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雀(5)
施冠宇笑:“我也不常这么管闲事的,主要看卷入闲事的那个人是谁。”
施冠宇一米八的个子,年轻俊美,一看就是久经情场,随口就能撩得人怦怦心跳。
舒瑾文无动于衷。
施冠宇轻轻地帮他脱外套:“我帮你看看伤口。”
舒瑾文刚想说不用,就听到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陆飞驰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阴鹜地盯着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
第12章
施冠宇觉得很奇怪。
他见过许多美人,其中不少曾经是他的恋人,优雅的,野性的,凌厉的,温柔的,甜软的。
可这些词似乎没有一个能够用来形容这个叫舒瑾文的男人。
他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因此对舒瑾文说出那句冠冕堂皇的“帮你看看伤口”的时候,自己也忍不住吐槽自己找的什么烂借口。
舒瑾文比他略矮一些,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身板有些过于瘦弱了,皮肤苍白得近乎病态,过长的茶色额发总是遮住眼睛,沉默着的时候很容易被人遗忘。
母亲闲聊时似乎说过,他似乎是二十七岁,比他的继子大两岁。
可这不妨碍他是个美人。
尤其当施冠宇看见他被周奇压在墙角,无奈地微微侧头,衣领大力扯开,露出大片白皙柔嫩的春光时。
他看到他举起银色餐叉,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冷漠狠厉。
他突然对这个看上去病恹恹的冷美人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兴趣和欲望。
一种想了解他,扒开他所有伪装的欲望。
他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迫不及待地将指腹抚上那看上去异常细腻白皙的后颈皮肤,想品尝周奇没来得及品尝的美味佳肴。
从他的视角微微低头,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微微敞开的后领,近乎透明的耳尖,因为撞击而泛红的柔软皮肤,优雅流畅的后颈线,向下蔓延,一定是更加旖旎的景色。
他几乎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份滑腻绵软。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绯色幻想付诸实际,就被身后的喝止打断了。
他看到一直漠然冷静的舒瑾文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正是这一点波动,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一下子有了生命力,好像又变成了陆家老宅里那个有些怯懦慌张、茫然不安的舒瑾文。
为什么呢,他抬头看着门口年轻而阴鹜的陆家独孙,心想,他害怕他吗?
或许他们的关系,并不像亲戚传言中那样融洽。
陆飞驰不常生气,他在亲戚口中,一直是开朗聪慧、耐心和脾气都极好的模范继承人。
然而此刻,他大踏步走过来,猛地抓住继父的手腕,将他大力扯到了身后。
用力过大,以至于舒瑾文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施冠宇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刚才是……”
“刚才是我和施先生在洗手间偶然碰到,地上有水,我差点滑倒,施先生才扶了我一下。”舒瑾文勉强站稳,流畅自然地道。
施冠宇硬生生把“周奇”两个字吞了下去。
陆飞驰语带嘲讽:“扶一下用得着把手指伸到衣领里去?”
“刚才已经滑倒了一次,背部撞在墙壁上,施先生是帮我查看伤口的。”
陆飞驰抬起眼皮看了施冠宇一眼。
施冠宇下意识点了头,为了以示真实性,补充道:“你可以问我的助理,我刚才特意打电话让他下去买药的。”
陆飞驰看上去并不十分相信,但似乎也懒得继续验证真实性。
他冷冷地看了施冠宇一眼,就拽着舒瑾文的手腕出去了。
舒瑾文被拉得跌跌撞撞。
用力之大,以至于施冠宇担心舒瑾文那细瘦的手腕会被捏断。
两人离开后,施冠宇松了劲,这才惊觉背部出了一身汗。
真是可怕的男人,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气场……
也到了这时候,施冠宇才突然想起来,母亲交代给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明明是联络上陆飞驰,敲定他和妹妹雨竹的约会。
女孩子主动太难看了,母亲告诉他,你和陆飞驰同龄,尽量和他搞好关系,经常约着旅旅游打打球什么的,最好能处成小哥们儿,到时候递个话什么的都方便。
施冠宇并不喜欢干牵线搭桥的事儿,这明明是闲着没事干的三姑六婆才干的事。
但不夸张地说,这段婚姻几乎关系到施家产业未来的生死,陆老太太又正巧对雨竹颇为喜爱,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他原先是不大情愿的,可此刻又忽然觉得,和陆家攀交情似乎也没那么无聊了。
起码……
他可以借着这个由头,经常去找某个人了。
第13章
舒瑾文把手往外抽了几下,没抽动。
手腕被攥得生疼,舒瑾文心头火起,另一只手使劲儿拧陆飞驰的手背肉。
陆飞驰跟没事人儿似的,把他拽得更近了些。
地下停车场里寂静无声。
被面朝里丢进副驾驶座的时候,舒瑾文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反手把陆飞驰领口拽住了,猛地向下一拽。
陆飞驰没有防备,一下子扑在他身上。
两具温热的躯体交叠,舒瑾文僵住了。
继子漆黑的眼睛近在咫尺,年轻高大的身体健壮有力,充满勃发的荷尔蒙。
陆飞驰低头看着他,声音沙哑:“你故意的?”
