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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7)

作者:小狐狸菌 时间:2023-09-23 09:30 标签:重生 甜宠 先婚后爱

  “谁管你,我只是不想早早守寡。”
  “我爹娘走得早,傅家早没人了。那纸荒唐的婚约,花家其实可以不当回事。”
  “你的意思是,要我花氏仗着家大业大去欺负一个幼失怙恃的孤儿?”花醉失笑,风情万种地撩了撩耳边的散发,“我知道段泽以前救济过你。要救他也不是不行,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不过不是白送的。”
  傅陵游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环顾四周,片刻后才迟疑道:“你不会是想——”
  “不行?”
  “一定要在这里吗?”
  “这里没有别人。”
  傅陵游沉默半晌,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揽住了花醉的腰。
  “下不为例。”
  浓烈如酒的花香盈了满怀,在这寂寂无人的宅邸热烈盛放,随着一声又一声清脆的风铃声冲向高远辽阔的天空。
  -
  梦溪近日出了大事。
  陈家三公子病倒了,病得奄奄一息,高烧不退,都开始说胡话了。
  梦溪的大夫一波又一波地上门,又摇头叹息着离开,落霞院里日日充斥着清苦的药味,就连远游在外的陈二公子都被惊动,挑了匹快马日夜兼程地往回赶。
  陈氏长公子的书房内。
  陈命正恭恭敬敬地立在桌前,汇报这些日落霞院的鸡飞狗跳。
  “真是胡闹。我这几日不得闲,没顾得上阿野,他竟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祸来。”陈留行头也没抬,执笔批文,字如行云,“阿野把人带回来没几天就病了。是那方面的病么?”
  “不,不是。”陈命道,“就是莫名其妙地发烧,请来的大夫都找不出缘由。”
  “那就再找别的大夫医治。”陈留行终于搁下笔,抬起头,微微下垂的眼角使得陈氏长公子看上去温和又可亲,“不用计较其他,一定要治好阿野。”
  “已经在请外地的名医了。”陈命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又道,“家主,那个段泽……”
  “阿野做事是没什么分寸。不过当时既然有你跟着,没看住,你也难辞其咎。”陈留行揉揉眉心,稍加思索,“就……罚你半个月的俸禄。”
  “是属下失职,甘愿领罚。那家主,我们要趁着三公子生病把人放走吗?”
  “迟了。如今段泽已经受辱,难免怀恨在心,放走了反而是个祸患。”陈留行疲惫地闭了闭眼睛,“难得阿野有喜欢的东西,就先这么留着吧,我再想想如何处理得稳妥些。若是有人前来营救……杀!”
  “是。”
  -
  陈三公子的病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
  在诸位名医都束手无策、陈氏连棺材都准备好了的情况下,他居然自己痊愈了。
  不过连日高烧,到底伤了脑子。
  陈三公子失忆了。
  醒来那天,除了对前来探望的大哥还有点印象,陈野不认得任何人,警惕地把自己团在被子里。
  后来又逐渐恢复了一些,认出了陈命和宋阮,还想起自己抢回来一个漂亮美人,嚷嚷着要见美人。
  对此陈留行无可奈何,只能嘱咐他好生休养,这些日子必须戒酒戒色,又让人送来不少补品。
  江知也巴不得戒酒戒色,差点笑出声来,还要假装不情不愿。
  这场大病过后,他的日子过得愈发滋润。
  滋润得差点把段泽给忘了。
  段泽依然住在花窗下的小榻上,日日望着窗外不变的景色,目睹长廊上人来人往,听人说着陈三公子的病情逐渐好转。
  偶尔,他会垂眸久久地盯着双腿,想起那夜陈野的嘲弄。
  “你的腿我让大夫看过了,断了的骨头能接上,但是经脉就难咯。”
  “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除非——”
  “百药谷行走死而复生。”
  ……
  江知也。
  江知也。
  这个名字在口中几番辗转,段泽闭上眼睛,心脏猛然抽痛起来,仿佛有千万根银针穿心而过。
  他紧攥着发僵的指尖,咬牙咽下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
  数日后。
  担忧弟弟病情、不远万里赶回来的陈家二公子到了。
  他一听闻段泽居然就在落霞院,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闯了进来。
  彼时江知也正在吃剥好的冰镇葡萄。
  听见花窗那边传来的巨大动静,他还以为是北派的人终于来救段泽了,忍不住皱眉,心想来的莫不是废物,怎好这样明火执仗冲进来?
  正打算装模作样地喊声有刺客,把陈命叫过来,就听闯进来那人沙哑道:“百药谷行走的死,到底与你有无干系!?”
  江知也的神色猝然凝滞。
  他竖起耳朵。
  那边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江知也以为他不会回答。
  段泽终于开了口。
  “有。”
  紧接着就是一声重物翻倒的闷响!


