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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在(56)

作者:泊岸边 时间:2018-08-26 10:13 标签:兄弟 骨科 年上 治愈

  “你明天就知道了。”钟弗初抓住周予安不安分的手,将人擦干了睡衣也没给穿,直接往卧房里抱去。
  周予安心知不妙,踢了踢腿,皱着脸道:“哥哥,我觉得我今天似乎体力不足。”
  “需要你的体力吗?”钟弗初回答的很无情。
  “……” 他叫也很累的好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周予安只觉得自己又浑身散架了,他愤恨不平的在钟弗初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了一个无比显眼的痕迹才哼哼作罢。
  钟弗初倒是没生气,也没遮掩,就这样去了医院,一天之内整个医院消息满天飞,只说胸外科钟医生有了个火辣辣的女友,不少小护士芳心碎了一地。
  而罪魁祸首周予安正在和全公司的员工开庆功宴,席间他出去上卫生间竟碰到了吴昊宇,这个曾经的发小似乎最近日子不好过,一脸阴沉颓丧的看了他一眼,周予安只当不认识,没搭理他。
  回去之后他打听了下才知道,最近由于汉南医院的院长付宁贪腐被抓,背后的卫生厅副厅长接连倒台,吴家的靠山一倒,又碰上资金周转出问题,确实日子不好过,就连堂皇这种夜总会也被查封了。
  周予安在庆功宴结束后直接去了慈济医院,今天正好钟弗初门诊,他挑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坐在那里,看诊室里的钟弗初给人看病。
  病人是个老大爷,讲话声音大的他在外面都能听到,感觉隔着十米远都能看到纷飞的唾沫星子。
  周予安瞧见钟弗初默默掏出一个口罩戴上,朝他看了一眼,眼睛微弯,他忙扬起笑容朝钟弗初招了招手。
  “今天坐诊的听说是胸外科主任,居然这么年轻啊。”一旁的红衣大妈发挥八卦本色。
  “长得真俊,也不知道娶了媳妇儿没。” 绿衣大妈不甘落后。
  “条件这么好,没娶媳妇也不愁找不到好姑娘,真是可惜啊。” 红衣大妈不知在惋惜啥。
  周予安哼了哼,翘起腿一脸骄矜之色。
  你们别想了!
  里面坐诊的胸外科主任是我哥哥!还是我爱人!
  快看他脖子上的痕迹,是我昨晚留下的!
  钟弗初在门诊休息期间出来给周予安拿了一瓶水和一袋奶糖,摘下口罩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还疼吗?一直坐着不太好,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去我办公室里休息。”
  周予安志得意满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心虚的向四周看了看,小声道:“不疼不疼!你别管我了,我就在这儿坐着看你。”
  钟弗初看了眼周予安通红的耳朵,低低的笑了一声,“也是,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周予安受不了了,腾地站起身把钟弗初往诊室推,结果牵扯到后面疼的轻哼一声,瞪着钟弗初道:“你快去工作吧!”
