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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靠猫上位(55)

作者:柒殇祭 时间:2019-08-11 09:42 标签:美食 穿越时空 萌宠 市井生活

  旁边准备随她一同回宫的下人们统统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至于周芫桐分给乐宁的婢女们,则是欲言又止,然而抬眼瞧见自家的新主子面上无半分不悦的样子,也只好跟着一同低头,纷纷在心中生出对夫人的愧疚感来。
  唉!
  小娘子这是被殿下吃的死死的啊!
  乐宁一点儿没察觉到下人们复杂的心情,鼓了鼓方才被陆宛祯捏的那半边脸颊,唔了一声,同她道:
  “殿下慢走。”
  她就不送了。
  然而她并未想到,这次陆宛祯的离开,一走就是两个多月。
  转眼已是入秋。
  乐宁正式回到陆国公府,就在陆必珩夫妇的院儿里住下,先前师父邹德全的案子已经移交了衙门,至于宫中、宫外又因此生出多少传言,她并未过多关注。
  让她在意的是,师兄们或多或少也得知了此消息,原本上门来想替师父求情,后来听得案子结果出来,皆是叹气,已知国公府是网开一面了,但师门关系一时间还是冷淡了许多。
  邹德全在狱中传出消息,言道望安城内所有食肆归入乐宁,不,是陆宁名下,而后又将洛阳的几家店分给了几个师兄。
  但分完之后,二师兄有意去南方瞧瞧,唯有三师兄去经营洛阳的铺面,四师兄属意留在京城,只未留在原先的食肆内,转而去了望安一家同样有名望的酒楼任厨。
  乐宁原本有意推辞,想着将铺面留给几位师兄,毕竟自己如今有陆家新开张的酒楼要操持,一来有些分-身乏术,二来师父若是日后出了宫,也不至于无傍身之物,如今还可让师兄们得以历练,再好不过。
  但不论是邹德全,还是几位师兄,都坚持让她收下,邹德全是有意弥补,师兄们一来是听师父的话,二来是在食肆内随着师父学习多年,也未有那喧宾夺主之意。
  乐宁再三推辞不过——
  只好想了一法子。
  在邹德全平安出来之前,她先暂替师父管着食肆那边的生意,若有新品也一并在食肆内推出,其间原先所有菜品分属各位师兄名下的,以后的盈利也按原先的分成。
  她管账,但收入统统划出专门的库子来,等邹德全出来后,再由他定夺。
  师兄们在临走前都去狱中探望了邹德全,听了他开解,总算对这师门内的尴尬事好受许多,所幸一直以来对乐宁这个小师弟很有些感情,于是走前也纷纷来与乐宁打招呼,言道若她日后有何需要,可直接来找,只是自己就不再留了。
  乐宁知晓他们的顾虑,在每位师兄来辞别时,都同他们好好聚了一顿,席间不舍自不必多说。
  值得一提的是——
  大师兄苏含章,入宫当了御厨。
  消息一出,无论是乐宁还是其余师兄,皆有些诧异。
  彼时乐宁方在国公府内思索明日去东西二市瞧瞧新鲜食材,毕竟陆必珩夫妇先前划给她的铺面冬日里就要开张了,她得好好盘算一番届时推出的新品,哪怕有陆必珩院儿里的管家帮忙,她近些日子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是吗?”
  乐宁一面晒着些前些日子收来的海货,以便日后做些简单的海鲜菜肴时能用得上。
  无论熬粥、炖煮,这个时代未受污染、未经过大肆捕捞的水中自由生长的适食鱼类都很是鲜美,贝类亦然如此,提前晒些干货总是有备无患的。
  乐宁半点不顾腥味儿,在海货的咸-湿味之间穿梭。
  旁边树下的阴影里,有只灰白色的小团子藏着一动不动,只从树墩后露出一只金褐色的眼睛,注视着乐宁的动作。
  十分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跳入场内,给自己偷一顿下午茶叼走。
  乐宁防着猫儿捣乱,听着婢女回报:“是,此消息是殿下特让人送来的。”
  乐宁铺开贻贝的动作顿了顿,笑道:“我晓得了,替我多谢殿下,一会儿回宫可带些我近日做的小吃过去,瞧瞧殿下是否喜欢。”
  自打榨油法子推广出去之后,如今民间家家户户吃得起油的也越来越多,但还是不及乐宁这样大胆且奢侈。
  她晌午时瞧见陆家其他院儿里的小孩儿过来,被缠得团团转,几乎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后来没了法子,只能给小孩儿们炸酥肉吃。
  这酥肉也叫油渣子,是用肥肉榨油时会剩下来的东西,瞧着油腻不已,实际上又香又脆,咬在牙齿里发出轻声脆响,丁点儿油星从里面溢出,撒点儿细盐最香。
  当零嘴儿最好不过。
  陆国公府的小孩儿也鲜少吃油炸之物,自然立刻被油炸酥肉的口感征服,几个小孩儿一通哄抢,很快就还了她一个光盘子。
  乐宁看他们吃的香,又觉着自己拿酥肉打发小孩儿们过分了,瞧着旁边有新鲜的大青虾,于是临时又加了一道菜,给他们做了一道油炸凤尾虾。
  因着她放话要为日后酒楼开张做准备,故而这几日她又重回了灶房里忙活一日三餐,陆必珩夫妻又是心疼她如此忙碌,又有些后悔送她酒楼这事。
  好在乐宁宽慰二人:“人活着总需要找些事做,爷娘觉着我辛苦,我不过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罢了,哪有什么苦的,若是让我绣花,那才是折磨我。”
  周芫桐一听,倒是有些理解。
  于是夫妇二人忽然过上了吃了上顿等下顿的日子,因为乐宁走过天南海北,不知装了多少见识,陆上的、海里的,鲜少有她不晓得的,陆必珩夫妻因此顿顿都能在饭桌上发现惊喜。
  如此不出个五日,陆必珩有一晚抱着妻子入睡,忽而发觉她原先瘦的一把骨头的腰身上终于长了点肉。
