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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春(33)

作者:飘绿如意 时间:2017-12-24 15:25 标签:穿越 强攻美受 宫廷


    卫泠楞了一下,重新打量了他一眼,北戎人的脸上果然有些风霜的痕迹,只是都被一双过于明亮的眼睛给压下去了。他低下头,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扯开话题:“北戎王来的正好,关于幽州,在下有些粗浅想法……”

    拓跋闳眼睛不眨的盯着他,忽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卫泠被冷不丁打断,有些猝不及防。

    “姓荣的——他俩竟然舍得放你出来?还是这样的……千里之遥?”拓跋闳眯起眼,表情玩味。

    卫泠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慢慢的又变白了。他有些僵硬的别过头:“不关你的事。”

    “闹翻了?”拓跋闳的表情跃跃欲试。

    “你有完没完?”卫泠终于怒了。

    “还是……这纸,终于包不住火了?”拓跋闳咄咄逼人。

    卫泠如被当头一击,脸上霎时一丝血色也无,眼眶却一点一点开始红了起来。拓跋闳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后悔,正想说什么,忽然见他恹恹起身,再不看自己一眼,脚步虚浮的往外走,有些颤抖的轻声说:“北戎王请回……松烟,送客。”

    声音太轻了,外头的人根本没听到,倒是把拓跋闳唬了一跳。他一跃而起,情急之下一把将他搂入怀里:“卫泠!”

    失魂落魄的小侯爷忽然反应过来,恨极之下开始用力挣扎:“滚!放开我!”

    拓跋闳用力制住他的挣扎,看着怀里人情绪过分激动的样子,干脆低头直接霸住他的唇。卫泠一愣之下,呜咽着挣扎的更凶了,却仿佛被铁箍困死,怎么都逃不出生天。

    “主子!”外头的松烟桐烟听到动静跑进来,立刻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随即扑上来企图救回自家小侯爷,可惜战斗力太弱,拓跋闳的侍卫一边一个就随手拦下了。

    待拓跋闳终于放开他,卫泠已经快要缺氧,无力的趴在他胸前急喘,稍稍清醒后,立刻气的胸口发闷,咬牙切齿的朝北戎蛮子身上拳打脚踢,拓跋闳毫不闪避任他打,一面好声好气哄着:“仔细手疼!”

    卫泠气的发懵,手臂却无力的垂了下来,心灰意冷之下,别过了头。

    “是我不好,情不自禁了,你别生气。”拓跋闳认起错来十分流畅毫不磕巴,见卫泠依然一脸怒容预备带着两个僮儿拂袖而去,眉头微皱,灵光一闪,急忙道:“你方才说,关于幽州,有什么事来着?”

    卫泠脚步滞住了,纠结片刻,终于还是控制住情绪,勉强道:“请北戎王移步书房一叙。”

    敞开了书房门一番详谈,卫泠努力克制着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惧怕,用可被理解的语言,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希望将幽州建立成两国之间的一个互市枢纽,官方管理,自主经营,不但有利于商品流动,还能创造不菲的利税。拓跋闳对他的想法其实不置可否,在草原王的理念中,土地、牛羊、奴隶、矿藏……这些才是财富的源泉。不过,为了弥补之前莽撞造成的坏印象(其实已经不能更坏了啊),更为了哄小美人开心,北戎王答应的十分爽快,又兴致勃勃的提议道:“幽州这些年来的详细卷宗,我这儿退兵后多半被收到了仓麓州府——离此不过半天路程,你即是要收集什么信息,何不干脆去那里看个清楚?”

    卫泠犹豫了一下:“我的侍卫都被派出去了……”

    拓跋闳失笑:“又不是今日就走,这两天我都在幽州,什么时候预备好了再出发不迟。再说了,我自会一路陪着你,还怕什么危险?”

