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养金丝雀(71)
但忽略不均匀的染料,整体还是帅得炸眼,在造型师助理为他吹头发的时候,赵宇对顶着新鲜造型的祁放拍了又拍。
祁放对着镜子自拍了一张,赵宇凑过去想看,“祁哥你多拍两张,到时候我一起发,发九宫格!”
“嗯。”祁放挑着角度拍了三张,赵宇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消息框点进了置顶,给对方发完后才把照片转到小群。
做完造型就得拍定妆照,杨光玩着几万块的设备玩上瘾,要亲自掌镜为大家拍照,最后因为技艺不精,被相熟的摄像师“赶”走了。
祁放镜头敏感度很高,也很会摆造型,拍定妆照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进展得十分顺利。
杨光夸了他两句,紧接就继续去摆弄设备去了,祁放工作结束,赵宇带着他随身的东西跟着祁放离开摄影棚。
已经从祁放的通话中知晓他晚上有约的赵宇自然不会跟着当电灯泡,他本想在酒店的自助餐吃一顿对付对付,结果刚到大厅就收到了祁放的红包。
赵宇大惊,连忙发消息询问。
赵宇:祁哥你是点错了吗
祁放:饮料
赵宇收了红包,发现祁放发了两百块。
他把钱退了回去。
赵宇:要不了这么多,那饮料一箱才五十多
祁放:剩下的拿去吃饭
祁放:今天辛苦了
赵宇捧着手机在大厅感动地两眼泪汪汪,发誓要给祁放当牛做马,回头一想,他确实辛苦,毕竟他身兼数职,除了当助理之外还得反侦察,那钱收得也就没那么烫手了。
距离七点还有一段时间,祁放回房间换了套衣服,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周越恒打来电话。
“车停在酒店门口。”周越恒说。
祁放扣上帽子,拿了个口罩戴上才下楼。
全副武装上了车,祁放刚关上门就摘了口罩。
“哥,”他冲周越恒笑脸相迎,身子往前凑了过去。
周越恒抚了抚他的脸,挑起祁放的帽檐。
“哥,好看吗?”
祁放挨得很近,他已经好些天没见过周越恒,身体不由自主地靠过去。
周越恒瞧了他一眼,伸手按起后座挡板,前座司机的视线被阻绝,周越恒才敞开怀抱接纳祁放的亲近。
“好看。”
祁放干脆摘了帽子让周越恒能看清楚。
摸了摸他的发顶感受刺挠的触感,祁放的呼吸慢慢变得沉且轻缓。
手掌先是抚上大腿,而后祁放便放肆地环住了周越恒劲瘦的腰身。
他没有征求周越恒的同意直接吻了上去,鼻尖蹭过,手掌下肌肉的纹理深刻。
周越恒戴着眼镜,亲密间未免磕碰,他摘掉镜框,在祁放又一次凑上去时用手指抵着他的胸脯令祁放没法再靠近。
“是小偷拿走了我的白衬衣吗?”他垂着眸子看向祁放,唇角吊着玩味的笑。
“小狗叼走了吧。”祁放一本正经地装傻。
“小狗?”周越恒摸了摸他的脑袋,俨然已经喜欢上他新发型的触感。
祁放微微低下头去,牙齿咬住周越恒衬衫的领口。
“叼走了。”祁放含混回答。
周越恒捻弄他泛红的耳垂,伸出手指在他额头正中弹了一指。
第65章 饶了我吧
周越恒选了一家隐秘性极好的私房菜,服务员引着两人进入包厢时多瞄了祁放两眼,一个出来吃饭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实在引人注目,好在服务员很有职业素养,按捺住了好奇,尽职尽责将人带入包房。
菜是提前点的套餐,进入包厢时菜已经上了两份,专门为两人设置的包厢桌子很小,考虑到周越恒的具体情况,服务员手脚麻利地撤掉了一方的椅子。
“周先生,还有一份例汤稍后送来,今日有小提琴老师在店里,请问需要喊他过来吗?”
