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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高干欢脱)(184)

作者:柴鸡蛋 时间:2017-09-12 11:04 标签:欢脱 逆袭 高干

    警察看过之后,二话不说,拿出手铐就把吴所畏铐上了。
    吴所畏大惊失色,“为什么铐我啊?”
    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俩壮汉气喘吁吁地追过来了,警察把他塞给了壮汉,壮汉把他塞进了袋子,袋子又被塞进了吴所畏那辆车。
    然后,吴所畏被押送到指定地点交差去了。
    路上,这俩挂彩的壮汉咽不下这口气,又把吴所畏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吴所畏被人装在麻袋里打,两只手又被铐着,没处躲没处藏的,疼得眼泪差点儿给逼出来。
    这会儿他不敢感谢池骋了,全成骂了。
    要不是你教我这几个烂招儿,我能把人家逼急了么?要不是你提高我的身体素质,我能跑那么远又让警察逮着么?我要是一开始就不反抗该有多好,我要是不逞能直接装孙子该有多好,我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
    三十五、三百五;三十六、三百六;三十七、三百七……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吴所畏数得特别清楚。
    结果,吴所畏听到一阵刹车声,皮肉之苦熬到头了。
    接着,他被人从车里扛了出来,最后的着陆地点是一张大床。
    四周安静了下来,吴所畏的耳朵里却一直嗡嗡作响,时不时还会有幻听。他费力地撑开肿胀的眼角,观察了一下室内的环境,与他想象的小黑屋大相径庭。这里宽敞明亮,房间内装饰高贵典雅,带着浓浓的上流生活气息。
    他的一个手腕被人铐在床上,另一只手是自由的,可以任他翻身。
    绑架还绑得这么人性化?
    身上各种疼,心里各种不安,吴所畏没有余力去思考到底谁想要和他过不去。蜷缩在床上,默默忍受着五脏六腑传来的揪疼,意识越来越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吴所畏警觉地睁开眼,扭头朝门口看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晃入他的眼帘。
    池远端晃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床边,低头端详着吴所畏。
    吴所畏滞愣了片刻,认出他是谁了,不知怎么的,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自家人……
    池远端看到吴所畏遍布青紫的面孔,泛着血丝的嘴角,肿胀的颧骨……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没想让人对吴所畏施行暴力,毕竟吴所畏在他眼里就是个孩子,与池骋同龄的孩子,没犯下什么滔天大罪,犯不上被打得这么重。
    “知道我是谁么?”池远端问。
    吴所畏点点头。
    池远端又问了句,“知道我对你而言应该是什么人么?”
    池远端本以为这句话问出来,吴所畏应该无言以对,亦或是说声对不起。因为他问这个问题的初衷就是要让吴所畏明白,他是吴所畏对不住的人,最没脸面对的人。
    不料,吴所畏费力的从嘴里基础仨字。
    “老丈人。”
    池远端的脸当时就青了,复杂的目光盯了吴所畏好一阵,硬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池骋在外面忙了一上午,到了午饭时间,想起来给吴所畏打了个电话。
    手机倒是通了,就是一直没人接。
    没一会儿,一条短信发过来。
    “我在外面会见重要客户,不方便接电话。”
    池骋把手机甩进兜里,扭头朝刚子说:“咱找个地儿吃饭吧。”
    刚子说:“我约了人了,一会儿跟他们喝酒去。”
    “成,那你去吧。”
    刚子走后,池骋想了想,今儿放假没事,应该回家一趟,有阵子没回去了,也不知道老公母俩怎么样了。
    于是,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了。
    回家之前还给池远端打了个电话,确定他在家之后才出发。
    池远端进屋把吴所畏的嘴给封上了,又把这间卧室的门锁上了。
    十多分钟后,吴所畏听到了池骋的声音。
    “就您一人在家?”
    吴所畏的眼睛嗖的一下撑开了。
    池远端没事人一样的语气:“就我一个人,你妈想外孙子,出国看你姐去了。”
    “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池远端说:“你这三五个月不回家,等你回来你妈都去了好几个来回了,告诉你跟不告诉你有什么区别?”
   