    卫泠瞪他一眼,心想正因为你在才不安全呢。想归想,没敢说出口。

    拓跋闳再添一把火:“北戎原驻幽州的几个官员也被撤到了仓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届时可以直接问他们。”

    卫泠的表情更犹豫了。

    拓跋闳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嘴角上扬:“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卫泠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如此,谢过北戎王好意。”

    两日后,卫小侯爷在十二名全副武装的禁卫军的护卫下,随北戎人踏上了去往仓麓的路程。

    陈桐不放心,自告奋勇要求随行,卫泠考虑到他还在上手交接中,军营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便婉言谢绝了。陈公子无奈,询问过上官意见后,以演练为名将前锋营五千官军拉至腹地,离仓麓不过一两个时辰距离,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呼应。

    拓跋闳听得手下汇报,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大手一挥:“随他去吧。”

    因为要迁就马车的速度,拓跋闳和他的逐风十三骑放缓了步速,原本半天的路程,到达时竟已是傍晚时分。

    仓麓是北戎边境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守卫森严。距离城下还有数十里,拓跋闳便令人持了令牌先行过去。待一行人踏着夕阳来到城门,那里早已清道,严阵以待。一城主官带着属下和骑兵们急切的候在那里,见到国君驾临,立刻下令吹响号角,列队整齐的一振兵械,随即右手按胸单膝下跪,吼声撼天:“恭迎王驾!”

    卫泠被吼声吓了一跳,掀开帘子瞧了一眼这番邦阵势,拓跋闳一改先前在他面前各种迁就赔笑的模样,肃穆凛然的样子,扯住缰绳,视线扫过全场,只在看向一城主官时嘴角微微泛起笑意:“泰勒松,今年猎了几头狼?”

    被点名的中年男人面上爆出光彩,笑着大声回答:“回王的话,也就二三十吧,该让小鹰们冒头啦!”

    拓跋闳笑着点头:“我记得你儿子,刀法练得怎样了?改天带来我瞧瞧!”

    泰勒松的激动溢于言表:“是!王,我来给您牵马!”

    拓跋闳用马鞭拨开他的手,认真的说:“勇士,是用来征战的。这种事,让奴隶做就好。”言毕,微微伏身在他肩上拍了拍。

    卫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全场群情激动的样子,心中感慨:北戎国君,果然自有他收服人心的一套。

    52.

    随着王驾降临,仓麓官衙最好的几个房间都被临时腾了出来,用以招待北戎王和王的贵宾。至于随扈人员,则被安顿至别院。地方局促,禁卫军们只得自行分工,留了两人替安乐侯值夜,其他便顺应安排了。

    一番安顿下来,天已全黑了。

    泰勒松置办了丰盛的宴席,恭请北戎王与贵宾享用,自己则领着属下们在下首陪侍。又另开了几桌给侍从大爷们。

    金杯满盏,烤肉飘香。卫泠看着面前熟悉的果酒,立刻想起了先前在北戎蛮子处发生的事情,后怕之下,面露难色。拓跋闳察言观色,心中暗叹一口气,不是不后悔的。当下将他面前的杯子移到自己面前,吩咐人上茶水替代。

    泰勒松诧异的看着自己的王,再看看这个漂亮的不像真人的汉人少年,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北戎人普遍的审美,男子追求剽悍健硕、勇猛无畏;而女子则同样以健美强韧为上,平时操持家事养育儿女,战时跨马便能上阵杀敌。似这般瓷人一样的、好像碰一碰就能碎掉的,好看归好看,可太不实惠了。

    仓麓守官不知道,他们的王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就是这一口。

    觥筹交错,直折腾到了很晚才散。卫泠在松烟桐烟的服侍下洗漱完毕,让他俩自去外间歇着,自己则翻了两页书便熄了灯睡下。

    长夜深沉。似梦非梦间,仿佛有一个温暖的身体轻轻伏了上来,小心的、试探的抚上他面颊。卫泠半醒不醒的嗯了一声,眼皮重的仿佛睁不开,只略略侧过头去,却将雪白纤细的脖颈彻底暴露给了对方。一声极压抑的叹息之后,对方小心翼翼的吻了下来,温热的双唇从颈项一路下移,扯开一点内衣,细细密密的落在那一对精致的锁骨上,见对方依然未醒,大着胆子将衣襟再扯开些,继续往下……

    卫泠长睫颤动,睁开了一线,黑暗中仿佛有一个温暖的身体在身上斯磨斯缠,那亲吻如此温柔、如此熟悉……他神智有些恍惚,重新闭上了眼——是在做梦吧?身上的男人爱怜的吻住了他胸前小巧的乳尖,卫泠低低呻吟了一声,下意识的微微弓起身体,将自己送了上去,口中喃喃道:“王爷……”

