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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181)

作者: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1-03-13 08:56 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东方玄幻 相爱相杀

  灵丝被拔去了?
  不,不是。
  渚幽神色凛凛,在他的灵台内发现了被夺舍的痕迹,原来这虎妖先前是被夺舍的。她骤然松开了手,冷眼看着虎妖跌落在地。
  祸鼠也被这威压给震得近乎直不起腰,半晌才憋出点儿声音道:“大人,如何?”
  “他先前被夺舍了。”渚幽轻嗤了一声,将威压收敛了回去。
  虎妖大喘着气,愕然道:“你、你……”然而那威压带来的恐惧未散,他牙齿哆嗦得说不出话,半晌才憋出点儿声音,甚是惶恐地问:“我为何会被夺舍,是、是谁所为?”
  渚幽低头看了他许久,忽抬手朝那井指去,说道:“你方才在寻你的妻儿?他们在井里。”


第97章
  虎妖不顾身上疼痛, 猝然站起身,朝那口井奔了过去,他探头朝井里看, 却什么也看不见。
  渚幽面上并无一分怜悯, 只一挥手,那站在井边的虎妖便跌了下去, 却未听见重重跌至井底的声音, 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托了一下。
  是灵力……
  “大人……”祸鼠怵怵朝井边看去,心如擂鼓般,哪料到渚幽会忽然出手助了虎妖一把。
  这不会是要毁尸灭迹吧?
  井里传出虎妖的闷哼声, 他仓皇爬起身,察觉头顶上似落下了一抹光, 仰头时便瞧见一簇火如烟缕般慢腾腾降下, 那火光绯红,比丹朱还要艳。
  明明只是小小一簇火,却将整个井从井口至顶底都照亮了,其中还裹挟着浩瀚灵力。
  那灵力炙炎,叫人不敢侵吞,那炎意沾到身上时, 定要被烧成炭。
  虎妖被硌了个正着,也不知底下那硬物是什么,他心陡然一跳,气息骤滞, 跪在地上用手刨着身下的泥土。
  气息猝然凌乱, 他后背遍生寒意, 冷不丁看见了土里露出来的一截骨。
  那骨头白森森的, 像是一截……手臂。
  虎妖浑身一僵, 指甲缝里嵌满了泥,十指颤个不停,久久刨不下去。
  井口上传来渚幽的声音,渚幽将手搭在了井沿上,语调平平地问:“看清楚了吗。”
  虎妖未应声,双目已经通红一片。
  “早看晚看,还不是要看。”渚幽垂眼俯视,只堪堪能看见虎妖的颅顶,她又道:“我予你凤凰火,不是让你顾影自怜的。”
  虎妖闻声浑身一僵,凤凰火?他顿时连头也不敢抬,难怪方才那威压镇得他连腰都直不起,原来竟是朱凰。
  他双目本就悲红一片,心中忽涌上一个古怪的想法,埋在心底的愤懑一拥而上,将他方才的困惑茫然掩了个遍。
  渚幽轻嗤了一声,“你不必埋怨我,我也不过偶然发现井里埋了骨,你的妻儿并不是我杀的,你也不是被我夺舍的。”
  虎妖肩背俱颤,紧咬的牙关也哆嗦个不停,悬在半空的手还是垂了下去,将埋在沙里的白骨刨了出来。
  一大一小,俱在里面。
  虎妖扬声恸哭,却不敢伸手去抱住那两具白骨,生怕将这骨头给搂碎了。
  那哭喊声从井里传出,回响时似百转千回。
  祸鼠站在边上,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这样的生死离别她已见过不下千回,可依旧是很难看淡。
  她琢磨起渚幽神色,而后收敛眸光道:“大人,这虎妖……”
  “这虎妖已经无用。”渚幽面色疲乏,似是累了。
  “啊……”祸鼠怔了一瞬,又小心翼翼道:“那是要?”
  “你还想杀他灭口不成?”渚幽回头睨她,“这虎妖什么都不知,是有人借了他的躯壳行事。”
  祸鼠垂下头,心惊胆战道:“那就任他如此?”
  “他命火将熄。”渚幽从井边离开,未再多看井底那虎妖一眼。
