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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璧(85)

作者:照破山河 时间:2022-02-08 10:15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年下 朝堂之上

  糖极甜,混杂着元簪笔口中淡淡的茶香更多了些说不清的滋味。
  乔郁贴着的他的舌尖,将糖送到元簪笔口中。
  案上的砚台镇纸太硌人,乔郁随手将东西扫到地上。
  两者落地声清脆,却没唤醒任何一个人。
  乔郁说话中带着点黏糊糊的鼻音,“太硌了。”
  元簪笔便将手垫在他脑后,顺手拔下了乔郁的发簪,随便扔到一旁。
  “你猜的对,”趁两人分开,乔郁笑着喘息道:“本相确实恼怒,然而本相无能为力,也只能在房中憋闷了,元璧,你真是知我,”他贴着元簪笔的嘴唇,“元璧。”乔郁说话本就柔软,此刻更是不像话了,极尽缠绵缱绻,哪里有那个心思狠毒的权奸的样子?
  他揽着元簪笔的腰,触之劲瘦柔韧,只是可惜隔着衣服,摸得不清晰。
  “元璧,”乔郁的语气听着像是撒娇,“青州事让本相多有不解,那些证据出现得太巧合了,简直像是有人为本相准备好的一样,方鹤池未免过于配合,本相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和别人联手做局了。”他还未说完,便被元簪笔堵住了嘴。
  掌中长发顺滑柔软,元簪笔顺着摸了下去。
  乔郁在他身上边与他亲吻,边笑。
  他嘴角的弧度翘得太大,让元簪笔都不由得好奇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他要是乔郁,此刻绝对笑不出。
  可乔郁就是笑得那么开心。
  尖尖的犬齿轻轻地噬咬唇角,乔郁还不忘道:“本相想,要么那个人想要本相死,要么想借本相的手杀人,无论如何,本想都是被利用的那个,嘶……”他微微皱眉,元簪笔将他嘴边的血舔去了,动作驯顺得简直像条小狗一样,他眉头又放下,“本相很好奇,这个人是谁。”他手下用力,一把将元簪笔搂到怀中。
  亲密无间,了无空隙。
  元簪笔道:“乔相不觉得,在这种事聊公事……”
  乔郁抬头。
  “太不合时宜了吗?”
  乔郁心说我倒是想做点合时宜的事情。
  只是就算他现在把腿上的针抽出来双腿两三个时辰内也会绵软无力,连动弹都是难事,何况其他?
  元簪笔就在他身上望着他,连眼角都沁上了红。
  原本皇帝事情已经足够他郁结几日,还有这个过来安慰他的元簪笔,更是火上浇油!
  乔郁气闷,就要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像个什么饿得眼睛都发绿的野兽,非要从猎物身上扯下肉方会罢休。
  他亲不算,又要将手探入元簪笔的衣襟,顺着摸过去,被元大人一手按住。
  那手比他温热,十指纠缠,亲昵得乔郁甚至觉得荒谬。
  元簪笔不让他摸,他便当真乖乖停下手让元簪笔捏着,道:“我们的陛下已经起了废太子的心思,就一定容不下太子,不过是看他能再寻个什么由头罢了。元璧,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看不得这些人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元簪笔颔首,乔郁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乔郁偏头,舌头卷了一粒糖到口中。
  他舌尖殷红,嘴唇却没什么血色,面容更是凌霜雪,长发极黑,面容极白,就显得舌尖极红,几乎像个食人精气的妖物。
  “今日本相却觉得有人明里暗里地在做些什么,与我之所想不谋而合,元璧,你说世间怎有如此巧合,”他轻声说,缱绻词句从入人耳中,“难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元簪笔面露疑惑,“或真如乔相所说。”
  乔郁的动作蹭得他不舒服,又不好躲开,只能硬受着。
  乔郁低喃道:“若是本相知道这个人是谁,一定要和他好好聊聊。”他巧妙的绕开元簪笔的手,扯开了他的腰带,“不过,自然不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
  放假了!
  一更。


