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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的自我修养 下(192)

作者:轻云上 时间:2021-09-04 09:19 标签:快穿 爽文 无CP 玄学

  五皇子还想说什么,时砚突然出声:“来了。”
  话虽如此,但他随意懒散的坐姿一点儿没变,倒是口口声声不紧张的杭云散,瞬间浑身肌肉紧绷,眼神锐利,摆了一个随时都能进攻的姿势。
  五皇子悄悄起身,后退几步,表明他和时砚不是一伙儿的,只是一个无辜路人。
  盘腿而坐的时砚,瞬间就进入了寻声而来的宗持剑眼里。
  匆匆而来,宗持剑心下有了诸多计较,见到时砚后,还是保持着他如沐春风的笑,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隔着重重包围圈,笑呵呵的和时砚打招呼:“阿砚,外出几月,看着你似是瘦了不少,外面的饭菜吃不习惯吧?”
  时砚好笑的看着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大铁剑横摆在膝头,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回答:“倒是比在你家吃掺了沙子的饭菜强了不少,比和狗抢食吃舒服不少。”
  宗持剑一噎,嘴角一抽,呵呵一笑:“阿砚你真爱开玩笑,既然回家了,怎的不直接进门呢?离家几月,你娘常常想你想的茶饭不思,消瘦了许多,汤药不离,还是快去瞧瞧她吧。”
  时砚看宗持剑这幅样子,饶有兴趣的问他:“你就不瞧瞧你心心念念的闺女吗?还被你的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呢,你就真的一点儿都没发现吗?枉时香姐一路上都在念着大伯你的好。
  近在咫尺,相见不相识,我可真为时香姐感到伤心。”
  说着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人捆住双手,嘴巴用布条塞住,刀架在脖子上防止逃跑的宗时香。
  宗时香瞬间眼泪汪汪,一脸“爹我好伤心,爹你伤了我的心,我再也不要理你了”的表情看着他。
  宗持剑面上的笑终于收了起来,一脸寒霜的看着时砚。
  他假装没看见闺女,是不想自己这傻闺女牵扯进这种要命的事情里,谁知这傻闺女在江湖上历练了一趟,好似更加缺心眼儿了,听见时砚这般说,竟然真的对着自己发起了脾气,觉得自己不关心她了。
  以往闺女这幅做派,自己只觉得娇憨可爱,忍不住要多疼她几分,现如今瞧了,突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嫌弃。
  时砚缓缓从地上起来,拿着大铁剑在手里把玩:“行,你不装了就行,看了好几年大伯你道貌岸然伪君子老实人的模样,说实话看的我有些反胃,今儿实在不想委屈自己这双眼睛继续看,这样就挺好。”
  宗持剑站在包围圈外,双手后背,姿态看似随意,握在身后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时砚也不废话,直接拿出竹姑写给他的信,远远地扔给宗持剑:“咱们之间的旧账,大家心里一清二楚,这笔新账,却是要好好算算的。
  当年我爹死前,给我留下一笔巨款,装满了整整一十八个库房,抵得上半个国库,虽然钥匙放在我娘手里,但东西言明了是给我的,我成亲之日,便是接手那笔财产之时。
  可今时今日,大伯你先是想毁了我的名声,让我无容身之处,又监守自盗,将我爹留给我的遗产搜刮一空。
  本也没打算这么快找你算账,但你实在欺人太甚,这才不得不走这一趟!”
  说着便将大铁剑亮出来,义正辞严道:“在我解决你之前,希望你识时务些,将这笔钱先还给我!”
  宗持剑看了竹姑写给时砚的信,信上倒是没说什么特别的,只隐晦的提了丁挽最近的异常以及她的猜测,但只有这些,就够宗持剑生气的了。
  他这头刚怀疑丁挽将钱财全都给了时砚,讨好儿子。
  另一头时砚就打上门来,说他监守自盗。
  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说不是丁挽和时砚早就串通一气,决心坑害他,都没人信。
  宗持剑气的手都抖了,还不能让人看出来,不过脸色铁青,这是藏不住的事情,所有人都看见了。
  “一派胡言!说起监守自盗,难道不是你们母子近水楼台吗?再说库房的钥匙一直在你母亲手里,污蔑人也要讲究个基本法吧!”
