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章鱼后(116)
“好了，也不必再理会这件事了，想必他已经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章鱼，你没事就自己去玩。”
所以说，老祖宗一直要找的帝章鱼是章择夕？而他早就找到了却不自知，绕了一个大圈子还让他们再次分散了。
帕斯：“……”这件事还是别让老祖宗知道的好。
小黑的速度很快，章择夕的海绵车很快就从白鲛的领地，来到了红鲛的领地的边缘，只要沿着边缘路线一直到轮鱼的领地，就能抵达目的地。
站在红鲛的领地边缘，隐隐能看到最高处的山峰，虽然隔着一层海水，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却能从轮廓上看出这座山峰的高不可攀。
就在他们在欣赏远处的风景时，海床上已经滚起了一阵沙土，倒是能看得出是两方在交战。
“是鲛族在捕猎吗？这动静还挺大的。”章择夕为了表明自己没有抢夺猎物的嫌疑，只是在远远的观察事态发展。
杜曼势力在海中更好一些，“好像是几只红鲛，虽然动静有点大，但实际力量却没多少，像是鲛族的幼崽，不知道他们在抓什么东西。”
没一会儿，几只红鲛的的战斗终于停止了。
几只小红鲛发出欢快的笑声，声音中的纯粹让章择夕也忍不住会心一笑。
小红鲛路过他们的时候还有些好奇，眼眸中带着疑惑和打量，只是海里各种混居的生物很多，小红鲛也只是看看，甩着尾巴从他们身边游过后离开了。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章择夕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它们刚才不是在捕猎吗？为什么离开的时候没带走猎物。”
“可能吃掉了吧。”蓝瓦对这些红鲛为什么没有带走猎物并不感兴趣。
反正他们也要路过红鲛刚才打斗的地方，章择夕的一会儿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靠近后他们才发现不远处躺着一道红白相间的躯体。
来到跟前看清这是一条红白相间的杂种鲛。它身体上的皮肤呈现红色和白色，有一头白色的长发。
这只杂种鲛现在的情况有些狼狈 ，鱼尾上的灵片脱落了一大片，没有了鱼鳞的保护，露出了底下泛红的鱼肉，有的地方还在向外渗透着血丝。
除了鱼尾上的伤口，它的身上也是一片青肿，几乎没一块好肉，在这之前，必然是经历过一场殴打。
这是章择夕来到鲛族领地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杂种鲛，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遇到。
之前唯一见过的杂种鲛只有白发的蓝鲛，正常杂种鲛的肤色都至少有两种颜色交杂，盗贼蓝鲛是比较特殊的情况，他身上的肤色是纯蓝色，却有一头属于白鲛的白色头发。
红白杂种鲛鱼腮还在煽动，说明了它还活着。
章择夕从海绵车上跳了下来，上前去查看情况。
这是一只个头和十一二岁小孩差不多的杂种鲛，它的眼皮勉强撑开一条缝隙，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立刻死去。
看到靠近的章择夕时，它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光亮，却在看到后面的杜曼时，重新变得呆滞麻木。
章择夕能感觉到他突然升起的警惕。他还记得杂种鲛和和鲛族是仇敌，看到身为白鲛的杜曼时才会重新转变了态度，显然是把章择夕和杜曼都当同一伙人了。
杂种鲛的处境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可怜，如果章择夕没记错的话，这条小杂种鲛族应该就是被几只红鲛合伙打成了这样。
章择夕再回想起红鲛看向他们时眼底的纯真和纯粹，完全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做这种事，“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或许在那些小红鲛严重，对这些杂种鲛施暴本质上和捕猎食物没有多大区别，非要分个清楚的话，捕猎而来的食物能吃，打死的杂种鲛也不能吃。
这是从他们的立场上看待问题，章择夕没有立场指责什么。
他想尝试着看看能不能把人救回来，翻找自己储存起来的能量石。
蓝瓦能依靠能量时，可以快速恢复自己的伤势，或许他们也能把眼前这只受伤的小杂鲛救回来。