“不用了,谢谢。”
服务员点点头,担心周越恒坐得不舒服,想调整一下桌子的高度,祁放却先她一步忙活起来,自如地为周越恒服务,意识到自己的多余,服务员在确认周越恒没有其他吩咐后撤身离开,祁放也在固定好周越恒的轮椅后落座。
小桌的好处是距离很近,没那么疏离,包厢封闭,祁放摘掉了口罩。
筷子敲了敲碗沿,周越恒道:“尝尝合不合胃口。”
祁放拿起筷子尝了一块焖肉,舌尖鲜甜的滋味迸开,祁放道:“好吃。”
“嗯。”
时间有点儿晚了,过了平时吃饭的点儿,周越恒不太有食欲,好在有祁放引着,他多吃了些。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怎么开口,偶尔祁放会往周越恒的餐盘里夹菜,周越恒照单全收,直到他放下筷子,祁放才自顾自地吃起来。
他吃相很好,进食的速度不快不慢,周越恒后仰靠着椅背,专注地瞧着祁放。
从他垂眼到他咀嚼再到喉结滚动向下吞咽,周越恒看得很仔细。
目光是有指向的,祁放的动作渐渐慢了下去,倏地,他抬手压低了帽檐垂下头去,遮挡让周越恒看不清他的神情了。
用公筷给他夹了一份蔬菜,周越恒问:“吃饱了?”
祁放摇摇头,太近的距离让所有细微的反应都无所遁形。
“哥,你别盯着我。”他低声说。
周越恒这才反应过来祁放是在害羞,他轻笑一声,应了声“好”。
等祁放缓和过来,正常开始吃饭后,周越恒打开话题,问:“工作顺利吗?”
祁放虽然会跟他透露很多,但也会隐藏很多,周越恒并不清楚他拍摄中是否会遇到什么困难,隔行如隔山,他不了解,只是胡宇达偶尔会提到拍摄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所以周越恒借工作之便来了这一趟,发现祁放的状态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周越恒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偶尔他会搞不清楚爱情产生带来的变化,但周越恒又会时时体味到与以往的不同。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去在意以前根本不在乎的东西。
“顺利。”祁放抬起头,暖色灯光下,他的脸好像也被映照地柔和。
“哥,”他轻声喊。
“嗯?”
“我想坐到你旁边。”
“行。”
得了允许,祁放起身坐了过去,小包厢的位置设计得实在拥挤,祁放一坐下,便和周越恒紧挨在一起,桌子的宽度根本容纳不下两人平齐。
进食不太方便,但祁放浑然不在意,他坐下吃了几口,低头又抬头。
周越恒瞧了会儿,自然地抬手,手指摁在祁放后颈裸露的皮肤上,祁放顿了下,咀嚼的动作也慢了下去。
发现一个人微妙的情绪变化是一件极有意思的事,尤其是在对方不设防的时候,从祁放被触碰后僵硬的体态到他微微眨动眼睫,一切不安的行为都在取悦周越恒。
他像乖顺的小动物。
祁放吃不下去了,他放下筷子,后仰着头倚着周越恒泛冷的指节,脑袋微微偏转,表情带着几丝可怜的意味。
“哥,饶了我吧。”他恳求道。
“不喜欢吗?”周越恒像是被激起了体内的恶劣因子,他并不常做旁人不喜欢的事,足够体贴,足够绅士,但面对祁放,良好的品格偶尔也可以抛之脑后。
他喜欢看祁放的反应。
“喜欢。”祁放用脑袋去够周越恒的臂弯。
一顿饭吃得称心,司机将祁放送到酒店楼下,他却不想离开。
车内的密闭空间,祁放咬着周越恒的嘴唇,架势挺凶,唇上细微的痛感传来,周越恒摸了摸祁放的脸,他就又柔和下去。
这令周越恒产生了一种类似管教的感受,祁放是驯服的。
“晚安。”指尖擦过祁放的脸,周越恒吻在他的眉心。
祁放睁着眼,眼中深邃,他嘟囔道:“不想走。”
“过几天我再来。”周越恒道。
“几天?”祁放问。
孩子气的追问令周越恒笑了下,他拿出手机打开秘书周一时发给他的行程表,看了安排后,周越恒回答:“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