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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80)

作者:漱己 时间:2022-01-12 10:50 标签:穿书 灵异神怪 生子 天之骄子

  “许是那鲛人尝起来滋味可口,远胜常人?”
  “单单容貌已是万中无一,但那鲛人乃是雄性鲛人,无法为陛下生儿育女,想来陛下定有一日会对其弃若敝屣。”
  “纵然那鲛人并非雄性鲛人,且能为陛下生儿育女,可半人半鲛不就是怪物么?”
  ……
  他先前亦听闻过关于他的议论,当时他能一笑置之,如今却是苦涩难言。
  丛霁从来不曾着迷于他,连他舔着脸自荐枕席,丛霁都不愿屈尊临幸。
  “待陛下玩腻味了,不知我能否尝尝那滋味?”
  “据闻陛下原本计划将那鲛人烹而食之,待陛下玩腻味了,那鲛人自要入陛下之口腹,哪里容得你染指?”
  “可惜可叹,世间难得一美人,竟要红颜薄命了。”
  ……
  突然,他听得一把嗓音道:“鲛人有何低贱?皇兄宠爱谁人与你们又有何干系?你们莫要再胡言乱语。”
  ——是丛霰。
  他心生感激,面色如常地踏入了望江酒楼。
  望江酒楼内并无外人,皆是参加诗会者。
  大部分是他崇文馆的同窗,小部分面生得很,想必不是身怀才名,便是家世显赫。
  每一人俱是一副才学满腹的模样,全无一丝适才嚼舌根的刻薄,他甚至能从部分人眼前窥见对于他的垂涎。
  他浑身不适,面上不显。
  丛霰迎上前去,将他引至安排好的位置,热情地道:“你且先落座,人一到齐,我们便开始。”
  讽刺的是,他一落座,竟有许多人过来与他攀谈,定然皆以为他吹吹枕旁风,丛霁便能予以他们好处罢?
  任凭他人如何明里暗里地吹捧他,他都不为所动,只时不时地附和两句。
  这些人当不得朝廷栋梁,全数是废物。
  一番攀谈后,这些人的出身背景他已了若指掌,不少朝廷大员的子嗣皆在其中。
  他不紧不慢地饮着晾凉了些的铁观音,暗道:这丛霰不容小觑。
  一盏茶后,所有受邀者俱已到齐了。
  因上次诗会的魁首乃是丛霰,故而由丛霰出题。
  丛霰含笑,一指江上偶然飞过的一羽白鹭:“便以这白鹭为题罢。”
  诸人之中确有人才华横溢,所作之诗令人惊叹,但大多人所作之诗却是打油诗,连韵脚都压得很是勉强。
  待轮到温祈了,他故作尴尬地笑道:“温祈不才,胸无点墨,只知白鹭,却不知以白鹭为题的诗该如何作。”
  他素来并非锋芒毕露的性子,且根据先前的那些闲言碎语,诸人已将他视作出卖皮肉的草包美人,他索性将这草包美人演下去。
  忽有一人道:“我听闻温公子得了解元,温公子勿要太过谦虚,让我等开开眼界罢。”
  温祈从诸人而今的神态,以及方才诸人的攀谈可知,在场至少有五人曾得过解元,解元并非稀罕物,遂接着演:“仅是侥幸罢了,这位公子切莫打趣我。”
  诸人皆将他当作丛霁的娈宠,不能让他下不了台,听他这般言语,便也作罢了。
  店家新酿了梨花白,诗会间隙,为所有人奉上了一盏。
  霎时间,酒香四溢。
  温祈不善酒,浅尝一口,便将酒盏放下了。
  他周遭的名流才子似乎都善酒,迫不及待地推杯换盏,直到将店家的梨花白饮得一滴不剩才作罢。
  海量者尚且神志清明,不胜酒力者已说起了胡话。
  他听着胡话,但笑不语。
  丛霰因身体好透不久,滴酒不沾,他到了温祈身侧,歉然地道:“在场的诸位公子尽数是爽快之人,兴之所至,饮得多了些。”
  温祈摇首道:“六殿下不必感到抱歉。”
  不多时,清醒者自行散去了,而醉酒者则由自家小厮送回家去了。
  由于醉酒者损坏了店家的物什,丛霰须得留下善后,遂并未与温祈一道回宫。
  温祈走出望江酒楼,被风一吹,突然发现自己有些醉了。
  他与来望江酒楼时一般,沿着街市走。
  经过那虾饼摊子之时,他买了两只虾饼,打算带予丛霁。
  马车正在街市尽头等候着,他上了马车,摇晃中,发现自己更醉了些。
  他生怕将虾饼摔了,指尖紧紧地捏着盛有虾饼的油纸包。
  待回到宫中,夜幕已降,他竟生出了恍若隔世之感,他果真醉了。
  宫内不可行车,他下了马车,身体摇晃,正欲分辨丹泉殿位于何处,已被人扶住了,又听得那人道:“温祈,你饮酒了?”
