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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被大佬识破后(35)

作者:鸡蛋面不加蛋 时间:2021-03-18 09:34 标签:甜文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萌宠

  阙安后背出了汗。
  他到底怎么发现的?
  这人真是敏锐心细得可怕。
  秦郁之好笑的拍了拍阙安的背,给他顺气:“不是就不是,你急什么。”
  他当然知道阙安不可能是狼,当初阙安顶着这张狗脸被他喂了几个周,他还分辨不出二哈和狼?
  阙安有种被人窥探秘密的不自在感,生硬的转移话题, 又回到刚才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上:
  “以后别大半夜溜出来了。”
  秦郁之抬起眼眸,轻轻恩了声,视线落到杯子上,点头道:“好。”
  吃过早餐后, 秦郁之和阙安出了门去往医院。
  今天秦郁之就开始住院, 病号服的尺码有些大,袖口处空空荡荡,大了一大截。
  秦郁之躺在床上, 眉眼清淡望着窗外。
  他六岁就呆在这儿, 对这儿比对自己家还熟悉,医院负责他的小护士换了好几个, 他却还留在这里。
  仪器发出一声滴的长响, 接着开始工作, 主治医生满头权威的白发,边记录数据边和秦郁之交流病情。
  秦郁之德语纯正又流畅,不见到他这张脸,可能会误以为是本国人。
  阙安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翻着杂志, 杂志上满是奇奇怪怪的符号以及看不懂的图片。
  一阵阵痛刺入他心脏,他不受控的嘶了一声,蜷起指尖,不受控的皱起眉头。
  好像是药物的副作用又犯了。
  上次是指尖颤动,这次是心脏刺痛,下次是什么?
  满头白发的医生走近他,在他身边停驻,他推了推眼镜,望着阙安微微抖动的痛苦的眼睫,开口询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阙安眉心一跳,医生手上拿着的针管让他下意识觉得很不舒服。
  况且他还听不懂面前这老头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正当两人僵持时,秦郁之突然开口,紧接着医生微微偏着头打量阙安,半晌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点点头出去了。
  秦郁之目送意医生离开后,才悠悠收回视线,望向神色明显松弛下来的阙安:
  “你怎么了,没事吧?”
  阙安摇头:“没。”
  想起了一些回忆。
  秦郁之看了阙安一眼,倒也没再问什么。
  输液瓶里的药液一点点往下坠,一到医院时间仿佛就变得漫长而无聊,阙安从一个沙发滚到另一个沙发,来来回回进出好几趟,无聊感一点儿都没缓解。
  秦郁之习惯性的看向窗外。
  阙安又重重坐回沙发,脚一落地闲住后嘴又闲不住,打断秦郁之的沉思者形象道:“你看什么呢?”
  “数叶子。”
  秦郁之头也不回,表情未变,眼神落在窗外的树上。
  阙安也跟着看向窗外。
  窗外的草坪上只栽着一棵树,因为凛冬的缘故,原本看起来就孤零零的树现在连叶子都掉光了,树上仅挂着几片蜷缩的枯叶。
  “叶子都死了。”
  秦郁之突然开口。
  阙安不赞同:“那树不是还活着呢嘛,有根在这儿,叶子不会死绝的。”
  秦郁之没说话,就在阙安坐不住,正打算又出去活动活动时,病床上的秦郁之来了口:
  “我七岁时爬过这棵树。”
  秦郁之讲什么事都是这样,慢条斯理又不急不缓,而且永远只说那么几个字,仿佛讲究的是言有尽而意无穷,非得留那么一大段韵味让听者自己琢磨。
  果不其然,阙安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然后呢?”