    男人停顿了一下,随即沉默着继续,只是下手比方才略重了些。卫泠以为是在梦中,毫不反抗的任由他动作,并将手指爱`抚的、鼓励的插入他发间,随着对方的亲吻一路下移。男人湿热的舌尖在小腹细致的皮肤上挑`逗的打着圈,粗糙带茧的手指从腰身一路下滑至臀瓣,小心的揉`捏试探。卫泠喘息着、难耐的分开双腿,在男人健壮的身体上渴求的摩挲,闭着眼,小声呻吟:“要……”

    男人依旧沉默,三下两下将自己剥个干净,然后,轻轻褪下了他的小衣。卫泠只觉对方的身体散发出惊人的热量,触手是坚硬的肌肉,悍然的,山一般坚不可摧。他仿佛从灵魂深处摒出了一声叹息,搂住了他的脖子:“表哥,阿泠很想你……”

    男人猛的吻住了他的唇,堵住后续一切话语。

    卫泠被吻的几乎失去意识,愈发放弃一切任由对方掌控。男人手上略用力,将他翻过身来。卫泠几乎沉溺在这无边春`梦中,柔顺的摆出跪伏的姿势,一头丝缎般的长发披散下来,衬着雪白纤细的身体,腰身上两个秀丽的小涡,仿佛盛满春意。往下便是圆润柔嫩的双臀,那引人癫狂的秘穴若隐若现……

    拓跋闳倒吸一口气,再忍耐不住,将手指蘸满预先备好的油膏,小心的、一点一点侵入他下`体。卫泠久未承欢的身体生涩的、条件反射的拒绝着外来的侵略。拓跋闳抿着唇,不敢放肆,退出来,待他喘息平复些,再试探着重新旋转伸入……

    这梦境如此真实,卫泠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指腹的硬茧摩擦过内壁时引发的那种过电似的颤栗……他闭着眼,放纵自己低低呻吟起来。

    男人仿佛受到鼓励,开始尝试插入两根手指,抽`插旋动,待他适应后再加至三根,一面用另一只手往身下早已剑拔弩张饥渴许久的阳`物上胡乱抹着润滑的油膏,看着小美人情动不已的模样,终于抽出手指,一手按住他的腰身,一手扶住下`体,用力顶了进去。

    卫泠疼的闷哼一声,霎时从半梦半醒的、绮丽的梦境中清醒过来——不对,这不是梦!他剧烈挣扎起来:“谁?放开我!啊——”

    拓跋闳将整个上半身压下来使他动弹不得,一手控制住他乱挥的手臂,另一只手仍旧握着他的腰身,见被识破,干脆放开手脚疯狂顶弄起来。

    卫泠只觉五脏六腑仿佛被一根大木棍胡乱搅动,乱成一团,心脏剧烈跳动,简直要从口中跳出来。身后的男人像永动机一样无休止的剧烈抽`插着,粗重的喘息在耳边此起彼伏。他又尝试反抗了一番,依然以失败告终,反而被惩罚性的加重撞击,顶的他几乎晕厥过去。

    可怜的小侯爷终于承受不住,被做的哭了起来,抽泣着开始求饶:“不行了……求你,不要了……”

    只是这样的细细声哀求落在情`欲巅峰的男人耳中,简直是火上浇油,只让他更加激动、孽根昂藏,愈加卖力的、不知疲倦的冲撞起来。

    肉`体交`合的啪啪声,间或伴随着少年略有些嘶哑的抽泣求饶声,组成了极度诱人的靡丽声响,在黑暗的夜里久久回旋、隐约飘散。奇异的是,这样的声响竟未惊起一点动静,无论是外间上夜的僮儿、还是门外值守的侍卫,仿佛都一梦黑甜,酣睡正香。

    卫小侯爷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他挣扎了一下,只觉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仿佛都被碾压过一遍,简直从缝隙里都能榨出酸疼来。

    他下意识的两手后撑欲起身,手肘一软又跌了回去,腰和下面的某个位置被这么一折腾,愈发酸痛的厉害。可怜的小侯爷楞了一下,忽然记起昨夜发生的一切,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略略哆嗦起来。

    深呼吸,他努力让自己平静。

    身体已被妥帖的清理过,内衣也穿的齐整。身下除了酸楚胀痛,还有一点轻微的撕裂疼痛。卫泠咬咬牙,恨的胸口发闷:混账蛮子,明显是有备而来!