  祸鼠怵怵跟上,心下陡然一惊,没想到这朱凰竟还能看到寻常小妖的命火,她连忙道:“大人,你看我这命火……”
  渚幽回头看她,轻哂道:“将死之人命火微弱,妖亦是如此,你的命应当还长。”
  祸鼠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便笑不出来了,她觉察到井底那虎妖的气息忽地弱了下去,好似当真要死了。
  “他自绝了……”渚幽未顿足,径直走出了这宅子。
  井底的虎妖当真死了,因他发觉,妻儿皆是被他杀,此举……虽非他意。
  观商依旧未曾露面,渚幽出了宅门,将那块染了古魔血的帕子从芥子里取了出来,捻出了一缕仍未消散的气息,施下了搜魂术。
  只可惜即便这术法能追寻到观商的气息,她也未必能将这魔逮住,毕竟在上禧城里来去自如的是观商,而不是她。
  无渊的边境究竟能抵到何处,她依旧无从得知,想来先前她所能瞧见的,大抵只是其中一隅,这观商的去向到底还是太难琢磨了。
  待走远后,祸鼠才想起方才未来得及说的事,连忙道:“大人,方才我回见香轩时,见一狐妖略有古怪,正想将她擒住的时候,她忽地冒出魔气,随后周身躯壳化作了黄土。”
  “我已知晓……”渚幽淡声道。
  “可是那位现身了?”祸鼠怵怵问。
  渚幽摇头,“并非是他,不过是他手下的魔,他们想从你口中套话,幸而你还算机灵。”
  祸鼠嫣然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金步摇。
  “那狐妖被慑了神志,又被魔气蚀成了尘土,那魔随即借无渊遁逃。”
  渚幽慢声说,“可惜他走得太快,我的灵力未能将其拦下。”
  祸鼠琢磨了一阵,“那为何不能效仿此法追上前去?”
  渚幽顿足睨她,“追一次便要折去一条命,你的见香轩有多少命能折?”
  祸鼠一时无言。
  “一条命便是一业障,我已替观商背负万千,当真背不动了。”渚幽轻呵了一声,“他如今倒是逍遥自在。”
  祸鼠缩了缩脖子,心道她身上业障也不少,但离万千差得还有十万八千里。
  她眼眸一转,又道:“上回您要我带回见香轩的那小孔雀已经醒了。”
  “哭了么……”渚幽揶揄道。
  祸鼠一愣,“是哭了,看模样有点儿惨,只是不知大人为何要我捎去一封无字的信?”
  “看来哭得还不够惨。”渚幽目露失望。
  祸鼠更是不解,心道该哭成什么样才叫惨。
  翌日,上禧城抵至妖界,好似飞石一般,直截撞破了妖族的禁制,五色彩光迸溅,那禁制顷刻间倒塌。
  在禁制倾塌的那一瞬,天穹上似映满了霞光,连带着这一片绿原也地动不已。
  这浮在半空的孤屿斜斜闯入,顿在了百丈高空,好似天外来客。
  妖界里众妖惊愕不已,皆朝那远到看不清全貌的上禧城望去,而上禧城中的一众妖魔,也在俯身朝下看着。
  只见天边那裂纹陡然合拢,好似被天女缝合,一针一线,将那破损的屏障给修补齐全了。
  然而将此屏障填补的并非什么天女,而是那朱凰。
  那周身艳红如血的朱凰振翅啼唳,衔起一枚翎羽,覆在了禁制之上,翎羽融入禁制中,骤见红光流转,宛若天边映了霞色。
  未待众妖看清,那红光已然隐下。
  可他们皆看得清楚,那振翅啼唳的分明是朱凰,这凰鸟背负四翼,尾羽轻盈绵长,羽梢上沾着一簇簇烧得正艳的凤凰火。
  绿原上的一众妖只看了一会便觉双目刺痛,不得不收回了眸光,在低头时,余光堪堪瞧见那朱凰俯奔而下,快如风回电激。
  上禧城中,祸鼠紧张地盯着城下种种,虽她也是妖,可她这数百年皆是居在上禧城,如今一到妖界,竟有种误闯他人领地的不安。
  她回了见香轩,不顾一众妖如何问,皆是一声不吭,待进了撼竹那屋后,才问道:“你那主子怕是要去见妖王。”
  撼竹自来了这见香轩后,便连屋门也没有出过,哪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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