舒瑾文微红了脸,偏过头去:“……滚。”
陆飞驰没有一点要“滚”的意思,手指微动,解开了他最上面的扣子。
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白得晃眼。
然后是第二颗。
第三颗。
舒瑾文听见外面街道的喧嚣声,有点慌:“车门还开着。”
“哦?我以为你喜欢这样,”陆飞驰撑下巴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我从前倒是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找刺激。没关系,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反正我年轻,有的是时间和工夫,会好好满足你的。”
舒瑾文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三天没联系你,你其实求之不得吧,”陆飞驰咬牙道,“亏我还自己在家生闷气,憋着不给你打电话,担心你会难过,又担心你有了麻烦没人帮忙……没想到却是迫不及待地约了施家的少爷出来约会。可惜啊,被我这个没眼力见的继子给扰断了。”
舒瑾文又惊又怒:“胡说八道!”
陆飞驰懒得再和他慢慢逡巡,一使劲把衬衫撕破了。
“我真蠢,还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陆飞驰伪装的云淡风轻慢慢褪去,眼底浮起黑潮,海水阴沉沉地晃动,“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喜欢找刺激吧?对继子感觉腻烦了,没有背德的快感了,就找下一个年轻alpha?”
所以才会那么积极地撺掇我和施家的小姐约会,缔结婚姻。
舒瑾文完全愣住了,他感觉自己听不见陆飞驰的话。
或者听进去了,但完全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陆飞驰撑起身体,一使劲把车门带上了。
咔哒一声,车钥匙落锁,车窗迅速升起,把车内遮盖得漆黑无光。
舒瑾文无语:“不是要在这儿吧?”
黑暗的遮蔽下,年轻的继子终于绷不住情绪,强撑的伪装丢盔卸甲,眼眶不作声地红了。
发狠地把舒瑾文的衬衫往下一拽,本就破破烂烂的衬衫彻底报废,揉皱的栀子花散落全身,松松垮垮搭在手肘上,丰润白皙的身体半遮半露。
右手狠狠卡住小妈的下颌,不容拒绝贴上唇舌,辗转舔吮亲吻,不放过一丝一毫溢出的津液,悉数纳入口中。
舒瑾文胸前被陆飞驰的风衣磨得微微发痛,有些喘不过气:“慢,慢点,疼……”
听到舒瑾文微微抵抗的呻吟声,陆飞驰欲火更加高涨。
左手顺着锁骨和腰线滑下去,一使劲握住了柔软白皙的臀尖,恶劣地抚摸揉捏。
舒瑾文被摸得身体发软,瘫坐在陆飞驰腿上,下身难耐地来回磨蹭继子的胯部,却得不到纾解。
腺体早已湿润变红,木槿花香气芬芳馥郁,充满欲望和诱惑,充斥了整个车厢。
陆飞驰察觉到了,却并不放出信息素与他交合。
而是松开手,微微后退,嘲讽地轻笑:“怎么,现在又对我有感觉了?”
他是冷嘲热讽地说的,语气里的委屈和赌气却不难察觉。
霸道发狠地做着的事,虽然是得偿所愿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怔怔地望着舒瑾文身上的红痕,双臂垂落,像个热情舔舐主人脸颊,却被嫌弃的小狼犬。
车里明明开着暖气,气氛却像是一下子冷却下来。
毕竟还是个孩子。
舒瑾文几乎是瞬间就心软了。
他无语地看着默不作声的年轻男人,心说都说父债子偿,怎么到我这儿就变成从父亲那儿得的恩情全都要还到儿子身上去了。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今天晚上也算是倒霉透顶,先是被酒鬼性骚扰,然后被臭小鬼按在车子后座奸淫,一边被奸还要一边哄孩子,他上哪儿说理去。
舒瑾文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认命地直起腰,微微倾身上前。
柔软的破碎布料搭在胸上,堪堪遮住了乳尖,身体微微晃动就会连带着两块饱满白皙的软肉一起晃动。
舒瑾文故意重重往下一坐,让那布料掉落了下去。
春光大泄。
陆飞驰撇过头去,故意不看他。
舒瑾文凑近了他,故意让洁白的软肉在他面前轻晃,柔声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没按时下班?嗯?为什么偏偏今天给我打电话?”
陆飞驰起先不想理他,舒瑾文就一直耐心地等着。
片刻后,才闷闷地低声道:“我每天都会开车到小区里……等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