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过文主角攻不干了(162)
他羞愤道:“这太胡闹了,我不能这般做!”
“为何?”嬴未夜恶劣地问。
“这是我的底线了。”秦有昼闭上眼。
“师尊,您换个办法。”
“那你别学了。”嬴未夜故意道,“反正我也不想教。”
“您是故意的。”秦有昼抗议。
“是,那又如何?”
嬴未夜:“你做不做?”
“....我做。”秦有昼无奈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下。
翌日,傍晚。
秦有昼结束了一日的修炼,回到刚搭的书房里练字养性。
两只手搭在他的胸口。
秦有昼:?
这么直白么。
他喉结滚动,小心地仰头看去:“师尊。”
“先吃饭,还是...”嬴未夜暧昧地问,“先交学费?”
“吃饭。”秦有昼纯洁地看着他。
嬴未夜的笑意深了些:“要吃饭,就边吃边交。”
秦有昼:.....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师尊到底在看些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我....先给您交学费。”他羞耻地站起身。
“行。”嬴未夜拍了拍角落里的藤椅,装作体贴到,“我可以把它搬回屋里。”
这是把会一摇一晃的藤椅,他们在山下买的。
宽度足够容下一个半的成年男子,用料结实,怎么折腾都塌不了。
可秦有昼总觉得坐要有坐相,还是爱坐板正的椅。这藤椅,已经彻彻底底被嬴未夜给霸占了。
每次秦有昼看书,他就变成蛟扒在藤椅上,懒懒地看他。
久而久之,嬴未夜便想在藤椅上做些事。
先前秦有昼不肯,这回总算让嬴未夜找到了理由。
....在床边上,应当也不算下床了。
秦有昼松了口气,浑然不觉先前他的底线,就是被这么一步步给拉低的。
嬴未夜教他做个正人君子用了一百年,可教他学会和他欢好,只用了一年。
“....您喝酒了。”秦有昼低声道。
“我闻到了酒气。”
原本,嬴未夜已经戒了很久酒了。
他们是酿了些药酒和果酒,但都存着,平时也就是做菜放点。
“嗯。”嬴未夜扯了扯嘴角。
“就喝了两口。”
嬴未夜不高兴。
确切来说,是他在害怕。
....是在担心他的计划么?
秦有昼垂眸。
他制止住急色的嬴未夜,细心给藤椅垫了垫子,拿布绑了棱角。
“这般,就不会硌着了。”
许是包着布的圆润棱角让嬴未夜想起医院里圆润的凳角,他安静了些。
他们这回做的格外不安分,秦有昼因为紧张浑身紧绷,和嬴未夜十指相扣时,修得圆润的指甲无意地刮着他的手背,甚至嵌入他的皮肉里。
“抱歉。”
他向来不喜粗暴的方式,意识到自己这般做后,秦有昼喘着气,轻声地和嬴未夜道歉。
身下的摇椅吱呀作响,汗水弄湿了垫在椅子上的布。
“别紧张。”
嬴未夜含糊地应了声,急切地亲吻他,像是要借此释放自己的不安和惶恐。
他其实不想答应秦有昼的计划,情愿自己去送死。
放在以前,秦有昼一开口,得到的就只有坚定的拒绝。
可秦有昼改变了他,他甚至没法再心无旁骛地怀疑秦有昼了。
握着椅柄的手背泛出了青筋,随后又被另只手扣住。被抓住的手非要挣脱出来,再和他十指相扣。
烦躁的时候,人便容易口不择言。
“有昼。”
嬴未夜笑着侧目,瞳孔竖成一条线。
“...说说看,你的底线在何处?”
他抬手,摸着他们相连的地方:“是此处?”
身后的人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很轻的闷哼声。
一年了,还是这般害羞。
若是以往,嬴未夜便住嘴了。
可他心里郁闷,嘴上也没了把门。
“五年,不,三年前,你会想着上半身穿得整齐,下半身却....自己的师尊么?”
一滴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下。
秦有昼下意识地想要虚捂住他的嘴,嬴未夜却轻车熟路地含住他的手指,极其暧昧地吞吐着。
“不说话,还以为你是幼童呢?”
嬴未夜依旧没住嘴,含糊道:“你是我的人,去哪都带着我的痕迹。”
“嬴未夜,你总说让我羞的话,故意逗我玩。”秦有昼的头搭在他肩处,金发垂落在他身上,蜷缩回手指。
桃花目中是缱绻的情意,也有羞愤和无奈:“当真恶劣。”
徒弟不能评价师尊的行为,他的师尊做何事都是好的。
可作为道侣,他却能够抱怨。
嬴未夜坏心眼,仗着比他年长逗弄他,爱替他自作主张,又喜欢东想西想。
说完,他闷闷地轻声加了句。
“....可我爱你。”
木椅还在吱呀作响着。
嬴未夜像是被敲了七寸,语气顿时软了,那些恶毒的情话都被憋了回去。
“师尊也是。”
一趟下来,秦有昼身上斑斑驳驳,又添了几道抓痕。嬴未夜的指甲也修过,能抓出伤来,是用了不小的力。
稍稍缓过气,嬴未夜抬手,取了桌上的药膏。
秦有昼静静地看着他的手覆在他的锁骨处,仔仔细细地处理着伤口。
因为接过吻,他的唇齿间也是酒香气。
秦有昼的头也有些胀,可诡异地无比清明。
“师尊。”他眼眸明亮又温柔,抬手轻摁着他腰上的穴位,再压到后背,往脊柱上走。
这是用来安抚蛟的好方法。
“您别怕,我很惜命,也很惜您的命。”
“.....”
嬴未夜像是兴奋劲过了,有些郁闷。
他没吭声,抬头用唇蹭了蹭他的唇角。
“想做的事,就去做吧。”
他摸着他的眼眶:“师尊永远在你身后。”
可嬴未夜的状态显然还是怪异。
秦有昼和他亲了许久,亲到嘴唇都有些发痛。
心跳交织在一起,嬴未夜靠着他,微微阖目。
“有昼。”
眼前的人终于短暂地只是百分百的爱人,不是爱徒。
他颓丧地承认了自己的顾虑。
“....我最近总做噩梦。”
其实是这百年,他都在反反复复做着类似的梦,最近变得更为频繁。
梦到黛旸把他抢走了,又不珍惜。
梦到秦有昼胸口上的血洞,梦到他倒在他怀里。
“既然如此,我们便把噩梦还给他,让噩梦彻底结束。”
秦有昼抵着他的额头:“我永远只属于您。”
七日后。
秦有昼刻意放出的假行踪和消息,传到了千朽山中。
黛旸在原书里的智商就不高,又本就不甘心安分守己地待在山里,这点半真半假的消息一出,一下子就把他的魂勾走了。
他想去找秦有昼,奈何他已经早不是自由之身,背了一族命运。
族里不会惯着主角光环碎了一地的他,自然不可能让他出去。
“您可知这秦有昼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