爪子搭在了帕奇的鼻子上——帕奇现在头靠着笼子, 他正好能搭上去。
但帕奇被锁在笼子了有点蔫儿,根本没有搭理莫博晓的念头鼻梁上多了一只猫爪,身子靠着笼子就往下滑,直接躺在了笼子里,一只眼睛斜瞄着莫博晓看起来特别堕落。
帕奇不理他莫博晓就去找另一条狗, 不过米琪拉不愧是帕奇亲生的,样子跟帕奇没差多少,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鼻子嘴巴卡在铁笼的两条杠之间,舌头歪着从嘴巴里伸出来,嘴唇翻起,犬齿还有黑红色的牙龈都露在外面。这般形象配上哈士奇特有的严肃脸看起来特别搞笑。
米琪拉在莫博晓进屋的时候视线就一直跟随着他,现在看他朝自己这边走也是愉快的摇了下尾巴, 脑袋也微微往回缩了点,但舌头还在外面。
莫博晓走过来盯着米琪拉那条舌头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舌头上没有挂着口水才伸出爪子碰了碰,用爪子托着舌头先要把它塞回米琪拉的嘴巴里。
然而莫博晓都快成功了,米琪拉抬起了脑袋,自己操纵着舌头舔了舔鼻子,舌头上粘着的猫毛被留在鼻子上还让它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打完喷嚏后也没什么动作,脑袋一低搭在两只交叠的前爪上继续偏头盯着莫博晓看, 盯着盯着眼睛就看是一耷拉一耷拉的想往下闭。
朕过来是想找这两个疯子传染点活力的,不是来看这俩犯困的。
莫博晓如此想着,但还是打开笼门钻进了笼子里——猫肩部不是骨关节而是肌肉连接,脑袋能通过的地方身体就能通过,但这个笼子两条铁丝之间的距离还不到十厘米,刚出生的幼猫都一定能塞进去,他只能钩打开笼子进去。
不过哪怕笼门开了帕奇和米琪拉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米琪拉只是动了脑袋,而帕奇连脑袋都没有动,只是动了动一只耳朵听了一耳朵就继续趴着不动了。
莫博晓无奈,但也没有想太多,在两只狗之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压着狗皮垫子就睡了。
这一觉打概睡了不到两个小时莫博晓就醒了,身下的狗皮肉垫凭空消失不说还被不知道那只给踩了一脚,睁眼的时候就见帕奇还有米琪拉早就从他进来时没有关上的笼门钻了出去现在正站在门口一边叫一边摇尾巴。
很明显,哈士奇主人要回来了。
哈士奇习惯性地一开门就蹲下身安抚家里的两只狗,揉了一把脑袋才反应过来这两只现在本应该因为咬架而被关在笼子里受惩罚,现在根本不应该出现在门口迎接他。
想到这里哈士奇主人脸上的笑一收,站起身,板着脸:“站好!别动!蹲下!蹲下!”
哈士奇主人板着脸的时候在两只狗心目中还是很有威望的,也不往人身上扑了,并排摇着尾巴坐着等哈士奇主人训话,四只眼睛都水汪汪的写满了无辜。
弯腰,哈士奇主人一手一个拉着项圈往笼子那边走,想看看笼子现在是什么样子,要是笼子没有被咬坏就接着关,坏了的话就看看哪里方便把这俩拴住,张教训了再放开。
不过想象中的被咬的破败的笼子并没有出现,笼子门开着,里只有一只猫用菜刀眼盯着面前的两狗一人。
看见莫博晓哈士奇主人算是啥都明白了,长叹一声把两只狗给塞了进去,把莫博晓给抱出来。完事了之后抓了一大把狗粮放在笼子前半米的距离。
喵的好狠!
莫博晓被哈士奇主人放下来后就蹲在笼子上面看笼子里的两只伸长腿去挠尽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食盆,两只狗四条前腿就在地上可劲的扒拉,扒拉半天却死活扒不到,急的直哼哼。冲哈士奇主人叫也没用,哈士奇主人就在那边冷眼看着,打算先急他们一会儿。
但莫博晓可不是哈士奇主人,他觉得笼子里的这两只哼哼唧唧的实在是太吵了,闹心,跳下来用爪子把食盆往它俩的方向推了一把。
看见莫博晓的动作哈士奇主人本来是想把食盆给拽回来的,但当他看见两只狗虽然把食盆拉到面前却还是没办法咬到吃的东西后就笑了,蹲在地上就看自家的两只歪着脑袋却死活没办法用舌头把狗粮卷到嘴巴里。自己抓起来一把狗粮塞到米琪拉嘴里,训:“知道错了没?!以后不许咬人!”
“还有你!”哈士奇主人戳帕奇脑袋,“当妈的了!咬架你还搁哪儿声援是吧?!要是我不拉着你是不是还想也扑上去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