第7章
  江知也猝然捏碎了手里的葡萄。
  深紫色的汁液从指缝流淌而下,滴滴答答,在衣服上晕开了一大片。
  他呆呆地看着,眸光有些涣散。
  葡萄汁的颜色重影交错,逐渐鲜艳起来,变得殷红刺目,好像临死前见到的满目血色。
  “咣当”!
  满满一碗葡萄被打翻在地,滚得到处都是。
  门外的侍女闻声惊慌地跑进来,失声道:“三公子?三公子!别、别碰那碎瓷,当心伤手!”
  陈千山也匆忙绕过屏风,皱眉道:“怎么回事?”
  江知也蹲在地上,手里紧攥着一片碎瓷,瓷片割得手掌鲜血淋漓,他却仿佛不知道痛。直到被人拉了一把,才踉跄着站起来,勉强分出一丝神智应付眼前。
  “……二哥。”他眨眨眼睛,像是失了魂,喃喃道,“我……好痛。”
  陈千山被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喝道:“大夫呢?赶紧找大夫过来!这就是你们说的治好了?!”
  “这、这……二公子,大夫说三公子高烧多日,因此变得有些、有些傻……”
  “拿碎瓷割自己,有这样的傻法吗?还不快去请大夫!”
  “是是是……”
  过了一会儿,懵懵懂懂的宋阮被推搡了过来。
  “年纪这么小?”陈千山瞧了他一眼就皱眉,“没有别的大夫了吗?”
  宋阮愣了愣,小声道:“我、我也可以……”
  “小毛孩子,在这种疑难杂症上能顶什么用!”陈千山不耐烦道,转头呵斥起下人来,“怎么还站着?还不快去请大夫!”
  众人闹哄哄地乱作一团,宋阮呆滞片刻,小心翼翼地退到角落,抱着药箱开始偷偷抹眼泪。
  江知也见不得宋阮哭。
  这小子一开始掉金豆子,他眼皮就猛跳了数下,终于回过神来。
  “我没事,二哥。”他揉了揉额头,冲宋阮招招手,“哭什么哭。过来,给本少爷包扎。”
  宋阮立刻擦干净眼泪,跑过来,取出纱布给他包扎伤口。
  陈千山狐疑地看向他:“你……你真的没事?”
  “真没事。”江知也眼睫微垂,再抬眸时,已经不见了方才的失魂落魄,望向滚了一地的葡萄,重新颐指气使起来,“本少爷的屋子都脏了,你们没长眼睛吗?赶紧弄干净!还有,再给本少爷端一碗葡萄上来。嘶!痛死了,宋阮,轻点。”
  见他依然如常,陈千山神色微松。
  “你可吓死二哥了。”他坐下来,“我这几年不常回家,颇为挂念三弟,便托人给你带回来了不少补药。吃了吗?”
  补药?
  江知也想了想。好像是有见到过,都是鹿茸啊牛鞭啊之类的壮阳玩意,他没兴趣,就继续锁柜子里了。
  “吃了。”江知也装得很乖,“多谢二哥,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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