杜曼看了看地上的杂种鲛一眼，没有复杂的情绪，只是淡淡道：“它快死了，你现在给他用能量石也只是浪费。”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章择夕倒不是个圣父，在海底各种行为基本上可以说是随心所欲，看得顺眼就做，看不顺眼就不理会。
现在他对这只杂种鲛还挺好奇，之前时常听他们提起鲛族，但那些话基本都是从白鲛和白鲛的附庸口中得知，想要全面的了解一件事情，不能单一的从一个参与者身上得出消息，因为你无法保证他们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片面之词。
章择夕还是拿出了之前蓝瓦用来恢复伤势的那块能量石，里面蕴含的能量还算充足，蓝瓦根本就用不完，现在继续给这只杂种鲛补补。
杜曼在一旁看着，劝说道：“他身上的鱼鳞已经脱落了将近一半，就是长期没有服用石乳造成的后果，你现在就算能把他救活，过不了多久，它也会因为身上的鳞片和头发全部脱落而死亡，这就是结果，没法改变的。”
杜曼说出这些劝解的话语时，躺在地上虚弱无比的杂种鲛却在这时，袁登起双眼，狠狠地盯着杜曼，像是要把它的模样死死的记在脑海。
那眼神让章择夕看了都有些发怵。
杂种鲛原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也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当那只章鱼将能量石放到他身边时，他仍然贪婪地吸收了起来。
原本流逝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恢复，章择夕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更强劲了，现在看来，短时间内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杂种鲛看上他们的目光，仍然带着些警惕，即使它是因为章择夕给的能量石才留下了一条小命，在危及生命的时刻，它还是保持生物应有的警惕 。
但杜曼有些话说的没错，没有了鱼鳞的鲛族，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亡，章择夕自己也无法改变既定事实。
小黑被迫停在这里，有些无趣，问道：“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吗？”
章择夕想到海兽大人可能还在等着自己，这时不宜浪费过多的时间。
他把这只奄奄一息的杂种鲛搬上了车，让小黑继续赶路。
杜曼并没有表示强烈的反对，蓝瓦也没什么想法，敌对杂种鲛的是鲛族，而并非他们虾蛄。
蓝瓦介绍起了前方的情况：“这附近应该有一个杂种鲛聚居地，这只杂种鲛叫应该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小章鱼围着这只受伤的杂种鲛转了一圈就失去了兴趣，小章鱼不会觉得这样的生物就有多可怜，否则它们该怎么面对那些被它们吃进肚子里的生物？
第101章
红白小鲛陆陆续续醒过几次, 每一次醒来都表现出极度的警惕。
可能是因为他们队伍中有一只白鲛的缘故，这只红白色的小杂鲛对他们并不信任，但不妨碍它用能量石用得爽快。
杜曼对他的行为有些难以理解：“你为什么要带上它？我们无法从它身上获得任何利益, 还可能影响我们的赶路速度。”
章择夕道：“我对杂种鲛族的生活有些感兴趣, 如果它能恢复交流能力, 或许可以给我讲讲它们族群的生活。而且我救了它, 如果能遇到一个它的亲人，说不定能补偿我点什么。”
“杂种鲛的生活我也知道一些，你问它还不如问我。”杜曼看向他的目光中却带着些一言难尽, “如果你的目的是获取报酬, 那可能要失望了, 这只杂种鲛应该没有家人。”
“你怎么知道？”章择夕来了点兴趣。
“大部分杂种鲛都是被父母抛弃的，就算有父母也不会承认。杂种鲛虽然可以生育，但远离了鲛珠的作用范围，鲛族生育率很低。这只小杂鲛鱼鳞都脱落了一半, 肯定是长期没有服用过石乳的原因。如果有同族帮助, 它也不至于会伤得这么严重。”
“没有同族接济点？”章择夕记得，鲛族的生活模式和部落模式还是有些相似地。
“石乳的交换代价很高, 很多成年杂种鲛自己都弄不到, 怎么可能管得了其他族人，所以死在幼年的杂种鲛太多了, 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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