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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的黑历史(149)

作者: 时间:2018-06-26 08:24 标签:甜文 快穿 爽文 系统

  江衍说:“好。放心。不准备了。”
  那些不仅仅是他生存过的世界,更是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天地宇宙——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坑任何一篇文了。
  得到承诺的系统这才说道:“那,那,宿主,我走了啊。”
  江衍说:“好,走吧,再见。”
  系统:“???”
  系统:“宿主你都不挽留我一下的吗?”
  快说舍不得!
  不然宝宝要闹了!
  却听江衍说:“没必要。反正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地球对你们而言又不是什么未知区域。”
  系统控诉道:“那你也不能这么冷漠啊!我们好歹也共事了十个世界,我陪你的时间,比你和男神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得多呢。”
  江衍想了想,说:“嗯……那欢迎你以后来玩?”
  系统哼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江衍说:“好了,你们那边现在正乱,快回去帮忙吧。”
  系统说:“是挺乱的,总部已经发好多消息给我,叫我赶紧回去了。那我走啦,宿主拜拜,以后见!”
  江衍说:“以后见。”
  确定系统是真走了,江衍继续擦拭桌面。
  等把桌子搞定了,他开始拖地,末了把身上也被溅了咖啡的衣服换掉,才又泡了杯咖啡,在椅子上坐下,慢慢呼出一口气。
  结束了。
  他慢吞吞地想,他回来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时,门铃声响起,频率不仅快,而且毫无停顿,可见按门铃的人非常急切,好像外面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江衍放下杯子,起身过去开门。
  打开门,他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把抱住,然后被推着往后退进玄关。
  才打开的门“砰”的一下被踹关上,江衍的脑袋被紧紧按在男人的胸膛上,腰也被搂得死紧,那力道勒得他差点呼吸不过来。
  挣扎了几下,他努力抬起头来,见男人通红着眼,受了委屈的样子,他脑子里有点懵,不知道这是出什么事了,但还是反手抱过去,问:“怎么了?回来了不高兴吗?”
  景祁摇摇头,没说话,只双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摸了他一通。
  摸完了,才大喘一口气,浑身紧绷着的肌肉也在瞬间放松下来。然后目光闪烁着低下头,慢慢吻上江衍的嘴唇。
  江衍还没闹明白他这是怎么了,陡的嘴唇被含住,舌头也被缠上,只能含糊地“唔”了一声。
  这亲吻明明又温柔又小心,偏生江衍觉得像是狂风骤雨,十足十的狠,也十足十的疯狂,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心意相通后的第一个吻,通常不都该是非常缱绻的吗?
  难道他以前写错了?
  他这样想着,接吻的动作却很认真,全情投入,吻得酥酥麻麻的,蠢蠢欲动。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才停。
  两人分开来,额头抵着额头,身体紧贴着身体,将彼此的状态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对方。
  景祁眼睛还是红的,却不是先前被害怕和恐慌激发出来的红,而是满含着渴求与欲望的红。
  他就这样红着眼睛,喘着气说道:“阿衍,我喜欢你。”刚说完,他摇了摇头,重新说道,“不对,我不止喜欢你,我还爱你。”
  他紧紧抱着江衍,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反应:“阿衍,你也喜欢我吗,你也爱我吗?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江衍轻声说道,“我这么爱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景祁一下就笑开来,然后把江衍抱得更紧。
  紧得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世界,就是他的一辈子。
  只有这样抱紧了,永远地锁在怀里,这个人才不会在他眼前再次消失。
  “真好。”
  景祁喃喃地说:“我爱你,你也爱我,这真好。”
  江衍亲了亲他,应道:“嗯,真好。”
  ……
  我对爱情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你,喜悦、感动、幸福,悲伤、痛苦、绝望,它们交织成最盛大灿烂的光芒,指引我义无反顾地走向你。
  走过万顷碧波,千重暖阳,百岁浮屠,十方亘古。
  九曲八弯,七烈六炙,五湖四海,三言两语,有些东西一纸不能复述,兜兜转转,我终究在这里等你。
  等你归来,与你携手,此生无忧。