第50章
  元簪笔将手按在乔郁手上,不着痕迹地往后一退,避开了乔郁的怀抱。
  怀中热源乍一下消失,所剩唯有刚刚扯下来的腰带。
  刚才同他亲的难舍难分的是元簪笔,抽走他发簪的是元簪笔,现在避之不及像见了鬼一样的还是元簪笔!
  元簪笔拢了拢松散的衣袍,好像全然看不到乔郁恼怒得仿佛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的神情。
  乔郁把玩着腰带,一圈一圈地将腰带绕到手掌上,他这个动作做起来有种异样的亲密,似乎拿手掌丈量的不是元簪笔的腰带,而是他的腰,“多年不见元大人,大人诱敌深入之术愈发精进,”他说的暧昧,敌为何?深入何?字字都可细究,“每次都将人弄得不上不下大人便穿上衣服,佯作一本正经。”舌尖舔过下唇的伤口,乔郁笑得好不无奈。
  元簪笔却道:“你伤还未痊愈。”
  乔郁挑眉,“我身上有什么伤?”
  他一顿,猛地意识到元簪笔所说的伤是指他的腿。
  元簪笔对他早有怀疑,可惜,太可惜了……
  他的目光从元簪笔泛着红的嘴唇看到上下滚动的喉结,衣服被他拢了起来,只能看到一小块藏在阴影下的锁骨。
  乔郁躺在案上,形容比元簪笔还要狼狈几分,他发冠早就落到了地上,发簪不知道被元簪笔扔到了哪,衣服更是乱作一团,若是元簪笔有心,伸手摸进去,就可触碰到他裸露的皮肤。
  乔郁阴阳怪气道:“元大人真是正人君子。”他伸出一只手,衣袖滑落,肌肤洁白得恍惚覆盖了层珠光,元簪笔将他轻轻拉了起来,乔郁却不松手,“我若是你,一定会做下去,哪里管什么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先折磨一晚,心满意足了才是最要紧的。且不说本相的伤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就算有,”他抓住元簪笔的手腕,在对方冷硬的指尖落下一吻,这个吻极轻软,似乎只是花瓣落在了人身上,元簪笔却觉得宛如烙铁一般,热得厉害,疼得惊人,“到时候你可就危险了。”
  乔郁说的一字不假。
  若是他双腿能动,对眼前这个人是一定要连骨节都吸吮干净的,折磨一晚哪里够?非要一寸寸一点点尽数品尝过才能稍稍止住嗓中渴水般的痒。
  元簪笔与他对视,难得开了个玩笑,“我若是当真做了什么,以乔相的脾气,那时我才更危险吧。”
  乔郁笑得好不开怀,“我知道元璧心疼我。”
  只是元簪笔愿意以德报怨,就要做好以身饲虎被吞吃得一干二净的准备。
  若说元簪笔对乔郁毫无欲念自然没有可能,但他眼中,乔郁此人美是极美,偏偏美得艳而疯,好像盛极而衰的花,明丽转瞬即逝,他做事不留后路,本不该做上位者运筹帷幄,但乔郁自己选择如此,元簪笔无话可说,无言可劝,唯有尽量让他不死。
  乔郁刚离开静室时一把病骨,多年调养好是好了许多,却再也回不到如少年时那般。
  他疯得厉害,此时无论做什么乔郁怕不是都要觉得合情合理,元簪笔生怕自己有丁点逾矩日后乔郁会后悔,对他身心皆无益。
  乔郁能猜到他几分心思,却觉得好笑。
  元簪笔显然被他那几声夫君兄长哥哥骗得不轻,饶是此刻仍觉得自己是夫是兄,做点什么都小心翼翼,真把乔郁当个小姑娘来哄。
  乔郁弯了弯眼,倒也不非常想与元簪笔红浪翻腾一夜春风,却非常想见见那时元簪笔该是什么惊怒羞愤交加的表情,他坐起来,往后一仰,靠到元簪笔怀中,“元大人,若是陛下从此厌弃本相,朝中有些大人对本相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若是失势,”他伸手,去摸元簪笔的脸,对方从善如流地低下头,任由他的手从脸颊摸到了耳垂,“元大人还娶不娶我?”
  元簪笔思索片刻,乔郁都要以为他会不解风情地说不会,他却笑了,道:“先前乔相权势滔天,我难以攀附,若是乔相失势,我岂不是正好将藏入府中?”
  乔郁大笑,拽着他的衣襟令他身子压得更低,而后碰了碰元簪笔的嘴唇,“那就多谢,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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