  这就不用时砚出马了,作为立志要成为时砚坐下第一狗腿子的杭云散,在基本上听明白了事情大概的前提下,当即就能替时砚冲锋陷阵。
  当即指着宗持剑的鼻子道:“你糊弄人也找个像样的理由好吗?江湖中谁人不知,那丁氏除了心肠歹毒,虎毒食子外,本身是个弱不禁风,还被你们关在小佛堂礼佛的小妇人?
  说那样一个女人监守自盗?就是放开膀子让她干,十八个库房的金银珠宝,白天黑夜不休息的搬,怎么着也得搬个几十年吧?”
  宗持剑还想再争辩,不用亲眼所见,他已经确定库房的财宝确实丢失了,但具体被谁拿走,他现在有些不太确定。
  即使不确定,也要将这件事按在丁氏和时砚头上,坐实他们里应外合,监守自盗的事实。
  在已经失去那笔财宝的前提下,折剑山庄和他的名声便不能继续坏下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话虽如此,但只要想到那整整十八库房的财宝,宗持剑的心都在滴血,痛的他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就连杭云散和五皇子,也被这笔财宝的数额给惊到了,但杭云散已经猜到了财宝的归处,对时砚的不要脸程度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五皇子则被折剑山庄的富贵惊到了,更加坚定了他之前的打算。
  这时段氏扶着丁挽出来了,丁挽站在宗持剑身边,一脸被人背叛了的伤心,质问时砚道:“你说,那笔钱是不是你让人偷走的?
  我也不指望你能将钱还给我,但你今儿就给我这当娘的一个实话,是不是你让人偷走的?”
  丁挽被时砚毫不给她留面子的行为气的失去理智,只想时砚当场承认他的偷盗行为,洗清自己监守自盗的污名。
  要不是当时时砚留给她的信不知怎的找不回了,单就是拿着那封信,也能证明时砚的偷盗行为。
  时砚轻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的大铁剑,不解的问:“什么叫偷?那不是我爹留给我的东西吗?暂时由你保管而已,听你这意思,是已经据为己有了?
  再说,东西在你们折剑山庄的保管下没了,你们一没发现有用的线索,二没抓到偷窃的贼人,我还没找你们索要赔偿呢,你们反过来质问我,哪儿这么大的脸?”
  杭云散补充了一句在场众人心里疑惑很久的问题:“那么大一笔财宝,不可能一个人去偷吧?你们折剑山庄的防护不是一向都以变态扬名江湖的吗?说我们教主带着弟兄们在你们地盘,光明正大的偷了他自己的东西,你们还没发现,听听像话吗?”
  丁挽眼神凶狠的盯着时砚:“明明就是你,你承认了的!你还留信了,你让人带走了……你在山庄内有人手,有人帮你,一定是你!”
  时砚好奇:“我留信承认了?信呢?我让人带走了什么?我在山庄的人手?您是指被您轻易关起来的竹姑吗?这您可得说清楚,虽然江湖人皆知,您诬陷我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您这般张口就来,依然让人不耻!”
  丁挽哑口无言,她总不能真说出她曾经骗过几岁儿子身边的暗卫,最后因为她长达五年的时间内,没给暗卫发月例银子,导致暗卫齐齐跳槽吧?多跌份儿啊!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件事不能让宗持剑夫妻知道,让他们知道自己身边曾经有那么强的一支暗卫,往后肯定会多番防备自己,那日子还怎么过?已经没了惊天的财富,更加不能失去折剑山庄的庇护,否则,当年自己招惹的仇人,迟早要找上门。
  时砚就知道丁挽不敢说,至于那封信,自然是被暗卫小慢给带回来了呗,还真能给人留下把柄不成?
  见丁挽又重新缩回去了,抬头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了,不能耽搁吃完饭的时辰。
  便缓缓举起剑,也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等剑重新收回的时候,周围围着他的一圈儿人全部胸口受伤,一百多号人,伤口不深,不致命,不至于丧失战斗力,但这一下的震慑效果比实际效果大太多了。
  都知道时砚如今武功高强,传闻更是说他一人干翻了魔教前任教主,自己才当上教主的,但传闻和亲眼所见相比,终究是后者更让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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