   
第149章 番外1
  中秋。
  正是花好月圆、阖家团圆的时候, 然而这几天,京城却有些不大不小的动荡。
  因为在京城叱咤多年的那位周爷,听说癌症晚期, 在两天前去世了。
  去世后, 遗体一直在周家放着,说是要过了头七再火化, 那个时候再举行葬礼。
  所以,周笙难得回去一趟同父母吃饭, 瞧着精神挺正常, 但也只在进门的时候喊了句爸妈, 别的话就什么都没说,注意力也没放在两人身上。他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手机,等待着什么, 极度的心不在焉。
  许向林不由和妻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焦心。
  周爷都去世好几天了,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个样子?
  可不管问什么,说什么, 周笙也都一概听不到似的,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许向林看着他,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个传言, 摇了摇头,没让妻子说出叫小笙在家住一晚的话。
  于是周笙吃完饭就走了。
  还是周爷最喜欢的那台加长林肯,周笙坐在后排,手肘撑在膝盖上, 十指捂着额头,整个人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开车的周端从内后视镜看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借着从车窗外透进来的灯光,隐隐约约地看清他嘴唇紧抿着,唇色略微发白,有种沉沉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气息围绕着他,让他看起来仿佛老了几十岁。
  比周爷去之前的那种气息,还要更让人感到沉闷难过。
  周端没有多看,很快收回目光,打着方向盘上了回老宅的山路。
  到老宅后,停好车,两人才出了车库,就听“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有谁在花园里奔跑,一边跑一边喊:“医生,医生呢?周爷醒了……周爷醒了!”
  周笙脚下一滑。
  周端也是猛地一愣。
  那人却还在喊:“医生在哪?周爷醒了,快上楼去给周爷看看!”
  这一喊,整个老宅都被惊动了。
  佣人们迅速出现,医生也立即出现。他们匆乱地往楼上跑,途中有人鞋子被踩掉,他们也顾不得去捡,只想赶快上去,看看周爷是不是真的醒了,还是……
  周笙紧抿着的嘴唇忽然松开。
  他张了张嘴,想和周端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最后也只能低声说了句我先上去看看,然后就迈开步子,朝房子走去。
  起初还是很稳健的。
  后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等进了门,连鞋都来不及换,直接就跑了起来。
  跑得连先他上楼的佣人们都被他一一超过,他闷不吭声地爬着楼梯,手在抖,腿也在抖。莫大的恐惧和狂喜混合着焦躁的繁杂情绪将他牢牢包裹,他觉得嗓子发干,胸口发闷,甚至眼前都是忽黑忽白,差点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还是紧跟着他上来的周端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勉强定了定神,道了声谢,然后继续爬楼梯。
  上到三楼,眼看速度最快的医生已经进了主卧,他止住脚步,停在了那里。
  周端也停住了。
  他们一同在走廊上等。
  等医生终于出来,面上满是惊叹的神色,说道:“周爷真的醒了!我的天,这简直是奇迹了……”
  医生还在继续说着什么,周笙已经听不见了。
  他只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确定腿不抖了,才慢慢走上前,推门进去。
  抬眼就见灯光暖黄,那人已经在周端的帮助下换了身家居服,此刻正靠坐在床头,眼睛微瞌,像是在闭目养神。
  周笙看着,双腿一软,竟是“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这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人。
  周舶睁开眼,就见周笙跪在那里,双手捂着脸,闷声流泪。
  周舶看了好一会儿,见他还在哭,停不下来似的,不由笑道:“小笙,都是教父了,怎么还……”
  话没说完,地上的人膝行着爬过来,满是泪痕的脸上神情肃重,犹如朝圣的信徒。
  他爬到床边,拿床头柜上的抽纸把脸擦干净了,停顿片刻,才颤抖着伸手,把周舶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里。
  温暖的。
  跳动着的脉搏也在无声宣告这个人是鲜活的。
  周笙握着这只手,慢慢的,轻轻的,以极其卑微的姿态,吻了吻指尖。
  然后伸舌,一点一点地舔舐,企图让这只手变得更加温暖。
  周舶没动,只说:“小笙?”
  “我不是教父。”他把手指含进去,含糊不清地说道,“您才是教父,永远的教父——”
  周舶说:“……小笙乖。”
  周笙说:“我很乖。”他沿着指根吻向掌心,声音低低的,仿佛哀求,“我都这么乖了,您以后也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周舶说:“好。”
  于是周笙继续吻了下去。
  温柔,谨慎,又小心翼翼,只因这是他的教父,是主宰他一切的神。
  他愿用尽终生来供养他。

   
第150章 番外2
  宫里的桃花又开了。
  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
  时不时有风吹过,吹落少许桃瓣,停在窗棂上, 停在檐角下, 花雨簌簌,一时间也无人去管。
  只偶有那么几片飘进殿中, 宫人们还未来得及清理出去,就听帝王道:“捡来给朕。”
  宫人们这便将桃花悉数拾捡起来, 呈到了天元帝面前。
  按照岁数来算, 并不如何年老, 但两鬓早已斑白的帝王垂眸看着这些桃花,须臾,说道:“扶朕出去。”
  侍立在旁的师如几人立即道:“陛下, 您圣体抱恙,御医说……”
  “朕要找一朵开得最好的桃花。”天元帝慢慢说道,“他以前送过朕一朵桃花,朕也想送他一朵。”
  师如听着, 心下一颤,没再说话了。
  于是病重的帝王被扶起来,加外衣加披风, 简直要密不透风了,才被扶到殿外,扶到桃树之前,摆了张软榻坐下。
  坐好后, 他慢慢抬头,看着前方一树树的桃花。
  正是三月,桃花开得极好,比二十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开得还要好。
  他看了很久,方慢慢抬手,指着其中一棵桃树道:“这棵开得最好。挑最漂亮的几枝折下来。”
  宫人们立即搭梯折花,果真是将开得最漂亮的几枝给尽数折了下来。
  开得颇有些沉甸甸的桃枝被呈上,天元帝微眯着眼,一朵朵地挑了许久,才挑出最为饱满艳丽的一朵,让人取来一封信函,将其装了进去。
  然后又让人取来笔墨,他在信笺上一笔一划地写,一字一行地数,写了足足九十九个“我想你”。
  写完了,待得墨干,他将信笺折好装进信函,彻底封口后,郑重吩咐,等他死后,定要将这封信放在他枕边的那个匣子里,和他一起送入帝陵。
  师如看着那和二十三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信函,眼眶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她忙低下头去,平声应是。
  再过不久,桃花便谢了。
  待得有桃树结出了小果子时,天元帝已是病得连人都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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