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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买强卖(22)

作者:璃然 时间:2017-12-13 14:08 标签:生子 娱乐圈 欢脱 高干

  李佑说,“错了,楼层断了真砸下来,顶盖一砸就塌。”
  陈妈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战,她是一点儿不知道这些的。
  她说,“哎呦我的妈咯。”
  陈爸说,“叫妈也没用。”
  陈妈说,“那也比叫你有用!”
  老两口很快就杠上了,他们也不是真想吵架,就是忍不住会跟对方卯上,要拌句嘴。

  强买强卖66(娱乐圈/高干/生子)

  陈泽在车内镜里看了看绍离,说,“没事吧?”
  绍离说,“没事。”他伸手摸着李佑的脖子,放低点声音说,“挺能耐的啊。”
  李佑说,“还好。”
  这个时候,他们眼睛里都或多或少有了点笑意,没真出事,还是很值得庆幸的。
  陈泽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一会儿,然后收回了视线。
  他在这一刻已经很清楚感觉到,经历了刚才这事,那两个人之间,多少就显得有那么些不一样了。
  他知道绍离重情,当然在感情这事上也谨慎,绍菲曾经长久停驻在他心头,不过过了今天,那个空了的一块,恐怕就要完全被另一个人填补了。
  这一刻他是失落的,同样也高兴。
  他替绍离觉得高兴。
  人一辈子,总会遇到挺多这样那样的人,会有好感,会想要接近,可真正能到达爱情的,少之又少。
  得到了,就是种意外的幸福。
  所以这一刻他由衷替绍离觉得高兴,尽管他对绍离,也不是就真的可以做到说放下就放下。
  这么些年了啊……
  然后就听到陈爸说,“离离你这位朋友是从外地赶过来的吧?我看他这车的牌照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咯。”
  那会儿李佑好像已经睡着了,他也确实累了,神经高度紧绷开了一晚上车,到这儿都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赶上了余震,还是高强度那种。
  绍离说,“哦哟叔你眼睛挺厉的哦。”
  陈爸说,“我看这小子来头不小。”
  绍离笑着冲他竖竖大么指,意思就是您老人家果然有眼力劲。
  陈爸就有些得意,继续说,“在外面混口饭吃不容易啊。朋友多路子广,事情就好办多了。也难怪,你们这么几年就混出头了。”
  陈泽听得有些不爽,他说,“爸我们吃的是技术饭,跟朋友多没什么关系。”
  这话陈爸不爱听,说,“你懂什么!”
  绍离抖着肩膀笑上来,他笑得都扯到断骨了,疼得龇了龇牙。
  李佑捏捏他的腰,示意他安分点。
  陈妈明显跟不上他们的对话,过了好半天,说,“你这个朋友怎么称呼啊离离?”
  绍离说,“阿姨你就喊他小李吧,木子李。”
  陈妈不明内情,就很痛快地说,“刚刚我听你叔的意思,小李这车的牌照不好弄是吧?”
  陈爸说,“不是不好弄,是弄不到。”
  绍离憋着笑,他说,“应该是这样。”
  陈妈似乎还是不怎么明白,他们家没车,她对牌照什么颜色,各种颜色有什么区别,也不是太了解,陈爸于是就这个问题,又一知半解地跟她做了番分析。
  他其实讲得也不完全对,绍离在后面听得想笑,不过顾忌着李佑,也没敢笑太厉害。
  到了李佑指定的那家部队医院,五个人都做了检查。
  结果除了绍离左手断了,李佑有点轻微的脑震荡,陈爸就还是老毛病,此外也没再发现谁有什么别的伤势,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然后他们留院“观察”了三天,关键是绍离坚持,非留下来“观察”几天,等过了“危险期”,就还是陈泽开车,五个人一块儿回H市。
  回到H市,连头带尾,已经是一个礼拜后。
  先送陈泽一家回去。
  把陈爸陈妈送上楼,临道别了,陈泽说,“这次真谢谢了李佑。”
  他说的不是李少,不是李总,而是李佑,这是个带了明显承认跟接纳意味的称呼。
  然后又对绍离说,“我知道有些话说了显得矫情,可我还是想说,好兄弟谢谢了这回。不是你们,恐怕我跟我爸我妈就真出事了。”
  绍离拿他那只还完好无损的胳膊,握拳跟陈泽击了下,笑着说,“行了别肉麻了啊,真要谢就谢他咯,我的命也是他救的。呵呵我那会儿都想跳窗了,现在想想真够有胆子没脑子的。”
  李佑叹了口气,说,“离离说重点。”
  绍离说,“知道知道。”又指着李佑对陈泽说,“等叔脚伤好了,让他请你们吃饭啊。”
  陈泽不怎么好意思,他说,“该我请你们才对。”
  绍离说,“没事他有钱,让他请。”
  李佑这时候就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陈泽点点头,“再见。”
  这次是真的再见了。