  “没爬得上去,被摔了。”
  阙安噢了一声,想象出秦郁之七岁时的样子,估摸着还是个粉团子,都没长开,一个劲儿的扑腾扑腾想要上树的样子,不自觉嘴角微扬,有些好笑道:
  “你七岁有这床栏高吗?爬不上去那不正常吗。”
  “我腿摔破了皮,当时因为还小的原因,医院管得严,我是偷跑出来的。”
  秦郁之开口。
  阙安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被摔下来后嚎嚎大哭,然后家长跑过来一顿骂,这倒是很多小孩子都有的特性,贪玩又叛逆,调皮又捣蛋。但阙安听到时还是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人的变化确实瞬息万变,一向循规遵矩的秦郁之,小时候也会有挣脱束缚叛逆调皮的一面。
  挺好。
  秦郁之可能是终于数完了叶子,把目光收回来,困倦的闭上眼:
  “当时腿摔得很严重,血汩汩顺着小腿往外流,我忍着一声都没吭,毕竟是小孩子,不知者无畏,不清楚当时情况的严重,后来被我父母发现的时候,说要是再晚发现一点,我小腿就废了。”
  当时情况确确实实非常危急,那棵树实际上爬起来,和看起来完全是两个概念,分叉树丫仿佛临崖峭壁,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
  阙安微微挑眉,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没想到故事的发展颇有些一波三折的意味。
  “为什么不吭声?”
  秦郁之沉默片刻,半晌轻声开口,声音掷地,落下声响:
  “我想再爬一次。”
  他老是梦见那个晚上,他坐在苹果树上晃荡,月光照在他身上,微风轻轻吹过来得舒适感。
  他那段时间对药物过敏,浑身发痒,却又不得不用,每当身上起红疙瘩的时候,就拼了命的想挠,但又挠不着,只能等它慢慢消下去。
  他当时只想去爬树,往上攀爬后摔下来流血,忍着痛不吭声。
  他想爬上去。
  只有树上的风才能治愈那种不适感。
  阙安咂舌,倒是有些出乎意外:“没想到你还挺热爱爬树。”
  让他回想起了小时候带过的那个小兔崽子,爬上去后就开始用苹果打他头。
  忘恩负义。
  “爬树我擅长,等过几天,我带你去,想爬哪棵爬哪棵。”
  秦郁之笑了笑:“不了,我手指没力。”
  间接性无力,严重时连笔都握不住。
  阙安无所谓:“那我抱你上去,这有什么的,只要能坐在最高点,看得到最远处就行了。”
  秦郁之眸色微动。
  “这是最高点,那是最远处,看到了吗?”
  野狼驮着他,处在悬崖顶峰上,瞭望着远处。
  回忆闪现。
  秦郁之动了动抬不起来的手,眸色渐深,鬼使神差的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天,秦郁之刚醒,就看见阙安站在他面前。
  阙安戴着个黑色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全身上下被黑色包裹,手上推着个……轮椅?
  他微张着嘴,看着阙安全副武装的做派,失声道:
  “你要去演警匪片?”
  秦郁之有种他下一步可能会从包里掏出枪来挟持他的错觉。
  话音刚落,一双手越过他,从床上横抱起他,来了个公主抱,再然后,公主被放到了轮椅上。
  “去爬树。”阙安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极了潜入医院的间谍。
  秦郁之揉揉眉心,一时不知该夸阙安行动力强,还是该夸他服务周到: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准备时间?”
  阙安深深看秦郁之一眼:“那你永远都不会有准备好的一天,就今天。”
  那也不至于……这样把?
  秦郁之看着自己身下的轮椅,晃了晃腿确定它有知觉:“我能走,用不着这样。”
  阙安不由分说,一把把帽子扣在秦郁之头上,接着一双大手压住秦郁之头顶,往下压了压,接着他蹲下身,注视着秦郁之。
  灰色的眼眸对上黑色的眼眸,秦郁之眼皮一跳,感受到热烈的视线和身前少年温热的气息,下意识想往后退。
  “别动。”
  食指指尖轻拂上他额间,密密麻麻的酥痒感涌现,然后一缕碎发被别进了帽子里。
  阙安直起身子,懒懒道:“好了,走吧。”
  秦郁之不自在的伸出手摸了摸额间。
  好像还有残余温度,在噼啪作响。
  少年的体温真的很高,仿佛能灼伤人。
  走到院门口时,果然受到了阻拦,小护士关切的询问,对阙安表达不能未经允许随意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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