  下午钟弗初下了班后,两人去了徐行订的餐厅,刚到门口就碰到了正下车的叶阑。
  周予安一脸震惊的看着叶阑,钟弗初面色平静,似乎毫不意外,朝叶阑点了点头。
  叶阑看到两人自然的笑了笑,走过来打了招呼,周予安还是满脸问号的看着他。
  “叶医生?你是……”周予安还没问完,就看到徐行突然冒了出来,将胳膊亲热的搭在叶阑肩膀上。
  “真巧,我们两对居然同时集齐了。”徐行放在叶阑肩膀上的手打了个响指,他穿的花哨,胳膊上的纹身却不见了。
  “???”周予安的目光在徐行和叶阑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叶阑笑眯眯的将徐行的手从肩膀上拂了下去,像拂去一粒尘埃那样轻松,徐行却一脸吃痛又强装笑容的扭曲表情,立马改了口:
  “开个玩笑,就是朋友聚聚,聚聚。”
  文华市的夏季也是“虾季”,徐行订的就是家龙虾店,四个人面前摆了几大盆红彤彤的龙虾,周予安暂时没空去关心徐行怎么和叶阑搞一块去了,开始专心致志的吃虾。
  他是全桌最悠闲享福的人,因为钟弗初对虾不感兴趣,在旁边利落的给他剥虾,速度之快让对面的徐行暗恨不已。
  徐行最近三番五次邀请叶阑都没成功,拉出周予安两口子才把叶阑请了出来,本想着自己从小酷爱吃虾,公认的剥虾能手,在饭桌上能好好表现一下,结果全给了别人秀恩爱的机会。
  周予安就着钟弗初戴手套的手,直接将他手中的虾肉吃了进去,嘴唇泛着一圈儿油光,眼睛也亮晶晶的,旁边一桌的小姑娘们纷纷瞧过来,悄悄的笑。
  叶阑看徐行埋着头比赛似的剥虾,自己面前的盘子被堆的越来越高,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叹气道:
  “徐行,你自己吃吧,不用给我剥了。”
  周予安再看不穿徐行的心思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他按下心中久久不散的震惊,揶揄道:“老徐,跟你当兄弟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我这么照顾啊。”
  徐行瞪了周予安一眼,将手中剥好的虾子丢到他盘子里,哼道:“赏给你的。”
  钟弗初将那只虾扔到了一旁,自己重新剥了一只喂给周予安,说:“这是最后一只,不能再吃了。” 周予安苦着脸点了点头。
  徐行双眼刺痛,转而满面笑容的对叶阑讨好道:“你不是不怎么吃虾吗?我剥虾快,给你剥正好。” 这是他这段时间追人以来终于想到的自己还没被比下去的长处。
  叶阑笑了笑,拿起一只虾子,手指翻飞,行云流水,三下五除二的剥好了,轻轻放到徐行盘子里。
  “……” 徐行看着盘子里的虾肉,又喜又忧,神色复杂。
  晚餐结束前,周予安收到了徐行赶人的微信消息,本着成人之美的美德,他拉着钟弗初先行撤退了。
  两人晚上左右没事,在灯火璀璨的江滩边散步,周予安看到卖气球的老爷爷,过去买了一个皮卡丘氢气球系在手上,他看着气球发了会呆,突然回头对钟弗初道:
  “哥哥,我好像想起来了,我是不是送过你一个皮卡丘玩具?” 当年被绑架时钟弗初还带在身上,曾在黑暗里为他摁亮过。
  钟弗初目光扫过晚风中飘摇的气球,落到正看着他的周予安身上,像穿越了无数时光,又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是,你四岁时送给我的,但后来因为救一个落水的小孩弄丢了。” 他那时每天都带在身上,在湖里丢失后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
  那是他人生里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曾陪着遍体鳞伤的他在黑夜的山林里穿梭,在凌晨的高速公路上流浪,光很小,但很亮,渐渐驱散他心中的恐惧和迷茫。
  周予安想到钟弗初对皮卡丘的执着迷恋,鼻子有些发酸,他走过去拉着钟弗初的胳膊说道:“丢了也没事,我还可以送你更好的!”
  “不用了。”钟弗初牵住周予安的手,牢牢握进掌心里,像许多年前他紧攥着那个发光的皮卡丘,低声道,“已经找回来了,不是吗?”
  周予安怔了怔,笑道:“我永远是哥哥的皮卡丘!”
  五年后。
  “请柬你给惠婷姐了没?徐行和叶阑的我已经给了。”周予安穿着睡衣被钟弗初裹在怀里。
  “昨天给了,她说会去。”钟弗初给周予安喂了一块苹果。
  周予安嚼着苹果口齿不清道:“别墅我已经让人打扫好了,下个星期再去布置下。对了,你们医院怎么突然这么人性,给你一个星期的长假?”