  强买强卖67(娱乐圈/高干/生子)

  陈泽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车滑出视线,又站了一会儿,转身上楼去。
  他已经不是什么十几二十的青年了,都快是个三十而立的男人了,是没有太多时间悲春伤秋的。
  何况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也该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拿出点成年男人的魄力,让他爸他妈安安稳稳住下来,无后顾之忧了。
  日子总要过,生活没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等车子开上了路,车里只剩下彼此了,李佑说,“离离。”
  绍离说,“嗯?”
  李佑说,“我想过了,孩子的事我们可以顺其自然。你要是实在不想要,也没关系。”
  这话说得就真心毫无原则毫无下限了。
  绍离笑得有点小崽子似的,说,“真这么想?”他那样子有点贼。
  李佑半侧着脸看着他,说,“正经点。”
  绍离说,“呵呵逗你玩呢,这么严肃干嘛。”然后他用那只还能活动的手,拨拨李佑下巴上新生出的胡渣,笑得一脸欠扁,“来笑一个。”
  这就真是太能折腾人了。
  李佑露出有些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的样子,说,“别闹。”
  绍离呵呵笑,“就闹。”又说,“你说那会儿,要是你还在楼下,我在楼上下不去了,你该怎么办?”
  李佑说,“我上去。”
  他说得相当干脆,毫不犹豫,想都没想。
  绍离嘴角的弧度越发弯了,眼睛里都发着光,他说,“你个傻帽。上来干嘛?我没脚自己不会下去啊?”
  话是这么说,可眼睛里的笑意是收不住的。
  李佑望着他,说,“你知道怎么自救?”
  不能怪他看不起绍离,就绍离那个病急乱投医的个性,居然想着要从八楼直接跳下去,实在让他后怕加无语了。
  绍离嘿嘿笑,他说,“下次知道了。”
  李佑说,“不会再有下次。”
  说完他又不怎么高兴的,瞪绍离一眼。他大概是觉得绍离这个嬉皮笑脸的态度有待改进。
  绍离就还是笑,笑完又说,“那个,你要是真有儿子流落在外,我其实也不是很介意,也可以带他上我们家吃顿饭什么。”
  这是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最大程度的退让了。
  绍离甚至都有点替自己骄傲,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这么明事理的。
  结果李佑愣了愣,把车停到路边,说,“谁跟你说的这些?”
  绍离说,“不知道,就是有人发了个短信跟我说了。我没计较的意思啊,你跟苏媛那事也是过去的事了,至于李程,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都OK。”
  OK什么OK?
  李佑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其实知道他跟苏媛从前有过一段的人,也不是没有,但知道把这事往绍离这儿捅的,就没几个了。
  他隐约能猜到是谁。
  那天在场的几个人,苏媛李五李静都跟着回了李家老宅,那就只剩下周孟。
  周孟……
  胆子挺大。
  然后李佑说,“你搞错了,李程不是我儿子。”又说,“至于苏媛,那确实是从前的事了,你想听,我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说得完全像那么回事。
  绍离脱口就说,“你不是直的?”
  这话毫无修饰,全不遮掩,直白白坦荡荡,尤其他那表情更让李佑有扶额的冲动。
  李佑有些无言以对。
  他说,“你以为呢?”
  绍离说,“你自己也说从前跟苏媛好过。”
  李佑说,“嗯。十四岁那年我去H市念高三,认识了苏媛。她那时候在音乐学院念声乐。”
  绍离心想玛丽隔壁的,原来不仅是青梅竹马,还是姐弟恋,他这时候难免心里还是有些泛酸的。
  李佑又说,“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五叔老家的亲戚,也不知道她是我爸养在外面的。”
  绍离说,“哦。啊?”
  李佑说,“我妈那年去世不到半个月,我爸就把李盛跟他妈接回家住了。我跟他闹翻了,就跟爷爷提了去外面念书的事。那时候我一个人在H市,自己生活,没人知道我是谁。苏媛也不知道。”
  这消息就实在给得太劲爆了。
  绍离想了想,把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大概理顺了,最后拍拍他的肩,很仗义地劝,“行了知道你是个大孝子,下辈子投胎,你妈一准还让你当她儿子。”

