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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42)

作者:唤舟 时间:2018-08-19 09:14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系统 穿越时空

  百合花在十字架上绕了一圈又一圈,香气弥漫在这所教堂。
  该有的环节一应俱全,新郎却只有一人。
  亚托维尔半跪下。面对空气,他抬起手,手上是一枚崭新的婚戒。
  明明是大婚现场,台下却不断传来啜泣声。无数人守在电视前,凝望这场特殊的婚礼。
  也是在半个月前,他们才知道,原来亚托维尔元帅,早就有了伴侣。
  二人还十分恩爱。一方死去,另一方,会选择这样的形式进行悼念。
  亚托维尔抬手。一头银发在彩窗映衬下,萦绕着炫目的光晕。
  他目光一动,落在掌心戒指上。
  “无论是贫穷,富裕,疾病,健康……”
  古老的宣誓声传来。
  “我愿意。”
  亚托维尔说,瞳孔被阳光映成金色。
  悲伤、欣喜、信任、绝望……如此多的情绪,都是米萨所赠与他的。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没有碰见米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静谧的教堂中,戒指突然被不知名的力量顶起,飘在空中。
  众人发出惊呼,金色的精神力从台上不断溢出,瞬间溢满整座礼堂!
  十字架被削掉一半,百合花碎了一地。
  宾客们反应过来,开始逃窜,亚托维尔的父亲却依旧坐在原地,他满脸平静,等待光芒朝自己袭来。
  精神力愈发狂躁。亚托维尔闭上眼,皮肤开始寸寸皴裂。
  鲜血一点点漫开,像漫天雨点,将金光染成血色。
  圣光弥漫的教堂中央,骤然,盛出一朵巨大无比的红玫瑰!
  玫瑰枯萎,留下一地血色花瓣,两只金色指环交握其上,再无别物。