    第219章 一门之隔。
   
    “有饭么?”池骋又问。
    池远端说:“厨房有,自个端去。”
    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吴所畏被封住的嘴使劲发出呜呜声,脸瞬间憋得通红。怕动静不够大,他还强忍着身上的痛楚使劲翻身,用屁股砸床板,用脚踢栏杆,大汗珠子从脑门滚到床单上,落下一片焦灼的湿意。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吴所畏这么闹,池骋也只听到了轻微的动静。
    手试着柠了下门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
    “门怎么锁上了?”池骋问,“里面有人么?”
    吴所畏又呜呜叫了几声,急得眼圈都红了。
    池远端轻描淡写的说:“前两天你姑父送来一只小狗,我一直搁那屋养着呢。”
    “哦。”
    池骋没在意,抬脚继续朝厨房走。
    吴所畏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又急又恨又委屈,我不是小狗啊!我是大宝啊!我让人狠揍了一顿,还被你爹囚禁到这了。我也没吃饭呢,我也饿着呢,我还浑身上下疼,你咋就不知道把门踹开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在躺在屋里面,你却不知道我在这。
    池骋从厨房端出两盘饺子,坐在餐桌旁大口大口吃着。
    池远端问:“明天有空没?”
    “干嘛?”池骋反问。
    池远端说:“跟我去相亲。”
    池骋哼笑一声,“这么大岁数了还想开辟第二春?”
    “这叫什么话?!”池远端一脚踢在池骋小腿上,“我是去给你相亲,不是给我自个儿相亲!”
    吴所畏的心狠狠一缩。
    池骋问:“我相亲您跟着去干嘛?”
    “我怕你把人家姑娘吓着。”
    “我一个爷们儿就够吓人的了,您再跟着,俩爷们儿不是更吓人么?”
    “听你这话,你是打算去了?”
    “不去。”
    “不去你跟我废这么多话干什么?”
    “您说一句我接一句,我不能晾着您吧?”
    池远端猛的一拍桌子,“吃你的饭吧!”
    吴所畏脸上露出笑模样,一方面是因为池骋立场坚定而高兴,另一方面是因为池远端吃瘪而窃喜。
    池骋吃完饭去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又路过吴所畏所在的这间卧室。
    吴所畏此刻正费力用脚蹬踹旁边的立柜,打算把上面的花瓶晃悠倒了。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吴所畏绷直脚尖,使出吃奶的劲猛的往前一冲。
    啪!
    花瓶掉在地上发出脆生的响儿。
    池骋的脚步停滞在门口,朝不远处的池远端说:“这狗够不老实的,我怎么觉得您特稀罕的那个古董花瓶让它撞碎了?”
    池远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池骋纳闷,“您没把它拴上?”
    池远端说得跟真的似的,“拴着呢,拴着它也折腾,房间拢共就那么大,拴在哪它都能碰到东西。”
    吴所畏此时此刻才发现,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池骋这满嘴跑火车的毛病原来是从他爸那传过来的。
    “那您干嘛不把它撒开了?”池骋又去柠门把手。
    池远端急忙开口,“别把门打开,这狗看见生人就咬,前两天你老叔过来就让它逮了一口,打了好几针。”
    池骋问:“什么品种的狗啊?”
    “杂种。”
    吴所畏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多大个儿啊?打开门让我瞅瞅。”
    池远端不耐烦的说:“甭看了,这狗见着生人且叫唤呢,我嫌它乱心。个头没多大,倒是挺肥的。”
    池骋的手从门把手上松开,随口来了句。
    “要它干嘛?宰吃了得了。”
    吴所畏的眼眶蓄满了水汽。
    池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池远端看看表,快两点了,他下午还有事,于是问池骋:“你明天到底去不去相亲?”
    池骋说:“不去。”
    “不去你就滚蛋吧!”
    池骋倒是挺干脆,拿着车钥匙和钱包就往外走。
    吴所畏已经快没劲了,骨头像散了架一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了个身,发出微弱的声响,就再也折腾不动了。
    池骋出门前,还朝那间卧室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把脚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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