  自那之后,陆必珩就有意无意地给管家加了采购食材的份例,乐宁厨房里每日能堆的食材就更多了,好几次有些过分新鲜的无法做完,陆必珩都不得不临时找些兄弟一块儿凑顿家宴,才勉强将食材消化。
  ……
  与此同时,宫中,御膳房诸人休憩处。
  苏含章方进入御膳房,成日做的都是洗菜、切菜这等最简单的事情,行事与厨娘无异,显然这宫中消息灵通,有人听得邹德全得罪了陆国公府,就立刻眼巴巴地拐弯抹角去讨好国公府了,恨不能将他这个邹德全的大弟子挤兑到尘埃里去。
  但他却半点表示都没有,该洗菜洗菜,该做事做事,不论吩咐到什么事儿,他面色都云淡风轻,沉稳得很,似乎一点没察觉到如此有何不对。
  苏含章也懒得同那些个人提及自己同小师弟,哦不,是小师妹的关系相当不错,当这么个“厨君”倒是有些怡然自得。
  只是,他坐得住,旁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这日。
  他方顶过了值班的时辰,披着朝露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察觉到另一人的气息。
  苏含章刚用冷水抹了脸,手上还沾着水珠,正不紧不慢地拿着随身的布巾在擦,若非他的穿着实在太平常,观他周身气度时,或许会有人将他错认作是哪家的大公子哥儿。
  “不知哪位郎君光临寒舍指教,含章有所慢待,还请见谅。”
  他说话时语调温润,令人乍听去只觉着舒适,仿佛春风拂面。
  有一人的身影从帘子后闪出,低低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有阁下在此,这陋室也已蓬荜生辉了。”说话间,来人已现出身形,那人未穿官府,却有为官气势,神态间有习惯的倨傲,却又在看向苏含章的刹那,一身的冷硬都化作谦卑有礼。
  苏含章的面色却冷了下来,他并不认识眼前人,也不想去探知他的身份,只垂眸仔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将指缝里沾上的水痕一一擦干净,侧脸显得认真又专注。
  一边擦,他一边慢慢说道:
  “我不知足下所言,含章不过一厨子,若是足下替宫里哪位大人物来要些吃食,含章自是擅长,若是同我打哑谜,含章却是听不懂了。”
  那人眼眸敛了敛,鬓角的纹路显得更深刻了一些。
  “……殿下要同我装傻吗?”他说。
  苏含章瞳孔缩了缩,尔后骤然退了一步,挥了挥袖子:“还请足下慎言,这是在大明宫中,殿下只有如今东宫那一位,足下莫不是头脑昏聩认错了人?”
  老者笑了笑,稳稳当当地回道:“今朝殿下自然只有一位,或许如今陆国公府那位找回来了,又多一位也罢——”
  “但前朝皇室后人,可还剩许多……”他话语里有未竟之意,让苏含章终于收起惯常的微笑模样,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冷冽,眼眸中有寒星闪过,似要择人而噬。
  果然。
  那老者见他如此,非但不怕,反而笑着又道:“我苦寻殿下已久,如今终于得见殿下真面目,是我幸事,只裴公显然运道差了些,先一步走了。”
  苏含章冷淡道:“若是来废话的,如今你可以走了。”
  “当今天子行谋逆之事,戕害皇室,坏我大黎根基,以至江山风雨飘摇,女子为政、妖后为佐,实乃千古以来第一荒唐事,我等深受先皇恩惠,不忍看社稷落入贼人之手——”老者开始慷慨激昂地渲染反-动言论。
  苏含章表情冷淡地看着他。
  等了好一会儿,他擦了擦手,淡淡道:“所以,你是无能庸才,无法再在朝堂立足,加之向来荫蔽你的裴相如今被满门抄斩,你失了庇护,已知圣人必然清算到你头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谋反?”
  老者:“……”
  他怒瞪苏含章:“你这小儿——”
  苏含章任他骂,神情重新变得轻松起来,将手中布巾往旁边的塌上一放,人重新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跨过门槛之前,他顿了顿,慢慢道:
  “对了,足下若是再在我这儿大放厥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我便寻侍卫长举报了。”
  都是老人,怎么师父说话就听的人舒服,这些个倚老卖老,无一技之长,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说来,就让他半点儿都听不下去呢?
  他摇了摇头,走出门去,正当时——
  墙头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被找上门了?”
  “你若是想远离,就不该来这宫中,全天下事儿最多的地方,不就是这里吗?”
  苏含章听见动静,回头去看,只见南星一身深紫色的苗疆衣裳,衣襟在她的身下慢慢飘摇,借着一棵苍天大树的遮蔽,她半倚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他好脾气地笑了笑,开口解释道:“可这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厨子待得地方。”
  南星垂眸看了他半晌,只回了一句:“随你。”
  “只你一人来了?半夏先前不是闹着你陪她同去洛阳么,她是太喜欢那地儿,留着不肯走了?”苏含章眉目染着笑意,温声细语地开口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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