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章鱼后(122)
古落估计是这几天一直在赶路，倒也没有不耐烦，十分耐心地回答着他的问题：“以前可以通过，现在不行。”
章择夕：“是因为防护城外的海怪吗？那海怪之前是打算吃掉我？”
古落：“海怪不会吃掉你，只会吃掉你复杂的东西，让你变得简单。”
章择夕：“……这说法可真好听。”如果古落没有及时赶到，自己怕不是会变成个痴呆。
章择夕内心叹气，他只是太聪明罢了，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被对区别对待呢。
“等等。”章择夕又把古落的话琢磨了一遍，“你说以前可以从保护层出去，但是现在不可以？什么时候开始不能出去的？”
古落：“保护层不稳定的时候可以出去，现在海怪被困在保护层外作为能量供应，保护层稳定，通道基本都被封锁了。”
章择夕：“通道不稳定是什么时候的事？”
古落认真的想了想，回道：“我睡着之前。”
章择夕：“……”我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睡着的啊。
章择夕知道海底没有‘年’的概念
接下来，估计是无法用‘天’的单位计算这么长时间，才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也就不再纠结。
章择夕现在还是第二形态，正被古落缠在怀里。
看这样子，海兽大人似乎还不打算放开。
章择夕心里美滋滋地想，自己果然在古落心里地位不一般。
就这样赖在这古落怀里，章择夕开始回想之前变化的感觉，他记得自己已经能控制章鱼爪收缩。
差点忘了这一遭，章择夕立刻进行了一番尝试，然后发现，自己对能量的掌控依然在原地徘徊，八条章鱼爪依然草裙一样挂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收不回去。
“我记得刚才自己明明可以把章鱼触手收起来的，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
章择夕升起一阵失落。
古落道：“那是假的，你在保护层之外经历的一切都是海怪照着你的想法构建的。”
说完他还十分不解，“为什么要把章鱼爪收起来？”
在章鱼的审美中，强壮有力的腕足难道不是判断美的标准之一吗？
相比于光溜溜没有腕足的鲛族模样，古落还是更喜欢带有腕足的章择夕。
章择夕没有隐瞒，“想要进入第三形态，不就得把章鱼爪收回来吗？我想快一点进入第三形态。”
面对毫无变化的自己，他也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完全被欺骗的事实。
古落一听到他是想变强，也就理解了他的行为。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侧重点和章择夕完全不同。
章择夕沮丧也只是维持了一会儿，反正都进入不了第三形态，多控制一点少控制一点差别就不那么大了，他开始思考其他问题。
既然无法通过保护层离开，自己又没能从这次事故中得到什么好处，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是时候离开了。
只不过接下来要去哪里是个问题。
继续回白鲛的族地？
章择夕想起了对古落虎视眈眈的尤里亚，自认为绝不能让海兽大人羊入虎口，所以他们得走远一点才行。
至于向尤里亚打听如何上岸的问题，又不是只有白鲛族才知道怎么上岸，隔壁就是红鲛族的领地，问谁不是问？
当然，以尤里亚和古落的交情，章择夕觉得尤里亚或许会直接告诉他们方法，但一想到古落可能会就此欠下人情，他怎么就那么酸呢？
红鲛也不知道会不会把方法告诉他们，先走一圈，没有找到方法再回来。反正他还没能进入第三形态，不着急。
至于帕斯让他见到古落就让古落回白鲛族？
不好意思，他章择夕记性一向不好。
章择夕看古落没有把自己从他身上放下来的意思，干脆也抱着对方不撒手了。
可惜他们现在就在海里，章择夕问不出“我和尤里亚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这种的致命性问题，否则一定要和尤里亚比一比谁在古落心里的地位更高。