第41章 花瓶骆泗(1)
  “cut!车炀你干什么呢!”
  骆泗回过神时,脸上竟然湿乎乎的。他有些无措地抹了一把, 察觉那些液体并不是泪水, 这才安下心来。
  面前,站了一个只到他胸口的古装女性。她正仰起头, 睫毛上镶了水钻,小心翼翼望向他:“炀哥, 你怎么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见女性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骆泗赶紧对她笑了笑,有些迷茫地转过头。
  这里似乎是一处铺了绿幕的片场, 面前有几束造型夸张的梨树, 还有一座非常不走心的假山。
  一个戴着鸭舌帽, 身形圆润的中年男人正举着扩音器, 朝他这边喊:“刚刚都还演得挺好, 怎么突然就愣了?嗯?难道是忘词了!”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无数摄像头包围住, 骆泗被强光照得愣了愣,才道:“不好意思,请问, 我可以休息十分钟吗?”
  此言一出,拍摄场内顿时起了一片骚动。骆泗赶紧扶住脑袋,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
  导演咬牙, 好似十分心疼设备钱:“休息?”
  见骆泗不似作伪,他才勉强道:“给你三分钟时间调整状态!”
  骆泗赶紧下场, 从镜头中央离开。一个身着黑衣的小助理步履匆匆, 拿着水杯便冲了上来。
  “哎哟, 炀哥,是谁招惹你了?怎么突然就状态不对了?”
  小助理边说,边直冒冷汗。别看车炀长得柔弱又妖气,似乎没什么攻击性,可他是公司大佬要捧的对象,性格火爆早就出名了。
  平时在片场,车炀的脾气还可以勉强克制住;可当面对他们这些小角色,恶言恶语就从没吝啬过。
  正巧又碰上车炀状态不好,助理早做好了被迁怒大骂一场的准备。
  骆泗倒不知这人心绪紧张,他接过水轻声道谢,没看见助理猛然愣住的样子。
  片场左边有一列长椅,上面摆了厚厚一叠纸。骆泗大步走去椅子旁坐下,伸手捞过剧本。
  “在拍哪场戏啊?”他边翻边问。
  助理傻了片刻才道:“啊?哦,第三十八页,第八幕。”
  骆泗赶紧翻开书页看了起来,额角冷汗就没断过。
  脑子里的机械音非常嘈杂,又被他强行压得很远:“你怎么自己看剧本?想了解发生了什么,可以来问我呀!”
  骆泗完全没有理会。
  机械音继续喋喋不休:“知道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是谁吗?他叫乔钰诩,是你的竞争对手,这部戏的男三……”
  骆泗没说话,匆匆记下台词,便把剧本放回长椅。还好,他的戏份并不多,只需要深情的对女配喊一声“师妹,我等你”,就可以安心下场。
  这应该是一部仙侠剧。有哪些人物骆泗并不清楚,但看现场粗制滥造的程度,就能判断出这部戏的水准并不高。
  不出所料的话,会是一部纯靠流量撑起来的电视剧。
  骆泗这次的身体名叫车炀,是兴熙娱乐公司正在热捧的流量小生。公司给他的定位是人气偶像,靠脸吃饭的那种。
  这具身体的确长得很不错。长身玉立,粟发乖顺的搭在颈间,一双眼睛如同染了水,光看这两处,乖巧得不行。
  偏生他眼尾上挑,平添一股妖气。
  古装扮相时,更是把这股妖冶发挥到了极致——简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骆泗被头套闷得很痛苦,等终于上场,想到不久就能解脱,才松一口气。
  他与眸光盈盈的小师妹四目相对,勾起一抹淡笑:“抱歉,久等了,我们马上开始吧。”
  女演员被他笑容晃得一愣,双颊当即便飘红。从没见过车炀这么温柔的模样——她尚在晕晕乎乎,导演的action已然出口。
  然后她才发现,被一个笑容晃花眼的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卡!”
  “卡!”
  “卡!车炀你怎么回事,究竟还想不想演了?!”
  被导演指着鼻子骂,要是换成原身,就算不拂袖离去,恐怕也会气得脸色青白。而骆泗只觉得十分抱歉,他摸了一把下巴尖儿上的汗珠,不住地鞠着躬。
  “对不起王导!确实是我自己的问题!”
  王导脾气火爆,看骆泗这样道歉,倒也只能勉强压下。
  王导其实是有那么一点文人根骨在的。他擅长的是文艺片,以前获过的奖也不少。然而不知是因为江郎才尽还是别的原因,步入中年后,作品越来越无人问津。
  为了筹备下一场电影的资金,王导才不得已自降身价,接了这样一部全是年轻演员的商业片。
  眼前人算是个二线流量小生,演技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是上过几天培训班的。公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什么“年轻一代中最会演戏的偶像”,人设炒得火热,倒也圈了不少粉丝。
  若是平时,王导翻个白眼,也就过去了。但此刻骆泗怎么都不能进入状态,他憋闷得不行,只能挥挥手,示意人去一边冷静。
  骆泗心怀愧疚,片场已经风风火火,换成了另一幕。他整理一下头套,很郁闷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可能会演戏。
  系统为什么给他安排这样一个令人绝望的身份——骆泗双眸放空,听系统喋喋不休:“想不想我帮你啊?什么演技绝佳,一秒流泪,都可以安排给你……”
  骆泗没有理它,还沉浸在一股难以言喻的低气压中。
  上个世界的一幕幕在眼前回闪。乌云漫天,虫族的尖啸,身体深处不断蔓延的疼痛,还有……
  他的手覆在左手无名指上。上面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炀哥!”小助理拿着帕子过来,很心疼地往他脸上贴:“您今天是怎么啦?是不是前两天落水,影响到了?要不要我去找导演请个假,咱俩去医院看看?”
  骆泗接过他手上的帕子,示意人在自己身边坐好。见小助理依旧惴惴不安,他一边擦脸,一边随口问:“什么落水?”
  “就是前天啊!”小助理眨着眼,见没人看这边,悄悄凑到他耳边:“那场戏,您和乔公子一道落水的事,您忘记啦?”
  见他这副模样,骆泗一下警觉起来。如果是全片场都知道的事,大可不必遮遮掩掩。
  他心中划过一丝不安,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你把命运之子推下去啦!”即使是单方面交流,系统也从未停止过喋喋不休:“除此之外,还抢人家角色,背后中伤,在片场抱团排挤……”
  “哗啦!”骆泗一下子站起身。
  小助理吓了一跳,见他面容扭曲,当即怕得不行:“炀哥,您怎么啦?”
  骆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坐下:“没什么。”
  乔钰诩——就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之子——倒是没有哪里惹到过车炀。是车炀自己的问题,善妒。
  同为年轻一代知名“演员”,车炀只能算个偶像派,但乔可是实打实的实力派。因为长得好看,粉丝也不少,还隐隐压过车炀一头。
  可惜公司给他的定位不太精准,竟然让人来演这种三流电视剧。对比自己强的人,车炀都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嫉妒,面对乔钰诩,他自然也想把人压得死死的。
  有一场戏份,是男二男三共同在水边商议魔族入侵的事。本来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戏份,拍完也就散了。
  可车炀偏偏佯装自己头晕,往水里滑。他自己晕倒也就算了,还一把将乔钰诩拉住,“噗通”一声,二人便这样双双跌入水池。
  碰巧乔钰诩当天不舒服,这么一落水,当即就进了医院。
  骆泗听得坐立难安,不知重拍了多少场戏。等终于勉强通过,他迅速收拾好自己,如同一阵风般卷了出去。
  系统看得很兴奋:“宿主,你终于要趁命运之子身体抱恙,无力反抗,直接把人剁碎了?!”
  时间已是傍晚。夜幕降临,等见宿主从超市提了个果篮出来,它瞬间明白自己的算盘落空了,在一旁心碎地飞来飞去。
  骆泗拉紧口罩,警惕的望了望左右,才走进面前这家恢弘的医院。乔钰诩的病房在最上层,完美隔绝一切喧嚣。
  上楼的时候,医生刚好从房里出来,骆泗赶紧挤进门缝,拉下口罩,对病床上的人笑了笑:“嗨。”
  青年转头,眸光流转间,尽是细碎的光。他身形颀长,凤眸落在眉下,如两弯浅墨。
  套着蓝白条纹的肌肤颜色极淡,几乎和病房惨白的墙壁融为一体。
  气质高雅,像一枝挺拔的翠竹,又如山岭上千年的雪莲。
  骆泗瞬间明白车炀为什么会嫉妒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比原身好看无数倍。这种好看还不会让人认错性别,不像车炀,还得面对网络上的“娘炮”攻击。
  和他对视,时间仿佛都静止了。骆泗不由放缓呼吸,下一秒,寂静却被无情打破。
  “你来做什么?”
  青年扬眉,眼眸染上淡淡的不耐。那只失了血色的手搭在床铺上,指尖紧绷,好似十分戒备。
  瞬间被激起愧疚感,骆泗摸了摸鼻子,抬起右手果篮:“来表达歉意……”
  “哼。”乔钰诩眸中似有不屑,脖颈一扭。
  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用鼻孔出气,都能让人赏心悦目——趁没被拒绝,骆泗走到床边近距离欣赏,顺便将果篮上的保鲜膜撕开:“想吃什么?我给你削。”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乔钰诩不为所动。“担心我把两天前的事说出去?呵……”
  他唇微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有胆子做,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骆泗十分悲伤地掏出橘子,放弃思考“为什么我每个世界都要背锅”的悲惨问题。他坐在病床边,见青年仿佛见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拼命往后仰,当即更加悲伤:“你吃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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