  “嗯。”他颔了颔首,半眯着双目一望,即刻将扶住他之人推开了。
  此人是何人?他根本不识得。
  他踉跄着向前走去,不予理会。
  此人自然是丛霁,丛霁唯恐温祈摔着,干脆将温祈打横抱起。
  温祈挣扎不休,指尖却仍是紧紧地捏着那油纸包。
  丛霁紧张地道:“你乖些,小心摔着。”
  温祈气呼呼地道:“我为何要乖些?我为何要小心摔着?”
  丛霁叹了口气:“摔着会疼的。”
  “我疼不疼与你何干?”温祈终究敌不过丛霁的气力,被丛霁抱回了丹泉殿。
  丛霁将温祈抱到了床榻之上,亲自为温祈褪去了锦履与足衣。
  见温祈手中捏着一油纸包,他发问道:“这油纸包中是何物?”
  温祈将油纸包抱入怀中,警惕地盯着丛霁:“这油纸所包之物是买予我心上人的,不是买予你的。”
  丛霁一时间不知该当如何言语,他拒绝了温祈,并无资格自称为温祈的心上人。
  温祈委屈巴巴地道:“遇见他之前,我从未心悦过任何人,亦从未与人接过吻,更从未碰过旁人的那处,但我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
  丛霁否认道:“你并非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
  “你并非他,你无权替他否认。”温祈双手抱膝,垂着首道,“我对于他而言,便是可有可无的小玩意儿。”
  丛霁伸手将温祈拥入怀中,不及安慰,温祈已从他怀中挣出来了。
  温祈躲远了些,瞧着丛霁道:“不许靠近我。”
  丛霁进,温祈便退,直到退无可退。
  丛霁向温祈伸过手去,竟是被温祈一口咬住了手腕子。
  温祈瞪着丛霁,尝到了血腥味后,才松开了丛霁的手腕子,张牙舞爪地威胁道:“离我远些,不然我便咬死你。”
  丛霁反是将血淋淋的手腕子送到了温祈唇边:“咬罢。”
  温祈觉得眼前这人甚是奇怪,慌忙扯开外衫,将油纸包藏好,不让这人瞧见半点。
  一人一鲛对峙半晌,温祈忍不住犯困了。
  他强撑着沉重的眼帘,有气无力地道:“不准抢我买予心上人的吃食。”
  丛霁哄道:“朕定不会抢你买予心上人的吃食。”
  温祈不满地道:“我的心上人才是当今圣上,你不可自称为‘朕’。”
  丛霁换了自称:“我定不会抢你买予心上人的吃食。”
  “那便好。”温祈并未放下心来,即便酣然入睡了,双手依旧紧紧地抱着油纸包。
  丛霁欲要将油纸包取出来而不得,抚摸着温祈的面颊,又爱又怜地道:“小醉鱼,你不是去参加诗会了么?怎地醉成这样?”
  温祈自然不会回答他,但未多久,温祈已循着本能钻入了他怀中。
  他轻抚着温祈的背脊道:“朕教你伤心了,对不住。”
  次日,温祈一转醒,居然嗅到了一股子又油又腥的气味。
  待得意识回笼,他才想起来这气味来自于他怀中的油纸包内的虾饼。
  他堪堪睁开双目,便看到了丛霁,丛霁正好眠着,显然时辰尚早。
  他正欲自丛霁怀中出来,却是将丛霁惊醒了。
  丛霁凝视着温祈,扬声命内侍去煮醒酒汤。
  温祈一时无话,饮罢醒酒汤后,才道:“温祈昨夜不敬于陛下,望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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