  强买强卖68(娱乐圈/高干/生子)

  一般遇上这种情况,不都应该是对方凑过来,抱着他说「别伤心你还有我」这种深情感人的话?
  怎么这一个就偏偏这么特立独行?
  李佑在这一刻觉得深切的挫败。
  他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真像朋友说,因为先前过得太畅快,所以老天看不过,特意派了个人来「收拾」他。
  绍离一点儿不明白他的纠结,他说,「高中就谈恋爱,你不像话啊李佑。」这就是在酸了。
  李佑说,「我那时候没想太多。」
  当然,当年如果苏媛不是一早被李钊远养在身边,又或者后来她坚持要跟着他,他们现在,或许也就在一起了。可这也仅仅只是如果而已,没有走过来的路,究竟是暗是明,谁知道呢?
  李佑从来务实,他没有那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绍离还在说,「骗谁呢?没想过娶她,你后来会学人出柜?」他摆明了不是很愿意相信。
  李佑说,「吃醋了?」
  绍离说,「切,就这么点破事,还用得着我吃醋。」他甚至哈哈哈地大笑三声,表示自己的坦然自若。
  李佑也不多说,直接伸手搂住他的腰,搂得紧紧的,说,「过去我没来得及打算那么多,幸好现在有了。你说,我该怎么跟他说?」
  绍离勾着嘴角笑得很乐呵,说,「先别说,我替你想想。」
  这么点小花腔,真要玩,凭他的智商还是很玩得转的。
  李佑闷声笑了下,说,「嗯,不急,可以慢慢想。我们这次有的是时间。」
  绍离就勾着嘴角笑,还哼起了歌。
  这个城市璀璨的灯光,在这个夜晚,显得宁静,安谧。而这万家灯火里,有一盏,就是他们奔赴的目的地。
  那是他们的家。
  从今往后会是真正意义上属于他们的家。
  这个晚上他们温柔做爱,像少年人一样接吻。
  绍离前所未有地舒展着身体,他到后来甚至主动伸手抱住李佑的腰臀,让李佑第一次毫无保留,彻彻底底占有了他。
  他们急促喘息,李佑用渴望的姿态亲他吻他,他简直像是回到十多岁的「纯情」年纪了,小心压抑欲望,却又控制不住欲望。
  他在这个晚上,第一次用身体感官,这么深切实在具体的在绍离身体里探知到了爱。
  他小心伏在绍离身上,不压到他那只受伤的手,他低头亲绍离的嘴,他说,「离离。」
  绍离说,「嗯。」
  声音是含糊的,甚至都被被子里两人肉体纠缠的声音盖了过去。
  绍离浑身发烫,他汗如雨下,他亲李佑的肩膀亲他的脖子,他一旦爱了,就真的百分百不会保留,会毫无顾忌,全情投入。
  这份收获让李佑感叹欣慰满足幸福。
  他们在彼此耳边喘气,呻吟,表达着从肉体到心的愉悦。
  绍离甚至一度趴在李佑身上,第一次以骑乘位完成了他在上面的经历。
  他用一只手撑着李佑的肩,看着他笑。
  他笑得都有些让李佑受不了。
  然后李佑猛地挺身,一把把他压回床上,用无比狂野的姿态占有他。
  最后他把自己拐进那个特别的通道,在里面蛮横地冲锋陷阵,他知道绍离会包容他,放纵他,舒展身体迎接他。
  他甚至有一种直觉,或许他们会在今晚拥有他们第二个孩子。
  这个晚上他们断断续续做爱,绍离一只手始终搂着他,最后高潮来临的时候,他轻轻闭上眼睛。
  一股洪流不可阻挡的在他身体里汹涌开来,绍离猛地张开嘴,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他伸手猛地将李佑拉下去,让李佑的身体将他的身体紧紧压住,没有一丝缝隙。
  李佑顺从满足地把全身的重量放在他身上,呼吸着他的气息。
  他说,「离离我爱你。」
  绍离抱着他,说,「我更爱你。」
  连这也要比,还真不是普通的拗。
  那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带着蓬勃朝气,从窗帘缝隙里跃进来。绍离脸上有疲惫后的平静安宁,也同样性感迷人,那神情一下子就深深烙在了李佑脑子里。
  他想他大概这一辈子,乃至于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一刻,还有这一刻他怀里这个人。
  没法忘,不想忘,也不可能忘得了。
  他们这回做爱做得太生猛了,第二天杨鑫送绍晓西上门来的时候,两个人都还搂着躺床上睡大觉呢。
  直到三天后的下午绍离才知道了,绍菲也差点被困在那场大地震里,没能回来的事。
  那会儿绍菲已经从C市回来S市了。
  午后天气晴朗,绍离跟李佑直到中午才醒过来,吃了饭,然后在李孟山的一通电话催促下,一道去医院做复检。
  做完复检,他们边等报告,边带着绍晓西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玩。
  绍菲那时候就站在医院二楼走道里,面向窗外,很有心思。