“我们去红鲛族地看看吧。”队伍中一直都是章择夕拿主意，确认现在基本安全后，他顺势提出意见。
“怎么突然要去红鲛族？”杜曼记得帕斯让章择夕找到古落就去白鲛族来着。
不过杜曼终究是一条现实的鲛，古落回来后，它就怂了。
“难道你是打算去黑豚兽的族地？”蓝瓦像是想起了什么。
小黑则是纯粹的好奇，“我的族地是在红鲛的领地的吗？”
蓝瓦：“差不多，就在红鲛族地隔壁。”
章择夕立刻顺杆子往上爬：“没错，小黑脱离族群那么长时间，现在都已经分化成功了，也是时候回族地看看了。”
小黑听到章择夕如此为他着想，心里感动极了，立刻同意了去红鲛族。
至于其他的同不同意不要紧，又不是它们拉车，谁还管它们同不同意呢？
古落把章择夕抱到了自己蓝色的豪华大床上，一起躺在上面。
章择夕受宠若惊，以前一向只有自己抱古落上床的份，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被抱上床，可真够新鲜的。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还算愉悦，时不时还能蹭一蹭古落的胸膛。
由蓝瓦指路，他们直接进入了轮鱼的地盘。
第106章
章择夕虽然听白鲛们提起过轮鱼, 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生物。
毋庸置疑，这又是一种人类没有发现的海洋生物。
“我们沿边缘走。”杜曼和蓝瓦身为本地居民，提出了前行路线。
“沿边缘的路线更近吗？”章择夕原本的目的是红鲛族地, 但根据蓝瓦的解释, 想要进入黑豚兽的族地，最快的路线就是从轮鱼的领地穿过, 而黑豚兽的领地其实也在红鲛领地的包围内。
蓝瓦解释道：“这倒不是，只不过我们最好还是别进轮鱼的领地。”
“为什么，难道是轮鱼排外？”章择夕能想到最可能的原因就是这个，攻击性强、排外。
蓝瓦有点嫌弃道：“轮鱼一般不会攻击分化生物，只不过轮鱼地盘上的排泄物比较多，分化的生物都不喜欢踏入它们的领地。”
蓝瓦零零散散地讲了许多关于轮鱼的说法，只不过这些说法都是从其他生物那儿听来的, 因为大多数分化生物都不愿意以身试险，无缘无故进入轮鱼的领地。
章择夕将那些零碎的说法结合了一下，大概拼凑出了个来龙去脉。
轮鱼基本只生活在轮鱼的领地, 它们一族很少会将幼崽送入海流潮, 不管幼崽分化还是没分化都会留在自己的领地。
之所以不害怕其他生物对幼崽造成伤害，也是因为他们族地中生存的肉食性生物很少，即使存在肉食性生物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前面提到，轮鱼的排泄物很多，很可能是消化系统的问题导致了他们的排泄物量很大，而且肥力佳。
未分化的轮鱼虽然无法和其他生物交流, 但内部交流却是可以的, 有了能排泄这项技能, 未分化的轮鱼也能对族群有一定贡献。
这些排泄物沉淀后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提供海藻生长营养的肥料, 其中一种海藻生长得最好, 这种海藻的叶片肥厚，外形和叶片圆润饱满的多肉品种相似，没有十分固定的形状。
章择夕之所以会知道那些海藻长的像多肉，是因为他眼前已经看到了实物。
在他们说话之间，已经踏入了轮鱼的领地，虽然算是游走在边缘地带，却也能看清轮鱼地盘的具体模样。
十几米之外就是一大丛茂盛的海藻，这些海藻外表一点都不柔软，反而显得有些结实，远远看就是一层放大版的多肉盆栽。
这些海藻有大有小，吸引其他鱼类驻足，还有的鱼类就在这些多肉之中安了家，多肉和轮鱼的排泄可能就是它们食物的来源。
这些被还早吸引的小鱼就是轮鱼最常吃的食物。
轮鱼吃下小鱼后，又开始大量排泄，排泄物成为海藻的养分，海藻为小鱼们提供了实物和住处，小鱼成为轮鱼的食物，整个轮鱼的族地形成了一个小生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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