    这里,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有些颤抖的下了床踩进鞋子里,刚一立起来,腿就支撑不住,跪跌在地上。

    不大不小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间的僮儿,松烟桐烟一前一后睡眼惺忪的推门进来,见他跌倒,慌忙上前:“主子,怎么了?”约莫是药效未彻底过去,手上没力气,两个人好容易才把卫泠重新扶回床上躺好。然后松烟倒水,桐烟担心的摸了摸他额头:“哎呀,好像有点烧!”

    卫泠脸色太难看,牙咬的咯咯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硬是把这口气憋回去,违心道:“没事,大约是昨天赶路累到了,歇歇就好。”言毕,差点呕出一口心头血。

    两个僮儿急了,嚷嚷着要请大夫。

    大周朝身份贵重的安乐侯,应北戎王邀请来仓麓做客、垂询幽州事宜,谁知一来就病倒了。两国现在是结了儿女亲家的和谐友邦关系,这漂亮的小侯爷又明显得北戎王另眼相待,因此仓麓守官十分紧张,立即吩咐人将最好的军医唤来问诊。

    听闻安乐侯小恙,北戎王表达出了十二万分的关心,第一时间就亲自跑了来,不顾诸人诧异的眼光、和卫泠恨极欲吃人的眼神,从头至尾盯着医生问诊。

    这“病”毫不复杂,望闻问切,孱弱的美人侯爷又是一番遮遮掩掩的态度,加之见到北戎王竟在一旁软语抚慰,大夫自以为心中有了数,跪在地上笑嘻嘻张口想说什么,忽然迎上自家国君一道凛冽的告诫的视线,不由一个激灵,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缩了回去,思忖着改成了一番四平八稳又云里雾里的术语,中心思想是贵人身体弱,经不得颠簸,受了累,养养就好了。开了剂不痛不痒的清热温养的方子,擦着汗下去了。

    反客为主的将松烟桐烟打发出去抓药熬药,拓跋闳终于逮到跟卫泠独处的机会,这才嘿嘿赔笑着凑上来:“你好点没?”

    卫泠气的眼圈发红,抄起手边茶盅就朝他砸来。

    拓跋闳慌忙接到手里,湿淋淋的随手放到桌上,手在身上胡乱擦了擦,一面上前替他压压被角:“小心着凉!”

    “滚!”

    蛮子有些心虚:“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卫泠觉得自己真是蠢,实在蠢,蠢到简直没力气也没脸发脾气了。沉默半晌,心灰意冷道:“是我错了,这一趟原不该来,烦请北戎王高抬贵手,允一张明日的出城关文。”

    拓跋闳慌了神,指挥征战攻城略地经验十足、小意哄人却十分笨拙的的草原王有些涨红了脸,抿着嘴,右颊上的酒窝也紧张的绷出了深深的凹陷,小声分辨道:“我、我就是没忍住……”

    卫泠只觉简直没办法跟他对话,胸口起伏,终于悲从中来:“拓跋闳,你看上我什么了,我改还不行吗?”

    蛮子咧嘴一笑:“你改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卫泠凄惨的呜咽一声,翻身背对着他,再不开口。一开口,他怕自己会呕血。

    拓跋闳有些担心的坐上床沿,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碰碰他肩膀:“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

    卫泠忍无可忍,气愤的转身对着他吼道:“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

    拓跋闳被吼的有些懵,慢慢的,脸上现出受伤的神色,他垂下眼,表情闪过一丝黯然,随即有些倔强有些狠厉的咬牙低声道:“我就不明白,我哪里不如他?”

    卫泠愣了一下,看着面前困兽般的男人,有些软弱的别过脸去:“你没什么不好的……就当是我不知好歹吧。”

    拓跋闳忽的起身拂袖而去,临走丢下硬邦邦一句话:“我不会放弃的。你好好躺着,有事派人叫我。”

    卫泠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一阵心烦意乱,低头用力咬住下唇,直把苍白的唇生生咬出一丝血腥来,衬着毫无血色的面容,那一痕嫣红横亘着,竟是惊心动魄的艳丽。

    拓跋闳大步跨出门口,忽然停住,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锐利的、狼一样的视线,仿佛恨不得撕开他每一寸骨肉细细舔舐。卫泠禁不住微微哆嗦,垂下眼,避开了这样激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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