    强买强卖 69 (娱乐圈/高干/生子)

  绍离跟李佑的身影,就很凑巧的跃进了她视野里。
  李佑坐长凳上,绍离蹲在他身旁,手里拿著根狗尾巴草在戳他的手玩,李佑看著他,神色平静安宁,幸福。
  绍晓西在不远处看花。
  绍离说,「你看你现在,搞得跟兔斯基似的,丢脸了吧。」他说的是李佑头上缠了绷带的事。
  李佑说,「什麽?」
  绍离呵呵笑,「就是只公兔子,长得跟你像,都挺可爱的呵呵。」
  李佑说,「怎麽知道它是公的?」
  绍离说,「肯定得是公的!母的能难看成那样?」
  他刚刚可不是这麽说的,明明说的是「可爱」。尽管现在看来,这应该是在说反话。
  李佑从鼻子里哼了声,大概是觉得绍离给的这个解释真心牵强,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说,「起来吧,衣服脏了待会儿回去怎麽见人。」
  绍离说,「该怎麽见怎麽见。」想了想又说,「这次出了这麽大的事,你说我是不是该做点什麽表示表示?」
  李佑说,「嗯,可以捐点款。」
  绍离说,「别。我可不想辛苦挣来的血汗钱,让干爹干爸拿去给白美美黑美美买别墅买豪车。」他说的就是之前有一阵,闹得特别轰动的,网络上某起炫富事件。
  李佑无语了,他不知道绍离要是听说他捐了多少,今晚会不会直接把他轰出去,不让他进门,他想这事还是不用提了。
  他不说话,绍离的嘴可不闲著,就说,「要不我也助养几个灾区孤儿?」
  这想法不错,李佑很中肯地说,「挺好。」
  绍离抬头,得意地冲他笑笑,「我也觉得挺好。」然後他把狗尾巴草编的两个指环的一个,套李佑无名指上,冲李佑笑得很乐呵,「哎呦这个跟这你气质挺配。」
  李佑看著那东西,低声笑了下,摸摸他脖子,拿起另一个给他套上。
  要俗大家一块儿俗,看谁笑话谁。
  绍菲在玻璃窗後,看著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
  她想起很多年前,绍离也曾经编过这麽个狗尾巴草的戒指给过她。
  她当时没要,就笑著撒娇说,「离离你别想用这麽个破玩意儿糊弄我啊,我要白金的,卡地亚那种。」
  那会儿在她眼里,卡地亚的对戒,简直就像是个什麽天价之物,甚至都让她觉得,这辈子只要能有幸戴上一枚,就能满足到别无所求了。
  她不知道为什麽隔了十多年,那一幕还会在脑子里,留有这麽清晰深刻的印象,甚至於她都还记得绍离当时脸上那笑容,那种灿烂飞扬的感觉。
  其实对於现在的她来说,别说卡地亚对戒,鸽子蛋也照样买得起。
  她已经不再稀罕什麽卡地亚了。
  可她的视线紧紧盯著李佑无名指上,跟绍离一模一样那枚草戒指,怎麽也移不开。
  那曾经是属於她的。
  她想起那天地震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参加新剧的宣传,短短的几十秒,乱得都让人不愿意再去回忆。所有人都在忙著逃生,只有她穿著十几厘米高的鞋,站都站不稳,被挤得东倒西歪,差点摔在地上被人踩过去。
  没有人会去救她,刘优就只是经纪人,没道理为了份工作连命也不顾,李钊荣已经成植物人了,还在S市医院里躺著,何况就算他醒著也在场,也势必不可能不顾自己反过来顾她,那是个多自私怕死的老王八蛋她比谁都清楚。
  然後她又想起那年,第一次参加MES为新人设的「饭局」,那个晚上她吓得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哭,她害怕得给绍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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