  这几年周予安和徐行的公司越办越大,虽然赚了不少钱,但人也快忙死。而钟弗初也没好到哪里去,最忙的是去年慈济刚开分院的时候,他是副院和股东,有时忙起来和周予安只有晚上睡觉能见上面。
  “毕竟是婚假。”钟弗初说道。
  “婚假好,婚假妙!” 周予安听到婚字就忍不住激动,在钟弗初怀里一阵扭,被钟弗初掐了一把才消停。
  他和钟弗初的婚礼定在六一儿童节,也是钟弗初真正生日的那天,地点在他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别墅,别墅是周予安从周盛南手里买下来的。
  前几年他和周盛南吵了无数次架,严重的时候差点断绝父子关系,今年周盛南才总算放过他,当然家产也没他的份了,本来说把泽南市那幢别墅送他,他坚持自己买了下来。
  “对了,妈妈前几天从美国回来了,你说我要不要也给她一张请柬?” 周予安扭头看着钟弗初问道,他不确定钟弗初介不介意。
  钟弗初神色平静,说道:“你可以自己决定。”
  “那我还是给她吧,虽然她肯定不会去的。” 周予安想了想说道。
  明妍五年前和周盛南离了婚,独自一人去美国寻找亲生父母,她以前也暗地里找过,但打听到二老去了国外后,怕被周盛南发现便没再找。前年她在美国找到了母亲,可惜父亲已经去世,最近正要和母亲一起回来。
  周予安这几天上班都没什么心思了,总是动不动就出神,然后捂着脸一个劲儿傻笑,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他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说周总,您也三十的人了,可不可以成熟稳重一点?” 一身沉稳西装的徐行敲了敲周予安的桌子。
  “酸吧你,等你要结婚的时候,肯定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周予安斜眼看徐行。
  徐行一听惆怅了,叹气道:“叶阑说等我象棋赢了,就和我结婚。”
  “那你还不赶紧去钻研棋艺!”
  周予安打发掉酸溜溜的徐行,晚上和钟弗初去试了一下礼服,他们定制的白色款,还定制了一对皮卡丘胸针,拍了照片发到婚礼亲友群里,被徐行的嘲笑刷了屏,周予安一气之下拉黑了徐行一晚上。
  第二天放假周予安又和钟弗初一起去了趟晚钟家园,亲自把请柬给了钟牧远,钟牧远给了周予安一套纯金的首饰,倒都是男款的,可还是把周予安给臊坏了,一张红脸回了家还没降下温。
  除了周予安一直来往的李慧婷,钟弗初也给谢晋谦和邵丰文递了请柬,只可惜师父陆龄久前年去世,是一桩遗憾。
  婚礼场地布置是周予安一手策划的,别墅从里到外清洁了一遍,花园也重新打理了,院子里蔷薇花开的正好,还运了一个小型旋转木马过去,到时候鲜花气球一装饰,肯定很童话。
  婚房选的周予安以前的房间,他特地把浴室的浴缸换了个超大号的,瞒着没告诉钟弗初,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他们在结婚前一天就住进了别墅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周予安准备拉着钟弗初去看看婚房,钟弗初却拉着他去了顶层阁楼。
  阁楼周予安亲自打扫过,但里面的陈设依旧维持原样,钟弗初甚至在柜子里找到了那个木匣子,打开一看二十多年前周予安送他的那些玩具都还在里面。
  周予安其实之前回家的时候就悄悄上来看过一遍,他当时还在床垫下找到了一个画本,上面是钟弗初小时候画的画,很多都是画的小时候的他,扑蝴蝶的周嘉洛,荡秋千的周嘉洛,玩玩具的周嘉洛……还有一张有明妍,她左手牵着周嘉洛,右手牵着明烨,三人脸上都是快乐的笑容。
  当时周予安抱着匣子和画本哭了好久,现在看到还是忍不住眼睛发热,他扑进钟弗初怀里,软声道:
  “哥哥,我小时候是不是特别调皮不懂事?肯定给你制造过麻烦吧?” 他已经想起了那次五岁生日,他带着一群小伙伴到阁楼玩,结果害得哥哥被冤枉责骂。
  钟弗初将周予安搂紧,时隔二十多年再次回到这里,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有怀里的人让他感到满足踏实,他低声道:“没有,你一直很乖,很可爱。”
  像清晨最初的阳光,越过墙角照进阁楼,涤荡所有的阴暗与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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